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 第二十六章 狩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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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樂園》
狩夜
那是一個詭異的夜晚。窗簾伴隨著且有且無的冷風,在那幽藍的月光下時起時落。而就在這時,我倚在牆邊深吸了一口氣,便突然將手中的沙發墊拋了出去。果然,那一瞬間鳴起了槍聲!於是,靠墊被點50的子彈瞬間撕碎!我便抓住那轉瞬即逝的機會,在一片紛揚的羽絨之間衝出了房門……
自從獲知了疫苗停產的消息,我重新理清了頭緒——新型疫苗是在洪萬裏死後才得以上線生產,也就是說,正式授權應該是在7月底到8月初。那麼,截止到9月22號,就算醫科院也能生產新型疫苗,哪怕其產量還遠遠高於洪氏製藥廠,也照樣難以讓新型疫苗的數量,在短短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內,匹配X市、Z市總共4000萬的人口。而在朱庇特早已介入的前提下,托馬斯也沒有機會提前囤積足夠的疫苗。那麼這樣看來,新型疫苗肯定還有更多的生產設施,而其相關的資料,我或許可以在洪氏萬科大樓裏找到。
於是,一小時以前,我在陣陣腐臭當中穿過成片的屍海,便進入了洪氏萬科大樓——顯然,這裏曾發生過暴亂。因而,在主樓所有樓道都被封死的前提下,我隻能從較低的副樓上去——在第20層,兩幢大樓之間有一道空中走廊。
這會,我順著樓道小心翼翼地移動,因為,我感覺到這附近不止我一個活人——在月光的照射下,某些落滿灰塵的地方露出了新近留下的痕跡;而四下寧靜的黑暗中,似乎也隱藏著什麼詭異的氣息……
我保持著警惕,並且盡量避免發出聲響。於是沒有多久,我便接近了第20層。而就在這時,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發出了一些動靜。我本以為,那是一隻老鼠,可當我停下腳步仔細聆聽時,它也悄然停止。因而,為了進一步確認,我便在躥出了樓道之後,搜集了不少碎玻璃。並且,在跨過空中走廊進入主樓的樓道時,開始沿途灑下。
一開始,這招還未見其效,可當我行進至23層時,最初撒在第20層的玻璃被踩響了!因此,我停下了腳步,而對方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於是,周遭的空氣突然變得寂靜,寂靜得讓人隻能聽見自己的呼吸——看來,我的確是被人盯上了,而且,此人顯然不同於一般的暴徒。這意味著,在弄清楚對方的數目之前,我不能再貿然前進,否則,我將毫無退路可言。於是,我突然加快了速度並跑出了樓道,而在這之後,我又迅速躲進了第25層樓道出口處的配電間。
這會,我隔著百葉窗聆聽著周圍的動靜,希望剛才這一舉動會讓身後那人自己追上來——因為,這棟大樓隻有兩條樓道,而它們都緊挨著大樓中間的8部電梯。如果,剛才觸到了那些碎玻璃的人,他隻是負責堵住其中一路,那麼,應該還有一個人堵在了另外一條樓道。這樣看來,我很有必要引開其中一人,如有機會,最好能讓他暫時睡上一覺。因此,我靜靜地等在此處,直到,透過百葉窗望去,月光下那幽藍的地麵慢慢出現了斜長的影子,我便聽見了鞋底發出的微弱摩擦。
它在慢慢靠近,一步,兩步……我調整呼吸,做好了讓他進入夢鄉的準備。然而,隨著那長影慢慢接近,我似乎看見他手上拿著什麼東西,因而,當此人真正進入我的視線時,我發現那是一把由史密斯。威森公司製造的點50口徑手槍!而緊接著,我就看見黑色的風衣領口上,是一名中年外籍男子的冷酷麵孔,以及,一道從左側顴骨延伸至脖子的刀疤!
