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了一個高檔的商務中心，我看見我的目標正從裏麵出來，看樣子是剛結束完一輪的商討會，成果應該還不錯。我下了車，讓保鏢在車裏等我。
    我今天穿了一件純黑色的大v領針織衫和一條牛仔褲，拿出電話，打給昊然，沒兩聲他就接了，“今天心情很好？”
    “你怎麼知道？”我看見那人秘書買了一杯咖啡給他，我低頭走過去。
    “因為你主動給我打電話，還是上午，以前這個時候，你應該還在睡覺。”聽得出來他今天心情也不錯。
    我笑了笑，餘光看見離那人不遠了，於是我笑出了聲，“是呀，啊！”
    “怎麼了？”昊然一下緊張了起來，“你在哪裏，出來沒帶保鏢嗎？？”
    “沒事沒事，和你講電話撞到人了，我先掛了。”
    “一會兒務必給我回電話，不然我就直接過去了。”
    “別緊張，拜拜。”
    我掛了電話，滿懷歉意的看著眼前拿著咖啡撒了我一身的男人，“真抱歉。”我開口，雖然我的衣服上全是咖啡，還有點燙，我將針織衫用手指捏起來，好讓熱氣散出去不至於被燙到，衣服裏麵什麼都沒穿，所以，還好。
    男人顯然有些無措，他的秘書趕緊拿過來餐巾紙給他擦手，他的手上也全是咖啡。不過他拿了紙給我，“呃，你的衣服沒辦法穿了，我去幫你買一件吧，算是賠給你的。”
    “真的不用，是我不小心的。”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他的手說道，“我應該賠你一杯咖啡。”
    男人將被子遞給了秘書，笑眯眯的對我說，“沒關係。”
    不錯不錯，我決定走，“那我先走了，這個需要處理一下。嗬嗬。”
    我往樓裏麵走去，頭也沒回，但是我知道他在看我，他的資料，我早就看過，喜歡男人。我對自己向來有自覺，昊然經常不吝嗇的誇我。
    進了洗手間，我聽見了後麵的腳步聲。我隻要專心的清理衣服就好。
    “這樣弄應該弄不幹淨，我讓秘書去給你買衣服了，稍微等一下就可以。”那人開口了。
    我猛的抬頭，從鏡子裏看著站在我身後的人，裝作很驚訝的樣子，“那，我隻好說謝謝了，本來想回去換的。”
    “希望我選的號，你能穿。”
    我笑了笑，低下頭洗手。
    沒一會兒，有人進來，是他的秘書，將衣服給他後就轉身出去了。洗手間裏隻有我和他。
    他將衣服拿在手上抖開，款式和我這個差不多，隻是，顏色是淺米黃色的。我毫不避諱的當著他的麵脫掉了衣服，我清晰的聽見了他呼吸加重的聲音。
    穿上他送我的衣服，看了看，非常合身。“很好看，謝謝。”我在他的側臉親了親，順便將那件髒了的扔進了垃圾桶。“我在國外待得時間比較久，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怎麼會。”男人心情很好。
    “那我先走了。”
    我出了洗手間，男人走上前，“可以請你用餐嗎？”
    “你已經送我衣服了。”我回絕了他。
    “那。。”他拉住了我，也在我的側臉親了親，“這個算回禮。”
    我笑了笑，“好的。再見。”
    回到車上，我看見那人一直看著我的車開走，手指輕敲著扶手，哼哼，不到明天，就不能說一切順利。
    昊然給保鏢打了電話，知道我沒事他放心了不少。回到家，我跟他說衣服被淋濕了，人家賠了一件，他二話沒說就將我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拿出去扔了，好大的脾氣。
    “還是別亂跑了，我不放心。”
    我點頭。反正該做的都做了。
    第二天，沒有包裹，但是爆出了一個特大新聞，xx企業的董事長被人殺了，現場很慘烈，眼睛被挖，雙手被剁，甚至連嘴唇都被割了。
    昊然被警察請去喝茶，我查了賬，收入頗豐。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打開房門，發現門口站著一個熟人，“醫生。”我麵帶微笑。
    “準備去哪兒？”他往屋裏走著。
    “你看上去不太好。”我看著他將門關上。
    “我知道昊然不在，他在警察局。”
    “你來幹嘛？”
    我們誰也沒有回答誰的問題。
    “幸虧我來了，不然你就走了。”
    “是的。你知道的，我和昊然交往快一年了。”
    “他不會放你走的，下麵有保鏢。”
    “那你怎麼上來的？”
    “嗬嗬。”他笑了，“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你都說了，昊然不會放我走的。”
    “所以，我想了一個辦法。”
    “哦？”
    他看著我，“你的味道太好了，我不能讓他和你在一起，也不想讓你隻和我短期在一起。”
    “你想了什麼辦法？”
    “殺了和你接觸的人。”
    “你想讓警察懷疑昊然？沒有證據，喝杯水能就出來了。”
    “我知道他看你看的緊，現在他不在，我可以帶你走了。”
    “好像我不同意也不行，是不是？”
    “是。”
    我笑了，“醫生，你病的不起。”
    “我也發現了，隻有你能治好我。”
    “你故意至少死亡假想，讓我們以為第一對眼球是你的？”
    “隻有死人不會被懷疑。”
    “沒找到屍體，就不算死。”
    “第一對眼珠是誰的？”
    “你沒必要知道。”
    “那個董事長也是你殺的？”
    “是的。”
    挺好。說實話我還算滿意，如果他現在沒出現在我跟前我就更滿意了。從醫生第一次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這個人偏執。絕大多數的心理醫生自己就有心理疾病，所以，隨意暗示一下，撩撥一下，就能激發他們隱藏的第二人格。身為一個心理醫生，是不能找別的醫生看病的，這是麵子問題。就算知道自己有病，隻能這樣了。
    適當的刺激和引導，就能成為我很好的工具。雖然最後一個死者才是我這次真正的目標，不過，對於一個沒殺過人的人來說，是需要一個適應過程的。
    我手機設置了語音撥號，剛才說昊然的名字，我故意說慢了一些，說清楚一些，以便電話能撥出去。
    很快，醫生就被抓了。
    我上了飛機，不去理會身邊那個多出來的人。
    “我想和你在待一年。”他說。
    “不怕死就來吧。”我閉上眼睛。
    “你好，我叫陳昊然。”
    “你好。”
    我是殺手，可是，我殺人從來不用自己的手，雖然時間會久一點，但是，我的手很幹淨，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