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流言1
    隱約間聽見碗筷碰撞聲，身側忽然陷下去一點。
    一個個支離破碎的夢境，說不出夢見了什麼，隻是冷，很冷，每一個夢境所受的驚悸，都融化在冷凝中，漸漸地，緩緩地，一點點承受越來越深的壓抑。
    咦？
    哪裏來的炭火，哪裏來的暖爐？
    我情不自禁地抱住，縮緊，感受那種溫暖的氣息噴在自己身上，身子漸漸不再僵硬與寒冷，真好。
    似乎再沒有做夢，呼吸綿長而均勻，我蹭蹭抱緊的爐子，又一次睡去。
    第二天早上，聞得窗外鳥語盈盈，混合著清新的空氣一點點傾入屋子，我嚶嚀一聲，睜開眼。
    卻看見自己整個身子都纏到旁邊人身上。
    連忙一鬆，我滾到床裏邊，瞪大眼睛又往身邊看了一眼。
    “拈玉，你醒了？”
    我呐呐地道：“你、你、我……昨天晚上……”
    柳端肅完好無暇地笑笑道：“你小時候不就喜歡抱著我睡麼？昨兒沒把我踢下去已經很不錯了。”
    我臉一紅，忙起了身，今兒身上倒沒有昨日那般難受，雖然還有些不便，但好歹能動了。
    “倒是我一動不敢動，生怕吵醒了你。”柳端肅搖搖頭道，“你今日感覺好些了嗎？待會吃了早膳，讓青竹陪著出去轉轉，若是還呆在屋子裏，隻怕要連路子都不會走了。”
    說著，穿了靴子起身，喚外麵伺候的人進來更衣洗漱。
    我疑惑地看著他，道：“你要去哪兒？穿得這樣華麗厚重。”
    “去青樓。”柳端肅任侍人束腰帶，係衣扣，“這麼些天為你這事，都許久未曾去蘭翠樓，倒是冷落了那眾多姐妹。”
    我愕然片刻，忽然明白侍人在側，他又開始裝紈絝了。
    好笑地瞅著他，半晌我剛準備說話，他便衝上來用手堵住我的嘴，狹促地向我眨眨眼，曖昧道：“好啦拈玉莫吃醋，哪晚上本王不是在你這兒？”
    我麵容不善地盯著他。
    這人！
    說什麼好！臉皮比城牆還厚！說話比大蒜還臭！
    柳端肅揉揉臉，挑眉道：“拈玉倘若真吃味兒，本王便不去了，隻是你身子尚未好清……真的能滿足本王？”
    周圍侍人更衣洗漱都侍候好了，大約覺得下麵事情自己不便聽聞，隻等王爺手一揮就要下去。
    有新來的小侍童好奇冒頭看向床邊，被大些的侍人一敲頭，縮了回去。
    我氣憤地抬手點柳端肅的眉頭，想把他點開，這些話，一句比一句混蛋，成心讓人往斜處想這不是。
    柳端肅也瞥見那小侍童好奇樣子，笑嘻嘻地又往前湊，嘴巴也不閑著，道：“拈玉臉皮薄，本王不說便是了。你們，退下。”
    侍人魚貫而出。
    柳端肅眉眼一正，不再調笑。
    我無不譏諷道：“王爺可真厲害。”
    柳端肅道：“哪裏厲害？”
    我慢條斯理地道：“三言兩語便……唔！”
    我瞪大眼睛，盯著這個一大早上獸性大發的混蛋，吱唔著說不出話。
    他舌頭一攪，撬開我的牙關。
    柔軟芳香，帶著一切純與美，清淡而包容，擁有令人沉迷的力量。
    仿佛吮吸世間最珍貴的東西，小心翼翼又溫柔綿長，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在那具美麗而遙遠的身子裏刻上自己的烙印。
    愛人之間最純潔聖神的儀式，用無聲的親吻詮釋愛意。
    輾轉纏綿，難分難舍。
    那舌頭在我嘴裏胡攪蠻纏，我也被吻得意亂情迷，半晌快要窒息才輕輕推開他。
    “你總在撩撥我。”柳端肅低聲道，靠在我身上，臉頰埋在我發間。
    我臉頰漲得通紅，就差指著他大罵誣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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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端肅終於強勢了有有木有，激動ing…晚上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