“神鷹局的人嗎?”那一瞬間我感到詫異。因為在我看來,神鷹局絕不可能這麼快追上我。然而,眼下我沒有機會去考慮清楚,於是,在他走遠了以後,我又悄悄從配電間裏鑽了出來,並且輕手輕腳地返回了樓道口。隻是這時,樓道裏又傳出了幾聲碎玻璃的響動!可是再一回頭,那道長影已經察覺到了我的動向,並且,正快步朝這邊走來!於是無奈之下我隻好往樓上跑去!
“怎麼辦?怎麼辦?”眼看著離頂層——30層越來越近,我不知道接下來該往哪裏跑。因而,當再次躥出了樓道之後,我跑進了一間辦公室,並且,又站在桌上準備爬進通風管中。隻是,我沒想到通風管的遮罩半天推不開,而走廊上卻已經傳出了腳步聲——他正逐個房間排查,很快就會走到這裏!於是情急之下,我跳下桌子並從沙發上捧起一個靠墊,並且,在那個刀疤男快要走到這間辦公室的時候,突然將其拋了出去。果然,那一瞬間鳴起了槍聲!於是,靠墊被瞬間撕碎!因而,我抓住那轉瞬即逝的機會,在一片紛揚的羽絨之間衝出了房門!
砰!砰!又是兩聲槍響,但都沒有擊中我。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在這“8”字形的走道裏跟他耗多久,而一旦第二個人上來了,我恐怕就隻有死路一條。因此,我跑向中間的電梯,並試圖掰開其中一扇門,但是,轉角很快出現了他的影子,我便隻好放棄。
砰!在我跑過牆角時,子彈在牆上炸開了花!而當我繼續向前,準備再次轉過彎道的時候,他已經站在對麵瞄準了這裏!砰!好險!如果不是提前看到了他的影子並急忙刹住了車,我恐怕已經被這顆子彈擊中了腦袋!
“謔,”拖長音,“比我想象的要敏銳。”他說話了。
“原來,你也不是隻會殺人的機器。”
“生命,都是機器。”他停了停,“來吧夥計,讓我給你換一種形態。”
“你們怎麼追上我的?”
“抱歉,那隻是神鷹局的任務,”他停了停,“而我,夥計,我可是一直在這附近等著你呢。”
“什麼?”我有些詫異。
“你的行動軌跡,早就暴露了自己的想法。”他笑了笑,“何況這些,都在老頭子們的預料當中。”
“老頭子?”
“你沒有必要知道更多,因為今天,你已經到頭了。”
“既然如此,你不是早就可以動手了嗎?”我問道。
他詭異地笑了笑:“哼哼,你不覺得,這裏的風景更好嗎?”
我緩了緩氣,“那麼告訴我,你們和朱庇特鬥來鬥去,到底是為了什麼?”
“也許,等你到了另一個世界,你自然會找到答案。”他說著,便慢慢邁出了腳步。
於是,我也開始向身後緩緩退去,“是因為你們想要建立的新世界嗎?”
“誰知道呢。”他漫不經心的回道。
“那會是怎樣的一個世界?”我邊說邊貼著牆麵移動。
“你會相信嗎?”停了停,“與神靈平起平坐的世界。”他淡然地回道。
“與神靈平起平坐……”我重複了句,因而猛然想起什麼,“巴別塔嗎?”
“謔,令人意外,”他頓了頓,“不過,它將不再是傳說。所以,”拖長音,“你必須被打散到原子級別。”
“恐怕,我並不是問題的關鍵。”我繞過一處彎道。
他笑了笑,“老頭子們可並不這樣認為。”
我有些疑惑,“為什麼?”
“因為,當你徹底消失之後,就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們。”
“你大概在說夢話。”
“恰恰相反,夥計,說夢話的是你。”他笑了笑,“你們,一直都在我們的掌控當中。”
“掌控?”我表示質疑。
“哼,”他冷笑了一聲,“你認為,我們為什麼要免費發放疫苗?”
“不是為了推進你們的事業嗎?”
