正文 第四章:身摔低穀情在放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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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節
過年後,王醜男養魚池的東頭偏北處,也就是村部西旁的那塊土地承包給人建磚廠,這樣他這兒原本很寂靜的淨土,如今一下子熱鬧起來---
承包這塊土地建磚廠的章發達就是他們皇上村村長章紅達的親哥哥。
村裏集體擔保給他貸款30萬元,天哪!那個年代那麼多的錢別說讓人拿回家,就是看到和聽說那都是能把人嚇暈。
有了錢窯廠很快就建好了,接著是打坯、點火、出售紅磚,條條順順,自自然然。
這一年磚廠的生意真的很好!磚窯的煙衝黑白晝夜地冒著濃黑的煙,無論怎樣地加班加點地生產,結果紅磚還是供不應求,一方四十塊錢、五十塊錢---一個勁地漲價,一直漲到六十、七八十塊錢一方,真是暴利!
章發達這回真的是發達了、每天喜不自勝大把大把地收票子,王醜男也似乎沾到了他的財氣,那一年王醜男的養魚池的效益也不錯。
第二年第三年他的生意持續很好!他的錢賺得愈多廠南邊和西麵土地上的空就挖得越大,幾年下來,王醜男養魚池的東麵、東南以及和王醜男相鄰不到五米的北麵、都成了池塘了,原先這裏的地裏麵貌現在已是似是而非。
就這樣,章發達的磚廠成了皇上村的唯一的經濟支柱。原先皇上村是全鄉鎮十三個自然村中最落後最貧窮最沒政績的一個村,自從有了章發達的磚廠後境況就大不相同了,真是鳥槍換炮神氣了起來!似乎我們的整個村子都因此披上了富麗的光環---
鄉鎮的領導當然也是刮目相看,村部早已不再荒涼了,原先村部院內又密又高的荒草不知是被割掉還是被來人的腳踏死掉?荒草漸漸稀少、漸漸稀少---
鄉裏書記來過鄉長也來,當然除了指導村裏的工作之外,順便再幫親友或自己家買些便宜的磚。精明的章發達會給足這些領導的麵子,五折的現價按時給好磚,還要好酒好菜招待一番。
這樣的事往往都是村裏出條子,反正條子也是錢,抵交村裏承包款,包括原來少收的差價稀裏糊塗加一奉二都由他自己來算。
常來的還是那位賈秘書,據說他就蹲點我們村,所以他吃喝拉撒的都在這裏。賈秘書的個子很熊,肥頭大耳、腆著大肚子、不笑也會露出兩顆大門牙,說話的嗓音特別地大,聽著叫人耳裏邊一炸一紮---
表麵村民見到他都恭恭敬敬地叫他賈秘書,但是他更高興有人叫他賈鄉長,其實要是論氣派按塊頭別說叫他鄉長就是叫他縣長也不為過。隻是他有時同鄉長書記一起來的時候,他的神態才會萎縮,撅著個屁股慫著頭,大狗熊變成了哈巴狗---
賈秘書私邸裏還有一美名~~賈大肝子!鄉黨委調整領導班子,受年齡條件的限製,他要從原先的班子中退出來,他雖然退了但是他竟然鬧到縣裏,硬是把大他一歲的武裝部長江一波也扯了下來---
工作上賈秘書確實有他的過人之處,特別是計劃生育,自從他蹲點我們皇上村後,我們皇上村的計劃生育工作在全鄉乃至全縣第一,不按時參加計劃生育‘雙查’育齡婦女的家人、超生二胎三胎的,不按時交納罰款的---統統跪排在村部門口的南北路上。他手提鐵鍬上下飛舞在這些服罪人的後背上,煞是淒慘!煞是壯觀!
