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挑染的中長發，純黑勾勒的眼影，鮮紅欲滴的嘴唇，雪白的長裙，凹凸有致的身材。
    酒吧裏來了個新客人。
    她環視一周，高傲得仿佛所有人都進不了她的眼。她妖嬈地坐下，點了一杯mojito獨自喝了起來。
    她是程鴦鴦。
    這裏是她和阿傑認識的地方。
    過去那些甜蜜的瞬間好像還是昨天。可是他早就不是他了。她也已經不是她了。
    意料之中，阿傑出現在吧台附近。他身邊，就是阿強。
    他們嬉笑著向程鴦鴦在的方向走著。越來越近。
    程鴦鴦下意識低頭，身體朝另一個方向扭曲著。瞥到自己纏著手鏈的手臂時，她突然想起來自己現在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出門前，她站在鏡子前，險些認不出自己。更何況別人呢？想到這，程鴦鴦又大膽起來。身子坐正，給已經到旁邊的兩人留了個完美側麵。
    阿傑向酒保點了酒之後，就和阿強聊起天來。
    “上次輸給你三千，我他媽真是太不服了。要不咱們再賭一次？”阿強一邊說話一邊搖頭擺手，流氓味道十足。程鴦鴦明顯注意到酒保撇了撇嘴，一臉嫌棄地走到了稍遠的地方。酒保看起來很年輕，應該是新來的，還不是很適應魚龍混雜的客人們。
    “這次又想怎麼賭？”阿傑拿過酒喝了一口，把玩著酒杯，看似漫不經心地說著。
    “和上次一樣。不過這回換我來釣。”阿強很不服氣，一口就幹掉了杯裏的酒。
    “半個月。”
    阿傑朝著阿強的身後眉毛一挑。阿強回頭，看到一個美女正妖嬈地坐在那裏獨自喝酒。回過頭，右手大拇指隔著自己的身體指著身後的女人，臉上帶著疑惑的表情。阿傑用最小的幅度點了點頭。在他心裏，這次阿強又是必輸無疑了。這個女人看起來那麼冷豔，阿強長得又一般。雖然壯卻又不是肌肉男那種養眼的壯。他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好像賭局的結果已經出來了一樣。
    看著阿強靠近女人，恍惚間，他的腦海裏浮現出自己和程鴦鴦在一起的畫麵。
    和這次一樣，那天也是和阿強打賭。阿強給他指了個學生妹模樣的女孩。她獨自一個人坐在角落喝悶酒。看到她第一眼。阿傑就很有把握。能獨自來這裏的學生妹，單純大膽。肯定能很快搞到手。
    他點了一杯雞尾酒走過去。她沒有拒絕。
    他低頭吻她。她微笑著抬頭迎合。
    他帶她去高檔餐廳，她認真點餐。
    他帶她去她想去的地方，她開心得跳起來。
    他帶她去買裙子，她嫌棄超短裙而看上長裙。
    他帶她走近包廂，她膽怯得想要逃走。
    他撕開她的衣服，她仇恨痛苦的目光。。。。。。
    回過神來，阿強已經拿著酒走到了女人的身邊。
    “hi，美女~”
    女人沒有理會。輕笑一聲，仰頭喝光自己杯子裏剩下的酒。看也沒看阿強一眼，就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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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我去酒吧。”她拉著他就走。
    “不行。”他想都沒想就幹脆的拒絕。卻任由女孩拉著，半推半就地跟著走。
    “我要去！”她甩開他的手，氣呼呼地看著他。
    “你好，請問兩位喝點什麼？”酒保禮貌地問道。
    “恩。。。。。。來個度數最高的吧。”女孩想了想，在腦海裏找不到除了二鍋頭以外任何其他酒的名字。
    身邊的男孩想要攔著她，卻被她一瞪就失了勇氣。
    接過酒，她啄了一小口。烈酒隨著口腔緩慢滑到喉嚨。喉嚨裏一陣強烈的刺痛感。一滴滴滑過食道，全身都慢慢熱了起來。冬天寒冷的感覺慢慢淡去。
    舞池裏男人女人們舉著雙手瘋狂地扭動著。躁動的音樂讓人頭昏腦脹。酒精香水的味道四處蔓延。
    隻喝了幾口，她就暈乎乎地趴在手臂上，一聲不吭。
    “羽城，你醉了？”他推了推她的肩膀，試探性地問道。
    她哼哼了幾聲，沒有抬頭也沒有回答。
    “你酒量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差了？”上次KTV她狂喝五瓶酒還跟沒事兒人一樣的情景還在眼前。雖然度數高了些，也不不用差那麼多吧？
    “酒不醉人人自醉！”她猛地抬起頭來，搖頭晃腦地吟了一句詩。撲哧一聲，看著傻了眼的他笑了。
    他翻了個白眼，喝完自己的雞尾酒，拉著周羽城就離開了那個喧嘩的地方。
    “哇，突然發現外麵好安靜阿！”她張開雙臂，貪婪的做了幾個深呼吸。仿佛自己身處森林深處。放下手，卻是沒由來的眩暈。她身體一晃，險些摔倒。
    他慌忙伸手扶住她，看到她難受皺起來的眉頭，他很心疼。“我送你回家吧。”
    “謝謝。”周羽城沒辦法拒絕，她現在的腦袋裏就像有千萬隻螞蟻在爬。她用力地揉著眉間，卻絲毫無法減輕疼痛。
    “你有病？”他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
    “你有藥麼？”她沒有介意，順著這句話接了下去。
    “不是。。。我是說，你頭暈，是生病了還是什麼？”他搖搖頭甩掉額頭上的黑線，一臉關切地看著身邊的女孩。
    “應該不是病吧，可能是剛才酒吧裏太吵了。你要知道，會暈車的人半規管都比較敏感嘛。所以我經常頭暈，恩。”周羽城覺得自己大腦一片混沌，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可是怎麼揉額頭都無法讓腦子清醒起來。
    “什麼跟什麼。。。半規管。。。什麼東西。”他被弄得一頭霧水，腦子裏也漸漸亂了起來。
    “不知道，別問我。”出租車偶爾的顛簸讓周羽城更加難以忍受。她的聲音也越來越虛弱。
    “好好，別說話，你睡一下。到了我叫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