“你當前這種想法,正是我們所希望的。”他似乎有些得意。
“什麼?”我有些不好的預感。
“聽到這個,你也許會感到震驚,”他停了停,“你知道嗎?我們根本就沒有投放過真正的新型疫苗。”
語畢,我心中陡然一顫,“難道那些免費上市的疫苗……”
“夥計,那根本就是假的,”他冷冷地回道,“所以,那些被圓形偏振光幹擾的人,他們原本就沒有注射過疫苗。”
“所以……”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於是又在腦中重新整理線索——根據至今掌握的信息來判斷,BND應該是朱庇特的下屬單位,同樣,神鷹局也應該是聽命於托馬斯,而其所屬組織,正是叫天啟會;然而,在朱庇特於2008年介入這一地區的前提下,神鷹局卻早在2005年就安插了臥底於BND!也就是說,自2005年以來,朱庇特肯定有不少行動計劃都被天啟會所掌握!那麼,醫科院被毀和炎龍會臥底——張天嘯被曝光,都極有可能是天啟會在大盤操控!而該組織能隨手將醫科院這樣一個浩大的基地放棄,正恰恰預示了和疫苗配套的新人類也已經研究完成!
“所以,我們早就可以除掉你,但是,為了演好這出戲,我們一直沒有動手;所以,包括朱庇特和炎龍會在內,他們所有人才會一直被玩得團團轉。”他得意地笑了笑,“現在,我們唯一需要的,就是準備充足的疫苗。而在那之前,你必須死!當然,一切有人工視網膜存在的地區,也必須……”
我打斷他:“你們會在那些地區投入病毒?”語畢,我難以平靜自己的心跳。
“哼,這一步已經結束了,現在,我們已經投放了I型疫苗,”他邊說邊悄悄地移動,“你猜猜朱庇特會怎麼應對?”語畢,他突然轉過彎道並抬起手中的槍,隻是,我並不在那裏。“倒是你,夥計,從你被發現是抗體攜帶者的那天起,你就注定是死。”
“原來,你們這麼害怕天然抗體。”我邊說邊感知著他的方位。
“謔,”拖長音,“害怕?”
“不是嗎?原本,這個被你們塞滿了物質欲望,並且被扭曲,甚至被挖掉了人性的世界,你們自認為已經掌控了一切。可是你們萬萬沒有想到,在這樣的一個大環境當中,卻誕生了在精神上和物質上均具備天然抵抗力的人,這,出乎了你們的意料吧?”
“別擔心,我們會修複這個係統漏洞的。”
我想起了與托馬斯。艾伯納的談話,“修複漏洞?恐怕,不會有這麼簡單。”我停了停,“這套程序,原本就是一個整體,在這個前提下,你們能掌控整個宇宙嗎?”
“這個,是老頭子操心的事情。”
“看來,你還沒有明白。”我停了停,“也許今天你可以殺了我,但是,在你們無法製造黑洞的前提下,我將永遠和萬物共存。也就是說,如果天然抗體的存在讓你們感到不安,那麼,你們將永遠處在這種狀態之下。”語畢,他一陣沉默,因而我接著問道:“你們害怕世界嗎?”
“害怕世界?”
“否則,你們為何想要建立與神靈平起平坐的世界?”我停了停,“我想,不論神靈存在與否,你們都隻是想以此為借口,來掌控整個世界吧?”
“有意思,也許是這樣吧,但我並不關心。”他加快了腳步。
“你在撒謊,”我繞過彎道,“因為你知道,你們試圖對付的,其實是整個世界……”語音未落,他突然從走廊一側閃出來!砰!子彈與我擦肩而過!
