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遊之少林蠻 第四章 萬般喜愛付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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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東禪坐於寺廟門前的菩提樹下發呆。
浩瀚的天空透著灰蒙蒙的微光,天還沒亮,可天邊飛著的鳥兒已經抓好了蟲子準備回巢。
“啊哦~”東籬走了出來,伸了個懶腰說道:“小師弟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東禪很驚訝地看了東籬一眼,同樣麵無表情地說了一個字:“咦?”
東籬看著麵前的小師弟,正等著東禪接下去說的話,可東禪卻再也沒說下去。
靠,咦個毛啊。
東禪似乎聽到了東籬心裏說的話,濃密的眉毛漸漸凝在了一起,小巧的玲瓏嘴又莫名其妙地嘟了起來,又突然一臉驚恐狀,感覺像是活見鬼了一般。
東籬走了過去,和東禪背對背靠坐在一起,東禪溫暖的體溫瞬間傳了過來,天涼好個春,讓這旭日東升中的溫暖在這一刻徹底照亮在了東籬的心口上。
東籬好幾次覺得就這樣挺好,好幾次就這樣沉迷在東禪討人喜的麵癱臉之中。
“師兄,你昨天說那位老施主還會來的對嗎?”東禪突然發話。
東籬突然感覺一群烏鴉從頭頂飛過,心裏暗罵:“靠,小師兄你原來這麼大早起來就是為了等這個老太婆?”
“是啊,她應該會來。”東籬還是這般說道。
“可是,師兄你是怎麼知道她會來的呢?”東禪又問道。
東籬抬頭看著漸漸升起的朝陽,為何總覺天空會突然降下一場大雨來呢。
“我。。。。。。我猜的。”東籬無奈。
“師父說過,出家人不打誑語,要是老施主今天沒來,師兄你就去佛主麵前思過。”東禪突然轉身,很認真地對東籬說道,一臉嚴肅的樣子。
“咦?”東籬突然傻了眼,這感情是被小師弟擺了一道麼?
“這。。。。。。。”東籬抓了抓在冷風中蕭瑟的光頭,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東禪、東籬。”
忽然聽到空悲老方丈的呼喚,兩人便畢恭畢敬地站了起來,向師父問好。
空悲老方丈看了看東籬和東禪,眉飛色舞地笑了笑,便說該是早課時間了,便一齊走了進去。
“三百木魚情鎖聲,魍魎黑夜鑄銅人。巧做天人驅癡恨,清樽解夢唱舊人。佛善也有屠世恨,誤世怎配說世人。昨賦玲瓏今不識,七尺僧袍葬清晨。。。。。。”
向來不看經書的東籬突然看到這麼一段,心裏一咯噔,竟也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小師弟小師弟!”東籬看了一眼在前麵領誦的師父,他還是老樣子閉著眼睛如佛陀靜坐,不看眾生,便拍了拍前麵東禪的肩膀問道:“這幾句話是什麼意思?”
東禪拿過東籬手上的佛經看了起來,皺了皺眉頭,心想大概是禪和老禪師在寫經書的時候的心情吧,每個人能的前世今生都被寫在地獄判官的生死簿中,凡生在成佛之前也一樣有生死,於混沌中生,於磨難中涅槃,這一朝一暮又有誰說得清呢。
“這一章師父還沒有講呢,等師父講了再問吧。”東禪說道,便跟上了師兄們誦經的節奏。
其實東籬心中也猜到了一大半,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至於字裏行間的意思大致就是世俗陳雜吧,畢竟就算禪和的故事沒有聽過,但市井間也流傳著關於一個關於紈絝子弟莫名其妙出家的故事,說是為了一個女子,到底為了何人也許隻有禪和自己知道吧。
倒是那句“佛善也有屠世恨,誤世怎配說世人”一直擱在東籬的心中,不知道禪和是否會寫武功,不然他必定是橫掃千軍的俠客了,想來這茫茫人海能竟有這樣的人,自己若是早出生數十年不知道會不會遇到他,想著想著東籬看了看麵前的小師弟,無奈地笑了笑。
早讀完的時候眾師兄都已經散去了,隻剩下值日的師兄在一邊清掃著灰塵和地麵。
“小師弟,我們去山下走一遭如何?”東籬笑著對東禪說道。
“不要,說好的老施主呢?我要看看他到底跟師父是什麼關係。”東禪甩開了東籬抓著的手,走到一般拿起來茶水喝了一杯說道。
東籬無奈的癟了癟嘴,說道:“我說小師弟,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
東禪沒有吱聲,像是很奇怪得哼了一聲,又聽不清楚。
於是東籬隻好坐在一邊,無聊地翻看著一些經書,這些經書像是很多年前的,不知道為何小師弟這裏會有。
東籬很想問,但是憋住了,心想小師弟是何人,師父麵前的大紅人啊,師父自然會送他一些古舊的書籍,大概師父覺得東禪是個值得培養的方丈候選人吧,不知師父百年後東禪會變成什麼樣子,東籬兀自笑了笑。
“師兄?你在看笑話嗎?”東禪走了過來,拿起東籬手上的經書看了看,隻見經書正麵寫著《曼陀三藏經》。
“咦?師兄你看得懂這個?”東禪不解地問道,又翻到了自己做標記的頁麵,指著讓東籬給他做解釋。
東籬看了一眼,那是講述曼陀羅花的故事,但是東籬知道,曼陀羅不是曼珠沙華。
“你是說曼陀羅花麼?”東籬笑問到,眉眼間流露的溺愛似乎要融化了東禪的全部。
東禪看出東籬的壞意,很自然地躲閃到一旁,可心中的好奇依然不解,難不成東籬師兄真的知道曼陀羅花的故事麼?
