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四.魔鬼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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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淩晨四點。
季家還處在一片寂靜中,季槐房間的床上卻空了。
季家主體處於半山腰,要上山很容易,季槐卻從來沒去過。山頂有一個涼亭,裏麵擺著一把搖椅,一個小桌子。從涼亭看過去,入目皆畫。前麵是一大片的花藤,一直延伸到懸崖邊。上山的那邊是一斜坡,種的各色小花,中間一條幽徑,延伸到涼亭,左右兩邊是草坪。天還未亮,天空中依稀可見的星光閃耀著季槐的眼。
也許,這裏是唐糖的傑作。
季槐走到邊上,向下看去。原來不是山崖,離地麵大概五六米,山上離地麵成“匸”(xi)字形型,所以從涼亭看過去,像是懸崖。
下麵是一條平整的山路。周圍是一些嬌小的花草。
“看完了?”看到季槐轉身,季岩語帶不屑地開口。
季槐沒有在意,畢竟現在的自己不堪一擊。
“從這裏跳下去,沿著小徑跑回這裏。”季岩指了指涼亭左邊。
季槐慶幸不是從他剛剛看的那裏,走過去,目測三米左右!不會第一天就要受傷休養吧?
為了能順利減掉肚子手臂上的肥肉,季槐鼓足勇氣,跳了下去。
在跳下去的過程中他還在想:他有點恐高啊!
結果就是他沒蹲穩,倒在地上,還好沒有扭到。
季槐沿著小徑往前跑,發現小徑旁的花草其實是按規律種上的。
雖然很小巧,但顏色很醒目,星星點點地灑落在小道兩旁。
外圍是一排紅,一排黃,一排藍這樣反複,裏麵是不規則的白的,粉色係的,紫色居多。
季槐可以推斷:唐糖喜歡比較夢幻的顏色,尤其是粉紫色。
一路慢悠悠地跑回了原地,正當季槐疑惑訓練強度時。
“今天隻能吃一頓,一直跑,不準停,直到我滿意為止。”季岩坐在搖椅上,不知是出於嘲諷還是輕蔑,語速慢悠悠地,存心想氣季槐。奈何他這點功力,在季槐眼裏實在算不了什麼。他在學校可沒少受。當初他被關過廁所,淋過水,吃過粉筆灰,踩過老鼠,打死過蟑螂。。。那些老套的惡作劇差不多都被同學拿來整過他。還因此被老師冤枉過不知多少次。他不記得當初自己有沒有覺得委屈過。如果他想要“回敬”他們,隻要告訴他們自己是季家繼承人就可以了,但他不想說。
那樣太掉價。
後來季槐用自己的方式教訓了他們。
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是季槐做的。
季槐認為這才是報仇的最高境界。
而現在的富三代們都不屑拚爹了,拚的是實力。
在外麵受了委屈也不告狀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才是王道。
所以季槐也沒壞規矩,自己解決了。
在“xx學校”就讀的都是富家子弟,在他們看來拚爹是不入流的下下之策。
要是誰喊了家長,是要受人鄙視的!
這也是季槐到現在都沒有暴露自己身份的原因之一,要是有人喊了家長,自己肯定得暴露。
還有一個原因大概就是季槐的形象和“季冷的兒子”完全不搭邊。
“砰-”這就是邊跑邊胡思亂想的下場。
季槐在季岩平靜的目光下華麗麗地摔了四腳朝天,剛剛他跑過這裏的時候,明明沒有石頭!
他敢肯定,季岩嘴角抽了幾下。
從這件芝麻大小的事,可以看出:季岩是個斤斤計較的小人,跟他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訓練的第一天,季岩就給了季槐一個“小人”的形象,可以想象他以後會有多慘!
季岩認為,季槐是一個很能忍的人,但其他再多一點的優點就沒有了。身體素質差的簡直“人神共憤”。
所以,季槐直到深夜才跑完,因為被“節食”,他隻能直接上床睡覺,希望以此來轉移注意力,減少饑餓感。
奈何作用不大,季槐起床喝了幾大杯水,結果就是他睡不著了。
在天蒙蒙亮時,季槐還是半睡半醒,季岩就出現了。
訓練時間到了。
季槐想自殺的心都有了,沒辦法,他打不過人家。
等季槐讓季岩勉強滿意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
季槐要上學了。
他還沒來得及慶祝自己解脫的時候,季冷發話了:放學回來繼續,從這個學期開始,你要自己跑步去上學,跑步回家。
季槐頓時有種天要塌了感覺。
他家在接近郊區的地方,學校在接近市中心的地方。
本來每天乘車還要它不堵都要差不多一個小時,現在。。。
也就是說,他要找捷徑,學校九點開始正式上課,之前的早自習可以缺席,就算他隻要兩倍的時間就能到學校,那麼他也要在六點起床。
誰知道。。。。
“這是什麼?這麼重!”季槐打理好自己,準備上學去了,結果言墨拿了一個像是旅行包的書包過來。
看上去鼓鼓的,裝了很多東西。
“這是老爺昨晚親自給少爺準備的。”言墨捏著一根背帶,像是扔羽毛一樣扔到了季槐身上。
“砰——”季槐被砸倒在地。
好痛!
