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 第二十七章 超級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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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樂園》
超級力量
“你將沒有國籍……”
“沒有名字……”
“你可能會死,而除了我們,沒有人會知道你……”
“即使是這樣,你還是想去嗎……”
……
16小時以前,我搭乘的直-8在位於X市北麵的機場降落。當時,航站樓的一部分已經被改成了無名組織的臨時基地,於是,雖然他們人數不多,卻井井有條地在這裏忙碌著。因而,在一處候機廳內,醫療人員在照顧好我的傷口,並且抽取了部分血液之後,又用一台機器提取了我的造血細胞。
“忍著點,這可能會有點痛。”他說著,便將一根牙簽般粗細的針頭刺進了我的手臂,直至骨髓!
我痛出了滿頭大汗,於是喘了好一會氣才回過神來,“這樣看來,你們有辦法化解當前的問題了?”
“暫時,還無法保證,”這個中年人看了看我,表情十分嚴肅,“我們在軍區醫院獲取了你的血清,雖然,那的確可以解決已知病毒,不過,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我們無法通過人工培育而得到更多。”
“怎麼會這樣?”一問之下,他緩緩搖頭。於是,我不禁低頭想了想,便意識到了其他的事情,“那麼之前,是你們將消息透露給了朱庇特,並且讓他們來找我?”
“事實上,我們與朱庇特的合作,已經超過了兩千餘年。”他沒有否定。
“兩千……”我重複了句,“那麼,人工視網膜……”
“那是我們在2005年共同研發出來,用以對抗天啟會的武器。”他回了一句。因而我猜,向洪氏集團提出人工視網膜理論的那名退休教授,應該就是他們的人。“但是現在,”他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氣,“我們將麵對的,是一個新問題。”
“新問題?”我看見了他脖子上的項鏈,上麵係著一塊圓形金屬牌,而其紋樣,正是太極。
“早在9月28號,天啟會就已經在世界範圍內,對所有人工視網膜存在的地區展開了進攻,”一位老者走了過來,雖然兩鬢蒼白,但是精神抖擻,“這裏麵,耶路撒冷負責了北非至中東;大不列顛負責了整個歐洲;盧旺達負責中非與南非;哈薩克斯坦負責了整個中亞;新不列顛負責太平洋與澳洲;內華達州負責了北美;最後,玻利維亞則負責了整個南美洲。”他透過玻璃看向夜空,“雖然,Z市醫科院已經被搗毀,可是,所有人都沒想到,天啟會真正負責東亞地區的基地,會在蒙古國現身。”
“什麼?”這真是驚人的信息!而同時,我感覺大家又被天啟會擺了一道。
老者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便看向了我,“各國當局一直沒有反應過來,因此,對於自9月21號開始的一係列現象,他們仍不知其根源。”停了停,“不過出乎天啟會預料的是,他們在過去的48小時中,於中東、北非地區投入的I型疫苗一直未見其效,並且,反而導致了病毒失去控製,開始了肆無忌憚的傳播。”
“這是……”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該地區的國家,已經由病毒擴散路線得出了一致結論——他們認為,這是以色列的生化進攻。”停了停,“因而,在5小時之前,他們已經相繼出兵圍向了耶路撒冷。所以現在,以利比亞、埃及、巴勒斯坦、約旦、黎巴嫩、敘利亞、伊拉克、伊朗為一方的聯合部隊,已經與以色列、土耳其、科威特以及該地區的美軍為一方的同盟軍展開了交戰。”
“什麼!”我一下子坐起身來。
老者拍了拍我的肩膀,那似乎是在告訴我,這還沒有進入正題。於是,他又緩緩說道:“實際情況,其實比這更加危及。”停了停,“我們截獲的情報已經表明了‘中東事變’的根源——那是因為耶路撒冷的疫苗生產人員不慎打破了密封艙,從而,他們自己創造的病毒培育環境與疫苗提取環境發生了混合,導致了未知病毒的誕生。隻是,當這一切被工作人員發現時,他們自己已經被感染,而經此提煉出來的疫苗,也已經流入了人群當中。”
“那麼,”我思考了片刻,“也就是說當前中東地區的瘟疫,既不是天啟會刻意所為,也不是已知的傳染性疾病?”
老者緩緩點頭,並且說道:“不過,該疾病可經大氣與水流傳播,並且,其擴散速度非常驚人。隻怕,在沒有方法應對的前提下,它將在半個月內危及全世界。”語畢,我竟一下子說不出話來,於是,老者看了看窗外正在降落的飛機:“5小時之後,我們的特戰隊員,會帶著從你身上抽取的血液空降耶路撒冷,希望,這能起到作用。”
“你們要去耶路撒冷?”
