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五.路見不平,繞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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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槐最近知道了一條比導航儀上還要近的路,從很早他就開始懷疑,季岩把路線設遠了。就像明明隻要一個轉彎就能到的地方,他硬是要他轉一圈。好吧,誰讓他是路癡,就擺明著欺負他,在不明情況之下,他隻能繞。後來他就學聰明了,之前的暗虧隻能打碎門牙往肚裏吞。。。從學校後門出來,街對麵不遠處有一條巷子,直接從巷子出去就是他回家要經過的橋,這樣就比從正門出去,繞一大圈才能到橋那裏容易多了,但那裏人跡罕至,聽說經常發生“意外事故”。
季槐是個行動派,明明知道舍遠求近可能會遇到麻煩,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走進了小巷。
沒辦法,不早點回家,他又沒得吃了。
快到出口時,前麵傳來的聲音讓季槐停下了腳步,前麵有人打架。聽起來,人數還不少。
怎麼辦?如果繞道,會比之前走正門還有遠。如果走這邊,肯定會被牽扯進去。
心裏還在猶豫,腳卻已經到了事故發生地的轉角前,季槐停了下來,伸出頭看過去。
“還敢跑,讓你跑,你跑啊,跑啊。”出聲的因該是他們中的老大,聲音狠劣而乖張。揪著身下人的一把頭發,把對方頭使勁往地上撞。那聲音,聽的季槐心驚膽戰的。因為是背對著季槐的,季槐看不到他的臉,看背影和穿著,應該是學校的高三學生或者大學的學生。學校高中和大學的製服後麵一樣的,隻是前麵會略有不同。看他氣場如此強大,身手長相應該不賴。
“砰——”男孩的頭發被鬆掉,頭部砸在地上,發出響亮的一聲。
卻沒有呻吟出聲,看來也不是善茬,挺能忍的。
其他人都低頭看著地上被他們老大踩在腳下的男孩,看不清樣貌,但看情況應該是一個年級的。
那男孩子的頭正對著季槐的方向。
長得很清秀,眉眼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挺斯文的。
但眼神是在是太平靜了,好像被人虐打的人不是他一樣。
季槐正評價,他突然就看到了季槐,剛想開口。季槐不想惹事生非,不管他是要求救還是要季槐逃命,他們當中有人看到了季槐,肯定不會就這樣讓他走!當機立斷,繞道,果然,馬上有人追了過來。
不管他們是因為什麼才打起來,季槐不想招惹他們,看上去都不簡單。
他可不想英年早逝,到時要死在這裏,他爸找他屍首都找不到。
太偏僻了,季槐用盡全力往前跑,終於甩掉跟上來的那個人。
盡管季槐已經盡力,等他回到家,大家都已經吃完了。
之前廚房還會留一些生蔬菜和麵包,這幾天連蔬菜麵包都沒有了。
肯定是他爸對他的進度不滿意,在懲罰他。當然,是季岩的可能性比較大。
季槐鬱悶地跑上了山,季岩在涼亭等他。
麵上是前有未有的嚴肅。
在涼亭柔和的燈光下,看起來有些詭異。
有新點子整他了?每次季岩的表情都是麵無表情,他爸隻是冷,什麼表情由他做出來讀是冷的。季岩卻是沒有表情的,這一點,季岩很成功,這樣至少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坐。”季岩手上拿了一個平板,遞給季槐,讓季槐坐到涼亭寬厚的圍欄上。
季槐照做,坐著看了起來。
是小巷裏的那一幕。
季槐壓下疑惑,繼續看。
他走後,有一個人跟在他後麵跑了一段,跟丟了,踢了一下牆麵,往回走。
“嗯,唔唔-救命。”聲音斷斷續續的,充滿了悲涼的意味。
是那個被打的人,這讓季槐有些意外,他可不像是會求救的人。
視屏裏的畫麵讓季槐想到sm。
那個男孩子,身上不著寸縷,衣服被撕破,扔在地上。被那個老大用男孩子的衣服上撕下的布條綁住了嘴,雙手反轉綁在身後。