季槐把背包打開,看到裏麵的東西。。。
“為什麼要帶飯去學校?”
“老爺說,食堂的飯菜不合少爺胃口。”
“校服外套?”
“老爺說現在晝夜溫差大。”
“導航儀?”
“老爺說,少爺有路癡傾向。”
“為什麼這麼重,還這麼大?”
“是加厚版的,任砸任摔,大點路線更清楚啊,大大小小的巷子,地道什麼的,就是狗洞都有。”
季槐已經不抱希望了。
“這麼大一捆繩子,雞爪鉤?話說,為什麼保溫盒會有這麼大?”
“準備多一點,到時不會餓肚子,鋼製的,雙層隔離,保溫效果更好。”
“還有一大瓶水?”
“這水是家裏的蒸餾水,比外麵的商場裏賣的都好,再說,運動量大,多備點水免得跑到荒郊野外的水的沒得喝。”
原來言墨破天荒地“和顏悅色”,答案在這裏。
季槐戴上帽子,背上“書包”,一身運動衣,“輕便”的運動鞋,鞋是特地為他量身定做的,外麵看不出什麼,裏麵包了一圈鉛板。
等他跑出家門,已經是半小時之後。
季槐這才發現,原來他家是依山而建。
山腳是小型的農場,牧場什麼的。居然還有高爾夫球場,馬場,網球場。。。
整座山都是屬於他家。。。
隻是主體住宅在山腰。
坑爹啊!
之前坐車時明明是直接就到了山腳,肯定是他老爹在導航儀上做了手腳,導致他包著山轉了一圈。。。
這還不是最坑爹的,季槐跑出他家的範圍之後,發現上學必經的公路和他一路跑過來已經到盡頭的小徑,居然有六七米高的差距。
要死了,他不會攀岩。
沒辦法,隻能把繩子拿出來,綁在盡頭的枯樹樁上,放下去,一點點地往下爬。
等他好不容易下來了,手心通紅通紅的,擦破皮了。
一路上“曆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到了學校,跑到教學樓。結果他突然想起,他現在是高中生了,學校設有從幼兒園到大學的階段與課程,加上又是貴族學校。大-成了它在季槐眼裏區別於其他學校的唯一標準。
所以,他又要從初中部跑到相隔很遠的高中部去,等他到達教室,已經是第二節課下課了。
“上學第一天就遲到,這可會給你的高中生活帶來不小的影響。”女老師扶了扶眼鏡,轉了個身,高檔的職業裝包裹著玲瓏的曲線,那高挑的身材,讓季槐想翻白眼。你在跟我炫耀你的身高,還是長相?
矮一直是季槐的硬傷。“沒來參加軍訓也就算了,開學典禮都錯過,書還是我給你留的,如果不是我細心,還發現不了我們班居然還有人沒來!去外麵罰站。”老師不冷不熱的語氣讓季槐有種自己欠了她幾百萬的錯覺。
這次季槐還真猜對了,這位女教師是一位憑真才實學考到這所學校來的,她家不怎麼富有,所以,她很在意學校每年對教師的各種獎勵,季槐一遲到,學校那個總是纏著她,揪住她錯處不放的那個紀委主任肯定會扣她的分。到時。。。她的獎金啊!!!!!
剩下的時間,季槐是在走廊上度過的。
剛開始他還努力說服自己站著,上課之後,他就把它那一點潔癖放下,直接坐在了地上。沒辦法,腿軟。
中午時,大家都去吃飯了,季槐才坐上自己的課桌。
拿出保溫盒,打開他就傻了。
有三層,量都挺大。
一碗芹菜梗,一碗葡萄,一碗油麥菜。
還都是生的,為什麼還要拿保溫盒來裝?就不怕它臭了?
這應該拿保鮮盒來裝。。。
等季槐飯盒裏的東西變成西紅柿,生菜,半生不熟的牛肉時,已經是一個月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