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坐在辦公桌後麵，嚴肅地看著白錦堂和公孫策，“XX賓館的爆炸案進展如何？”
    “已經抓到嫌疑人，現在應該在審訊室。”公孫策之前接到了馬漢的電話，把事情大致經過複述了一遍。
    包拯麵無表情地點點頭，“很好，不過我找你們倆個過來是因為另一個案子。”
    彼此對視了一眼，看來又有麻煩的事了。
    “近兩個月，全國有五個城市發生了劫匪闖入銀行挾持工作人員打開保險櫃的惡性事件。”
    白錦堂沉思片刻，表情頓時凝重起來，“包局，你是說，和之前的那個案子有聯係？”
    “初步推斷是這樣。”包拯也不願接受，不過事實擺在眼前，他把手中的一摞資料遞了過來，“上麵已經派人過來協助調查，過幾天就到了。白錦堂，你負責交接工作。”
    “我明白了。”白錦堂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公孫策，後者最終什麼都沒說，兩人從局長辦公室出來，公孫策忍不住開口，“怎麼可能，犯人是死在咱們眼前的！”
    “模仿犯？”白錦堂也覺得蹊蹺，隻不過包局那邊也是被上麵壓著的，他這裏隻能服從安排，說是協助調查，其中牽扯的厲害關係怕不是簡單一兩句話能說的清楚。
    “當時怕輿論引發市民恐慌，特意通知媒體禁止報道具體細節，”公孫策飛速地翻閱手中的資料，苦笑了一下，“事實擺在眼前，看來咱們之前費盡心思隻抓到了隻小蝦米罷了。”
    白錦堂第一次在公孫的臉上察覺出無力的挫敗感，不禁也跟著煩躁起來，再難的案子總會有突破口，一旦牽連廣了，水深程度不是一兩個人可以想象的。“總之等人來了再說吧，咱們配合就是。”
    “說得輕巧，你白副局長隻要交接就好，跑腿的衝前線的還不是我的人？”公孫策的臉上終究是浮現出了極淺的笑意。
    “你的人？別忘了特別調查組都歸我管，就連你還是我的人呢。”
    公孫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那就拜托白大局長多調點精英過來，龐統休探親假，王朝休婚嫁，文職還空著呢，我們都快忙死了。”
    “不是有人幫你麼。”白錦堂不以為然，他怎麼不知道這狐狸打什麼算盤。
    “哼，”用文件拍了下白錦堂的後背，“我先回去忙了，疑難案件麼，能解決一個是一個。”
    “去吧，”往前走了幾步，白錦堂停下回頭看過來，“待會兒要不要去吃個夜宵。”之前因為不愉快的交談冷戰了一天，兩人之間多少有些較勁的意味，新下來的艱難任務充當了緩和劑把他們心中的那點固執軟化掉。
    “成，審完陸敏就過去。”公孫策煞有其事地一揮手，大有組織上領導批示的意味，若心中還有不快，也消失得差不多了。
    他輕快地三步並作兩步躍下樓梯台階，先是看到白玉堂在監控室對麵的窗戶旁講電話，鋒利的眉毛緊皺，公孫策一直覺得白家兄弟的相貌絕對遺傳了白老先生的所有優點，英俊帥氣的外表下，一個多了幾分冷靜內斂，另一個則增了許多囂張灑脫。想當年，他們的父親也是狠角色，即便是退休，也相當有影響力。局裏麵有些閱曆的都不敢直呼他的名字，僅僅稱一聲白老。官職麼，涉及到政治總會有些敏感，不便言明更像是約定俗成的避諱。
    白玉堂掛了電話，剛好看到公孫策從最後三級台階上跳下來，手中一遝A4紙張嘩啦啦地發出響聲。
    “不順利？”公孫策也料到即使人贓俱獲嫌疑人也沒那麼容易就範，透過門上的四方透明玻璃，展昭正一頁頁地翻看著法醫法證報告。而隔壁審訊室裏馬漢和趙虎麵對油鹽不進的陸敏也快要到了崩潰的邊緣。
    “目前推論缺少實質性證據做支撐。”白玉堂打了一哈欠，從案發到現在三天就抓到了嫌疑人已經算是神速了，陸敏最後肯定會鬆口，他不擔心這個，反而是剛才展昭的反應讓他有些驚訝。“公孫，青狼已經引起你們注意了吧。”
    公孫策沒說話算是默認，而且注意到青狼威脅的，不僅僅是警方，黑道上的勢力，彼此製約非常重要，一旦在已經被瓜分的範圍內，出現了新的闖入者，可想而知日子也不會太平了。
    短暫的沉默過後，展昭從監控室裏走出來，“接下來的審問，我去。”忙碌了一天顯得疲憊的臉上此時浮現了篤定的神采，“小白，解決了之後去吃夜宵吧。”晚上就喝了杯咖啡，早就餓了。
    “那你快點。”全然本大爺時間有限的嘴臉。
    公孫卻難得在白玉堂的臉上看到笑容，有些驚訝地來回打量著兩人想從中發現些蛛絲馬跡，未果之餘隻是跟著展昭一起進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