那年頭計劃生育工作大於法,根本沒有法律而言!逃避計劃生育的家人、親屬都可以任意或統統逮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吃喝拉撒尿都關在一起,真可謂是株連九族---因此傷了的那是白傷,因此死了的那是白死,死了那是你的命短!那些年村裏搞計劃生育的人員帶著鄉裏搞計劃生育的人員隊伍在村子裏轉,真是震撼人心!估計當年日本小鬼子進村掃蕩時的誠惶誠恐也不過如此---
第2節
一九九五年的春天,這是一個特別美麗的春天!厚厚的寒雪覆蓋著溫暖著寒冬,融化後滋潤著春天的容顏,小草格外地青、嫩葉格外的綠、花兒格外的豔---
春天裏的那一天格外晴朗,蔚藍的天空中有王醜男的夢想,養魚池又到投放魚苗的時候了,他準備這一年投放大規格的魚苗,加大飼養成本,爭取更大的利潤。
隨著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人們的購物理念也不斷改變,養魚業也麵臨挑戰!小的雨沒人吃了,魚愈大愈能賣上好價錢。
王醜男吃過早飯,大概8點鍾左右我騎著自行車出去要到附近的魚苗廠去訂購大規格的魚苗,快要經過村部附近的十字路口時,正巧遇到了劉文書。
劉文書喊王醜男下車,他招手叫王醜男過去,王醜男調轉自行車推到他的麵前,問他:“有什麼事?”
他說:“賈秘書找你!”
聽說賈秘書他、王醜男心裏猛地一驚!隨口而出:“我妻子惠已按時去做過結紮絕育手術了,超生二胎罰款不也是按時交清了嗎?”
劉文書一笑:“不是計劃生育的事,找你有其他的事。”
王醜男問劉文書其他什麼事?劉文書沒回答他,隻是對他說:“你見到賈秘書就知道了!”
他跟隨劉文書去見賈秘書,劉文書不是往村部去,而是往村部西旁的磚廠而去,他莫名其妙地跟隨劉文書走進了磚廠辦公室的門---
跨進了門他才看清兩間屋偌大的辦公室內之前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我不常見到的賈秘書、一個是他很熟悉的磚廠章發達廠長,本莊本鄰的他稱呼他一聲‘表哥’。
賈秘書看看進來的王醜男問:“你就是王醜男?”問過後用他自己的大舌頭舔了一下他的兩顆大門牙,加上他鐵本著的臉甚是有點恐怖---
“是的!”王醜男心虛著回答。
章發達端了一杯茶水茶恭敬敬地送到了賈秘書的手裏,順便很客氣地叫王醜男坐下。
這時的章廠長大概四十歲左右,身材也是較高,和賈秘書相比真是成了反叛的角色,雖說他近幾年身纏萬貫,但仍是麵如土灰、骨瘦如柴、黑色褲褂包裹不住露在外麵的臉、脖子、手麵上有錢難治的牛皮癬,他不時地撓抓著、白色的皮屑朝下紛落---
章發達也坐了下來,他像平常一樣眯著眼,臉上的皮因笑而掬起了花,笑意可親、和藹,他平日見誰都是這樣的笑,讓人很難覺察他隱藏很深的狡詐。
王醜男在身後的條椅上坐下來,沉默了一會,賈秘書用他的大嘴吱吱有聲地吸完了剛才章發達送給他手裏的那杯茶水,揚起了尿桶一樣平鋪直敘圓鼓隆冬的臉、跟驢叫似的對王醜男說:“你的養魚池承包合同就要到期了,到期後不能再承包給你了!”
沒等王醜男問他為什麼他接著又說:“你的養魚池對磚廠雨季的排水不利!影響排水而帶來磚廠的經濟損失你負責起嗎?”
王醜男有些憤然道:“我為什麼要負責?每當梅雨季節我魚池的排水係統完全打開的,超過規定水位的水就自行排掉,就是章廠長那幾個池塘的水也都是從我的池塘串出,我怎麼影響到他了?憑什麼要我來負責?”我的目光針鋒相對著麵前熊一樣的龐然之物---
賈秘書的眼睜大了許多,原來就很大的眼現在大的象牛蛋:“你真的想再承包也行,承包費每年6000元,這事我說著算!”他熊掌一樣的的右手在他麵前的空中揮了揮,王醜男的臉自然自覺地向後閃---
王醜男的心裏明鏡:“我的養魚池是承包不成了,這次是被有錢有勢的章廠長盯上了眼,可不比上次的自己族弟‘六子’那他是胳膊傲不過大腿,現在要按章發達的身價人家可是拔根汗毛都比我的腰還要粗,不爭了、爭也是白搭,螞蟻踢大象累死也隻能落個自不量力---隻是有些想不明白~~這樣有錢的人為什麼拾大糞連雞屎都要鉤著?”
