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LOVE&K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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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幾何時,絕望到極點的盧卡斯對琳達歇斯底裏的吼道:“女人,你的名字叫麻煩!”
盡管麥克白和盧卡斯兩人性格不合、初次見麵就引發了強烈的爭執,支持的政黨和橄欖球隊都互為宿敵,但在這一點上卻意外的產生了共鳴。莫妮卡的到來仿佛是舞台上猝不及防的劇情轉折,生生的將他平淡的生活演成了一出驚天動地的悲劇,甚至讓故事的主角麥克白本人的情緒,都變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陰鬱。
等到Nico再來到麥克白家的時候,發現玄關的大門並沒有上鎖,但走進去之後卻發現客廳裏空蕩蕩的,Nico疑惑的挎著背包一路尋到樓上,這才發現麥克白正一動不動的坐在書房裏、將一團毛絨絨薛定諤抱在腿上,好像有重重心事一般愣怔的望著窗外。
“博士?”Nico擔憂的伸出手,在麥克白眼前揮舞幾下,“你究竟怎麼了?”
大概是那隻揮舞著的手確切斬斷了麥克白的思緒吧,麥克白這才幽幽的回過魂來,卻依舊看上去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樣,歎息道:“好麻煩啊……”
“麻煩?”Nico沒有聽清楚,側著頭追問,“是在說什麼東西麻煩嗎?”
這時,薛定諤突然無辜的“喵”了一聲,大概在說自己習慣自生自滅,從來沒有給麥克白添過麻煩。
Nico望著麥克白,始終沒有收起關切的眼神,麥克白幾度欲言又止,卻終於還是不忍心辜負Nico對自己的關切之情,將事情的緣由一一道來:因為莫妮卡那個囂張跋扈的女人在研究所裏給自己添夠了麻煩,剛才麥克白在樓下看到Nico的身影時,便條件反射的想起了預定下周舉行的那場莫名其妙的酒會,但凡一想到自己到時候需要和大量的這樣的生物打交道,便不免頭皮一陣發麻。惶恐、焦慮、不安而又暴躁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就仿佛是一個知道自己一道題都不會解的笨拙學生,即將麵對一場無法逃避的期末考試。
“怎麼辦呢?我的大腦簡直是一片混亂,甚至都無法平定下心思來工作。”麥克白虛弱的仿佛喘不過氣來一般,探出左手握住了Nico的指尖,“那一天我能不去嗎?我可以逃走嗎?這樣的話我至少會安心一些。”
“不可以哦,博士。”Nico用對待小孩的語氣搖了搖頭,傳達勇氣一樣的反握住麥克白汗濕的左手,“博士你明明是那麼優秀的天才型人物,怎麼會輕易被這樣的事情打敗呢?再說回來,即使是現在的模樣,喜歡你的女人應該也會有很多吧?戀愛這種事情是每個人都必須經曆的,我也很希望博士能夠找到喜歡的人,然後和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但是,”麥克白下意識的絞住Nico的手指,兩人的指節扣在一起,或許這樣能讓他覺得安心一點,“我覺得我還是不行啊……這樣的狀況,我從來沒有能力搞定過,這一次應該也差不多吧。而且我也不需要她們啊,她們那麼麻煩,光是想到就讓我頭疼。”
“不可以哦,博士。”Nico語氣依然溫和,話裏卻帶了些哄騙的意味,“一直這樣的話,你真的不會感覺到寂寞嗎?你難道想要一個人孤苦伶仃直到老死嗎?畢竟工作不是生活的全部啊,你難道不想嚐試一下……戀愛的滋味?”
咦,戀愛?
那是什麼?
麥克白一臉無辜加茫然的眼神引來Nico一聲歎息,果然……他還是個尚未發育到青春期的孩子嗎?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就發覺出了他對於感情方麵的笨拙,盡管自己可以教會他各種討得女人歡心的技巧,卻畢竟不能代替那些女人們帶給他一段理想的感情,如果麥克白不從孩子的那種幼稚狀態裏走出來,就算是自己教給他再多的東西……也是沒有用處的吧?
