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眉間寂寞 【伍七】寒峭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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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漓唇畔牽起一彎漣漪,清泠的眼眸卻有些悵惘,她低頭吻了吻司徒塬,鄭重的合上了折扇。
“太子,還在看書麼,該休息了。”秀珍一邊說著,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水漓收好扇子,轉身淡淡的道:“秀珍姐,我今夜是回偏殿吧,用不用、”
“呦,太子妃這話問的,難道你去哪裏是由我做主的嗎?”秀珍不悅的皺眉,帶著怒氣的臉在燭火昏黃的光亮下閃著一團黑影。
“抱歉,那我回偏殿了。”水漓說著向司徒塬行禮:“水漓告退。”
“等等。”秀珍叫住水漓,仿佛暗號似的,外邊的宮娥關上了門,水漓也不害怕,隻略顯疑惑望著她。
“太子妃,恕我直言,你此次、真的沒有什麼想法?”秀珍冷冷地開口,她對待水漓雖然從沒有過半分客氣,但這還是第一次當著司徒塬的麵毫不掩飾的猜忌她別有用心,水漓不由一愣。
“什麼想法?秀珍姐,你是在說去祭祖的事嗎?”司徒塬很是困惑,先發問道。
也許是在鳳宮商量好了對策,打算秀讓瞞司徒塬對水漓有所戒備,因此秀珍隻犯愁的笑笑,眼睛仍警惕的盯著水漓。
水漓突然有些厭惡起來,嘴角露出一絲譏誚:“又不是我要去的,你們倘若懷疑,別讓我去不就行了。”
“你!”秀珍顯然沒料到水漓會反擊,登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而水漓已經翩然離去。
“真是豈有此理,這丫頭倒越來越厲害了,難不成真是皇上和逸王跟她說了些什麼。”秀珍的聲音有些發抖,俯身嚴肅的看著司徒塬:“太子,方才她跟你說了些什麼?”
“沒說什麼啊,就問了我一些祭祖的規矩,我又沒去過幾次皇陵,說的不太清楚。”司徒塬聳聳肩:“對了,是不是覺得我在敷衍她,以為我們都不想讓她去,所以就生氣了?”
“嗬,生氣?還越來越把自己當回事了。”秀珍沉著臉,極度嫌棄:“太子您就是心太善,根本用不著敷衍她。”
“哦,不對,這幾天還是先敷衍一下吧,別到時候多了個趁火打劫的。”
“趁火打劫!秀珍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水漓有什麼、不妥嗎?”司徒塬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看著秀珍。
“也沒什麼。”秀珍擺擺手,那口氣卻是欲蓋彌彰,見司徒塬眉頭緊鎖,便安慰道:“太子別擔心,我們早有準備。”她說著打開荷包,拿出一個玲瓏剔透的玉石鎖片給司徒塬戴上:“看到這個小孔了嗎,要是有麻煩,就把它吹響,我們聽到聲音便會馬上趕來的。而且這玉石的光芒非常耀眼,如果不敢弄出聲響,你就不停的晃動鎖片,我們看見了便知道該上哪救你。”
司徒塬沒說什麼,隻默默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陰影。
***
出行這日,天才蒙蒙亮,內官就把司徒塬和水漓叫醒了,司徒塬揉著惺忪的睡眼,悄悄看了水漓一眼,她從昨晚過來時便一直冷冰冰的,即便秀珍她們退下之後,她還是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是那日的氣還沒消嗎?不會吧,她從未對自己發過脾氣啊,更何況是遷怒。
“啪——”水漓藏在袖內的佩刀掉落在地,眾人紛紛看了過去,司徒塬暗叫不好。
“太子妃,這是!”內官吃了一驚,拾起地上的佩刀,擰著頭,正顏厲色的道:“太子妃怎麼能身藏利器?而且還是去祭祖,肅殺之氣汙了皇陵你可擔待的起。”
“對不起,這是我父親的遺物,我一直都帶在身邊的。”水漓音聲低迷,淒然地望著內官,那內官嚴肅的歎了口氣,似乎動了惻隱之心。水漓便輕輕拿回她手中的佩刀,將刀拔了出來:“這把刀已經斷了,我隻是帶著追念亡父……可以麼?”
“罷了,你帶著吧。”內官搖搖手,竟然同意了。
司徒塬看著那把斷刀,陷入深深的疑惑,她為何把刀弄斷了,而且既然斷了她還帶著做什麼?更讓他感到詫異的是,一直如水般溫柔隱忍的她,居然對外人流露出悲傷可憐的神情,這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