“抱歉,征服世界是人類的使命,而我們隻是作為領頭人,引導著人類走向光明的未來,那麼這樣看來,我們為何要害怕?”他追了上來,因而看見了地上的血漬,便故作關心:“哦,你受傷了,夥計。”
“我把這個稱為印記。”我靠在電梯門上,邊說邊移動,“說起來,似乎你們傷得比我更嚴重,那可能,是因為有什麼東西吃掉了你們的腦子,從而讓你們忘了自己是屬於世界的一部分,因此,與其說是征服,不如說是逃避!沒錯,你們在逃避世界,逃避自己!”一言之下他沒有出聲,於是,我沿途在左側牆麵留下血漬,並且,在走到分叉口時,突然捂住傷口閃進了右邊。
“謔,”拖長音,“很有見解呢,不過,我現在更關心如何在你脖子以上,也留下一個印記。”他很快繞了過來,於是,果然順著血漬轉向了左邊,“夥計,你意下如何?”見我半天沒有出聲,他不好判斷我的位置。
這時,我從他身後一閃出來就將小刀扔了出去!“心領了!”可誰知,他靈敏地往牆上一靠就避開了!而同時,他扣動了扳機,便有一道火光與我擦過!因而,當我退到牆角時,腰上也多出了一道傷口,並且,從那裏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感覺。
“幸運兒,”他朝我這邊走來,“我還以為,你肚子裏的東西會飛出來。”我聽見了換彈夾的聲音,然而,他腳步突然急促!於是,那一瞬間又響起了兩聲完全不同的槍鳴,因而,一側牆麵上也蹦出了兩個彈孔!“謔,”拖長音,“又來客人了。”
“抱歉,打擾了閣下的雅興。”另一個聲音。
“Welcome,我並不介意送你們一同上路。”
“說到上路,忘了告訴閣下,您的搭檔已經先走一步了……”此言一出,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如果與刀疤男同行的隻有一人,那麼,他肯定是走的另一條樓道;而在他已經被抹除的前提下,我在樓道第二次聽見的碎玻璃聲響,肯定就是由此人發出。
“我已經猜到了,夥計。”刀疤男倒是很鎮定,“我會讓整個朱庇特陪葬的。”
“讓閣下失望了,我們並不是朱庇特的人。”
“謔,”拖長音,“那就是炎龍會了。”
“也不是。”
“What?”刀疤男一下子提高了音量,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不介意的話,說出你們的來頭吧。”
“看來,閣下對我們一無所知,”停了停,“或許,貴組織的老一輩會知道我們——我們沒有名字,隻是千百年來,一直守護著華夏一族。通常,天下易更,因果循環,我們不會插手,但是,凡有外力侵擾華夏,那就另當別論。”
“別開玩笑了,這世界上還會有我不知道的組織?”刀疤男急了。
“不知閣下是否知道,早在公元前330年,繼貴組織所扶持的古波斯帝國——阿契美尼德王朝已經滅亡,而在其基礎上重新統一思想的馬其頓帝國,依然在羅馬共和國的進攻下節節敗退,於是,貴組織為了瓦解羅馬共和國,便在公元前2世紀至公元5世紀,唆使匈奴人攜疫病持續與之對抗。然而,你們除了針對羅馬共和國,似乎也不願其他的大國崛起,因此,匈奴人同時騷擾的還有大漢王朝。隻是閣下是否想過,雖然兩大帝國均在這一時期分裂,但是華夏一族卻能自東漢末年所興鼠疫開始,曆經三國、西晉、東晉、南北朝等大分裂時期之後再度統一,並且,這段漫長的曆史中你們難以在其領地傳入任何宗教思想。這是為何?”
“讓我想想……”
“當貴組織用猶太教、基督教、伊斯蘭教譜寫了黑暗中世紀時,”他打斷了刀疤男,“華夏一族卻已經再統江山進入隋唐盛世,即使,是在此之後你們見縫插針導致了一次短暫的分裂,但其族人依然可以在北宋的努力下回歸統一。這,又是為何?”
“別繞圈子了夥計,”刀疤男似乎猜到了對方的身份,“公園前140年,指導大漢王朝建立貿易、文化路線,並且配合羅馬共和國,在軍事上和經濟上持續瓦解塞琉古帝國的組織,就是你們吧?”