他身體整個騰空,被側著架在轉角處的牆上,隨著在轉角裏麵的男孩的動作,身體往前傾,隻要有人來,就會看到他被人施暴的樣子,而施暴者卻躲在陰影裏,衣著整齊,隻褪下了褲頭,看他校服樣式,應該是大學生,年紀看上不大,應該是大一新生。
施暴的男孩從校服裏拿出一個像是銀質的耳環,用鋒利的一端勾住身前男孩的下體前端,穿了過去,套在了上麵。
就像戴了一個耳環。
被他托著的屁股上青紫一片,腿上,腰間都是掐痕。
“怎麼樣?喜歡嗎?”聲音殘酷而冰冷,眼底一片平靜,好像在施暴的不是他。他還用另一隻手撥了下男孩的半立的分身,像是在問它,而不是它的主人。
季槐突然有些可憐那個男孩。
不為別的,隻為他眼底像是徹底失去什麼的絕望。
他們應該是認識的。
“你看你,都硬了。”他身體高大柔韌,那樣站著,男孩身體全部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他居然還能就那樣彎腰低下頭,用舌頭去添男孩的分身。
這畫麵,季槐突然想到了張玥。
“是不是誰都能讓你這麼爽?嗯?”男人一邊動作,一邊用語言羞辱對方。
季槐看不下去了,關掉了視頻。看來十有八九是舊情人或者男孩背叛了他。
“有沒有看出什麼來?”季岩背對著他,語氣跟平時沒什麼兩樣,難道是他猜錯了?
“那男的身體素質怕是人間少有。”季槐實話實說。除了性虐待,他就看到這個。
“他們兩個是兄弟,最近從南方調了個高官進京,那老頭子就是他們的老爸。”
“被壓的那個是哥哥,他們兩個在暗界可是很有名的。”季岩很難得地誇獎了他們一句。季槐怎麼覺得,眼前這個人在笑。
那個哥哥看上去比弟弟還小。
“最近因為一點誤會,鬧上了。”季岩這句話裏就有著明顯的愉悅。
難道你確定你沒有樂見其成?季槐沒膽量說出口。
“他們是大一新生,如果你還要走捷徑,碰到他們的機會很多。”
季槐肯定,季岩今天抽風了。
“其實你也可以。”季岩突然很認真地對季槐說,“隻要你努力。”
天要下紅紅雨了?
“嗯,我會努力的。”季槐信誓旦旦。
連他自己都不信。
第二天,季槐的書包就變小了,但重量。。。不知是不是季槐的錯覺,好像更重?
“過來用餐。”季冷不知何時站在了季槐身後,冰冷依舊,季槐卻感覺到一點溫暖。
之前季槐覺得他們之間像是帝王和一個貧民區的奴隸。
現在近一點了,至少升級到了下屬。
真沒誌氣,季槐在心裏鄙視自己。卻又擺脫不了現狀。
果然是他不適合當季冷兒子,而不是季冷不適合當父親。
他們之間的差距,豈止天涯海角。
簡直隔了一個太陽係,中間還隔著好幾十億光年。
季槐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兩個如此優秀的人,卻生了他這樣一個。。。至少目前來看很笨的兒子?
就像現在,進餐時,季冷是如一個指點江山的帝王,季槐頂多算一個紳士。
你說基因明明是一樣的,為什麼差距這麼大?
沉默地用完餐,季槐拿起書包,開始了每天的功課。
“張玥去國外了,近期不會回來。”一大清早,張玨出現在季家門外,說完就上車離開了,留下漫天灰塵和正在上學路上的季槐。
季槐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感覺,他現在想跳進河裏,讓冰冷的河水清醒一下自己。
但他不會遊泳。
那水也太髒。
現在已經入秋了,北方的秋天晝夜溫差有些大。
要是張玥知道,會不會被氣到?
季槐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們不可能長久,他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麼就允許他們發生了關係?
他就是這樣,也許會傷心,會難過,但他不會跟自己過不去。
不管少了誰,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
沒有誰少了誰就活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