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闖入者
    闖入者已經開始在屋子裏翻找，動作熟練把聲音壓製在最低的範圍。展昭心中對他的身份有了輪廓，公孫策的短信更加確定了他的想法。他伸出手對白玉堂比了個手勢，對方心領神會。展昭小心地按下門把手，門悄無聲息地被打開一條縫，客廳中微弱的光束晃來晃去，正向著廚房移動。他迅速躬身閃到門後，等著對方進來，擒拿手直接反剪了手臂往自己方向一帶，那人一驚，顯然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重心不穩地同時壓低身子轉了方向。靈活之餘力道不足，幾個回合下來展昭便占了上風，掏出手銬把人的右手拷在水管上，轉身摸索開關要去開燈，手剛觸碰到開關，身旁疾風一閃，“啪”的一聲，屋內一片光明的同時，被白玉堂踢掉的手槍砸在地板上。
    “幸虧你白爺反應快，”白玉堂繃緊的神經放鬆了些，早料到凶手身上會有家夥，在暗中留意著他的動作，槍口對準展昭之前就已經先一踢中手腕。撿起掉落的手槍，對著剛剛轉身的展昭晃了晃。
    憑自己反應也未必躲不過去，展昭聳肩對著別在胸前的對講說到，“上來吧，留意附近有沒有可疑人。”之後走近低頭沉默不語的人，她的容貌和照片上一模一樣。“果然是你，陸敏。”
    陸敏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咬了咬嘴唇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沒過一會兒，守在薑明公寓各通道出口的警察上來把人押走。展昭跟白玉堂隨著警車一路開到警局。
    公孫策和白錦堂都被叫到包局辦公室去了，特別偵查組辦公室大門緊閉，展昭和白玉堂兩人在監控室裏看馬漢和趙虎審問陸敏。
    審訊室內，馬漢拿了鑒定科的資料進來開始案情分析，“陸敏小姐，現在懷疑你與兩次謀殺案有關。從現在開始，你所說的每一句話將成為呈堂證供。20日下午一點，你在案發現場XX快捷酒店出現，之後發生爆炸，通過女性被害人體貌特征，被認定是你。22日早晨薑明在自己所住的公寓被人勒死……”
    “不清楚你們在說什麼。”陸敏半靠在椅背上，手腕間隱隱作動，她琥珀色的眼睛充滿無辜的神情。“難道你們警方都是隨便抓個人就定罪的麼？”
    “那你解釋下，你半夜去薑明家做什麼？”馬漢問道。
    “手裏沒錢了，隨便找一家弄點值錢的東西，”陸敏傾身上前，“最多你們告我入室盜竊。”
    “薑明事發之前找私家偵探調查你，還聲稱是你丈夫，你敢說你不認識他？”
    “隻是無聊的跟蹤狂而已，我不認識。”她對趙虎找了眨了眨眼睛，一副現在死無對證你能把我如何的神情。趙虎當時就火了，一拍桌子，“你別不識好歹！謀殺可是重罪。”
    馬漢攔住暴走邊緣的趙虎，冷冷說到，“你曾經在T市星光珠寶工作過兩周，薑明是店長，這你怎麼解釋？”
    “哦，他一直糾纏我，所以我才說不認識。”陸敏仍然麵不改色，“承認認識這種變態很丟臉哎。而且，你們說我謀殺，那就拿出證據。”
    簡單的一句話讓對麵的兩人頓時沒了氣焰，確實一切都印證了展昭的推測，也抓到了人但是顯然他們無法拿出關於殺人的決定性證據，如果陸敏拒不承認，對多是以入室盜竊定罪。看著兩人的反應，陸敏滿意地笑了笑，優雅地趴在桌子上閉目養神起來。
    監控室裏把審訊時發生的狀況看得一清二楚，白玉堂忽然開口，“鑽石現在應該在鑒證科吧。”下午白玉堂終於明白房間中多餘的東西，既然薑明從不吃糖，方糖這種東西出現得就有些微妙了。
    “嗯，拿回來把其餘的方糖都融化了，正好100顆。”他們看到的方糖盒子滿滿的糖塊再無空暇藏匿鑽石，用勺子敲開其中的一塊，果然包夾在糖塊中。“這種裸鑽即便100顆價值也很難跟世界上著名的珠寶相比，和以往Lota下手的鑽石相比，未免遜色了不少。”到手後急於交易，甚至不惜謀殺來詐死掩飾自己的身份，難不成是為了躲避什麼？
    “之前有件事一直沒跟你說，”白玉堂想到從蔣平那裏得到的信息，“薑明可能是青狼內部的人。”
    “青狼……”展昭瞬間變了臉色，緊緊攥起的拳頭指關節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