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們先去北門藝術中心看了哈布斯堡王朝的藝術展，zoe的某個朋友是策劃團隊之一，邀請他來。
    我被阮致和zoe還有他們的朋友帶著，聽他們講述一幅幅繪畫中的故事。
    我在一副弗雷德裏克懷特的《鎮江金山寺》前駐足，
    zoe不知什麼時候從他朋友身邊走過我身邊來。
    “你在看這個？”
    我對zoe說出自己的疑惑
    “明明是中國的景物，卻不是中國的味道。說不出來的理由“
    zoe一語道破
    “因為畫了天空白雲和湖水”
    “哦？”
    “中國畫計白當黑，天水皆留白，西洋畫，天一定要畫上藍色，水一定要染上日光。所以你覺得不同。
    “這麼說中國思維更有想象的空間。”
    Zoe歪歪頭
    “想象空間，留有餘地，內斂含蓄，一切盡在不言中。”
    是的，一切盡在不言中，我們喜歡這樣。
    不遠處，zoe的朋友又在找他，他離開我去。
    阮致輕悠悠出現在我身邊，說
    “一切盡在不言中啊，衛辰。你難道就沒感覺到什麼？”
    他又犯病了
    “我應該感覺到什麼。“
    “zoe可是圈內人，別說我沒警告你。”
    “模特圈？”
    “gay圈”
    我不耐煩的自己走開，
    然後，低頭看手機
    手機為什麼這麼安靜？
    沒有一個周禮容的電話，他今天就真的沒有任何事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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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過展覽，zoe和阮致要去shopping。
    出租車滑過上海最繁華的街道，我看著窗外的街景心想。
    這就是周禮容來的地方，他日常看到的景物，如此繁華，讓人已經想不出要如何錦上添花。
    從這樣的地方走出的人一定也有與之匹配的繁華品味。
    周禮容肯定也不例外。
    他在幹什麼？或許已經打完高爾夫球回公司了。
    沒有他任何電話來，沒有任何事情吩咐我做。
    看展shopping並非我之樂趣，一整天，我隱隱有種坐看時間虛度的焦躁。
    簡直有點自虐，我過去不是這樣的。
    Zoe坐在前排，吩咐司機路線。
    阮致在後排偷偷給我說：
    “zoe經常問起你，我那天就隨便提了一下你會在上海，他立刻就答應我參加這個超跑的case。”
    “肯定和我沒關係。”
    他搖搖頭
    “不開竅，阿辰，和你們這樣的人要指望靠‘一切盡在不言中’來表達，就要抱著光棍天荒地老了。”
    我哼哼
    “你別太神經，總來禍害我，Zoe和蕭堯都是你帶到我麵前來的，不然我根本不會遇上。”
    他笑了，
    “我禍害你？是你自己招濫桃花好吧。就算蕭堯和zoe第一次見你是我的問題，但被他們見過一麵的人多了去了，他們後來要來找你和我可沒半點關係！對了，還你那個上司，周禮容，他可不是我搞出來的事吧！”
    我警告他
    “不要再拿他開玩笑，他是我上司，這很齷蹉”
    “齷蹉？阿辰你都27了耶，怎麼像情竇初開的中學生一樣？你說說哪個上司會拉著你在平安夜出差？你們那天晚上幹了些什麼？”
    我不想回答他，他吧啦吧啦繼續
    “我有直覺，周禮容一定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他會很難纏的。”
    “閉嘴，別說他。”
    zoe被我們驚動，轉頭過來問
    “怎麼了？”
    阮致舉手投降，笑笑最後小聲在我耳畔說
    “諾，不聽算了，看你怎麼自己搞定這堆桃花。”
    我靠回車座轉頭看窗外。
    阮致肯定錯了。
    周禮容從回上海後就一直和林盛，柯林斯、總公司的客戶還有高爾夫周旋。
    他今天甚至沒告訴我今天他要去打高爾夫，除了接了一次他的父母，再也沒功夫交待有什麼工作需要做，隻打發我自己在上海閑逛。
    他並沒有特別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