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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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須臾站在門衛室,看見長樂站在校醫室門口的走廊上向他揮手,還大聲的說回家小心,安須臾回應說好。因為雨太大,隻能草草說幾句。然後長樂回了寢室,安須臾離開了學校。
忘了是高中的哪一天,也有過這麼大的一場雨。陳濫觴一晚上都沒有睡著,第二天上課陳濫觴把安須臾硬拖上背,讓安須臾打著傘,從寢室樓下穿過操場背到教室樓下的。
安須臾的家裏,牆壁是白色的,所有的家具是白色的,被單、床單也是白色的。曾經一起上了高中兩年的陳濫觴不知道安須臾是這麼的潔癖,而當年卻忍受了他不愛幹淨。
兩個小時後安須臾回到家,他把傘撐開放在客廳,全身都濕透了。
“我回來咯~”安須臾覺得全身一點都不舒服,特別的想洗個澡然後換一件幹淨的衣服。“濫觴,你不在嗎?”
久違的人,突然換了一個名字,安須臾叫這個名字的時候覺得特別的不自然。
但一瞬間的念頭裏,安須臾覺得此時陳濫觴又像剛上高三時突然不再了一樣,雖然經曆過一次,但是一直都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可陳濫觴出現在安須臾麵前的時候,那衣著及神色,像極了高中時候的他。
安須臾一把抱住陳濫觴。
可是,安須臾自己也不知道隻是懷念當年印象深刻的陳濫觴,還是懷念裏有一個叫喜歡的詞。
“謝謝你曾經照顧過我。”陳濫觴抱著安須臾說。“你從來沒有討厭過我,從不揭穿我撒的謊,幫我洗襪子,我沒錢的時候給我買可樂,不責怪我用你的香水噴廁所,學習很棒但也願意和我逃課上網……”
很多事情都堆在陳濫觴一個人身上,洛不朽一直不肯拿出魔術師牌,讓所有的一切重新來過。到現在,他已經盡力做了他該做的事,而安須臾身上並沒有倒吊人牌,反而洛不朽說安須臾身上有一張戀人牌。
“你高三的狀態一點都不好。我在想,如果我沒有走,你會更好的複習,然後考一個很好的大學,在大學裏麵你會交到一個和你性格互補的女朋友,接著大學畢業去找到一份滿意的工作,最後和女朋友結婚。而我可能會用一點時間陪你走過一部分的路程,然後找一個適當的理由離開。但是這一切都是如果。所以在高考前我回來,拿走了你十年的記憶。”
當安須臾想著高中前兩年的時候,會有一種不安的情緒。
“因為我給不了你情侶的感覺,所以我一直都做你朋友。”安須臾大腦就像一個回放機器,播放了很多高中兩年所有的畫麵。“因為你不在,我才當醫生。如果你還在,我想當的是老師,從高一教到他們畢業。在我平淡的青春裏我一直都記得你,記得隻有你背著我走過積水的操場。”
到底是覺得陳濫觴哪裏好呢?在最開始,陳濫觴就是一個開朗的人,就算是假裝的,那也指引了安須臾前往明亮的路程。
外麵依舊大雨傾盆,家裏卻格外寧謐。
在夜裏,安須臾睡的特別沉。他夢見了小時候和鄰居玩兒過家家,有個小女生說長大後要嫁給他,另外一個小男生說以後要成為一個成功人士,娶這個小女生。但在夢境最後一個鏡頭,安須臾看見父親表情嚴謹的神色。對於安須臾來說,父親是一個十分驕傲的人,他為人處事、工作進度都拿捏的十分好,而自己也想成為那種人。可當安須臾醒來,他不明白為什麼會夢到小時候過家家,還有父親神色嚴謹的表情。
第二天學校發出通告,暫停所有課程。
因為下班淋了雨,安須臾發燒,幸好接到季主任的電話通知。
“今天不用去學校上班。”安須臾從臥室出來,看見陳濫觴剛把早餐弄好。一直站在臥室門口,不知道說什麼,如果說要去診所拿退燒藥,陳濫觴肯定會讓自己休息他去拿。“嗯~那個……咳~”
“過來吃藥。”當陳濫觴說這句話的時候,安須臾感覺自己瞬間回到小學。“牛奶是熱的,吃完藥馬上喝。”
安須臾沒說話,從門口走到客廳裏的餐桌前坐下。
“我又要在你家蹭吃蹭喝了,所以寵物診所周一到周五你不開我幫你開吧。”陳濫觴說話的詞和以前完全一樣,就是語氣不再隨意。“外麵下雨應該沒人會光顧寵物診所,學校又停課,所以我們在家看影碟,好不好?”