幾番下來,東籬也知道東禪的軟肋在何處,那就是東禪的好奇心比誰都中,他的腦海似乎充滿了無盡的疑問,每每遇到好奇之物總是百思不得其解要弄個明白。
東籬笑坐一邊,拿過東禪喝過的水杯將剩下的茶會一飲而盡,歎道:“要是這是杯酒該多好,要是這酒是曼陀羅花所泡該多好。”
東禪一聽心中大驚,不斷想著曼陀羅花能泡酒這句話。
於是東禪便走了過去,推拉這東籬想讓東籬把故事講給他聽,也不顧著東籬越發諂媚的笑意,那笑容有些猥瑣,有些邪魅,有些另有所圖,但是東禪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已經完全被好奇心給擊垮了。
“你真要聽?”東籬說道。
“嗯。”東禪重重地點頭。
“好,那你把眼睛閉上。”東籬說道。
“為何?”東禪問道。
“因為這個故事隻有在你閉上眼睛的時候才會感受到它的美妙。”東籬說道。
聽了東禪的話,東禪便閉上了眼睛,兩隻耳朵豎著老高就等著東籬的故事,可是等了很久都沒有聽到東籬說話,反而有一種溫熱的氣息漸漸靠近自己的臉頰,然而停留在自己的唇角上。
“東籬師兄你。。。。。。。。嗯。。。。。。。”東禪被東籬的吻弄得不知所措,兩顆碩大的眼睛不知所措的輪轉著,好想把眼前不知檢點的人兒給推開,無奈自己的腰已經被他的大手牢牢抱住。
良久之後,東籬放下漸漸酥軟的身子,淺淺一笑,說道:“小師弟,現在我就來告訴你曼陀羅花的故事。”
《法華經》上記載,在佛說法時,曼陀羅花自天而降,花落如雨;道家北鬥則有曼陀羅星使者,因為使者手執此花,因此將此化名為曼陀羅。
曼陀羅花為天之神物,化身七彩斑斕,各有千秋,有窮凶極惡之花,也有慈悲仁善之花,佛的傳說中,曼陀羅花是宇宙的中心。
看到東禪略略皺起的雙眉,東籬又解釋道:“所謂宇宙,就是你我腳下踩的淨土以及我們沒有遍及的淨土,包括你我以及師父所熟知的萬千事物在內。”
曼陀羅花中,黑色曼陀羅是最絕情之物,可這黑色也不是所有人能夠目睹,它開於每一個靈魂消散的地方,更似跟地下的邪魔有著契約在身,它就像一個冷漠地觀望者,就像不可預知的黑暗、死亡和顛沛流離的愛,以及凡間的無愛與無仇,被傷害的堅韌創痍的心靈,生的不歸之路。
東禪張大了嘴,不知道該怎麼說,心裏長出巨大的黑色曼陀羅,開在了心口在疼痛的地方,他看著東籬,可東籬眉角竟是笑意,東禪黑暗角落心也漸漸亮了起來,可還等緩過神來,東籬便又說道:
“相傳每一朵黑色曼陀羅花裏都住著一個精靈,要你用自己的鮮血澆灌那妖嬈的黑色曼陀羅,在它開花的時候,花中的精靈就會滿足你的一個願望。也隻能用自己的鮮血澆灌,因為精靈們喜歡這種熱烈而致命的感覺。”
正說著東籬把臉靠近了東禪,東禪依然麵無表情,可他漸漸發寒的嘴角說明了一切,他有點怕,或者說他有點慌。
其實東籬心裏很歡喜,他喜歡這樣子的東禪,正因為這樣的東禪,東籬才能毫無防備地接近他,比如他的手已經伸到東禪的摸個地方去了。
“師兄你!”東禪突然反應過來,連忙把東籬的手從東禪衣服的某個地方拿開,哼了一聲便跑了出去。
“哈哈,小師弟,你別臉紅啊,等等我啊。”
東籬大笑著追了上去,等到八月份,自己灑下的那一把曼陀羅種子,應該開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