“沒錯,”中年男子應了一聲,並隨即拔出了針頭又用止血棉帶貼在創口上,“而且,很有可能是有去無回。”他說著,便拿起提取好的東西準備離開。
因而,我低頭沉默了片刻,便猛然抬起頭來:“能帶上我嗎?”誰知一言之下,整個候機廳的人都看向了我。
“為何,你想去耶路撒冷?”老者抬起手,示意大家不要管這邊。
“我有必須弄明白的事情。”我停了停。
“恐怕,我們不能冒這個風險,”他在旁邊的椅子坐下,“要知道,目前能真正克製到天啟會的,隻有你。”
“我知道你們的考慮,”我頓了頓,“可如果是為了對抗天啟會,你們已經取得了我的造血細胞。然而,我們現在要解決的,實際上已經不是關於天啟會的問題。”
他當然明白我指的是什麼,於是極其認真地說道:“孩子啊,你要知道,那可是一片血腥的戰場。”
“我知道,”我輕點下巴,“但是現在,誰也不能保證我體內的抗體,就一定可以解決當前的問題。”停了停,“在這個前提下,世界如果真的從此陷入混沌,我們將永遠不可能想起遠去的記憶。而反過來,如果抗體可以化解這個問題,那麼我隨軍出征隻會增加成功的幾率。”
“薛定諤的貓嗎?”他抬頭看向夜空,於是良久之後問道:“你所指的遠去的記憶,是什麼?”
“你們不是一直想知道,那個操控著美國與猶太人的組織嗎?”我說著,也看向了那一片熟悉的星光,“他們,來自於遠古的文明。”
他回過頭來看了看我,但並沒有不相信,“說下去。”
“那是關於亞特蘭帝斯……”我將自己的猜想都告訴了他,並且最後說道:“至於上一代文明的記憶,以及,他們為什麼想要掌控這一代文明的世界。我想,答案就在耶路撒冷,因為,在上萬年的曆史中,他們一直關注著那裏。”
這一長串話說下來,老者有些動搖,於是,他起身走到窗邊,又看向窗外沉默了片刻,“你將沒有國籍,沒有名字。”停了停,“你可能會死,而除了我們,沒有人會知道你。”轉過身來,“即使是這樣,你還是想去嗎?”
“這是我的心願,我想知道這個世界的答案。”我回道。
他再次看向窗外,良久,他念叨了一句:“我明白了。”便摘下了自己的項鏈緩緩走到我麵前,為我戴上,“也許,你能悟到這一切,並不是偶然。記住,華夏與你同在。”……
於是5個小時之後,我和特戰隊員一起上了BD-3——那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機型,它通體扁平呈菱形並且都采用了圓角流線設計,而因為沒有垂直尾翼,所以它就像是將兩片機翼拚在了一起,隻不過,兩翼前端斜度大於尾端;而其機身部分,除了前後置的雙人駕駛艙外,中段至尾部還留有一個狹窄的空間,那裏可依次載入6名乘客,或者裝入1200公斤的貨物;接著,往兩側機翼延伸,除了引擎與扁平的矢量噴口以外,幾乎全是油箱,因而,其航程可以達到3000公裏以上,同時,因為有足夠的翼展麵積,它的飛行高度也可以維持在20000米的高空。不過,在途經西藏與伊朗進行了兩次空中加油之後,由於其兩翼分裂獲得了更大的翼展寬度和麵積,它便像蜻蜓展開的四翼一般,爬升到了26000米……
“你還好嗎?”位於我前方的特戰隊員問道。
“還好。”我隔著厚厚的抗荷服和宇航麵罩回了一句。
這時,機艙內指示燈亮起,“已進入戰區上空。”耳機裏傳來了駕駛艙的語音。這意味著我們已經進入約旦領空,也就是說,此刻在我們腳下,是一片戰火紛飛的世界。因而,五分鍾之後被動感應雷達響起了報警,而緊接著,在我們身後距離17公裏地麵垂距18000米的地方,就出現了三架艦載型F-15戰鬥機。於是,它們隨即鎖定了我們,並各自發射了AIM-120空空導彈!因此,機艙裏伴隨著警報,便頻頻閃出了紅光。
雖然,在飛行高度上我們有優勢,但是,在隻有8公裏的落差和17公裏的水平距離,以及,機翼展開之後隻能維持700KM的時速前提下,那三枚速度在4馬赫的AIM-120將在17秒後與我們接觸!
“別害怕。”身後的特戰隊員拍了拍我肩膀。
這時,三架BD-3均在其駕駛艙底部打開了艙蓋,於是,一個半球型裝置冒出頭來便瞬間射出了一道鐳射!而在我們三架齊射之下,那三枚AIM-120堅持了不到兩秒便臨空爆炸了。因而,鐳射又各自照向了三架F-15,直到,將其主動雷達所在部位洞穿,它們便再也無法對我們進行鎖定,於是,這三架F-15隻好掉頭離去。隻是,大家都沒有想到,雲層之下會突然竄上來兩架EF2000將它們擊落!
