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瀟雅提前三天返回了日內瓦，原因是她的母親病重。那天，她在餐桌上接了電話，然後那一直洋溢著的笑容就不見了。雖然我很高興她能早些離開，但卻沒想到會是以這樣一種方式。雖然有些不情願，我還是跟著殷衛送她到了機場，那天下起了小雨，寒意不言而喻，我坐在車子後邊，那個原本屬於我的位置被另一個人占據了。瀟雅身上的圍巾是殷衛親手圍上去的，而我，故意穿著很薄的短袖T恤，他卻沒能哪怕是問我一句冷不冷……我們是不是隻能作兄弟，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在殷衛的心裏，做多也隻能排到第三，因為瀟雅是第一的，有第一，沒有第二，而作為第三的我，差了十萬八千裏。“別擔心，伯母不會有事的。”入口前，殷衛一次又一次整理著她的衣服，任憑我在他身邊，抬頭去看飛機的起飛降落，一架又一架，沒有停歇。
    我我隻是默默的站在一邊等，不時的看著手機，昨天心血來潮答應今天下午陪遲修去看電影，在我打開QQ的時候，他的短息已經發了一大堆。我無心去回複那些信息，但卻更不想去看那兩個人。
    “小以，可以和你說幾句話嗎？”不知什麼時候，瀟雅她走到了我身邊，我的心幾乎靜止，頭很生硬的轉向她，他卻依舊笑著，弄得我心裏發慌。
    “嗯，好啊。”我故作鎮定的把手機放回口袋，好在我已經在商場混了些日子，不會想從前那般亂了方寸。
    “殷衛他變了許多，謝謝你。”
    “變了？哪裏？”我本以為自己對殷衛的感情被她看破，正思索著怎麼去應對，沒想到她竟說了這麼一番話，我很勉強的笑了笑，撓了撓頭發。
    “他從前是不會給我圍圍巾的，更不會剝栗子給我，或許他孤獨一個人太久了，所以都不知道怎麼去照顧別人。”
    “那你呢？”聽到這裏，我心裏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火，“有你在他為什麼還是一個人？別拿忙當借口，我不信！”
    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讓他孤單一個人，讓我不知不覺的背上了好像是小三一樣的角色，到底是為什麼……
    “…………”她似乎被我的情緒嚇到，愣了好一段時間沒有說話，“如果他有更喜歡的人，我會離開的。”
    “他喜歡你！他隻為你一個人流淚過！”我的目光包著憤怒，很不客氣的聚集在她的臉上，她的笑僵硬了，眼睛不自然地下垂。
    “我…………”
    “小以，過來吧。”殷衛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我身後，把手放在我的肩上，把我帶到了稍遠一點的地方，然後輕輕揉了揉我的頭發算是安慰，就又過去他未婚妻那邊，似乎又說了些什麼，李瀟雅才拖著行李走進海關的安檢通道。
    回去的路上，殷衛似乎很消沉，我再次坐到了他身邊，他似乎沒有心情和我說話，把著方向盤的手很穩，我不時的偷偷看他，每次就那麼輕輕的一瞥，我就感覺和他的距離又變遠了一步。
    “殷衛……”
    “嗯？”他應著我，但卻目光卻沒有絲毫移動。
    “我下午要出去一趟……”
    “和朋友嗎？”
    我點點頭，但他似乎並沒看見。
    “要我送你去嗎？”
    “不用了，他，他來接我。”
    “哦……”轉過路口的時候，一道刺眼的陽光刺進車裏，殷衛默默拿了他的墨鏡換上，使得他的眼神更加難以辨認。
    “你……什麼時候結婚？”我小心翼翼地問，他沉默了，似乎在思考著，而在這片寧靜中，我的心忐忑不安，或許當安靜被打破的時候，我就可以徹底釋懷了。
    “你那麼討厭瀟雅？”
    “沒有……”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的心裏卻稍稍安穩了一些，就像是一個死刑犯得到了緩期一樣。
    “那我呢？你討厭嗎？”
    “沒……”
    “不討厭的話是什麼？”我很討厭這種咄咄逼人的問話，但我此刻覺得這個問題已經沒有必要逃避了，該是直麵的時候了。
    “我喜歡你，殷衛。”
    車子應聲停在路邊，緊接著車子的棚頂被收起來。
    “殷，殷衛!”我莫名其妙看著他，他幾乎是撕扯著把襯衫的扣子解開，然後我的座椅就180度的倒了下去。
    “幹嘛啊……”
    “小以，我剛才就在想，如果你再不承認就回去逼你說出來的，不過沒想到今天你這麼主動。”
    “什麼啊！明明就是你逼我……”我的手顫抖著卻又不由自主摘掉了他的墨鏡，他的眼神已經沒那麼冰冷，明擺著寫滿了渴望。
    “你知道嗎，每天晚上抱著你的時候我真怕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你就會離開我。”
    “你不會真的對我做什麼奇怪的事情了吧！”
    “你說呢……”他輕輕壓在我身上，柔軟的唇貼在我的嘴上。
    “嗯！！！！”我想要說什麼，但剛開口就被他靈活的舌尖侵入，呼吸也感覺越來越急促，身體比發了燒還要燙。
    喪失了話語權的我隻能眼睜睜看著被他脫掉了上衣和褲子，而我的手卻很沒用的因為緊張死死抱著他，最終我的腿也沒能守住最後的防線。當我赤裸的身體貼在殷衛身上的時候，我莫名的興奮起來，他的體溫第一次如此生動。
    終於，他的嘴離開了我，但我睜開眼睛，發現了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殷衛悉數沒收，而他卻隻是沒了上衣而已。
    “怎麼了？”他淡淡笑著，侵犯著我的胸口。
    “額……你怎麼不……額！！！”
    “嗯？”他鬆開口，抬頭看我。
    “你……脫了啊。”我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我卻覺得比大吼一句還要費力。
    “嗬嗬，你的手是幹嘛的啊。”他不理我，隻是專心的攻擊我的身體。
    好吧，我是徹底欲火焚身了，不過這一刻的我也真夠爺們的了，我用盡全力翻身直接把他壓倒，三下五除二褪去他的褲子就一頭紮進殷衛的雙腿之間。
    “額……小以，你今天果然很主動～”
    “閉嘴！”我有些依依不舍吐出它，說話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嘴都有些麻了，“你這個和身材不成比例唉！明明你那麼瘦的說。”
    “嗯……和身高不是很成比例嗎。”他危險的笑著，坐起身抱我抱住……
    車子雖然不小，但也經不起我們這麼折騰。我死死咬著牙不肯出聲。
    “很痛嗎……”他有些憐惜的撫摸著我。
    “你試試啊！！”
    “那就叫出來嘛。”
    “會被人聽到的啊，白癡……啊！！！”那混蛋猛地用力，我的聲音古今能傳的很遠。
    “怕什麼，高速路上又聽不到……”他緊緊抱住我，然後品嚐我的嘴唇……嗯……
    在把車子收拾幹淨之後，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我幾乎癱倒在椅子上，連罵他的力氣也沒有了，殷衛卻很愉快，反複蹂躪我的頭發好一會時間。
    “這樣，你就是我的了？”
    “那……”我剛想問李瀟雅怎麼辦，但無論如何我都沒能敢讓這句話說出口。
    “嗯？”
    “那，那你不可以……”我幹嘛接著剛才的話，但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放心，我不會始亂終棄的。”
    “棄你妹啊！對了，今晚你要是再敢賴在我床上不走，後果自負。”
    “唉？說的好像很可怕啊，不過沒關係，這樣的死法也不錯呢～”
    額……你現在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