“正是我們,當然,如果不是因為貴組織先行招惹華夏族,我們絕不會這麼做。”
“有意思,”刀疤男笑了笑,“那麼自公園10世紀開始,在你們的指導下,華夏族通過維持各地區的強大軍事存在,而強迫各地區使用宋朝發行的紙幣,也是你們吧?”
“我們針對的,是貴組織力量較為集中的地區。這是關於自漢朝以來,貴組織屢次分裂我華夏領地的一份回禮。當然,考慮到你們的勢力已經開始向北歐轉移,因此,在羅馬人已經無力對抗的前提下,我們自然要為將來可能出現的大敵做準備。”
“謔,”停了停,“看來,屢次切斷疫病傳染源的同時,又阻止宗教傳入的人……”
“我們不需要阻止任何宗教傳入,因為,華夏一族早在夏商周時期,就已經形成了自己的思想,而其源頭正是婆羅門教,何況在此前提下,與婆羅門教思想屬於同源的太極,早於舊石器時代就已經在華夏生根。因此,自秦朝傳入佛教之時,他們也完全有自己的一套理解。所以,貴組織的幕後操縱者,它刻意彎曲的一切宗教思想,是注定不可能在華夏領地廣泛流傳。”
此人說到婆羅門教,我便想起了二戰時期,德國納粹的卍字旗正是源於八芒星,那正是代表的太陽神;那麼,納粹的雅利安計劃,恐怕也是因為意識到了自公元前6世紀,由釋迦摩尼在印度創立的佛教已經歪曲了婆羅門教思想,所以,他們才會想到複原純種雅利安人。因為,婆羅門教的源頭——吠陀教,正是雅利安人的思想,那至少,可以追溯至公元前30世紀;於是,根據雅利安人發源於烏拉爾山脈,又根據其一度南下,並最終將婆羅門教傳播至伊朗與印度,納粹便在整個歐洲包括沙俄都已經成為了基督教世界,而北非至整個中東地區又已經被伊斯蘭教蠱惑,並且印度的佛教也改變了婆羅門教思想的前提下,派人至西藏尋找所謂的“世界軸心”。這樣看來,納粹此行的真正目的,應該是想要取得真正的婆羅門教思想,並且以此來取代基督教,從而挽救羅馬帝國。那麼,這也解釋了納粹在當時為何不與中國聯係,因為,自明朝覆滅之後而建立的清政府,他們之所以洗劫人民思想,並且銷毀包括明朝在內的曆代文化、科技成果,恐怕都是天啟會在幕後操縱,而其目的,正是要讓華夏族從此一蹶不振!
“謔,”拖長音,“幕後主使?彎曲的思想?”
“閣下不清楚嗎?”他停了停,“猶太教本身,是貴組織的幕後操手在公元前20世紀開始編譯。其目的,是為了能掌控北閃米特民族——猶太人,並且確保在此之後,能從閃米特分支,即迦南人手中奪取耶路撒冷。所以,公元前14世紀,在塞提一世登基之後,該組織就挑起了埃及人與猶太人的矛盾,讓猶太人淪為了奴隸。而在此後,摩西能成為法老王女的兒子,恐怕也並不是偶然。因此,摩西將猶太人引出埃及並為其製定十誡,進而引導猶太人奪取耶路撒冷並建立以色列國,恐怕也都在該組織的掌控當中。隻是,同為諾亞子孫——閃的後人,猶太人似乎不太受同胞的歡迎,因而,在奪取了耶路撒冷之後,整個美索不達米亞平原都憤怒了。於是,當所羅門王去世之後,古巴比倫王國動用了一些手段讓以色列國分裂,繼而,公元前722年在古巴比倫王國——亞述王朝的進攻之下,北部以色列國便被其征服。不過,這似乎都在神秘組織的預料當中,因為,當他們扶持了尼布甲尼撒政權,並通過聯合伽勒底帝國與米底王國使其飛速壯大之後,在公元前607年,尼布甲尼撒二世就打垮了尼尼微政權,徹底結束了亞述王朝。而在此之後的公元前586年,似乎是為了要隱藏什麼秘密,他們又讓尼布甲尼撒摧毀了由所羅門王建立的第一聖殿並且銷毀了約櫃。直到,公元前510年,迦南人又建立起了三權分立國家——羅馬共和國。因此,該神秘組織在新巴比倫帝國的基礎上,督促其繼續擴張,建立了更強大的古波斯帝國與之對抗。