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我將愛給了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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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卿的眼睛裏麵,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憂鬱:“許大人,竹風,你認識嗎?”
“竹風?”
“安的侍女。”
“她?不知。”
“真不知?”
“真不知。”
短短三言兩語,是信任與懷疑之間的對決。
“難道,不是你的人?”
“不是。”
“是虛鳩的人?”
“不知。”
“那你知道什麼?”
“她是一個女人。”
許由,仍然笑著,笑的如此貪婪,如此陰險。
笑容的紅暈,沒有在他那張肥胖的臉上化開的。細膩,白淨,但是肥胖,橫肉亂顫,這樣的一張臉上的笑容,是會讓人引起嘔吐的。
“那風雲雷電,如何會到了定州城?”
“宰相安排。”
“為何如此安排?”
“尋找你,借機鏟除。”
虛虛實實,實實虛虛,虛假的邊緣,就是真實,真實的外圍,全是虛假。
憂鬱的眼神,看不穿全是肥油橫肉的笑容後麵究竟藏著多少的秘密,那些秘密,就如身旁這支蠟燭,不知道它還能夠燃燒多長時間。
“那此次,卿為虛鳩賣命,不知虛鳩還會追殺卿否?”
試探性的,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不知道盛春是否來臨,伸出一瓣花瓣,測試春天的溫度。
“不知,也有可能繼續追殺。”
花瓣,感覺到了春天的溫度,次第綻放。
“卿,在蒼狼山還有用處嗎?”
“有,一切的文章,都在蒼狼山上,三日後,宰相會再派兵員進駐定州城。”
“蒼狼山應該做什麼?”
“太子,公子安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你有能力把控好蒼狼山嗎?”
“能。”
“憑據?”
“愛。”
“愛?”
“對,愛。”
“你是說,公子安真的將一顆心交給了你?而你,也願意接受公子安?”
“是的,不過,卿所想的是天下,而安,想的是愛。”
“哈哈,在下明白了,明白了。”
許由明白了,愛,是這個世上最厲害的武功,也是這個世上最強的兵將,隻要有愛,就是這個春天的溫度,有了溫度,冰,可化,花兒,可開。
蟲鳥沸騰,人情躍然,拜春天溫度所賜。
不是因為有了春天,才有了溫度。
而是有了溫度,才有了暖意的春天。
隻是有了愛,所有的凡塵才變得如此絢爛多彩。
凡塵並不美麗,單調,平靜,隻是有了愛,這個凡塵才會想我們想想的如此美麗。
天地合,才敢與君絕。
夏無雷,冬無雪,山陵平,水逆流。
這些凡塵中根本沒有的奇異景象,隻有在愛的世界裏麵才會出現。
許由懂。
季如卿更是懂得。
公子安愛上了季如卿。
竹風,一樣。
而季如卿,愛上了公子安,卻沒有將心給了公子安。
竹風將心給了季如卿。
季如卿卻沒有將愛給了竹風。
竹風或許是虛鳩的人,也有可能是人皇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公子安的人。謎,就是最好的偽裝,可是季如卿本身也是一個謎,他喜歡在這樣朦朧中步步為營的去刺穿所有的偽裝。
憂鬱的眼神,冷峻的表情,緩緩的退出了這間布置十分簡樸的房間。
他不喜歡簡樸。
許由的臉上,宛若一朵桃花盛開,這朵桃花,能不能催生一個肥大的桃子,許由的內心,依然明晰。
許由重重的躺在了床上,木床被壓得咯吱咯吱直響。
響著,響著,臉上的桃花緩緩地僵硬,遇到了倒春寒,遇到了一個頑皮的孩子,將這多桃花硬生生的摧殘了。
屋子裏麵,空曠的氛圍裏麵,竟然如此不平靜,平靜的湖麵下麵,總是有湧動的暗潮。
房間裏,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竟然和定州太守許由長的十分相像。
許由肥碩的腦袋裏麵豁然開朗:虛掩的窗戶,不是太子推開的,而是這個人。
權貴,是不屑於雞鳴狗盜。
桃花,也不是隨意的怒放。
寂靜的房間內,啊了一聲,響亮,清晰,在寂靜的定州城裏,傳了很遠很遠。
尋常百姓家,也頓時熱鬧沸騰。
許由被刺,重傷,傷及咽喉,或許,三五日不能動彈。
刺客已死,被房內蠟燭點燃了衣服,燒的麵目全非,而認不得其人是誰。
季如卿還未走出定州城,就聽得謠言四起。
眉頭,立刻緊緊的擰成了一個川字:誰人刺殺定州太守?
想到此,眼看遠處黑乎乎的蒼狼山,似乎,此刻,這座寧靜的山上,有著不可言說的一股力量,這股力量,正在催生著一個有一個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