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三章 我沒做下去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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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三日已過,伊雪被外麵的蟲鳴鳥叫吵醒,其不情願的睜開眼睛,突來的光線還有點不適應,眨了幾下眼,又緩緩閉上。睡了三天,感覺肢體有些虛脫僵硬,動了一下身體便看見伏在他床邊沉睡的冷逍遙。
    睡顏很恬靜,幾縷碎發搭在臉上,遮住了那束蔓藤。他還是那麼的細心,還是那麼的體貼,伊雪慢慢的勾起嘴角。
    心,突然間被觸動一下,續而心跳加速,伊雪好像想起了什麼,似夢,又不似夢。伊雪心中不安,胡亂的將衣服拉開,看見身上斑駁的吻痕,他愣了,原來這都是真的。伊雪自嘲一笑,多麼諷刺的一件事啊,心中羞憤,覺得肮髒,那種親情突然變質的忍痛讓伊雪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說不出口,又不忍心責罰他。
    “冷!逍!遙!”一字一頓,歇斯底裏,帶著穿透力。
    冷逍遙被伊雪的喊聲驚醒,忽地起身,肢體麻木讓身體失去了平衡,虛晃幾下身形。看著伊雪的因憤怒憋紅的臉,看著伊雪淩亂的衣衫,心中自是明白伊雪怎會有如此反應,自愧心虛,低下頭不敢吭聲,等著伊雪裁決。
    冷逍遙想對伊雪解釋,可又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幾次張了張口卻吐不出一個字,兩隻手不停的摩擦指腹。
    “伊雪,我···我沒有做下去。”鼓起勇氣急切脫口一句話,低聲下氣,他想解釋換伊雪個心安,又想要挽回這幾百家的情誼,可每個字都顯得那麼沒有說服力。
    伊雪深吸一口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相識百年都認為他是個謙謙君子,如今為了一己私欲竟趁他人之危,這樣的做法不可原諒,強壓下心中怒火,冷冷道,“送我回去”一句話,空洞而又帶著刺骨的寒,字字紮在冷逍遙心間。
    冷逍遙自嘲一笑,無奈的點了下頭,一直壓製著淚水讓眼睛變得灼痛,心中的酸楚又說不清,道不明,不管他怎麼做都換不來伊雪回眸轉身。也罷,你跟他相約百年,我就在等你百年。
    倆人落降皇宮,伊雪看都沒看冷逍遙一眼,隻扔下一句“你走吧”便袍袖一揮,翩然離去。
    那種冷漠,那種疏離,仿佛又回到幾百年前的原點。
    慶和宮
    歐陽敬軒正一個人舉杯獨飲,麵色酡紅,醉態酩酊。一邊喝一邊還念念有詞“誰人道一醉解千愁,那是未知愁腸處。”說著又是一杯酒下肚。
    伊雪站在門口,癡癡的看著歐陽敬軒,這樣頹廢的他讓人心疼,百感交集,輕聲的喚了句“敬軒”。
    歐陽敬軒側頭瞅了一眼,苦笑道“又做夢了。”手起,杯落,又是一杯。酒未下咽,又覺得哪裏不對,再一次側頭看向門口。“噗”一口老酒應聲噴出。忽地起身,身體因酒醉而站不穩。眼花了?今天的夢境比往日的真實,甩了甩頭,揉了揉眼睛,眼睛早已蘊集著水霧。還是看不清,又將袖袍在眼睛上拭了拭。
    “伊雪?”拭幹了眼淚所見到的是同一個身影,心中激動。一路踉蹌晃到伊雪麵前。
    看著那張朝夕思念的臉已是淚水潸然,手握著袖口想把這些惱人的淚水擦幹,剛要碰到伊雪的臉,卻不敢向前,手也懸在半空中。怕又是在夢中一觸動就不見了,隻是這麼看著也好。
    伊雪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裏愧疚,這個男人才四日不見,就把自己作踐成這樣。眼瞼深陷,兩頰凹進顯得顴骨突出,頜下的胡須也雜亂不堪。
    伊雪將他的手輕輕的貼在自己臉上,觸碰到那溫潤的體溫,歐陽敬軒竟孩子般的哭出來,“真的,是真的。”緊緊的將伊雪擁在懷裏。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嗤嗤的笑著。
    伊雪對他的舉動又好氣又好笑,挺大個人了還真給他掉幾滴眼淚,瞅著這身狼狽的裝扮就跟難民似的,沒心沒肺的故意調侃道“敬軒,你還真是---氣宇不凡啊,這一身是今年新款?”
    “你還好意思說?你在不回來,我不光是氣宇不凡,我連凡人都做不成了。”有氣無力的,心裏憋屈。你一走好幾天,一點音信都沒有,我癡癡傻傻的等了這麼多天沒合眼,回來也不知道安慰幾句,還沒心沒肺的奚落我,慣滴!
    “怎麼?難不成敬軒想羽化成仙?”壓製嘴角的笑意。
    “羽化成仙不敢當,起碼找閻王下棋倒是有可能。”說完還像伊雪翻了個白眼。
    伊雪嗔怒“休得胡說”
    “伊雪,你這些天去哪了?你知不知道都要急死我了。”
    伊雪在他唇上吻了吻,嫣然一笑“去見一位故人,敬軒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拿到聚靈丹了。這幾天就是吃了聚靈丹昏睡,所以回不來。”
    這可是好事,終於不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真的,那就是說你們狐族找不到你了?你可以永遠在我身邊了?”
    “恩”
    “也就是說,伊雪跟我一樣,不能說飛就飛,說不見就不見了?”敬軒有點欣喜過旺,盡是問些不著邊際的問題。
    “是··啊····”
    “太好了,伊雪,你真棒。”說完把伊雪抱起來,原地轉了幾圈。
    “喂--敬軒--你放我下來。”轉的兩眼冒金星。
    兩個人轉著,笑著,轉累了,也笑夠了。歐陽敬軒托起伊雪的下頜,輕輕的吻了上去,“伊雪,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對你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嗎?”
    伊雪詫異,不明所以,吻了吻敬軒,問道“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你去哪了不跟我說一聲,出身在何處,你不見了我應該去哪裏找你。你是狐,隻要動動靈力,說不見就不見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裏苦等,那種不知所措,那種無力,壓得我喘不過來氣。”
    伊雪聽著敬軒的控訴忍俊不禁,心裏的柔軟化作一池春水,不是有意瞞你,這就跟你拖老底,“我住在幾千裏外的“福安山”,以前叫狐安山,人道不吉利,所以改了。還有,下次去哪我一定先告訴你。”
    敬軒聽他說還有下次,笑罵道“好啊,你個妖孽,一次都讓我差點弄丟半條命,你還敢有下次?看來我應該把你栓起來。”
    伊雪吻住了他的唇,輕咬一下“我讓你栓我,咬死你。”
    伊雪的行為對歐陽敬軒來說無非就是挑逗,抱著伊雪往床邊走去。
    伊雪依偎在他懷裏,當然知道他想幹什麼,紅著臉嬌羞道,“喂--喂---敬--敬軒,天--天還沒黑呢。”
    男人大多數都是下半身動物,對思念最直觀的表現就是與肉體的接觸。
    歐陽敬軒的呼吸變得粗重,吻也變得纏綿,口中還不斷呢喃,“伊雪---伊雪--我要--要你,別--別管了”用力的撕扯著伊雪身上那些礙眼的衣物,看那欲火攻心的樣子,就像禁欲了幾百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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