想到這裏,Nico甚至也開始了自我懷疑:自己真的可以在僅有的一周時間裏讓麥克白得到改變嗎?如果不行的話呢?作為委托人的麥克白自然可以拒絕付給自己的報酬,自己的物質欲固然旺盛,但自己並不缺少這樣一些錢來維持生存,況且在這樣的境況裏,自己早已不在意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但是麥克白會怎麼樣呢?
Nico心裏冒出這樣的想法,他對此將信將疑,卻又懷著一種怪異的心態強迫自己去相信這可能成為事實,也許……這次的嚐試沒有成功的話,以後的嚐試就永遠不會成功了吧?自暴自棄的麥克白、連同可憐的薛定諤會迅速變回他們初次見麵時的模樣,然後抱著他的草稿紙、電腦和儀器,孤獨一人的死在這棟陰森而又肮髒的屋子裏,成為若幹年之後母親嚇唬孩子的“科學怪人”的故事。
一絲哀傷從Nico的心底蔓延出來,麥克白博士明明是一個多麼善良而溫暖的人啊,在這些天的相處裏,過去對於他的那些壞印象仿佛腦海裏過期的膠片一般逐漸淡去,隻留下他時而睿智又時而呆傻的模樣,他笨拙著體貼自己的樣子,他奮不顧身保護自己的樣子,還有他現在因為不安而絞著自己手指的模樣。
如此難得的高尚而純潔的靈魂,同自己對於“人類”本性的認知截然相反,在這個必須提心吊膽、步步為營才能生存下去的世界裏,這樣的體驗是如此難得,以至於勾起了Nico對於很久很久以前的記憶……他記得費迪南神父曾經問過自己,自己是否能夠確定麥克白是敵是友,他知道神父在說什麼,如果是敵人的話,自己應該摧毀他,如果是意義上的盟友的話,自己可以利用他達成自己的目的。隻是麵對這樣斷然不會抱有惡意的人,自己又怎麼忍得下心去利用他、算計他?
“神父那邊的事情,總會有其他辦法可以解決的。”Nico暗自安慰自己道,“而我現在所唯一想要的,是能夠幫助他。”
希望能夠用自己的方式真真正正的幫助到博士,在成長的道路上助他一臂之力,就好像照顧家裏那些孩子們一樣,牽著他們的手讓他們一點、一點的站直身體,一步、一步的向前行走。
“就算這些你全部都不知道,我也會竭盡所能幫助你的,”Nico對著麥克白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我要教會你,那些你早應該體會到的、人的一生中最最美好的東西……”
說到這裏,Nico恍然想起很久以前的自己。在自己的少年時代,心底也曾經偷偷的藏著一個人,那個人帶著近乎完美的聖潔光環、無所不知而又無所不能,那個人是自己所景仰的一切。但是他們的結果並不好,屬於Nico的“少年維特之煩惱”並沒有因為自己的一往情深而得以圓滿,因為種種原因,Nico開不了口,長久以來一直隻能在旁邊默默的仰望著那個人,從戀愛、結婚、生子,直到最後死去。
而那個人,既是他的初戀,又是他的親生姐姐。
距離姐姐的死去已經過了多年,任憑再深刻的悲傷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事過境遷,但即便如此,Nico卻怎麼都忘不了那段時間裏姐姐曾經給與自己的快樂與酸澀、愉悅與悲傷。小孩子們的童年時代,總是將世界禁錮在自己的圈子裏,尚且沒有學會區分善良和邪惡,人性裏好的一麵和壞的一麵交雜在一起,有時天真的可愛、有時卻又自私的嚇人。初戀仿佛是他們人生的分水嶺,他們感知到一種神秘的吸引力,他們被吸引著逐漸從一個隻關心自己的世界裏走出來,第一次學會如何為所愛的人奉獻出一切。
Nico在深入思考時上下打量麥克白,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緊緊牽著,甚至陰差陽錯的變成十指相扣的模樣。因為自己像保護神一樣高高在上的站著、而麥克白虛弱的瑟縮在轉椅上的緣故,Nico的手腕別扭的向外翻轉,這種怪異的姿勢並不讓人感覺到難受,卻更好像米開朗琪羅繪在西斯廷禮拜堂拱頂上的那一幅“創世紀”。
上帝在第六日創造了亞當,不得不說是一種慷慨的恩賜。
“你看,你在握住我的手的時候,並沒有發抖。”Nico騰出另一隻手阻止麥克白從自己手中抽離,下一個瞬間兩人目光對視,“你的表情也很正常,可見你並不感到緊張,你的心情很平靜,不是嗎?”