隻是,其節節敗退並且思想動搖,便導致了阿契美尼德王朝滅亡。因而,繼古波斯之後,他們扶持了亞曆山大政權,並建立了馬其頓帝國繼續與羅馬抗衡,而同時,他們以‘希臘化’作為切入點,試圖重新統一整個帝國的思想。並且在此之後,又扶持了匈奴人擾亂羅馬共和國和已經成形的大漢王朝。”停了停,“雖然,公元前63年,羅馬共和國依舊戰勝了馬其頓帝國,並且徹底支配了耶路撒冷,但誰都沒想到,這一切,其實都是該組織在500年前就想好的劇本——此後,他們安排了耶穌的出現,以及,耶穌被猶太教士控告的一幕。而這一係列動作,早就寫在了自公元前6世紀整理完成的《聖經舊約》當中;那麼可想而知,為何按照他們為猶太人定製的律法,耶穌隻能受死?以及,所謂放出了毒蛇的撒旦,恐怕也是這個組織。那麼,在耶穌死後的第三天,所謂複活的耶穌以及顯靈的肉身,那恐怕也是因為死在十字架上的,其實是另一個人,而這兩人,可能原本就是一對雙胞胎!”停了片刻,“不過,由此開始,猶太教才算正式完工,因而,在完全俘獲了猶太人的同時,又正好讓羅馬人也信以為真。於是以此為背景,羅馬人將所有猶太人驅逐出耶路撒冷,並讓其散落至整個歐洲就正好中了該組織的計謀。這裏,閣下可以自己思考《聖經——舊約——耶利米書》當中那些隱晦的文字。隻恐怕,這本自摩西就開始撰寫的‘大作’,它之所以拖到公元前6世紀才宣告完成,正是因為那不是上帝的預言,而是‘與時俱進’的劇本。因此,其文字隱晦又不標注預言所指的時間,也有了合理的解釋。隻可惜當時所有人都信以為真,它就成功的將猶太人變成了自己伸向歐洲各地的利爪,為將來掌控整個歐洲大陸做好了準備。而同時,也為另外兩大宗教——基督教與伊斯蘭教的創立鋪好了道路。”
刀疤男沉默了片刻,“夥計,我對宗教可沒什麼興趣,也許,這些事情老頭子們會知道,可是,那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他似乎不關心這些。
“看來,閣下並不知道自己的立場,甚至,根本不清楚自己是在為誰賣命。”
“謔,”拖長音,“那麼在你看來,我是為誰賣命呢?”
“答案已經很明顯,他們一直隱藏在閣下所效命的天啟會背後,當然,其原本也不是猶太人的組織。雖然,我們還不清楚該組織最初的成員是何方神聖,但我們已經知道,早在公元前20世紀或者更古老的時期,該組織就已經存在。”
刀疤男遲疑了片刻,“難以置信呢,夥計,我是指沒法相信你。”停了停,“因為,真正掌控世界的,是我們。”
“抱歉要讓閣下失望了。”停了停,“閣下不妨想一想,貴組織正是誕生於《聖經舊約》麵世的時期,但早在更久遠的公元前15世紀,猶太人原本是受到埃及保護的民族,可是為何,他們會突然淪為奴隸?而摩西帶領猶太人所前往的許應之地,又為何會正好與迦南人的領地重合?接著,在馬其頓帝國借‘希臘化’時期統一各占領地區的思想之前,古希臘大哲學家——蘇格拉底為何會被抹殺?這裏,閣下可以自行斟酌。當時,三名原告都是年輕人,其中有修辭家、有演說家,甚至其主謀安尼托,還是政治家。那麼閣下認為,這個組合是否很適合操縱民意?在這個前提下,暫且不考慮這三人本身是否具有足夠的智慧去解讀七旬的智者,那麼,由他們開啟的審判投票,又為何被後人稱為‘多數人的暴政’?而現在,縱觀全局再來判斷選票本身,又是否會有被操縱的可能?”停了停,“雖然,蘇格拉底本人並不反對民主,不過,他的部分思想阻礙了民主製的展開。然而,基於抗衡羅馬共和國的急切需求,馬其頓帝國必須快速實現民主思想統一,所以,當時的蘇格拉底就成了不得不掃除的目標。那麼現在,依此種種看來,閣下覺得,到底是誰在掌控整個世界?”