王醜男說不清是默默地走出還是退出磚廠辦公室的門的---
第3節
出了磚廠上路王醜男的腳步有些蹣跚、踉踉倉倉著,自行車騎不上去隻好在手裏推著,魚苗廠顯然不用去了,按照來路回到了他的那間小屋裏。
回到小屋裏他一頭紮在了鋪上,睡到了晚上、又睡過了一夜,嘰罵聲在他的那間小屋裏回響,就是入睡了夢中嘴裏仍是嘰嘰呱呱地吐露著詞語的肮髒---
這幾年自從妻子惠有了女兒霞美之後就一直帶兩個孩子在家裏住,和原先不同地是她再也沒能來給他送過午飯晚飯,都是他抽空自己回家去吃。平時備有掛麵,實在不行就用電飯煲自己煮點麵吃。他很理解妻子惠!她一個人帶兩個孩子又是吃又是穿、又是槳又是洗,接送兒子楠上學、還要顧及田裏的農活,真也是夠她不容易的了!
生活的重壓之下妻子惠她的目光也已變得迷茫、失去了原先火熱火辣的光澤。嘴裏說出的也稀少了往日的甜言蜜語、竟是些生活中雞毛蒜皮的事~東家去喝酒、西家要燒紙,姑姑姨姨家的孩子辦喜事到底要封多少錢的禮?房子破舊了什麼時候翻建合適?一串一串、一筐一筐---哎呀回家已是我承受俗煩極限的考驗!
極具情欲的我平時在這樣的一間小屋裏,也隻好極度地桎梏困禁著自己、包括思想和行為---
第二天八九點鍾王醜男才懶懶地起床,腦子昏昏沉沉的心裏一點食欲也沒有,他想去家裏,走到村子裏後他又開始躊躇起來,不知不覺走進了小賣部、買了一瓶白酒,平時從不隨便喝酒的他買了酒人家看到後都跟他開起玩笑---不開玩笑的人也會問他是不是來了客人?不管別人問什麼說什麼,他都一樣含糊地點著頭。
買過酒後,他還是猶猶豫豫回到了他養魚池的那間小屋。
一去一來轉了一圈,這時已是上午10點多了。
沒有什麼下酒菜,隻有在小賣部買酒時一塊買回來的一包花生米,幾杯小酒下肚,他的頭暈的更加厲害,接著想吐---
天旋地轉實在忍受不了,他跌跌爬爬地跑出小屋,歪歪斜斜地站在魚池邊上嘴對著清澈的池水噴吐---
搖搖晃晃的他差一點掉進魚池,幸虧及時伸過來一隻白玉似的手抓住了他、扶住了他,他順勢倒在她的懷裏,嘴裏的流物滴拉在慫頂起她胸口之處風衣開口內的毛衣上,她哎呀哎呀地喊叫著,和他一起搖晃,但始終沒有鬆開手,相反最後還把他抱住在她柔軟的懷裏,雖是醉酒我的臉部仍然感覺到了她酥胸的彈性和銷魂---
他想獨立站起、想脫離開她但已是不可能,四肢無力的他隻能任由著她的操縱---
第4節
狼狽不堪就要掉進魚池的王醜男,正好遇見了從磚廠回來路過他小屋門口回家吃午飯的章雅,自從有了磚廠後,每天來來去去幾趟她都必經他這裏,其實她走這裏回家並不是捷徑,相反還要兜上一圈子,他不明白問她?她回答我又像是噌我,說高興!高興就是人家高興唄!他也不去深想不去細想,再說人家走哪裏管他屁事?就這樣,她每次都這樣地朝他笑笑經過,他也隻能莫名其妙地朝她笑笑---
日子久了也就成為了一種習慣,習慣了她每天從他魚池和他魚池北兩池溏中間的這條路上來回幾次,習慣了每次見麵時她那燦爛的笑,如果遇到下雨天偶爾她不經過這裏,反倒使他覺得這裏像是缺少了一道風彩。
章雅的年齡不算小了,二十好幾還沒出嫁,隻是她的外貌比實際年齡顯得青春,過去大集體的時候二十好幾甚至三十歲不出嫁都為正常,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婚姻法修改,還是因為婚姻觀點的改變,大齡結婚的不論男女都不多甚至是少見了。男22歲、女20歲~這是婚姻法新規定的合法年齡,也許是改革開放後一切隨之開放,有的人甚至還等不到婚定的這個年齡就早早入了洞房、甚至還有些人沒等入洞房就已生米做成了熟飯,不知不覺挺出個大肚子---