“這就是戰爭嗎?”我拿出艾琳娜送我的那枚徽章看了看——那是被兩條蛇形紋樣環繞的八芒星(在新石器時期廣泛存在於世界各地的符號,象征著太陽。)。“我是個混蛋,原諒我。”我在心中默念了一句,便回道:“我不害怕,因為我知道,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我們都一直在一起!不論平窮還是富裕,不論善良還是邪惡,所有的人,所有的飛禽和走獸,所有的植被,所有的山川和湖海,所有的風雨和雷電!都一直在一起!所以,既然是回歸天地,那麼,我選擇蕩氣回腸!”
“說得好!”“為了華夏!”“為了世界!”……一言之下,耳機裏傳來了大家的回應。
“為了愛……”我默念道。
這時,我們左側垂直衝下一道藍光,因而,位於左翼的BD-3臨空解體!
“頭頂上!”駕駛員喊了一句,便見到一架同溫層戰機UB-57從天而降!而且,它迅速咬住了我們尾巴!
“王八蛋!”兩架BD-3相繼發出了鐳射!可令人驚奇的是,UB-57似乎使用了某種反射塗料,導致鐳射光線根本無法將其洞穿!於是,後者從機頭部位打開了武器艙——整架飛機就是一門磁軌炮!
“準備跳傘!”駕駛員剛說完,便將機尾艙蓋打開了。因而,固定在彈射軌道上的座椅,也開始自動向後傾斜——我們會以斜躺的姿勢彈出。
“原坐標不變,出發!”靠近艙蓋的特戰隊員說著就和椅子彈出了飛機。而在那之後,位於彈射軌道兩側的支架便在末端收進了凹槽中,於是,軌道中間的牽引臂又掛在了下一把椅子上。然而這時,UB-57的第二發炮彈已經準備完畢!因而千鈞一發之際,位於右側的BD-3突然減速飛到了我們身後,為我們擋下了再次閃現的藍光!
“混蛋!”我聽見了機組人員的怒吼!而在那悲憤的咆哮中,隊員們相繼彈出了機艙,因而,當我的座椅也被牽引至加速軌道時,我毫不猶豫地按下了彈射扭!
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就像一顆子彈,而那狹窄的機艙,正如飛速遠離的槍管,自然,眼前的視野一下子變得開闊,那同一時間衝出地平線的陽光,便正好掃過雲層,掃過大地,掃過我全身!
隻見,UB-57伴隨著一陣轟鳴從我頭頂略過,於是,當BD-3內最後一名隊員彈出時,BD-3就驟然打開了所有減速板在空中急停!因而,UB-57來不及反應一頭撞了上去,它們便在一聲巨響當中化成了悲壯的火花!
“熊小誌!熊小誌!混蛋!”耳機裏傳來急切的電波。
我從眼前的景象當中反應過來“在!”
“調整姿勢,快!”他說道。
於是,我照他們指導的方法翻過身來,便在身下不遠的空域看見了他們——由於一架BD-3在跳傘前被擊毀,而另一架為了幫我們擋炮彈隻逃出兩名隊員,所以現在,算上身後的隊員與我自己,我們隻剩下最後8人。“我看見你們了!”
耳機再次響起:“頭朝下,四肢並攏!”這次是從我頭頂發來的訊號。我照做了,因而阻力減小,便快速向身下的隊員們接近。
“好!保持這種狀態!”當我接近到一定距離的時候,大家紛紛收起四肢加速下墜。於是,進入到19000米高度的時候,我陸續看見了由戰機和導彈留下的軌跡,看見了遠近各處時不時爆出的火光!直到,我們墜入雲海並最終以音速穿出了同溫層,我便看見了腳下戰火紛飛的大地!
“聽我口令!”處在最前方的隊員在耳機裏喊道,“3,2,1!展開!”語畢,我們相繼打開了滑翔翼——那是從綁在我們身後的椅子靠背展開的後掠翼,但為了保持行進速度,其翼展麵積與翼展寬度都很小。
“跟著我!”領頭的隊員喊了一句便開始轉向。於是,在約旦9000米的高空,我們以130M/S的速度衝向了以色列,因而,當6分鍾之後路過了安曼,我們才展開了更大的滑翔翼將速度漸漸降到60M/S。直到,又滑行了15分鍾,我們離地麵的距離已不足1000米,於是,耶路撒冷舊城區終於出現在腳下。因此,我們紛紛朝聖殿山俯衝過去,並且,在下降到500米的時候紛紛打開了微型減速傘。然而這時,已經有人開始關注我們,於是子彈拽出的火光從腳下迎麵飛來!當然,這都在我們的預料之中,所以,我們穿著的抗荷服,同時也是堅固的防彈裝甲,因而,除了有些震蕩以外,我們沒有受到更多的影響。
兩分鍾之後,我們的速度降到了30/S,於是相繼飛越了聖殿山常年緊閉的唯一入口——金門,便陸續解除了滑翔翼而打開了主傘包(可在短時間內將速度降到60KM/H的環形多層減速傘。),因而這下,大部分武裝人員都被擋在了高牆之外,但是,我們落地的瞬間,仍然遭到了高牆內親衛隊的“熱烈歡迎”。於是,我們各自激活了煙霧發生裝置,便瞬間釋放出了滾滾濃煙將這裏變成了煙霧彌漫之地……
掃射持續了整整1分鍾,直到,親衛隊發現我們已沒有動靜,便摸著煙霧走近我們的落點——他們翻開千瘡百孔的傘布,又將一具還在冒煙的裝甲翻了過來,然而,當他們解除裝甲麵罩時卻一陣手足無措。因為,這副厚厚的裝甲內根本沒有人!