聽到這裏,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於是,又試著去猜想這個世界背後的神秘組織——我記得,猶太人是因為饑荒才於公元前19世紀趕赴古埃及避難,但是同一時期,閃米特人的其餘分支民族卻沒有挨餓。那麼這樣看來,似乎是猶太人做了什麼錯事才遭到了同胞的懲罰。至於,埃及人一開始會很歡迎猶太人,那完全是因為他們都是諾亞的子孫(諾亞本人有三個兒子,其中一個名為閃,他正是閃米特人的祖先;另外一個名為雅弗,他正是雅利安人的祖先;最後,名為含的人,他就是古埃及人的祖先了。)。這讓人聯想到了諾亞方舟和亞特蘭蒂斯,而根據該組織欲掌控世界的目的,並且基於亞特蘭蒂斯的傳說,我隻能假設它們的曆史至少可以追溯到公元前一萬年!因為,根據記載,亞特蘭蒂斯正是毀於公元前10千紀的大洪水,而那很可能是由於冰河時期結束所導致的海平麵上升。因而,在這之後,其國民紛紛乘船出逃,恐怕裏麵就包括了諾亞方舟;那麼,文獻所記載的大災難時期,也許就是指在此之後的公元前8千紀,由裏奧誇爾托小行星撞擊所拉開的長達3000年的多災多難時期。而從地質結構上來判斷,以西非一直延伸到東亞的荒漠,可能就是這顆小行星撞擊後遺留的輻射區,因而,地中海也很可能就是因其墜落而形成。
那麼這樣看來,似乎可以合理解釋各地區(不管是北非的古埃及文明,還是美洲的瑪雅文明;不管是兩河流域的蘇美爾文明,還是後來的古巴比倫、古迦南、克裏特島以及今天的印度地區。)的古跡遺址當中,為何都有一個共同的符號(雙手各握著一條蛇的人,其中,人代表創世之神或者太陽,而兩條蛇代表著雌雄,或者陰陽的延續。),以及,新石器時期為何會廣泛流傳八芒星(代表太陽。)圖形。當然,這相同的信仰也包括了長江流域——那是距今至少有1萬年的舊石器時代,隻是到了公元前4千紀才有了相關文字記載——據傳說,創造人界的伏羲和女媧,他們的下半身都是蛇形,而在他們之前隻有一位神靈,那便是創世之神,盤古。不過,沉長的曆史當中有一處符號明顯不一樣,那正是古巴比倫時期出現的一塊石板——《吉爾伽美什史詩》。其上所刻之人,雙手所持的不是蛇,而是長著翅膀的馬。
我明白了!正是公元前20世紀麵世的《吉爾伽美什史詩》,導致了猶太人遭遇同胞的懲罰!因為,其講述的一段“吉爾伽美什在海底得到了永生之草,但不幸被蛇偷吃。”似乎是顛倒了人們崇拜的蛇神,顛倒了人們關於亞特蘭蒂斯的記憶!而同時,根據其反映的是前27世紀的內容,恐怕它的創作靈感就是來源於,因公元前30世紀的亨伯裏隕石、伯克爾隕石撞擊所形成的大海嘯。那麼我猜,它可能就是由這個神秘組織所整理,然後嫁禍給了北閃米特人。而同時,這也從另一個角度解釋了同為閃的後人,猶太人為何會改信六芒星。
我出了一身冷汗,因為,我意識到這是一個自公元前30世紀就已經開啟的計劃——在撰寫《吉爾伽美什史詩》之前,它們就計算出了600年之後卡米爾隕石將墜落於西部埃及。因而此後,嫁禍給猶太人並督促其進入古埃及;又在前15世紀挑起他們與埃及人的矛盾讓他們變成奴隸;再後來摩西祈求上帝降隕石懲罰埃及。都在這個神秘組織的掌控當中!而這一係列動作,都是為了讓猶太人對自己所創造的上帝深信不疑,讓他們能成為自己掌控世界的工具!