為什麼章雅不找對象還不嫁?其中的原由隻有章雅她自己知道。
王醜男倒在章雅的懷裏不是因為對她產生了情愛而不能自拔,而是他的兩條腿實在不聽他的大腦使喚,他的臉在她胸前的山峰之間滾動著,她的臉羞臊地通紅---
章雅用足了勁,才象螞蟻拖蛋一樣把他拖到了他的那間小屋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再把拖到了他的床上,關上門她急匆匆地走了。
時間不大,村衛生室來人了,來人正是他本家的一個侄子王學,王學帶來了吊水忙懆懆地給他紮上針,接著章雅走進屋站在他的床前觀望。王學走後小屋內隻剩下神智迷糊的王醜男和神智清楚的她---
掛完一瓶吊水章雅幫王醜男換上另一瓶她也走了,王醜男聽她急匆匆的腳步聲知道她不是回家,是奔了磚廠而去,她是磚廠的會計,開票收錢都是她,如若再不去肯定是不行了。
章雅走後,隨著吊水漸漸輸入他的血管,他的頭腦、他的心裏、胃裏開始好受了許多,第二瓶水還沒有滴完章雅又回來了,她等了會兒水才掛完,她用輕巧麻利的玉指幫他把吊針的針頭拔出,一隻手輕輕抓住的手腕,另一隻手的拇指輕輕地壓在針頭拔出的他手腕上部位---
王醜男沒睜眼也沒跟她說話,隻是深深的一聲喟歎:噓~~!
章雅過會兒還是沒吱聲地走了,他沒看所以不知道此時她臉上會是什麼樣的表情,還會象平常那樣燦爛地笑嗎?
第5節
王醜男還是不睜眼地躺著,但是心裏已是好受多了,飽受酒精折磨後心裏反倒覺得透徹、通暢,似乎覺得肚裏還有點餓。他終於有點明白了有時人受到了打擊和挫折,采取自我摧殘也是一種釋放,不然那就隻有向別人向仇家爆發---那樣的結果往往都是不理智的!如同退過殼的蟬經曆過痛、應該再擁有快的新生---可是喜愛養魚養慣了魚的他、今後離開了這個行業到底還能再做什麼?
想著想著他腦子又覺得有些痛,偶發的餓意又被滿腹的疑問擠跑了---
王醜男聽到了章雅的腳步聲又由遠而近,她的腳步聲他一下子就能分辨出來,就是她的腳上不穿高跟鞋走起路來也是咯咚咯咚地響,彈有力的節奏跟別人就是不一樣。
在她就要進門的時候王醜男又故意閉上了眼,她進門後腳步盡可能放輕地走到他的床前,他不吱聲、她也不吱聲,好像是一場有意識或無意識的較量---
時間分分秒秒地過去,他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最後還是他憋不住睜開了眼。
她的臉上還是掛著以往的笑,看王醜男睜開眼她趕忙問王醜男:“餓不餓?”她的聲音很甜,聽了就叫人有想吃的感覺,雖然她和王醜男很熟悉,從小到大王醜男都知道她的樣子,但是從來他都沒有像今天這樣仔細地審視她,青色的風衣遮蓋不住她身體的婀娜、緊身的米色健美長褲更襯托著她雙腿的修長、長發隨便地披灑在她的肩、梨花般的臉蛋上總愛戴著一副花邊的平光鏡,不知道的人一定會誤認為她是近視眼,微帶茶色的鏡片後隱藏不住她那一雙又大又明亮的鳳眼、她的腰很細,但胸前的雙峰卻是超大超高,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的挺起---
他朦朧著想到、像她這樣貌美的女人到現在還沒有出嫁,是她的‘性趣’有障礙?還是喜歡她的男人都被她氣勢嚇跑掉?
