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小心，同樣耐心，涼意與指尖肆意嬉笑著離開，許久才感覺到他緩速進入。
    “嘶……”我將頭埋於枕間，眉頭糾纏不清。
    畢竟上一次與此時遠隔十年，技巧已基本忘記，唯靠秦修掌控全局。
    我捂唇製止呻吟溢出，秦修卻拉開我手將呻吟含入。
    我神智不清，隻感身旁飄蕩情絲，充盈激情，無還手之力，更無還手之念，任情花滿地，無暇顧及……
    有晨風拂過，我半闔雙眼，抬頭瞧見秦修一臉的笑意，他未起床，隻靠在枕上，摟我於胸前。
    “總裁大人，不打算對你的助理負責？”我用指腹摩挲他麥色的胸。
    “正有此意。”他咬一口我的嘴繼續問我。
    “清楊，你愛我麼？”
    直覺閃現否定。
    “愛……”心卻比腦快。
    心中默念，隻愛上，不算中計吧……
    我從不明白中了如此情計會怎樣，且沒有人告訴我結果，所以縱使愛上了，也並不代表中了情計。
    自作聰明地笑，秦修捏捏我鼻子，笑問：“想什麼呢？”
    “沒想到，我肖清楊一世英明竟毀在你手裏。”我昂頭。
    “那還笑得出。”秦修伸手點點我額頭。
    “不讓你毀又留給誰？”頭埋在他線條有力的胸前聆聽不急不緩的心跳，不是沒想過尋找一個專屬於我的胸膛，隻是人生太漫長，怕是等不到白頭，什麼愛戀都成風消散，最終仍是一人孤苦伶仃，好不淒慘。
    “餓了麼，我帶你去吃飯。”他起身穿好衣服。
    “隻要你認為我還坐得起來。”我斜睨他。
    “好好，我給你穿衣……”秦修的手滑過我的皮膚，燃起一陣炙熱，讓我不覺臉紅。
    肖清楊，更色情的事你都做過了，如今你竟還為這點小事臉紅。
    “我記得我不曾愛上你，定是你使了妖術將我迷惑。”我開玩笑，假裝生氣。
    “清楊也會因美色動心？”
    我笑了出來，美色？我還真不知英俊可與美色相互調換。
    “清楊，你會愛我到何時？”秦修抱住我，如寶玉般愛護。
    “愛到你不愛我為止。”我不知答案是否如意，但此已成常情，情網之外盡混沌，誰又敢說人心定能一世不變，你既離我而去，我又何必獨守空房？
    秦修一笑，抱我出門。
    之前，我曾多少次斬釘截鐵地告訴他人不會再愛，對秦修，對嘉然，對清逸。隻是，昨晚一過，世事全變。什麼不會再愛，什麼愛上就不做肖清楊，盡成口頭之語。
    我是不是該在清逸麵前將手攤開，告訴她，事已成，應給報酬。隻是，財富，我已不在乎，這等事，我倒貼也情願。
    看來，是真的愛上了啊……
    不知為何，心終於安定，也才知，逃避與麵對，隻一念之差……
    秦修笑我多愁善感，清晨就思緒萬千。
    我笑秦修專愛善變，晚飯竟還要人喂。
    他笑了，道：“當時手抽筋了。”
    我看著他抱我的手，惡狠狠道：“現在不能抽。”
    “豈敢豈敢……”
    低頭又是一陣吻。
    “今日我可以不上班。”我說。
    “今後也可以不上。”他說。
    “總裁助理就是陪睡。”
    “怎可，清楊你又瞎想。”他無奈。
    “那今日任職與明日又有何不同。”
    “那日確有文件要送，誰知你竟哭出來了，真拿你沒辦法。”
    我暗暗嘀咕：“那又為何那種架勢。”
    “好了好了，是我錯了……”他搖頭，將我按在懷中。
    吃好飯，秦修將我送回他家，我給清逸打電話，清逸一接，語氣隱約含笑。
    “清楊有何閑情雅致給我來電？”
    “清逸，事已成，你打算何時給酬勞？”我開玩笑，隱隱有些得意。
    “恭喜恭喜，再給些時日，姐姐我近日身無分文。”
    “算了，玩笑話，何必當真。”我笑兩聲掛了電話，心情舒暢不少，忽聞敲門聲，於是下床開門。
    “纖纖……”我眼角抽動。
    “肖清楊……”她興奮的臉明顯垮下，黑曈散發敵意。
    我退後一步，微笑邀請她坐下。
    “纖纖小姐為何昨日不來？”
    “托你的福，在賓館熬了一夜。”她懶懶回答，語氣尖刺。
    “那今夜不如在此留宿。”我假笑。
    “這豈是你做得了主的？”
    我感歎，多謝蒼天眷顧，賜清逸做我大姐，而非她。
    我冷笑，隻我一句話，也勝她百般乞求，我做不了主，她也不見得可以。
    “既然我做不了主，那纖纖小姐還是願意住賓館？”
    她怒瞪我，我不作聲，悠悠然然喝口茶，我本以為她會如上次一般摔門而去，卻沒想到她竟湊過來，表情怪異。
    “肖清楊，我終於明白表哥為何會因你著迷，現在看來，我也有點喜歡你了。”
    我一怔，眯眼望她。
    怕是她無了事做，如今竟來調戲我？
    心中哀歎。
    女人，甚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