因而,這也解釋了傳說中會放電將人擊斃的約櫃,它為何會在科研人員將其等比例複原之後,竟發現是一塊強大的自蓄電電池。也就是說,該組織一直掌握著某些史前科技,並且通過先進的技術和超前的思想掌控著所有人。而他們最終的目的,正是要重建巴別塔!那麼,基於巴別塔的傳說(那是因為人類想要反抗神的統治才得以興建,於是,神靈發怒懲罰人類,使地震與洪水並發……之後,為了不讓人類能再度團結起來對抗自己,神便讓已經分散到不同地域的人們各自說不同的語言。),恐怕該組織重建巴別塔的目的,就是想代替某種自然力量掌控萬物。而這個推動萬物運轉的自然能量,正是遠古人類共同的信仰!正是太陽源源不斷射向地球的光芒!
於是,這同時闡明了二戰時期,德國納粹尋找婆羅門教的另一個原因。因為,婆羅門教的源頭正是太陽神!那麼這樣看來,在婆羅門教的基礎上改變其觀念而創造的佛教,恐怕也是該組織的傑作。
“就到這吧,夥計,”刀疤男顯然不相信,“具體的,我會回去問老頭子。”
“相信貴組織的老一輩會知道,但是,恕在下不能讓閣下返回了。”
“是嗎?”刀疤男笑了笑,“讓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他說著,腳步就迅捷起來。
無名組織的男子(以下簡稱無名男子)也快步移動起來,“忘了告訴閣下,此時此刻,已經有很多國家與地區意識到了貴國的行為,而貴組織在中東地區投下的I型疫苗,似乎也發生了預料之外的狀況。”
“What?”刀疤男一下子鎮住了。
於是,無名男子突然點到我的名字:“熊小誌,還能跑得動嗎?”
“沒問題。”我回道。
“去天台,現在!”語音未落,走道便響起了槍聲!
“一個都別想跑!”刀疤男的影子突然出現在我右側走道!砰!我連忙翻身躲過了這顆子彈,而那一瞬間,他身邊的牆麵也炸開了花。
“快!我掩護你!”無名男子大喊了一句。
“你怎麼辦?”我吼道。
“別擔心,夥計,”刀疤男搶過了話筒,“你們很快會在但丁筆下的地獄見麵!”砰!一顆子彈打斷了他的話語。
“朋友!去完成你該做的!”無名男子說著提高了音量,“為了華夏!為了世界!”
“朋友……”我嘀咕了句。而這一瞬間,我想起了好多逝去的人。
“快!時間緊迫!”無名男子催促道。於是,我奮力撞進了樓道又迅速往天台跑去,因而,在推開天台大門的時候,迎麵吹來了呼嘯的風浪。而同時,伴隨著那陣陣轟鳴,在天台中央便垂下了一根繩索——其頂端,是一架直-8運輸直升機。
於是,在機艙人員肢體動作的催促下,我跑上去一把抓住了繩索。因而,隨著那呼嘯的風浪帶著我緩緩升入夜空,眼下,便隻有月色蔓延的一片銀色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