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十八 小別後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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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夜夕朝和螢顰坐在車中,螢顰看著手中的糕點盒子,絮絮的說:“這盒是給璉霄將軍的,這盒是給清遠少爺的,這盒是給星朝少爺的,而這一盒嘛!”說完故作深沉的看著夜夕朝,夜夕朝好笑的看著她:“這是要給誰的,為何如此看著我?”
“哎呀,小姐,這還不懂嘛?當然是給未來姑爺的!”說完還誇張的張大嘴。
“你這丫頭,胡說些什麼,誰是姑爺呢,我可沒承認,反倒是你如此著急的趕我走,怕是想及早嫁出去吧?”說完嗬了雙手就向螢顰腋下摸去,螢顰驚得向後躲,卻不想後麵是車壁,已是無路可退,忙不迭的叫喚:“小姐,小姐,饒了我吧,奴婢再是不敢了,就看在以後還需要奴婢這雙手的份兒上,您就大人有大量,別和奴婢計較了。”
“好了,我們螢顰既然如此可憐的求我,我就饒了你啦,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你不許吃盒子裏的糕餅!“夜夕朝開心的說。
“啊!“車內傳來螢顰的慘叫聲。通伯聽到這聲音也不覺大笑起來。
走了半個時辰,通伯把車停在將軍府後門處,勒緊韁繩,將腳凳取出來,螢顰扶著夜夕朝下車,夜夕朝讓螢顰取出其中印著肉食的盒子交給通伯:“通伯,這是特意從粟桂齋後廚拿來的烤肉,您拿回去下酒吧。“
“小姐,這可如何是好啊,您總是想著我這個糟老頭子。“通伯感激的看著夜夕朝。
“快別這樣說,通伯,聽說您已經找到了合適的店麵?“螢顰扶著夜夕朝說。
“按照小姐的吩咐,已經找到了,價格也談的合適,就等著小姐定下來。”通伯摸著胡子。
夜夕朝聽完點點頭:“那便好了,通伯,明日還需麻煩您到粟桂齋去找章叔,與他一起前往店麵,他看了若是合適就買下來。“
“小姐,您不去瞧瞧嗎?“螢顰問道。
“不必了,我信得過通伯。“夜夕朝看著通伯笑著說。
“小姐,您看到一定滿意。“通伯笑的臉上的皺紋堆在一起:”螢顰,快扶小姐進去吧,天氣涼了。“
夜夕朝和螢顰從後門走了進去,回到房間,夜夕朝坐在軟榻上隨著螢顰擺弄,螢顰給夜夕朝換了白底薄水煙紫暗紋長裙,挽了起垂鬟分肖髻,頭戴紫色珠花。
夜夕朝看著鏡內的自己:“螢顰,取了罩衫,我們去見將軍。“螢顰取來罩衫披在夜夕朝身上,扶著她走出房間,一路無話。
到了璉霄屋外,螢顰向門口的侍衛說:"麻煩通傳將軍,說我家小姐求見。"
璉霄聽侍衛來報,立刻擱下筆,出來便看見夜夕朝坐於庭院池邊看著水中錦鯉遊戲,時日以近傍晚,最後一絲餘暉落在她身上,宛若仙子,他不忍打擾這嫻靜時光,獨自站在廊前看著。
螢顰無奈,隻得輕咳以警醒,夜夕朝聽到,循聲回轉身,唇角還殘有未褪去的笑意。見璉霄正一臉憐惜的望著自己,不覺紅了臉,起身走過來向璉霄行禮。
璉霄驚覺失態,忙低頭掩飾,笑道:"夜小姐,現在潮氣重些,屋裏請。"說完前麵帶路。
夜夕朝隨著走,螢顰在身後提著盒子,三人正進到書房。
"璉霄,你去哪裏了!我還在到處找你呢!"夜夕朝不覺抬頭。
"呀,清遠少爺也在啊,這樣倒是省了螢顰再過去一趟了呢。"螢顰見到清遠高興的說。
清遠見著夜夕朝呆楞在那裏,風姿未減,卻越發清瘦了,脫口而出:"夕朝,幾日未見,怎麼又瘦了。可是身子還沒大好?我叫清錄來再給你瞧瞧。"
"多謝清遠掛念,已無大礙了,不必麻煩。"夜夕朝淡淡的笑道。
璉霄見兩人關係竟比自己近些,再想那日在犴獄中她隻認清遠一人,不覺吃味起來:"夜小姐,請坐,來人啊,上茶。"說完立在夜夕朝和清遠之間。
清遠自覺不妥,也轉身坐在椅子上。
夜夕朝笑著說:"將軍不必客氣,叫我夕朝就好。"
璉霄聽完不覺欣喜起來:"那夕朝也不要叫將軍了,顯得生分,喚我名字吧。"
看著夜夕朝點頭,清遠的心沉到穀底,眼眸也黯淡下來。
"不知夕朝找我所謂何事?"