事實上,在他們停火的瞬間,我們就已經脫出了這套防護裝,並且,我們隨即披上了電子迷彩DLSS(Dynamiclightsourcesimulation一種可根據電壓而改變色彩的微型單元,並由上千個此類單元編織成的一件披風。當微型芯片通過收集到的環境信息向各單元發送電壓指令時,便實現了動態色彩模擬的功能。)混入了那團煙霧當中。
這會,我們已經在煙霧的掩護下繞向了聖殿,並且,還留下了兩名隊員與眾人周旋——雖然披風本身能阻隔熱量,但是,在沒有誘餌的情況下,對方遲早會猜到我們的目標是聖殿;因此,當對方啟用熱成像來追蹤我們時,兩名隊員在各處設置的發熱源就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不過,他們兩仍然避免不了要與對方正麵交戰……
現在,包括我在內的6人已經從東麵進入了聖殿,但是,我們沒人知道這棟建築的結構,而同時,為了避免對方截獲通訊信號,我們也沒有任何外部信息支援。也就是說,從此刻起我們隻能憑本能行動。於是,小隊指揮用手勢分配了大家的位置,並且,在交給我一把手槍之後,示意我跟著他就好。因而,我們依賴著分布於左右的石柱慢慢前行,便看見地上的死人越來越多——那是從地下設施逃出的科研人員。
進入大堂之後,我們開始尋找地下設施的入口——那是一個圓形的大堂,外圍有12根巨大的石柱以平均的距離環繞,而其上所刻動物紋樣,造型正如哥貝克力石陣一般;接著,往大堂中心接近,還有6根巨型石柱分立四周,那正好對應了六芒星的六個頂點;最後,雕刻著兩道螺旋紋路的石柱便立在了大堂中央,而那整體上看去,就好像DNA的雙螺旋結構,可是仔細一觀察,卻發現每個節點都是一種近似人類的形態,隻是,大部分都是我們從未見過的。於是,兩道螺旋一直延伸到穹頂,便散開了同軸旋轉的道道波紋,而其造型,恰似旋轉的宇宙。
因此,見四下沒人,我們便分頭展開了搜索,而當我從外圍石柱走向中段的時候,我發現地麵有一道淺淺的凹痕,我便沿著凹痕往外環退了兩步,發現這其實是一個角,因而,又繞了大半圈之後我才得知這是顆隱藏的八芒星。這樣看來,如果說顯性的六芒星代表的是所羅門封印,那麼,隱藏的八芒星就肯定代表著被取代的信仰。然而,根據猶太人本身也是作為某個組織用來掌控世界的工具,我不得不猜想到其他的東西……突然,大堂鳴起一聲槍響,於是一名隊員的胸口被瞬間洞穿!“虎子!”隊長吼了一句,然而那名隊員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見狀,我們迅速躲到了石柱後邊,而隊長順勢朝屋頂掃了兩槍!那裏便在騰起的煙霧之間掉下了一塊很大的碎片,隻是,當碎片接觸到地麵的時候,我才看清那是個人形。
顯然,對方也有類似光線模擬的裝備,因此,在一定距離之外肉眼難以識別,而加上熱成像也無法各自偵測位置,整個大堂便陷入了一片寂靜——現在,雙方人員都隻能通過偵聽來判斷對方的位置。這樣一來,大家都隻能輕手輕腳的行動,直到,有名隊員故意發出聲響跑向了另一根石柱,對方便開火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因而,在一陣塵土飛揚的過程中,對方又有兩人被擊斃!
不過,我們並不知道對方的人數,而繼續這麼耗下去,他們的增援肯定會越來越多。於是,我絞盡腦汁思考著入口會隱藏在哪,因而片刻之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便在緩慢行進間,比劃著腕表讓大家留意中環位於六點鍾方向的石柱。因此,幾輪交戰後,最靠近那根石柱的隊員在其南麵發現了一塊切好的方石,那正像是一個可推入的按鈕。因而,隊長果斷扔出了煙霧彈,並在大家的掩護下衝到石柱後麵觸發了機關!
那一刻,大堂裏發出轟鳴,便從南麵石柱往外環方向裂開了一條縫隙!而緊接著,它就向兩邊擴大,緩緩拉出了一條通道!
“快!我掩護你們!”一名隊員趁著聲響的掩護,便在耳機裏喊了一聲。
“一起過來!”隊長回道。可這時,對方的槍聲已經從西麵響了起來!