在Nico的提示下,很少牽手的麥克白條件反射性對此感到驚詫,他張了張口想要反駁,他想說其實並不是這樣的,自己的心情並沒有Nico所認為的那樣平靜,但是比起麵對莫妮卡時羞憤難當、幾欲自盡的抑鬱,已經明朗了太多。
“我之所以會感到安心,是因為你是我的朋友啊。”麥克白爭辯,“更何況你是男人、又不是女人,我隻是對女人比較敏感而已,對你當然不會感到緊張。”
“因為我是男人所以沒有問題嗎?哈,你不會其實是同性戀吧?”Nico忍不住哂笑出來,輕輕一甩金色的卷發,故作嫵媚的一笑,“可是我今天打扮的模樣,根本區分不出性別才對啊?”
Nico的一頭金色長發本就讓他有些雌雄莫辯,因為本季度重新開始流行複古中性風的緣故,他今天的裝束裏帶著女性的斯文和柔美,乍一眼看上去倒更像是一位幹淨利落的職場女性。甚至說話的聲音也令人難以分辨,因為他的聲音並不是俄亥俄州鐵血漢子的粗獷,隻是比女性聲音的更加富有磁性而已。
麥克白意識到這一點,心底還在矛盾,Nico沙沙作響的聲音已經猝不及防的飄進了麥克白的耳畔:“沒有關係的,你就把我當做是女人好了。為了讓你能夠出色的表現,我想我們今天應該正式……排練一下?”
心裏猝不及防的“撲通”跳了一下,好像在看不見的地方有鼓點在敲,明明自己窘迫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Nico反倒是一副坦然:“隻是讓你‘當做’而已,又不是來真的,你到底在顧慮什麼啊?”
為了保持形象,Nico沒有說完下麵半截話:“就算是來真的又怎樣,會懷孕嗎?”
麥克白側著腦袋想了想,也忽然想通了,自己到底在害羞個什麼勁啊!Nico是自己的教練,不擇手段的指導自己本來就是他的任務,健身房裏脫光的隻剩一條平角內褲的肌肉猛男們還常常扭在一塊兒探討搏擊技巧,興奮之時還忍不住激凸,自己和Nico拉拉小手,和他們比起來可別太正常啊!
更何況……Nico的手軟綿綿的,拉起來也很舒服。
察覺到麥克白逐漸變得溫順,Nico抬手,引導著麥克白站起身來。
“遇到喜歡的女孩子時千萬不能默不作聲,但也不能太心急,你可以走到她麵前、用我教你的邀請的手勢,試著請她跳一支舞。如果技巧熟練的話,一支舞還沒有結束,你就已經俘獲了她的心。至於在跳舞的過程中該如何去做,就是接下來我要教給你的。來,現在把你的右手摟在我的腰上,假設我們在舞池裏跳舞……”
麥克白笨拙的伸手摟住Nico纖細的腰,他不敢將手掌全部貼到Nico的腰線上去,隻是瞅準了大概的位置,淩空想象自己正握在那裏。
Nico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強行拽過麥克白的手腕,貼在自己的側腰上:“這麼心虛,你是想讓好不容易邀請到的舞伴半路甩開你嗎?”
