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纖小姐真會開玩笑。”
    她與我對峙十秒，搖頭大笑：“玩笑又如何？”
    她進房，我無言。
    我打聲招呼，穿衣出門。
    若我再在此地多留，秦修回後肯定又該因房內火藥味甚重而扶額。
    “清楊，你比我預想的要快。”清逸交疊雙腿溫婉一笑。
    我嘴硬：“不過是想早日獲酬勞罷了。”
    她點我頭：“這是真愛，清楊，誰知你這般幸運。”
    “怎麼，羨慕了？”我得意一笑。
    她瞥我一眼：“以後常回，免得被秦修寵壞。”
    我瞪她：“我又不是嫁去的媳婦。”
    她笑：“基本上是了。”
    我扶額，問她：“清逸可否知道秦修有一表妹名纖纖。”
    “是有見過，不過此人有戀兄癖。”清逸奇怪地看著我，偷偷一笑。
    我嘴角抽動。
    “莫非她回國了。”
    “嗯。”
    “我記得秦修曾險些為她聲敗名裂。”她偷瞄我一眼。
    我酸味冒起：“此話怎講？”
    “說來話長，總之應小心，我還有事，先告辭了。”清逸起身，踏著高跟鞋擺手而去。
    我無事可做，沿馬路朝秦修家走去。到時見秦修已回家，頓時心情大好。
    “以後不要亂跑，會讓我很擔心的。”他抱住我拉我坐在他腿上。
    “那我豈不是失了自由。”我撇嘴。
    “自由自會給你，屬於我的時間我又怎能浪費？”他嘴邊掛著邪笑將我按倒在沙發上。
    我推開他：“勿鬧，纖纖還在。”
    聽見門聲，我端坐在沙發上，秦修一臉無所謂地摟住我。纖纖對著我冷哼一聲拿杯果汁又回房去。
    我歎息，千金小姐永遠都莫要想長大。世間混亂，萬物豈是她想得到就能得到的，在世間幾十年終究沒有長大，隻能讓他人如孩子一般捧著。
    “清楊，告訴我你在想什麼，你的思緒為何總能飄得很遠，”秦修撫我臉頰，“是為我麼？”
    “你在我身旁，我又為何要為一個永遠不會離開我的人費神，”我笑，“世事繁雜，我的思緒不及它，不思考又怎知誰對誰錯。”
    “知了對錯你又奈它怎何？”他問我。
    “世事變化萬千，縱無對錯，就算我改變，也不昧良心。”
    “那不終究隻合自己的意？”
    “也為他人。”我說罷，與他相視一笑，側身倒入他懷中。
    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穩。意識模糊前，他在我臉上輕吻一記，留下一句柔情。
    “清楊，我不信對錯，隻信你……”
    醒來時在床上，秦修仍摟著我，我抬頭看他仰看天花。
    他勾唇：“醒了。”
    “嗯。”我趴在他胸前，留駐曖昧。
    “我自製力有限。”秦修邪笑。
    我在他左胸留下一吻。
    “這個地方，住著我……”
    纖纖出了門，我與秦修一同下廚。
    “秦修，我廚藝很好。”
    “我信你。”
    “但是我想吃你做的飯。”
    “聽你的。”他寵愛一笑，點點我額頭係上圍裙。
    我倚在門沿，這個男人屬於我，上天從來都在眷顧我，隻怪肖清楊貪心，不知滿足，險些又錯過自己的專屬摯愛。
    也許是懶得與我糾纏，纖纖回來後隻當我不存在，如孩子一般趴在秦修腿上，我不氣，坐在一旁。
    什麼戀兄癖，他們不過相當於我與清逸，即使再過親昵的動作在外人看來都不為過。
    因為有時親情確實勝過愛情。
    我看表，淡淡道：“纖纖，早點睡吧。”
    纖纖無言，乖乖進房。
    躺在浴缸中，實在無聊，不免想拉秦修陪我。
    他坐在一旁衣冠整整，我與他正閑聊，腦中閃過奇異想法，忽然站起坐在他腿上。
    “總裁大人，不如來玩點有意思的。”
    “嗯？”他漫不經心，低頭看報紙。
    “我說玩點有意思的。”我氣惱，扔去報紙。
    “哦？清楊也會勾人情欲……”他壓住我，吻細細而下。
    “那不是為你？”我挑眉。
    “且隻能為我……”
    清晨，纖纖拉我陪她逛街，我無奈，隻好答應，也歎這丫頭變化無常，日後誰能束縛住她。
    “纖纖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她懶懶回答。
    我點點頭：“與清音一般大。”
    “清音？你弟弟？”她側頭一問。
    “嗯。”
    沉默許久。
    “哥哥他從來都沒有忘記你。”她突然抬頭望天。
    我又何時忘記過他？曾經終日因他煩心，不過都是愛意未盡。
    “你會否支持他的選擇？”
    “我不願口是心非，但即使不支持他也不會為我而改變。”
    我承認，這是實話。
    “你會恨我吧。”話一出口才覺後悔，我搶了她的所愛，她對我怎能沒有恨意。
    “恨你？不值得。”依舊如此刻薄，卻比回答恨要令人舒坦。
    抬眼，如上次一般的陽光，純淨而自然，想起秦修那張整日對我展露寵愛的臉，淚珠不覺滑下。
    秦修，給你的愛太遲，今後是否又算欠你一筆債？
    我閉眼，我不知今生還會有多少人對我說愛，若是真愛，我既然願為他破例，就應信守到底，今後除他不愛我，天地也絕想阻攔……
    我知，肖清楊一遇真愛，就該如此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