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齒輪依舊轉動 姐,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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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3月9日,我第一次認真的見證了一場婚禮。
也就在今天,我姐,完成了單身貴族到已婚少婦的轉型。
我在一旁見證著這一切,然後默默的記錄下來,用文字將其變為永恒的回憶。
……
說來奇怪,這並不是我的婚禮,我卻是對此很上心。
於是,我頂著高三一模後巨大的壓力,堅挺在班主任和藹可親的表情下咄咄逼人的陣勢裏,毅然決然的背起書包,在第二天便離開了我身為一個高三人應堅守的陣地。
對此,無怨,亦是無悔。
我知道自己為的是什麼。
陪著她,呆在她的身邊,靜靜地等候,待一場風雲蛻變。將所有的不安,安穩心頭。
所謂親人,不就是看見便有安全感。
……
今天,她和所有要出嫁的新娘一樣,很美,很美很美。
其實,我笑話她像個未成年卻偷穿婚紗的小孩。可她並不是小孩,所以才不舍得。
我問自己,又不是自己嫁閨女,不舍個什麼勁。可是,那心頭縈繞的微微苦澀感是什麼?
所以,她是出嫁了,而不是結婚了。
……
後來,我笑著問大姨,要嫁閨女了,是個什麼樣的心情啊?
沒有我想象中的強顏歡笑和那句經典的“我可省心了,終於給嫁出去了”,大姨的眼睛看都沒看我,直直的盯著正在穿衣打扮的新娘。我看她微紅著眼圈,惆悵又十分認真地說:“,我舍不得,後悔了。”
心被什麼,狠狠的刮了一下。但我故意不去想它,依舊笑著說:“那也晚了啊~遲早得嫁。”
……
我看到她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眼彎成一輪新月,笑起來甜甜的。我問自己,這是幸福嗎?
後來明白,這大概是的。因為她的嘴角一直保持上揚,從未撤下的笑容,展現著她不由自主的喜悅。這是,滿滿的幸福。
……
她終是要走的。
而將要領走她的是個狡猾的男人。他在我們努力推搡著不讓他進屋時大喊著“讓我進去,裏麵有更大的紅包”。
最後,我還是放他進去了。因為搶到了兩個紅包。
等到婚禮現場,我偷偷拿出來,然後我看到了,裏麵躺著兩張五元的人民幣……
雖然還是連號的,但還是……我去!
我覺得,這姐姐嫁得有點便宜了。
於是後來,我又得到了一個更正式的紅包,比剛才的還要薄,卻是一張紅色的毛爺爺。然後我很開心的改口喊姐夫。
……
婚禮開始了。
音響沒命的激蕩著。我頭一次沒有愛惜自己的耳膜,任它在燥大的音樂盤旋下飽經蹂躪,也任憑每個嘶吼著的音符貫穿大腦,又在心髒留下一震一震的鼓點。
好像一切都理所應當,哪怕是算不上犧牲的犧牲,算不上付出的付出。
……
我被轟到一邊不算座位得的空桌旁落座,原因無他,我是小輩,自然沒有資格占著絕佳的位子。
我很難過也很憋屈,因為我覺得,坐在那裏的人,不一定比我更關心這一切,更願意用力送去祝福。但或許別人也是這樣想的。
沒辦法,隻能安慰自己,人在,眼睛在,心在就好。
我認真地聽著主持人的每句話,認真地看她牽著姐夫的手,步入通向婚姻的地方。泡沫機飛旋出的泡沫在地心引力下成功降落,崩撒了一地的浪漫。他們相互交換戒指,飲交杯酒,在所有人麵前大聲宣誓,然後毫無顧忌的擁抱親吻。
一瞬而至的感動,打酸了鼻頭,淚水停在眼眶,然後在不知不覺中蒸發得幹淨。
雙手用力的拍打,想要送去響徹天際的祝福。通紅又有些發腫的手掌,每次拍擊帶來的密密麻麻的刺痛和酥麻感,將那一份小小的心悸,層層裹掩,遮蓋而下。那份不經然的感動,則成為了所有情緒的主導。
我想起那個看《感動中國》沒有流淚的自己,看苦情電影無動於衷的自己,哪怕再難過也隻是撇嘴自嘲的自己,還有那個夜半無人在被窩裏偷偷抹淚的自己……
我悄悄的記下這份心悸,希望它不要太快消失。
然後大概是等待,等那春暖花開的一天……
……
姐,你要一定幸福,就當給我做個表率,婚姻不一定是墳墓。
願你在另一段的人生之旅上活得更加精彩,在愛情的激流中漂得長遠,在依舊年輕的時候便懂得平淡的美好,並且享受那種平淡。
願你在午夜夢回時依舊是笑臉,願你在長砣歲月裏,最終留下的都是歡顏,哪怕幻景流年,哪怕轉身瞬間。
記得,我送你“安好”,平安,靜好。
姐,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