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下午五點離開阮致和zoe去參加公司年會。
    離開前zoe對我說
    “記得晚上來看燈光秀”
    我答應他：
    “好”
    公司年會很盛大。
    擺開了幾組二十米的長桌做自助餐，玻璃杯刀叉骨瓷盤在水晶燈中閃閃發光，香檳冰鎮在酒桶內，銀色的自助餐爐盛滿美食，拉手處用緞巾包裹好。
    入場通往主席台的路上鋪上了普魯士藍鑲金邊的地毯，小組的餐桌上都插上鮮花，餐巾整整齊齊。
    我到達會場的時候，周禮容已經出現，他換了一身更正式的深灰羊毛西裝，打著暗紅色領帶，胸口口袋裝飾一張銀色細條紋的手絹，
    他和人交談，四周有四五個人，還有伊森，就在一旁
    我沒有立刻走過去。
    周禮容先快看見了我。
    他示意讓我過去。
    “周總”
    “白天去玩了嗎”他問
    “去了”
    “一個人？”
    “和朋友，”
    “玩的好嗎？”
    “很好”
    他點點頭，然後順便把我介紹給站在他身旁的另三位副總，介紹我是他在分公司的助理。
    三位副總都比周禮容年長，這些麵帶微笑的男人，眼神精明，據我耳聞都不是省油的燈。
    他們對周禮容禮貌有加，包括曾經在他麵前放肆的孫曦，現在態度已經變了很多。
    周禮容在比自己年長的厲害角色裏混，已然駕輕就熟，讓人佩服。
    沒多久，會場入口處似有人聚集，所有人都開始往那邊看去，一個銀發美國人步入會場，是中國區總裁柯林斯，他身後跟著一個年輕男人，他進入會場接下柯林斯的外套。
    周禮容迎上去與他握手。
    柯林斯身後的年輕男人，與我視線相彙，給了我一個微笑。
    “你一定是衛辰。”他走過來問我。
    “是的。”
    “叫我西蒙，我是柯林斯的助理。”
    “幸會。”我與他握手。
    他不輕不重的與我握了一下
    西蒙看看正在聊天的柯林斯和周禮容說：
    “他們有事說，我們去拿香檳，過會再來。”
    “好的”
    我隨他離開，伊森依舊留在周禮容身旁。
    西蒙外表很高挑，有副靠近歐美人種的輪廓，他比我年長，應該和周禮容差不多。
    “我帶你去見見其他助理。”
    我點頭
    “好的，謝謝”
    “來吧”
    他看看四周，帶我往一側的一張小餐台走去，那裏已經有幾個人站著。
    “西蒙”眾人叫他
    西蒙對他們一笑，抬手指著我說
    “周總在分公司的助理，衛辰。”轉頭又為我一一介紹他們
    有人說——歡迎加入助理的隊伍。
    有人問——你就是Leander在分公司的助理？
    還有人說——你好年輕”
    他們問我問題，我一一回答，他們看起來都相當老練，年紀也都比我長。
    作為高管助理，他們經驗勝我許多，而且隻有我一人是分公司來的。
    “我來了。”
    伊森也從周禮容身邊過來。
    他叫所有人名字，唯獨隻繞過我。
    我笑笑忽略他的忽略。
    他們隨便天南地北的聊了十分鍾，人員陸續到期，主持已經在試麥克風。
    於是西蒙開口對助理們說
    “要開始了，我們過去吧。“
    西蒙像是助理們的隱形頭目，眾人聽他的話，放下酒杯準備離開。
    伊森看我一眼，轉頭先往周禮容的席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