“我可放開幹了!”那名隊員吸引著火力並再次喊道。於是,另一名隊員也拋出了誘導裝置(通過模擬槍支射擊時發出的聲光,以達到誤導敵人的目的。)並開始了掩護射擊。“別猶豫!”他喊道……
因而最終,我們隻有3人跑進了通道。而在這之後,由於電梯已經損壞,我們便隻能通過漫長的階梯繼續往下探尋。於是,一段漆黑的路程走到盡頭,燈光便再次亮了起來——這是該基地的主塔樓,其結構和醫科院的地下基地類似,隻不過,其造型采用了雙螺旋設計,於是一路蜿蜒,直至“地城”底端;而縱觀整個空間,雖然縱深比不上醫科院,但是其結構呈金字塔形狀延展,規模便遠遠超過了前者。
因此,隨著我們的挺進,那恐懼和痛苦的叫喊開始頻頻傳出,我們便遭遇了病毒的感染者——他們眼中充滿了恐懼,恐懼自己所能感知到的一切和他們本身;因而,他們除了相互進攻以外,還會自殘!於是,我們盡量避免了與其接觸,並且,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絕不會使用子彈肅清。
1小時之後,我們來到了地下70層,這時,我們注意到往下的1層是個巨大的半球狀空間——其地麵麵積大致相當於足球場,其垂直高度則相當於10層樓的距離;而裏麵林立著許多用以支撐塔樓的柱子,其排列位置,正是對應了六芒星的梅塔特隆立方體。於是,雖然有電梯可以直達中央,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選擇了由邊緣環繞而下的漫漫階梯。
本以為,這空蕩蕩的一層當中不會再有什麼,可誰知,當我們置身“廣場”時,莫名傳來了一陣哭聲,而伴隨著這陣哭聲,不遠處開始顯現時有時無的影子。
“小心!”隊長一把將隊員推開,於是那一瞬間,某種發光的球體從他們之間穿過,便在地麵留下了燒焦的痕跡!因而,隨著那光球的飛舞,我們分別閃到了柱子後麵。
“是電漿!”隊長說著便揪準時機回了兩槍,於是隨著子彈的撞擊,有什麼東西在不遠處顯了形——那像是六隻腳的機械蜘蛛,其背上有一個大罐子。
“穿甲彈,瞄準它背上的罐子!”隊長朝隊員支應了一聲。
於是,隊員拿出加長槍管套在了槍口——這裏麵,有一顆足矣穿透80MM鋼板的鉻製12。26MM口徑穿甲彈。“準備就緒!”他回道。隻見,隊長突然跑向了另一根柱子,並且在這段路線之間開始了掩護射擊!因而,機械蜘蛛的火力被吸引過去,隊員便瞄準罐子扣下了扳機!
一聲脆響,罐子被瞬間擊穿!於是,蜘蛛果然失去了行動力,一下子癱在了地上。因而,我們謹慎地走近看了看,卻沒想到,罐子裏麵竟會滲出血來!
“到底是什麼東西?”隊員一陣疑惑,直到隊長從頂部將這個直徑約80CM的罐子打開,於是一灘羊水之後,竟滑出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嬰兒屍體!而其頭部,還插滿了電極!
“嬰兒!”我們震驚了!於是片刻後,我彎下身子輕輕拂過嬰兒的頭。
“小誌,你……”隊員驚異地看著我。
而我思考了片刻,便說道:“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一言之下,隊長也看向了我,“這恐怕,是未來世界的‘執法者’。”
“未來世界的‘執法者’?”隊員感到不解。
“首先,從這具機械裝置能精確分辨出我們的位置來看,它恐怕並不是由聲光來判斷目標,而是由磁場。”
“生物磁場?”隊長問了一句。
“嗯,”我點了點頭,又見隊員仍有些不明白,便繼續解說道:“人體中,不論是微小的細胞,還是成型的器官,都存在著生物電流。於是,其活動的電荷便產生了磁場。”停了停,“因而,由於大腦和心髒的生物電活動較為頻繁,所以生物磁場會隨著人的喜怒哀樂而產生變化。”我看了看地上的機械裝置和嬰兒,“也就是說,這是針對人類而開發的機器。而剛才,它正是檢測到了我們的磁場,從而,將信息發送給了還未出生的嬰兒,並根據其反應來判斷是否應該進攻。”
“你的意思是,我們闖入了孩子的美夢?”隊長問道。
“沒錯,因為嬰兒對收集到的情緒信息十分敏感。”我停了停,“你可以試想,將這樣的裝置扔到上麵幾十層,或者是扔到外麵的戰場,那麼,根據密密麻麻的憤怒、痛苦、怨恨或者恐懼、害怕等磁場,這部機器絕對會大開殺戒,直到,將其檢測範圍內所有的負麵磁場攜帶者消滅幹淨,它才會還給孩子一個美夢。”
“難怪你說是未來的‘執法者’。這麼看來,肯定與他們想建立的新世界有關。”隊員恍然大悟。
“但它是沒有人性的‘執法者’,”我停了停,“雖然從表麵上看,它是以孩子的純真為基準線,但是,其每一次‘執法’都會給孩子留下一個噩夢,於是,當孩子被噩夢摧殘至心靈扭曲,你們猜猜,這個孩子的未來會怎樣?”
