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雲泯塵埃 第十章:紅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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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那樣去做究竟是對是錯,也不知道自己之前的那些做法是對是錯,她隻是在某一個時刻突然間很想要那樣去做。
可是當她看見了人魚的時候,又突然間就心軟了,也許是因為她覺得,她已經看見了人魚眼角流下的眼淚了,即使她和人魚都是在水中,但是她能夠感受得到。
在那樣的一瞬間的心軟之後,她好像又覺得自己不能夠再這麼的猶豫不決了,她想要自己去下定決心,要自己學會去狠心地舍棄,但是就在她完全要下定這樣的決心的時候,她發現原先自己的搖擺已經被判定,因為那條人魚已經把她帶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在人魚帶著自己的身體有了幾次的搖擺之後,人魚停在了一片水藻前,水藻的前麵有很多細小的枝條,在這些枝條上麵有很多的尖刺,葉然的媽媽看著這些尖刺,不知道應該要怎樣去回避,所以也就趕緊停了下來,躲在了人魚的身體後麵。
人魚默默地看著躲在自己身後的葉然的媽媽,口中連一個氣泡都沒有。
葉然的媽媽也默然地看著這些紅色的枝條,綠色的水藻。
就在她默然不知所措的時候,原先那些紅色的紅鯉魚又在自己的身邊出現,這些紅鯉魚圍著人魚和葉然媽媽的身邊,在旋轉著。
不知道這些紅鯉魚為什麼會表現的這樣,在葉然媽媽的心裏其實也很緊張。
盡管心裏會有緊張,但是葉然的媽媽還是在說服著自己去冷靜。
“我想我已經學會了如何說服自己,去忘記……”
時間的雪花還是在空中飄灑。
這些紅鯉魚在焦躁地轉了幾個圈圈以後,好像是已經聽懂了人魚對它們說的話,很自覺地在排布著隊列。
葉然的媽媽在看著人魚在指揮著紅鯉魚,好像開始明白了自己進入了水中之後發生的那一些奇怪的事情的原因,但是她沒有直說,也許,她是想等這件事情過去了以後,再去直接地問一問人魚。
雖然她的心裏有很多的未知不能夠確定,但她還是像從前一樣地要著自己去學會怎樣在麵對著危險的時候,學會冷靜地去看待和處理。
以前,並不是每一次她都能夠學會這樣,但是這一次,也許是因為自己的心裏已經有了牽掛,所以,內心因為責任感而變得強大,也因為內心的強大才能夠去做出正確的決定。
她不知道那會不會是正確的決定,但是,她想要去做這樣的一個嚐試,即使說是,她可能已經失去了有利的形式,可那些都已經不是事。
人魚還是留在原地指揮著已經排著隊列的紅鯉魚。
葉然的媽媽不知道人魚究竟想要去做些什麼,所以,她就留在了原定在等待著中觀望著,她想,也許人魚會是這些紅鯉魚的母親,這樣的想法讓她越發地思念她留在家中的丈夫和孩子,她想知道,自己的孩子葉然,看見自己的媽媽沒有回家的時候,應該會是多麼的著急了呀!
葉然的媽媽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在焦急中等待,所以,她會覺得自己是應該也必須要為了自己和家庭去拚搏了,雖然說前路會曆經無數的未知和坎坷,但是,她想,她已經做好了迎接的準備了,所以,她不想讓自己再去選擇像是過去那樣的沉默,他必須要自己在一次次的努力的過程了,學會去承受和改變些什麼。
葉然的媽媽專心地看著那些紅鯉魚,她其實也很想要知道那些紅鯉魚後麵會做一些什麼樣的事情,所以,她的心裏,也在焦急的等待中期許,她希望這樣的事情能夠給她帶去一些希望,一些有可能會改變局麵的希望。
同樣,這樣的希望讓她期待,也讓她緊張。
她就那樣站在原地在看著人魚,長久的觀望讓她已經有了一些預感。
果然,那些在人魚指揮下已經排成了隊列的紅鯉魚好像聽到了某一種特殊的指令,在執行著最後的一層命令,她突然間發現,那些紅鯉魚的眼睛,都已經開始流著紅色的液滴。
紅鯉魚流出了紅色的眼淚,葉然的媽媽在自己的心裏震驚。
她不明白為什麼這些紅鯉魚會有這樣的反應,在感到驚奇的同時也會覺得有心慌,畢竟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現象,以前,如果有看見紅鯉魚,也是在覺得它的顏色很絢麗,但是當她真的看見了紅鯉魚正在用這樣的姿態在看著自己的時候,她的心裏有一種不明所以的顫動,她會覺得,這些紅鯉魚也和人一樣,是同樣有著細膩感情的,隻是它們沒有表達出來,或者說,隻是它們的表達沒有被準確地理解出來。
聽到了人魚的命令的紅色鯉魚,突然間在向著水藻周邊的枝葉上的尖刺在靠近。
葉然的媽媽在眼神錯愕地看著,驚訝到說不出話。
水中出現了一長串的氣泡。
葉然的媽媽看到,那些紅色的鯉魚,在向著枝葉上長長的尖刺靠近。
她不明白那些水藻周邊的枝葉上的尖刺到底代表著什麼,但是在一個人隱約的猜想中,她認為,那是因為枝葉上的尖刺其實和水藻有著某種相對緊密的聯係,她希望自己能夠通過一定的推理來了解在這兩者之間究竟是怎樣的一種關係。
也許是有預感的疼痛讓這些紅鯉魚的身體在靠近前會有猶豫和相對痛苦的掙紮著,在紅鯉魚的思想還是在痛苦的掙紮的過程中中,葉然的媽媽突然看見,人魚卻突然間遊開了。
她心中的困惑和猜疑在升溫。
雖然說,她和人魚之間還不算是特別的熟悉,但是她的感官裏,會認為人魚是有著某種神秘氣息的生物體,人魚的出現在一定的程度上緩解了她來自於內心的恐慌,卻又在下一刻的同時給她帶去的相對較多的疑問。
她想要了解解開這些疑問的方式,但是一直以來也都沒有找到,也許是自己長久以來都是在想著自己的事情,而對某些事物存在著一定的忽視,但是她的心裏並沒有太多的內疚,畢竟她還是要為了她的家庭和孩子而活著,好好地活著。
因為感覺太過殘忍,而內心充滿了憤怒的葉然的媽媽用手在拚命地遠離著人魚,在她的心裏,那些紅色鯉魚曾經試著在自己落入水中的時候想要去救過自己的命,或者說,在自己感到彷徨和絕望的時候,想到過要去給自己安慰和溫暖。
但是現在,它們卻因為人魚的指揮變成了這樣,承受了這樣錐刺般的痛苦。
葉然的媽媽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原諒它。
就在她感到生氣想要離開的時候,她突然發現,在人魚的眼角邊,流下了藍色的眼淚。
她不知道情況為什麼會是這樣。
但是當她看到了人魚在流著藍色的眼淚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的因為驚訝而在心軟了。
葉然的媽媽看了一下四周,除了那些纏繞在周圍的水藻,還有一些魚在周邊遊動意外,遠處的一個時鍾也同樣引起了她的注意,會讓她感到驚奇的事情並不是因為在這樣的地方還是會有時鍾可以走動,而是因為那個在走動的時鍾,是在用著一種逆時針的方式在走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