盡管陳濫觴說看影碟,實際上是他一個人看,安須臾裹著被子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連同禮拜六與禮拜天,學校共停課了四天,全體學生樂翻天了,尤其是高三的同學。長樂在第二天就給安須臾打電話,說熊玉蘭那個孽障在用這四天的時間備課,每人拿到的測試題可能有兩斤。
長樂已進入高三。學校來領導,她說話會打哆嗦,但是看見熊玉蘭,校長覺得這妹子可以代表學校參加辯論賽。沒人能有熊玉蘭變態,在晚自習做試卷的時候,熊玉蘭那個孽障出現在窗戶邊,然後看了一會兒窗戶邊的同學真心在認真學習,於是她就開始了與這位同學搭訕,問問家庭情況,學習進度,最後十五分鍾過去了,她讓這位同學去她辦公室好好詳談,原因是這位同學在晚自習時間不好好學習去聊天了。
安須臾掛了電話,對陳濫觴說:“你不覺得長樂很像高中的你嗎?”
陳濫觴在廚房用豆漿機打豆漿,聽見安須臾說道這句話的時候,他發現,安須臾根本就沒有走出高中的那三年。“一點都不像,從性別、外貌上來說,沒有一點像的。”剛好說完,兩杯豆漿打好,然後端出來給了安須臾一杯。
“我說的是性格。”安須臾坐在餐桌前,接過陳濫觴的豆漿,喝了一口,很新鮮。“你原來都是買現成的豆漿,所有時間都去玩兒了,用豆漿機打新鮮的豆漿你覺得好麻煩。長樂也是這樣啊,老喜歡玩兒,經常逃課,不過去校醫室的時間比你多。”
“喝了三副藥,再睡了一晚上,還沒好麼?”陳濫觴明知道安須臾發燒度數並不高,喝完藥睡一覺就好了,說這話隻是想說明安須臾還在發燒說胡話。“並且上高中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須臾你何必再提。”
現在的陳濫觴已經不再是上高中的陳悱惻了,現在他是最真實的自己,真實的性格,真實的姓名。但安須臾卻還是那個安須臾,從認識他起到現在都沒有變過,想起來,陳濫觴都有一絲的內疚。
“不和你說了。”安須臾知道和陳濫觴說以前的事已經說不通了。“今天要去開診所,你去不去?”
“去啊,反正也沒事。”陳濫觴說。“你先去換衣服,我去把杯子和豆漿機洗了。”
兩人弄好準備出門,開門就看見長樂站在門外。
長樂看見兩人住在一起,安須臾又剛喝了熱豆漿,麵色緋紅,於是就說:“哦~安校醫~難怪二十七還不找女朋友,原來是當了人妻啊。”然後長樂一拳輕輕的打在安須臾肩膀上。
頓時安須臾臉色更番茄一樣,有一種想拿出菜刀先把長樂砍死,然後再砍死陳濫觴。“你來幹什麼?學校操場不是積水麼,你練過水上漂啊?!”
但長樂並沒有回答安須臾的問題,很好奇的伸頭往安須臾家裏看,安須臾一掌打在腦門上,用力的把長樂向外推。
“你們肯定留下了犯罪記錄。安校醫,事實表明,你喜歡你旁邊的陳濫觴,我居然說對了。所以,昨晚上你們在家裏肯定發生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動作片證據。現在不是讓你們束手就擒,隻要你們坦白從寬,我就當不知道!”長樂張牙舞爪的朝安須臾身上撲,幸好旁邊的陳濫觴一把就製止了長樂。
“兩個包子,一個蛋,外加一杯熱豆漿。”陳濫觴說。
陳濫觴剛說完,長樂就接道:“好,就這麼愉快的成交了!”然後就轉身站在電梯前等電梯。
安須臾愣在門口,完全不明白長樂的世界。陳濫觴拍了拍安須臾的後背,說:“走啦,難道你構思如何讓長樂說的變成事實?”
安須臾臉一紅,緊張的說到:“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