糾正之後,兩人總算是擺出了正常舞伴之間的姿勢,雖然因為兩人身高差不多而有些怪異,但總體而言沒有太大的問題。Nico輕聲念著拍子,麥克白一邊回憶舞步,一邊跟著節奏動作。
高中念的是貴族學校,交誼舞是必修的課程,雖然複雜的步法曾經難倒了很多不擅長跳舞的人,但醉心於線性代數並且自創了“矩陣計步法”的麥克白顯然不在其列。麥克白將每一步腳所踩點位的變化簡化成了4乘4的矩陣模型,並總結出了適合每一種步法的一般公式,隻要根據音樂的指令代入參數,麥克白腳下動作的頻率便可以和他的大腦計算的頻率成正比。“矩陣計步法”顯然是一個重大的成就,但美中不足的是麥克白那年的舞伴一直都是布萊恩,因為沒有女孩子願意和這個怪人一塊兒跳舞,但是沒有舞伴的話這門課就會fail掉,不是straightA的成績單將是麥克白無法容忍的夢魘。
布萊恩抵不住麥克白的一再央求,終於還是勉為其難的學了整整一學期的女步,並且不得不放棄了與班花共舞的機會,後來偶爾想起還是禁不住痛心疾首:“你害我丟掉了一個泡妹子的大好機會,你說,你拿什麼來補償我!”
麥克白在圖書館裏一邊打嗬欠一邊自習:“那不如你幫我泡杯咖啡好了。”
所以其實從一開始,麥克白的舞伴一直就都是男人,但如今同Nico跳舞時候的感覺卻與同布萊恩跳舞時截然不同,就好比和布萊恩跳舞時兩個人都因為覺得別扭而大笑不止,但是和Nico跳舞時自己的心裏就會忍不住緊張,就會忍不住不停的問自己:“我跳的好不好?我有沒有跳錯?剛才似乎慢了一拍,他會不會嘲笑我?”
這是究竟怎麼一回事呢?
明明自己已經夠優秀了,卻無時無刻都還想要讓自己表現的更好一些。
明明自己和布萊恩更熟悉、感情也更深,但為什麼Nico在自己心中的重要性,卻漸漸蓋過了布萊恩?當然麥克白並不是覺得布萊恩對自己不重要,布萊恩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和最佳拍檔,是自己從小就開始親近的人,但是在Nico身上,他能夠感受到一種布萊恩不可能具備的吸引力。
因為兩人還不夠熟悉,所以才更渴望深入的去了解他,就是因為那樣神秘的吸引力的主宰,冥冥之中決定了自己在兩人見麵的一開始,就無法用對待別人的立場去對待他。麥克白有些不明白了:自己是真的在乎自己是不是一個完美的男人嗎?還是隻為了滿足Nico的願望呢?
Nico仔細為麥克白講解私語時如何注意自己的語氣,人類的耳朵是對感情異常敏感的器官,不在乎音量,有時候很普通的一句話,在耳廓邊輕聲說出反倒是更加致命。隻是當麥克白保持著當前的姿勢試著將嘴唇靠近到Nico的耳畔時,卻猛然發現自己整個身體都壓在了Nico的懷裏,不僅僅是手掌,身體相交的地方全部都緊緊的貼著。
勉強梗著脖子保守著最後的防線,麥克白微微張開嘴,想到是該自己說些什麼的時候了,隻是……該說什麼呢?難道說“什麼”嗎?Nico側著臉,看上去並不著急,擺出一副很認真又很鼓勵的模樣,期待著麥克白即將對自己所說的話殺傷力如何。
萬般無奈之下,麥克白終於開口:“好……好熱。”
麥克白灼熱的氣息撲在Nico的耳廓,雖然同自己預想的情景並不相同,但聽到如此曖昧的話時,Nico也頓時愣住了,耳根一紅,便有一種被正中靶心的感覺。剛想感歎自己終於等到麥克白開竅,又猛然想到此事必有蹊蹺,自己一定是誤會了他什麼。低頭一看,果然,麥克白正無辜的望著自己,眼神之中沒有任何挑逗的含義,原來是他沒注意天氣升溫所以穿多了,抱成一團時自然會覺得很熱。
兩人連忙分開,麥克白逃也似的離開Nico的懷抱,手忙腳亂的脫下外套。
“這件外套的料子很容易皺的,不能亂丟在床上,要掛在衣櫃裏哦。”Nico在一旁好心提醒。
麥克白應了一聲,迷迷糊糊的拉起外套一邊的袖子就往牆角的衣櫃方向走去,外套因為慣性作用而掃過床沿,不小心打翻了隨意掛在一旁的Nico的挎包。隻聽“稀裏嘩啦”一聲響,沒有拉鏈隻用搭扣固定的挎包便被扯開,裏麵塞滿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都灑在了地板上。
“啊!”麥克白驚訝的叫了一聲,隨即意識到自己做了壞事,連忙道歉,“對……對不起!”
