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手，在每個領域你都是適用的。我這個外行人都能看出來，這次這對眼球，很圓，難道是用了什麼工具，勺子還是挖冰淇淋的那種？是不是還要準備冰塊？不然眼球會萎縮。
    昨天見過的隻有小文，我開始有些擔心了，畢竟，那個男孩真的很無辜，希望他沒事。但是晚上的一條新聞讓我有點坐立不安了。
    “小文死了。”我對昊然說。
    他點點頭，顯然，他也看到了，“你。。。”
    “我看新聞說，發現的時候已經超過十四個小時了。”
    “網上有些圖片，不過你最好別看。”
    “怎麼？”電視上播放這條新聞的時候並沒有上小文的圖片，隻是放了他的生活照，學生樣的青春，就這麼沒了。
    “他被挖了眼睛，而且，兩隻手也沒了。”
    我窩在沙發裏，點了點頭。昊然看看我，“今天有沒有出去？”
    “沒。”
    “那有沒有什麼事情？”
    “又收了一個快遞？”
    昊然沒有接著問，起身去了書房，沒一會兒就出來了，臉色有些不太好。“醫生的電話還是關機，我去他的診所，這兩天都市關門的。”
    “嗯。”搞不好人已經死了，我仰視著昊然，很想問，是不是你。
    “不是我。”他回答了我心裏的問題。
    當然，我隻是哦了一聲，不說信，也不說不信。至少，死的目前還不是我。在真凶沒有出現以前，誰都有可能是凶手，包括他。
    他蹲下來，“要不然報警吧。”
    “你決定。”
    他起身進了書房開始打電話，我坐在沙發上想著要不要上網看一下圖片，當我站在電腦前時發現那是不可能的，網線被拔了，可以打單機遊戲可以看下載過的電影，但是不能上網。
    “手機不用交給你吧。”我開玩笑道。
    昊然伸出手，“這是為你的安全著想，警察一會兒會來，我安排的保鏢會保護你。”
    “哦。”可是我怎麼覺得你死的可能性比較大呢。
    過了一會兒，警察來了，問了一些有的沒的，拿走了那兩瓶眼球標本，我把知道的基本都說了。
    “這麼說，您的心理醫生失蹤了？”警察問昊然，昊然點點頭。
    “最後一次和他聯絡是什麼時候？”
    昊然看著我，有點緊張，我不知道是因為這事事關他的麵子還是有關我的名節，“大前天。”我說。
    “哦？”
    “我銀行出來接到他的電話，約我聊聊。我們約在瑪雅咖啡廳。”
    “聊了多久？”
    “沒多久。”我看著昊然，笑著說，“摸摸手，親親嘴，用不了多長時間，具體多久，你們可以問陳先生。”看著昊然陰沉的臉，我突然特想笑，你不是早知道嗎？裝什麼憤青啊。“警察同誌，你說醫生會不會已經死了。那第一對眼球，搞不好就是他的。”
    “別瞎說。”昊然摟住我的肩。
    “哦，還有，第一次和第二次來送快遞的小夥不是同一人，你們快去查查第一次來的那個是不是也死了。”我很想知道過分親密接觸過我的人是不是都死了。
    警察點點頭，“有問題我們會再來的。”
    再來？再來這裏還有活人嗎？我忍不住想，警察走了，我和昊然誰都沒說話，拉著我進了浴室幫我洗了澡，我跟大爺一樣動都沒動，最後在床上，他遞給我一杯牛奶，“喝了好睡覺。”
    我看著他，直接把那句話翻譯成，喝了好上路。
    見我不喝，昊然挑挑眉，我以為他會捏住我的下巴猛灌我，結果沒有。
    他拿起杯子喝了半杯，“喝吧。”
    看看剩下的牛奶，我接了過來喝下，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歡呼。
    我被禁足了，不能出去，但是事情還沒完。
    門鈴響了，這次昊然在家，他去看了貓眼，沒有人，開了門，發現門口有個小箱子，嗬嗬，又來了。
    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拆包裹，我提醒他小心，別把瓶子摔了。他看著箱子裏的東西沒吱聲。
    我走去看了一下，果然，可是我這幾天都沒出去，這對眼珠是誰的？
    既然無論如何都不能阻止凶手殺人，是不是禁足和不禁足，都沒什麼區別了？我跟昊然申請外出，他居然同意了，雖然跟了很多人。
    當車停在我的目的地時，我在心裏笑了笑，我看到了我這次的目標，真正的目標，快一年了，真的不能再拖了，如果順利，未來一周的某一天，我就可以回到夏威夷曬太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