太陽就要落山,從西牆的窗口射進桔紅的霞彩映在她的身上、讓她更加活脫!
“到底餓不餓?”她再一次地問王醜男。
這時王醜男似乎忘卻了對她大哥的怨恨,雖然沒有說話,眼睛望著她還是心有感激地點了點頭。
章雅靠近他俯下身子用手拉著他,他順勢坐了起來。她這才又去脫下背在後背上的背包,打開背包他才知道原來裏麵裝的全是一色的吃喝之物~~燒雞、牛肉、豬蹄子---另外還有他最愛喝的桔子汽水。幹脆她把塑料餐紙鋪在了他的床鋪上,而後對他說:“中午招待鄉裏來的領導、我特意為你多準備一份,魚池的事我聽說了,我也說過了我大哥,但是我也無能為力---”
王醜男不再注意她下麵說什麼,大概也是他真的餓急了,也毫不關心她再說些什麼,毫不客氣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不一會眼前已是一盤殘局,好吃的好喝的都象秋風掃落葉一樣掃進了他的肚子裏。
吃完後他接過章雅遞過來的餐紙把嘴擦了擦,這樣的待遇和滿足好像很久沒有過了,他依稀回憶起從前妻子惠給他送飯的情景,嗅著她的膚香,吃飽喝足的他心裏一下子禁不住開始蕩漾---
天快黑了,小屋內黯淡無光,他弄不清眼前的是章雅還是他妻子惠的模樣---心性已發狂,一把把她拽過來按倒在他的床上---
章雅慌亂地掙紮著,我一手按著她的上身、一手迅速地扯下她腰身是鬆緊帶的健美長褲,連同她的內褲短褲全都一股龍燈地扯下來,丟在了一邊---
她呼喊、她警告、她威脅---統統無濟於事!他的腦子裏似乎容納不下這些,他告訴她:“我橫豎是這樣、什麼都完了,要怪你就怪你的大哥吧!再說我已是被困禁要瘋的獸、你為何要自投進我的鐵籠之中?”
他任由她喊任由她叫---
海嘯山崩的顛簸,事發前的驚恐,就像當年清兵入關時一樣,入關之後、一切都是大局已定。
隨著強行的掠奪和彈壓她已臣服,那雙捶打的拳放慢了頻率和放輕了力度,最後幹脆由輕到重緊緊地扣在了他的腰部、喊叫變成了輕聲的呻吟---
不難聽懂,這時的呻吟已和痛苦無關。
山崩地裂之後,停止了瘋狂,一切恢複了原有的寂靜。
章雅靜靜地躺在王醜男的身旁,他隱隱約約聽到她的心跳聲,她不知是因為羞臊還是因為冷,伸手扯過棉被蓋在各自赤裸的身上。
他和章雅都轉過身子向東,透過窗戶在看空中那輪明媚的月亮,月亮落入池水之中,和空中的月亮一模一樣,隻是更加嫵媚地隨著池水微微蕩漾---
他和她一句話也沒有,她轉過臉和身子,他不敢正視她,但他還是看到那一雙鳳眼中閃動的淚光,心開始發顫、負罪感油然而生---
章雅伸過來她的一隻微顫的手,摸摸索索抓住了他的手貼壓在她酥胸的山峰上,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他不知道她要說什麼?他心裏在想:“這是我的錯!無辜的她我用什麼去賠償?隻要她張口哪怕叫我去死我就去死!一切的要求我都不可能跟她討價還價---”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他毫無選擇地等待著,可是章雅終究什麼也沒說,出乎他的意料,她閉上了眼,孤閑的另一隻手又慢慢地畏畏縮縮地尋找到了他那犯罪的根源---她原先抓住他手的那隻手,現在又拖著他的手像個不熟悉業務的向導引領著向她誘人的神穀而去---
他無法激起波瀾,她已慢慢地騎跨在他的身上,圓潤如玉的胴體被子遮藏不住、忽隱忽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