Nico倒是沒生氣,就這麼被刮一下東西也不至於被摔壞,況且自己的包本來就很亂,隻是覺得自己的東西灑出來不太好,便蹲下身手忙腳亂的收拾,麥克白也主動前來幫忙。兩人合力將雞零狗碎被撕下的雜誌內頁、用來保持儀容的超級大鏡子、施華洛世奇水晶筆、記錄靈感的皮麵小本子以及其他麥克白說不上名字的東西通通塞回包裏去,就連守在一旁的薛定諤也過來幫忙,地板上瞬間重新恢複了整潔,唯獨留下一個粉紅色的包裹,孤零零的躺在那裏。
麥克白打量那個粉紅色的包裹,扁扁的長方體,好像裏麵包著一本書,但是書又不會這麼薄,更像是一盒包好了的CD。
麥克白伸手拿起那個粉紅色的包裹,好奇的打量:“這是……從你包裏掉出來的吧?”
但是Nico看著陌生的包裹,卻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它的來曆了:“奇怪,我明明沒有記得什麼時候有往包裏放過這樣的東西啊。”
無人認領的粉紅色包裹於是便被兩人隨意的扔在了床底下,倒是薛定諤好奇的撲上前去對著包裹一頓撕咬,沒多久把包裝紙全部都撕扯下來。精致而漂亮的蝴蝶結被薛定諤叼在嘴裏當做了玩具,內容物被薛定諤嫌棄的踹了出來,丟在兩人麵前。低頭一看,果然是一張CD,CD的封麵上簽著盧卡斯·穆雷克的名字,還有用花體字描繪的深情款款句子:“送給我最愛的小野貓Nico。”
一看到盧卡斯的名字,麥克白心底便有些酸意,但他不動聲色的將CD撿了起來,還給Nico:“收起來吧,這應該是別人送給你的。”
Nico這才依稀想起上一回在Galaxy酒吧裏的鬧劇,盧卡斯似乎的確是趁亂塞給了自己什麼東西,自己推辭不掉便胡亂丟進了包裏,因為一直沒有翻出來過,所以也漸漸忘記了這麼回事。如今想起來隻覺得自己當時真是作死啊,為什麼偏偏要收下盧卡斯的禮物?難道還覺得這家夥惹出的麻煩不夠多麼!
Nico尷尬的接過麥克白遞過來的CD,感覺到麥克白的情緒顯然非常不悅,但是也無可奈何,隻能硬著頭皮一抽手,不料麥克白那邊狠狠的抓住CD的一角,兩方角鬥的結果便是CD最外層的封麵被“唰”的一聲撕成了兩半。一張香蕉模樣的貼紙晃晃悠悠的飄落下來,這才發現CD的封麵其實有兩層,如今被兩人握在手裏的,分明是一隻又粗又長又粉嫩的陽具。
“送給我最愛的小野貓Nico……”麥克白這才恍然大悟這句話真正的含義,他終於惱怒了,“我就知道那個盧卡斯從來都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