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德笑意加深，“你們就這麼被趕出來了？他真拿錐子對付你們？”
    “不出來能咋樣？還著能跟他幹起來啊？他也就是那錐子嚇唬嚇唬俺們，不可能動真格的。其實俺們哥倆對董大友還有那麼點感激，畢竟要不是他在工程那邊替俺們說話看，那邊的保安早叫警察把俺們帶走了。俺們也不是屬白眼兒狼的，能因為這真幹起來啊？就是說說狠話，解解氣。到是那董大友挺防著俺們，生怕俺們動手，錐子一直握在手裏頭直到俺們走。”
    “這麼說你們就這麼走了？”
    “那倒也沒有。俺們走到半路上的時候氣過了，就想著也是俺們說話衝了，準備回去道個歉，看看還有沒有的商量。”禿頭男人眨巴著眼睛看著沈懷德，那意思是大家都明白就不用說得太清楚了，他們就是回去服軟了。
    “是麼，你們還回去了？那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藍短袖的男人吃驚似的往後一仰，“你咋知道的？”
    沈懷德笑笑，“要是沒看到點什麼怎麼對得起你們特意回去一趟？”
    男人笑了，“你說話可真有意思。”
    “什麼有意思沒意思的？看到什麼就說什麼，這是你們找意思的地方？”
    帶著帶一點點異國強調，明朗而帶有磁性的男音。眾人尋著聲音看過去，正見到穆-霍爾推門進來。
    兩人立刻禁聲了，他們本能地覺得這個男人不好惹。
    “你怎麼進來了？衝不停他們在外麵搗亂了？我就知道有盒飯也堵不上他們的嘴。”沈懷德站了起來，指著自己的椅子，“坐這。”
    審訊室裏的空調冷氣大，另外一把椅子冰涼涼的，穆-霍爾坐著估計會不舒服。
    穆-霍爾拉過旁邊的椅子，“我坐這就行，你們接著說，我就是過來聽聽。”
    隻是過來聽聽而已就一進門把兩人噼裏啪啦說了一頓。沈懷德笑著重新坐下，事宜對麵兩人接著說。
    兩人有些拘謹，不敢停下，麻利兒地往下說。
    “俺們回去的時候大概還不到十二點的樣子，應該是，俺們透過樓底下蛋糕店的玻璃窗看到的。過去的時候門沒關，還留個縫兒呢。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裏頭在吵架，俺們就沒好意思進去。本來想過一會等人走了再說，結果過了好一會還不見停，俺們就走了。”
    “是什麼人？在吵什麼？”
    “是啥人俺們就不清楚了，離得有點遠，不過聽聲音是有點耳熟，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了。隻是聽董大友說啥這忙他也幫不得，說工程那邊已經挑好了人，他說話算不得數。俺們想肯定是有人跟俺們一樣想搭關係到新工程攬活兒。哼，也不想想，俺們這老鄉關係都沒成事，別人還想咋地？”
    看禿頭男人那架勢大有讓沈懷德評評理的意思。
    “這麼說你都不知道是什麼人在跟董大友說話？說了半天都是廢話。”穆-霍爾冷冷看了兩人一眼，不由分說，拉著沈懷德往外走。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自己哪裏說錯了話惹得這位大爺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