“跟本不會讓其活下來吧?”隊長猜到了答案。
我點了點頭,“恐怕,所有裝入該機器的孩子,原本就不會被當作人類中的一員。而當其達到承受極限,並無法再對善惡進行判斷時,他便會被拋棄。而這部機器本身,又會裝入一個新的嬰兒。”我補充道。
“混帳!”隊員握緊了拳頭,“連孩子也不放過!”
“別生氣……”我立馬提醒他,然而,他的磁場已經引起了更大範圍的嬰兒哭聲,於是我一抬頭,便望見了不遠處有更多的“幽影”朝我們飄來。
“竟然全都安裝了光線模擬。”隊長眉頭一緊。
“稍安勿躁。”我說著,便朝那堆“幽影”走去,“你們等著。”
“小誌!危險!”隊長顯然不放心。
我以手勢示意他們保持情緒穩定,“別擔心,慢慢調整自己的心態。”說著,我緩了一口氣,便繼續邁開了步子,因而,當我走近那些機械蜘蛛的時候,它們也相繼解除了“隱身”。甚至,在我撫摸它們背上的罐子時,孩子們的哭聲也漸漸停止了,“希望,這不會成為你們的束縛。”我默念道。
見我已將大批蜘蛛引開,身後的兩人便小心翼翼地摸了過來。因而,我指了指位於北麵的樓道,“我會跟上來。”語畢,隊長點了點頭,便領著隊員朝北麵走去。隻是,誰也沒有想到,那裏還有一隻蜘蛛在“閑逛”,而隨著隊員充滿怒氣的念叨著:“可恨!可恨啊!……”蜘蛛便冷不丁地射出了電漿!
“李旭!”隊長吼了一句,然而,隊員已經瞬間化成了碳素!
因而,等我反應過來,隊長已經憤怒地舉起了槍!“不要!”我大喊道。但是隊長已經開始了掃射,並且在那隻蜘蛛顯形之後,他猛然跳到其背上又抽出軍刀插進了罐子外壁的縫隙!
這時,我身邊的蜘蛛也有了反應,於是我搶先一步跑向了北邊。然而,隊長在撬開了罐子一側的裝甲後,被蜘蛛甩了下來!並且來不及閃躲,又被蜘蛛用尖銳的前肢釘在了地上!
我拿起手槍瞄準了罐子被撬去裝甲的一側,隻是,那裏露出嬰兒哭泣的麵孔,讓我不禁想起在Z市遇見的小孩,“我要媽媽……我要媽媽……”那哭聲從腦海湧現!讓我怔在原地無法動彈!
“小誌,”隊長握住了刺入他身體的鐵臂,“我沒法不恨這機器!”
“調整你的心態,快!還來得及!”我提醒道。
“對不起了,我們,隻能陪你走到這……”
“不會的,不要放棄!”
他努力擠出一個微笑,“你要走下去!一定,要點亮這個世界!”他說著,又揮動起軍刀,“華夏會與你同在!”怒斥了一聲,便將刀尖從蜘蛛腹部狠狠紮了進去!
“不要!”我大喊了一聲,然而語音未落,蜘蛛已抬起前肢狠狠刺穿了隊長的心髒!因而那一瞬間,我雙腳一軟跪了下去,並且,又眼看著蜘蛛將隊長刺得血肉模糊……“為什麼……這個世界……”淚水漸漸模糊了我的視線,於是,在那朦朧的視界中,蜘蛛們紛紛圍了上來,隻不過,似乎悲哀的情緒讓其難以判斷,因而,它們沒有馬上發起進攻。
“你本可以救他。”一個蒼老的聲音回響在整個廣場,“可是,你太軟弱。”
“這一切,都是你們想看到的嗎?”我回道。
他沒有正麵回答,“這個世界正是如此,物競天擇,弱肉強食;因此,有人快樂,必然有人會痛苦;有人能活下去,必然有人會死。”停了停,“而我們,隻是在幫助人類。”
“幫助人類?”我抬起頭來。
“我們賜予了人類智慧,能擺脫自然束縛的智慧。”停了停,“正如我們現在的交流——在這座聖殿裏,任何人都可以自由的交談,沒有語言的屏障……”一言之下,我再次想起了巴別塔的傳說,因而,他繼續說道:“生命的最終形式是信息。因此,新人類隻是我們的第一步,而隨後,我們將會把這種翻譯裝置微型化,讓人們可以自由的交流,同時,我們還會推出原子打印機,讓它來滿足人們物質上的任何需求,包括食物……”
“改變人類的經濟模型嗎?”
