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十年生死兩茫茫  第一百零五章,青瓷杯裏水已濁 (3)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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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過這些,祁佑寒深吸一口氣,卻見魏都賦語速不減道,“你曾問我對北野幽蓮是何心情,我不怕告訴你,北野幽蓮是北野慕的替命者。而所謂替命一說,這可是北辰家曆代的家族儀式。你一定會奇怪為何會扯上的是北野幽蓮?”
    祁佑寒不置信的抬頭看他,“師兄,我知道的秘密不比你少,北野幽蓮原名叫北辰幽蓮,她有北辰家的血脈。自然而然會成為一代替命者。替的還是是北野慕的命。這事說起來還是幽蓮的父母,他們是命主和替命主的關係,卻生出相互愛慕的情誼,私下還定了終身。北野家知悉後大怒,卻因已是珠胎暗結,還是並蒂蓮。然後這對姐妹花中隻有姐姐襲了北辰家的命格。當時北野家的情況根本不容許這種事能在族內大肆宣揚,為了表北野家和北辰家百年關係依然是好的,所以姐妹均歸姓了北野。隻不過因出了這種事,以後再無異性之間能成命主和替命主這樣的關係。至於幽嬋為何卻在北辰家族長大也不過是她娘親要求,總要有一個守在身邊。而作為北野慕的替命者北野幽蓮,隻不過被外權的人更好的守了起來,所以即使後來幽蓮入了鬼朽樓,也是能安然無恙的。”
    看著祁佑寒仍然震驚的神色,魏都賦繼續往下說,“沒錯,這事可是當年玉曙清相告,如今除你或許再無人知曉,而玉千顏卻不知道。祁佑寒,玉曙清和玉千顏這兩人均非我魏家之後,但為何會輔佐於我,這點我並不清楚。不過如今這事在同北辰箜篌一敘之後,我還得知一個秘密。”麵前這人眼光一冷,道,“你知北辰箜篌是北辰家唯一一個不願替命於北野家的逆子,那你知他多年在峻歆閣又是做什麼,哈哈,北野家一直以為他替命的是北野禦庭,卻不知儀式是假的,他隻不過設計了一回,而北辰家一直以為他仍然在鑽研如何逆天改命這種荒唐行為,所以根本不可能告訴北野家這種事。不過在我說了點關於幽蓮的身世後,他便告知他逆天改命的對象是幽蓮,哈哈,他居然在一直在籌謀給幽蓮換命,我當時真是高興。師兄,如今你可知,一個內權和一個外權都不似表麵有什麼所謂替命者了,若要殺人,我魏都賦如何沒有勝算?如今,我一點不擔心玉千顏反水,他愛如何就如何,無琊山巔一戰既然他有意挑起,我手刃他便是。”
    “北辰箜篌那樣的人信你,不是因為你中毒命在旦夕,而是因為你知悉幽蓮的秘密,卻不同北野慕說過半句,所以他認你是內權的合謀者?但你曾刺過北野君首一事,上過藺瀾島嶼又如何說。”祁佑寒早就想到這邊的疏漏。
    “北野君首是個假的,藺瀾島嶼可曾傷過人?”對方回答如流。
    “你做戲,做給外權的北野慕看!你不過是一直有意無意間在向北野慕表誠心!你----”見魏都賦不再言語,祁佑寒一層層汗冒了出來。
    麵前這人的籌謀一點都不亞於他,可以說更是深謀遠慮在整個江湖。隻是還有那麼些疏漏,肯定有些地方不對,可是自己想不出來,而麵前這人如今還會去細細回想?
    定了定神,祁佑寒說道,“而你卻不得不下這計狠藥,深重百日魅?一百天,你還能幹些什麼,便是整日裏躲在這寒潭之下苦熬一個多時辰,渾身徹骨生寒,內心卻如萬蟻啃噬之熱?”祁佑寒滿眼的柔情不再藏匿,更是鋪天蓋地般瘋卷而來。
    “嘿嘿,我本就喜歡翻閱各種奇聞秘錄之類的典籍,而重宓閣中更是收藏了很多,其中這百日魅也並非一無是處,那書中所述若能在毒發之時挨過冰水寒潭侵身之苦,也可成人上人。但武功修為卻會全部化去,不過是一介普通人而已。來日方長,武功可以再修。如今有這處天然寒潭冰水,我如何挨不過區區百日?而北野慕更會對我如今的狀況放心百倍。”魏都賦笑意冉冉,似乎一點都不介意這毒發之時的痛楚。
    正說到這裏,誰知下一刻祁佑寒已近到眼前,在魏都賦還沒反應過來的當下,連點此人周身數處重穴,直接抗著人放置於寒潭邊的一大塊冰涼濕滑的石台之上,令其平躺端正,更是三下五除二剝光麵前之人的全部衣衫。
    雖魏都賦一時理解不過來,但看祁佑寒這陣勢,他要做什麼還會不清楚,身雖不能動,但嘴卻能言,喊道,“師兄,你要做什麼?解毒?這毒怎是隨便解的掉的?”
    又見祁佑寒拿出兩枚藥丸,一白一黑,色澤太過明顯,又是數枚銀針在手,看的魏都賦臉色劇變。他知道他師兄向來瘋狂,從前是如今怕更甚,或許在聽到那些話,更是有了挫敗感。他,或許心灰意冷,或許更失望於自己對他的不信任不坦白才至如今這樣的形勢,如何抉擇?
    百日魅,除去已知的方法,沒有任何解法。當時若不是先看的那些古籍裏的記載,自己怎會用這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辦法?他本就想的是用“一死”來謀得北野慕對內權挑起各種爭端內杠以及更好的打壓。而當年“魏門”一事據玉千顏所述,外權之人既沒參與也根本不知,如此更好。北野家整個家族若鬥得你死我活,我坐收漁翁之利不日便可成。也許因為算的太好,算的太順,所以他漏了他師兄這一因素,沒想到如今說了太多,麵前這人如何還會“坐視不管”,自己萬萬是沒想到啊。
    祁佑寒一個掌控欲那麼強的人,做事更是百密無疏,若不是因為自己知道的甚深,如今還不是被麵前這人牽住,逼自己退隱,再同他入仕。魏都賦用眼神示意,深深的疑惑,他師兄到底篤定著什麼要入仕,難道自己在江湖裏報仇不好嗎?至此如今,再看身側這人,一臉的認真和決然。卻有更多的自責和傷痛抑在了眼底。
    【PS,年末,好忙。大家見諒,停更幾天。預祝元旦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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