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早就料到安晨歌會問這個問題，此時安晨歌直白地問出來他心裏反倒是鬆了口氣。
    理了理情緒，按照之前計劃的說法回答：“晨哥哥不如自己猜猜看，我說出來就沒什麼意思了……”
    接著故作玄虛地比了個剪刀手，在麵前晃了晃。
    “現在猜不出也不要緊，反正也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明白的……不過我保證早晚有一天你會清楚的。”
    蘇曼曾經仔細考慮過是否要和安晨歌坦白，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於他而言，安晨歌亦兄亦友，假如將自己是黎曼的事情告訴安晨歌其實並沒有壞處，反而可以多一個幫手，哪怕縱然不說他也會費盡心思來幫自己……但他怎麼能，在他明知安晨歌不願和程明楓再有更多交集的情況下，將安晨歌生生逼到懸崖邊？
    終究是做不到，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來犧牲別人的幸福。
    對於安晨歌而言，雖然心裏疑團很多，但如果不是敵人的話，他倒是不介意暫時忽略這個問題。
    而且若是沒猜錯，他還欠著蘇曼一大份人情。
    “既然蘇少這樣說那我也就不問了……話說回來，除了感謝蘇少把這幅畫帶給我外，我還要鄭重感謝你給我參加周導電影的機會。”
    態度不卑不亢，不疏不親，卻讓人覺得很舒服。
    很容易就能猜到這個角色是蘇曼給的，畢竟蘇笑琪從頭到尾都沒有出麵過……而且安晨歌猜想，也許更大的原因是在黎曼身上。
    黎曼。
    安晨歌在心裏歎了口氣。
    蘇曼攤開手說：“安天王的稱號可是實至名歸，我隻是覺得周導如果啟用你的話一定會讓這部電影有更多回報率……蘇家可是做生意的，最拿手的就是讓投資獲利最大化，你我算是公平交易，談什麼感謝呢。”
    公平交易就怪了。無論男一號是不是他安晨歌回報率絕對都不會低，但一但安晨歌拿到男一號能得到的絕對不僅僅是金錢。他在國際上的知名度絕對會達到另一個高度，而他的演藝事業也毫無疑問地跨入另一個巔峰。
    雖然他並不急於讓自己在娛樂圈中的地位更高，但送到手邊的肥肉誰又能拒絕？在周導電影裏亮一次相，多少人甚至願意用一切能交換的交換，更別說直接把男一號指定給他了。
    無異於從天上掉金蛋，少奮鬥多少年啊。
    安晨歌謙和地笑著道：“誠惶誠恐。”
    蘇曼恢複到調皮狀態，一吐舌頭說：“安天王一向謙虛……要知道過度謙虛可是另一種自負——當然晨哥哥絕對有自負的資本。”
    安晨歌被他一時間的神轉換弄得想笑。
    剛才還一臉悲憤欲絕滿腔憤怒的要死表情，下一刻就成喜笑顏開不拘小節和他開玩笑。
    真想知道如此脫線的思維究竟是怎麼裝在腦子裏的。不過，蘇曼沒心沒肺的樣子實在讓他難以豎起心房，不知不覺中就和他親近許多。
    “蘇少你還真是小孩子。”
    蘇曼捂著胸口傷心欲絕：“我都喊你晨哥哥了，你居然還喊我蘇少……”
    安晨歌笑彎了眼睛：“嗯，蘇曼小少爺。”
    氣氛一時間輕鬆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