“不僅僅是經濟模型,它會根本上改變社會結構,讓人與人之間沒有貧富差別。即時,人人都可以自由的擺弄原子做出任何想要的東西;或者根據自己的口味,打印出任何想吃的食物。從而,除去過程中流失的元素,排泄物可以不斷循環。當然,對於流失的部分,會有專門的通道負責配送。”停了停,“在這個前提下,我們隻需要解決能源的問題,就能將人類從勞動中徹底解放出來,從大自然的束縛中徹底解放出來!”他說著提高了音量,“而在這之後,我們會引導人類衝擊神的世界!——我們將通過植入人體的納米計算機,讓所有人的靈魂都真正的連接在一起!你能想象嗎?到那一天,任何人都可以隨時隨地感知其他人——共享看見的一切,聽見的一切,品嚐的一切,聞到的一切,觸碰的一切,甚至,是所思所想的一切!實現同時存在於地球上任何一個有人的角落!進而,當人類的腳步進軍宇宙,所有人都可以同時抵達探索的邊緣!”
“你在撒謊,”我打斷他,“你知道人們對世界的感知是來自於五感,是來自於大腦所接收的電訊號,所以,你會使用納米計算機讓人們活在虛擬的世界!讓人們進軍虛擬的太空!並且,你會淘汰自己的原子打印機,因為,人們想要的任何東西都已經變成了電子訊號,變成了信息。”我一抹淚痕,“進而,你們會用這個世界奴役人們,讓人們完全脫離真實的世界,正如,此時此刻這些機械蜘蛛,其實本質就是‘缸中的大腦’!”
一言之下,他沉默了良久,“這樣不好嗎?人人都有美麗的夢。而你,你所指的真實世界,不也是由自然力量創造的枷鎖嗎?”
“或許它是枷鎖,或許人們能感知到的現實與夢境都是枷鎖。但是,隻有依賴於感官感受,並且不會思考的人才會迷失自己,才會向往你們所創造的美夢。”停了停,“而這些對於能找到本源(去感知世界,不論現實與夢境,其內容都來自於感官;而基於不同的動物有著不同的感官,它們或許就感知著不一樣的世界。在這個前提下,何為真實世界已經不重要,因為,自我意識的本源並不是來自於感官,而是一股在大腦成型之時就推動感官去收集信息的力量,這股力量,才是自我意識的本源所在。),並且能在本源基礎上不斷思考的人來說,不過是過眼雲煙。因此,不管現實世界是否真實,又不管你會讓其深陷多少層夢境,他都能找到自己,找到推動世界的根源(不論虛擬世界、現實世界還是夢境,支撐其運行的同時,並支撐‘觀察者’去感受,都需要消耗能源。)。”
“推動這個世界的根源,正是我們。”
“不,陷入夢境最深的,才是你們。”我說著慢慢站起身來,“你們明明知道第六感的存在,也知道人們對愛的向往。”停了停,“因此,所謂賜予人類智慧,不過是引誘亞當和夏娃偷食知善惡樹的果實。然而,那並不是智慧的果實,因為真正的智慧是洞悉一切的視界與平靜,根本不會帶來充滿戰爭、饑餓、疾病與陰謀的曆史。所以,你們一直在撒謊,並且,就算我假設伊甸園的故事是真,那也是你們為了詆毀當時人們都信仰的蛇神,而扮演蛇來譜寫的劇情!”
他沉默了良久,“你知道我們?”
我沒有正麵回答,“你們編造《吉爾伽美什史詩》在人們共同的信仰上打開通道,進而創造六芒星取代原本象征太陽的八芒星。然而,在六芒星的雛形——梅塔特隆立方體中,除去衍生的梅爾卡巴場就隻剩下五種基本元素,而梅塔特隆本身卻又是路西法的前身。”
一陣渾厚而緩慢的喘息聲,“來吧,我們談談。”
“這是在向我發出邀請嗎?”
“我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仁慈、比如感恩,而最重要的是,你我都有著能洞悉一切的思維。”停了停,“我們可以攜手開創人類美好的未來,我將賜你永生不滅。”
“我們不一樣,”我打斷他,“你一直沒有理解世界和你自己,因此,你們妄圖代替自然的力量掌控世界,才會一直深陷害怕——害怕世界會失去自己的控製!”停了停,“然而今天,這個由你們從公元前十千紀譜寫的世界,它依然誕生了你們預料之外的個體,並且,還發生了你們預料之外的狀況。那麼,你有沒有想過,這其實是你們自己結束了自己?或者說,是你們從未真正掌控過世界!”
