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外麵，穆-霍爾放開沈懷德的手坐到沙發上。
    “怎麼了？”沈懷德走過去，“其實你也知道他們提供的信息很有價值了，怎麼還埋怨他們說的都是廢話？”
    “怎麼不叫廢話？”穆-霍爾冷眸一凜，“還說什麼你很有意思，他當這是什麼地方？又有什麼資格說你很有意思？他是什麼意思？”
    “嗬嗬，”沈懷德被穆-霍爾意思來意思去的話逗得笑彎了眼睛，“你確定沒被自己的話弄糊塗？你知道你剛剛說的都是什麼意思？”
    “我當然知道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穆-霍爾抬起手臂擱在沙發背上，偏著腿，“你難道就不覺得一個大男人說另外一個男人有意思很奇怪麼？這是泡妞的手段啊？”
    “哈哈，你想太多了，不過我們國家的話你真是說得越來越標準了。其實你要是不刻意說出來，我真沒覺得奇怪。”
    沈懷德說得不錯，這話要是不刻意說出來那真顯不出來，要是把話放到明麵上說了，那才感覺不對勁。
    “那你的意思是我多話了？”
    “沒有，你能多說說話挺好的。我喜歡聽你說話。”沈懷德笑著，他覺得現在的穆-霍爾有點像在鬧別扭的大孩子。
    “哼。”穆-霍爾哼了一聲，轉頭看向一邊。
    沈懷德左右看看，衝不停已經吃完了飯，正坐在一邊裝作什麼都沒聽見似的明目張膽地偷聽他們說話，蘇笛就坐在他左麵。兩人臉對臉幹坐著，就怕沈懷德不知道他們在偷聽似的。
    魏宇很乖，將他們吃完的盒飯打包到一起扔了出去。樓帶外麵有垃圾桶。
    “別湊熱鬧了，去做事。”
    “去做什麼？老大一句話我們就上刀山下火海。”
    蘇笛不分場合地點得著空就表忠心，衝不停一把把蘇笛推出老遠，“刀山油鍋別算上我，有好事的時候隨時保持聯係。”
    “別貧，都去工地做苦力。”穆-霍爾單手撐著臉側，皮笑肉不笑地說著。
    魏宇耳朵立起來，“去找凶器？”
    沈懷德挑眉，“你們已經檢查過裏麵那兩人的行李物品了？我記得他們好像沒拿到過搜查證。”
    穆-霍爾看向窗外，“他們拿沒拿到搜查證沒人看見，有沒有去翻看別人的東西也沒看見。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已經得到凶器不在這兩人那裏的結果。況且這兩人都交代到這了，誰是凶手也該一目了然。”
    “老大到底誰是凶手？”蘇笛一點也不覺得自己不知道誰是凶手是件丟人的事，因為對於穆-霍爾而言的一目了然有可能對於他們而言還隔著好幾層窗戶紙。
    “你們偽裝成工程主辦方公司的人給劉滿打電話，就說有點小活讓他幫忙做一下，順便談談新工程的事。”
    衝不停一臉驚訝地看著沈懷德，“你這是在教小孩子說謊。”
    沈懷德沒理衝不停，給穆-霍爾倒了一杯咖啡。他知道穆-霍爾不管多想喝也一定懶得自己動手。
    “你也懷疑他了？也是，能有資本找被害人談新工程的事的除了那一對加起來五百的老鄉就隻有介紹被害人來華京市的劉滿。也就隻有他能讓被害人在賺了錢之後買酒款待。被害人請他喝酒是為了感謝，而他來赴約肯定是為了讓被害人和工程那邊說說，讓他介紹些人進來，抽取介紹費。
    一言不合利益相衝就釀造了血案，這人啊就是不能衝動。我猜一會讓魏宇去申請搜查令，一定能在劉滿家找到帶血的衣服。他去找董大友商量事一定會穿上得體的衣服，依照劉滿的收入那種穿得出去的衣服一定就那麼一兩套，就算染血了也不想扔，又不能送到幹洗店，一定是在家裏泡著。”穆-霍爾接過咖啡，淺淺抿了一口，皺眉，“你放了多少糖？”
    “兩顆。”
    “我要三顆。”
    “你最近不用動腦子，少放點糖不會怎樣。”
    “會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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