"螢顰,拿出來吧。"夜夕朝吩咐螢顰取來放在桌上。
璉霄和清遠不知何物:"這。。。。。。"
夜夕朝不覺莞爾,螢顰也捂著帕子笑:"兩位少爺,這可是我家小姐能謝您二位最重的禮呢。"
璉霄聽見忙說:"夕朝客氣了,這麼重的禮我和清遠斷不能收。"
清遠也出言:"是啊,怎可夕朝破費。"
夜夕朝聽完笑的更明媚皓月,二人癡癡看著她,螢顰看到忙說:"那可是辜負了小姐,再者,小姐與我們怎麼吃的下這麼多,哎,這下又浪費了。"攤開手無奈的說。
"吃,吃?!"璉霄與清遠相視無語。
夜夕朝笑著說:“今日到城中的糕餅店買了些回來,與都城相差無幾,想來這些時日承蒙二位照顧,夕朝又覺二位不缺金銀錢財,便想著買了些來,送與二位。”
璉霄聽後立刻說:“那必是留下,我們也要嚐嚐這粟桂齋的味道如何好,能這樣吸引夕朝。”說完走過去,拆開盒子,見裏麵五樣精致的糕點,拿起來咬了一口:“嗯,我竟不知道這城裏還有如此好吃的糕餅呢,清遠,來,你也來嚐嚐。”說完遞給清遠。。
夜夕朝聽完疑惑了一下,卻也未言語,笑著說:“不嫌棄夕朝準備的禮輕便好了。”
螢顰插嘴道:“二位少爺是不知我家小姐有多喜歡他家的糕餅,早前在都城時就時常和舒雅夫人偷偷溜出去吃,現在來了這裏,也找到一家合心的,竟解了她的相思了。”
夜夕朝聽完紅了臉嗔道:“就你話多,日後且拿個糯米卷子糊住嘴的好。”
螢顰登時捂住嘴巴,看的三人都笑了起來。
“既然夕朝如此喜歡他家的糕餅,那我日後定要買下來送與你了。”璉霄笑著說。
清遠和夜夕朝聽完愣怔在那裏,不知如何回答,璉霄幡然頓悟,紅了臉也是不語。螢顰一臉茫然不知所語。
“將軍。”一清明婉揚的聲音響起,眾人才有些回神,夜夕朝聽到這聲音,心底像是一潭湖水被投入石子,蕩起漣漪。她微微抬頭,這些時日心緒所牽的男子正站在門邊,他身穿月白雲紋馬蹄袖長袍,頭戴白玉芙蓉頭冠,兩縷發巾隨風而擺。
夜夕朝見著他,緩緩站起身,仿佛眼中再無這天下。
“青羽,你回來了?”璉霄口中含著糕餅看到走進來的人。
“是,將軍,事情已辦妥,屬下就回來複命。”青羽低下頭。
“好好,對了,你也來嚐嚐,夕朝送的糕餅。”璉霄此刻像是個孩子炫耀得到的寶貝一樣。
螢顰聽了這話忙說:“將軍,小姐也買了青侍衛的一份。”
夜夕朝聽完立刻抓住她的手握緊,螢顰忙捂住嘴,才知失言,緊盯著夜夕朝。
璉霄聽到這話停住將糕餅放入口中的動作,不覺回頭看著夜夕朝,隻見她麵色些許蒼白,又回頭看了清遠,清遠亦是一臉疑惑。幾人中唯獨青羽並無表情,隻是低眉斂目。
螢顰急的滿額頭細密的汗珠,握著帕子的手緊了緊,立刻走到青羽身邊,低頭說:“青侍衛,明日小姐吩咐我去買些繡線,可是我對這裏不熟,能否請你帶路。”說完紅著臉偷看著青羽。
青羽轉眼看著螢顰點點頭。
璉霄聽完和清遠相視:“這…這…。”附而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說:“你這小子,比主子的動作要快多了。”後不無深意的看著夜夕朝。
夜夕朝淡淡的笑著,正與清遠目光相對,看到他眼中的懷疑後知不可呆久了,忙低頭起身,對璉霄和清遠行禮:“夕朝還是退了吧,否則這丫頭會羞死的。”
璉霄聽了忙說:“夕朝不忙,在這邊吃了晚膳再走也不遲。”
“不了,先前吃的糕餅後有些不適。”夜夕朝寡淡的說。
“那還是叫清錄過來給你瞧瞧吧。“清遠出言。
“不必麻煩,且回去休息下就好。不打擾璉霄與清遠商議大事了,夕朝先行告退。“螢顰過來扶著夜夕朝向外走去,兩人快步剛走過回廊,隻覺得身子一軟,螢顰見她無力,隻得支撐著夜夕朝坐在回廊下。
“小姐,小姐,您罰奴婢吧,怎麼罰都可以。“螢顰帶著哭聲不安的說。
夜夕朝見她落淚,拿起帕子幫她擦淚:“為何要罰你?我與你自認識便有各種險境也都過來了,再說,你不是也幫我解圍了?“夜夕朝點著她微紅的鼻頭笑:”不過我卻有一事不明,還請螢顰解惑。“
螢顰聽完臉紅道:“小姐有事問就是了,何苦來的取笑奴婢?“
“你是如何想到用剛才這個方法的?“夜夕朝好奇的看著螢顰,見她越發臉紅,不覺笑了。
“小姐切莫笑奴婢,這全是舒雅夫人離開時教授我的,她說若是被將軍和清遠少爺知曉您和青侍衛的事情,那就麻煩了,所以要我一定要保守秘密,若是他二人有所懷疑,就將這事往自己身上說,方能欺瞞一陣子,保您周全。“
“她是這樣說於你的?“夜夕朝聽著,想起以前與舒雅在一起的日子,心思越發難過,眼淚掉了下來。
螢顰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趕著手忙腳亂的給她擦淚:“小姐,奴婢該死,小姐別哭了,身體剛見起色,這樣哭壞了怎麼是好啊。“
“好好的,坐在風處掉眼淚,這是要我心疼死嗎?“夜夕朝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又一次嗅到讓她安心的味道,她不知前方還有什麼等待她,但此刻還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