渾厚喘息再次響起,於是片刻後,他開始挑起我的怨恨:“瞧你一路走來,已經有多少人為你陪葬?”他說著,蜘蛛們便開始顫抖。我猜,那是他想通過訊號來強行控製蜘蛛殺死我。“就在剛才,你連自己的同伴都救不了,而更早之前,你們還殺了一個嬰兒……”語音未落,嬰兒的哭聲響起。
“你希望我恨自己、恨這個世界嗎?”我打斷他,並且慢慢走向那些顫抖的蜘蛛,“事實上,我深深愛著這個世界,不管它是否真實,不管它曆經了多少滄桑,我都深深愛著它,”我伸手摸了摸一隻蜘蛛,於是嬰兒的哭聲漸弱,並且蜘蛛也停止了顫抖,“也許一路走來,很多人都倒下了。但我知道,他們沒有消失,他們一直都和我在一起!和世界在一起!”一言之下,蜘蛛紛紛解除了戒備,“哪怕,是過去的千萬年間,那些因病痛或者戰亂而死去的人們,他們都一直和世界在一起!他們笑過、哭過、愛過、恨過;擁抱過、攙扶過、拚殺過、殘暴過,可是從來沒有真正分開過!”這時,整個‘廣場’響起了嬰兒的笑聲,“所有人,所有智慧,本就超越了生死,一直和世界在一起!這樣的世界,你讓我怎能不愛!這樣人,這樣的生靈萬物,你讓我怎能不愛!我愛你們!世界!”語畢,蜘蛛們紛紛散開,為我讓開了道路。
“什,什麼?你到底是?”那個蒼老的聲音變得吞吞吐吐。
“我,就是你,而我們,都是世界的一部分。”我邁開了步子,繼而,沿著樓道往下走,便經過了一個狹長的通道,在那裏,我看見了牆壁上刻畫的‘地球曆史’——小行星撞擊地球,在大氣層以外產生了許多碎片;於是,在漫長的歲月中,一些碎片陸續落到了地球,而更多的,則開始在外太空集結。直到,它們慢慢形成了月球,太空中依然遺留著9顆較小的碎片,而在之後的時間裏,這9顆碎片才各自落向地球或者融入月球。
這裏的小行星,恐怕就是公元前八千紀的裏奧誇爾托,因而,我一下子明白了月球表麵為何會有那麼多環形山;而根據之後的9顆碎片,我又聯想到了後羿射日的傳說。
“不!我們將掌控這個世界,絕不會讓它掙脫!”良久之後,他突然說道。
“你們為何想要掌控它?”
“我要取代造物主!取代世界!”
“知道嗎?”我來到球狀空間的下半層,便看見了他的實體,估計,那是一台遠古的計算機——被三十六道金箔環繞的巨大腦結構裝置,通體透明,在裏麵布滿了猶如神經元一般的纖維,時刻都在閃現微光。“萬物的進程,其實都是因果,在自然能量下推動的因果。而它是基於時間線才能展開,所以,在你們的引導下走到今天的世界,其實也都在因果的計算當中。”語畢,我大概猜到了關於巴別塔的事情——那或許,正是這樣的一台計算機,想要統治人類。
“什麼?”
“也就是說,你們根本無法掌控世界。”我繞過這個大腦,便直接乘電梯來到底層,“有那麼一個地方,沒有時間,也沒有空間。在那裏,所有的問題都不需要經過思考的過程就可以找到答案。或者說,那裏原本就不存在問題也不存在答案。因此,你可以在那裏同時看見任何時間段裏,你想看見的一切。”
“那是什麼地方?”
“因果的根源,思考的根源,世界的根源。”我朝那個巨大的密封艙走去,在裏麵,有一張讓我日思夜想的麵孔。“也就是說,如果因果是神明,那麼,他在你們做出這一切之前,就已經看見了你們的結果。如果他是造物主,那麼,你們根本不可能淩駕在他之上!”走近密封艙,我看見原本淡藍色的純淨液體,現在已經變成了渾朦朦一片。
“不可能!絕不可能!”隨著他的咆哮,整個地下世界開始振動。
“害怕麵對事實嗎?”我停了停,“一生二,即光照之下形成的明亮與暗影;二生三,即賦予這個被照亮物體質量,那正是希格波色子;三生萬物,即質量使時間與空間彎曲,或者說創造了時間、空間。而在此基礎上,質量帶來萬有引力,賦予萬物各自運行的軌跡,小到粒子,大至宇宙!因而,這便有了大千世界!”我順著樓梯爬到密封艙頂端,於是,在推開巨大的艙蓋後,便拿出軍刀割破手臂將血滴入。令人欣喜的是,那片渾濁的液體果然有小一部分被瞬間淨化。
“不!世界是我們的!是我們的!”他繼續咆哮著。
“事實上,你們是世界的,”我說著,便解除了身上的裝備並且脫去了外衣,“即使,千萬年以來,你們一直不願意承認。但它,卻一直愛著你們。”我再次握起軍刀並對準了自己的心髒,“期待你們,能真正理解世界,理解自己。”語畢,我猛然將刀尖刺入了心髒!於是,全身發出短暫的顫抖,便緩緩倒向了那一片微波蕩漾的世界……
“感謝世界,賜予流光倩影的一生;感謝眾生,譜寫波瀾壯闊的曆史;感謝你……菲菲……我,愛,你……”
……
……
故事內容純屬瞎想,謹以讚頌美好的世界……
最後,願理性、智慧與愛,能引導人類走得更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