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是預備三甲及第的卷子，請您過目。”
    皇甫項草草掃了一遍，沒有張育書，倒是那個範鬆惠在，看來那人對他是下足了功夫，“就這三份卷子不錯嗎，我大周朝就這三個有才之士嗎？將那些中謗的卷子都拿來，朕一一審過。”
    “是。”中謗五十人，翻了整整一日都沒有發現張育書這三個字。
    “皇上，臣這還有一份卷子，隻是此考生隻寫五個字，不知文采如何，不過此人……”
    “拿來。”皇甫項打斷文學閣大學士地回話。卷子翻開，張育書三個字總算出現。
    “皇上，此次卷題是‘君為上，臣為下，黎民何安。’此人隻用五字，微臣認為早已解析天下蒼生，但丞相認為，此人竟敢藐視當聖，我倆僵持不下，故而過來求聖上下裁。”
    “大周皇甫項。”皇甫項抿了一口茶，掩飾過笑意，“為我大周之臣，有才固然是要，但若是有才無膽，整日隻知巴結向上，那就是廢物一個，此人直竟敢直呼朕明諱，膽色可嘉，明日早朝朕親自考問，若是有大才，便欽點為狀元。”皇甫項已經想著明日要出什麼題，來考考育書。
    “皇上英明。”大學士跪地磕拜。
    “嗯，將這份卷子留下，文老退下吧。”
    “臣告退。”文兆實相地退下。
    現在應該去見育書和他通個氣呢，還是想些簡單地問話，明日好讓育書混過關。
    “育書，睡了嗎？”敲了敲門，打算著要是無人應門就偷摸進去。
    “嗯，你進來吧！”皇甫項推門而入，育書正在點燈、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披了單件長袍的育書襯著燭光將皇甫項帶迷了，一時也不記得育書說了些什麼？
    “額。你的卷子，我看過了，很好，大周皇甫項，隻有讓天下黎民百姓視大周為家，周朝定會繁盛。”
    “哦，然後呢，就這件事你大晚上地跑來作甚。”晚上，育書似了然一樣地提高了嗓音，“你不會大晚上班地想著那碼子不成，我在服孝，你可別碰我。”
    “嗬嗬。”皇甫項幹笑兩聲，明知育書誤會，卻誤會地好，聽育書講這話，等守孝期一過……其實育書說不定也挺喜歡幹那事的，腦子裏整天想著這個。
    “我的書兒，你要知道，你的夫君是個正人君子，七天之內是決不會與你行房事的。明日一早宮中來人會接你早朝，我會問你幾個問題，你若答得好，便是這屆的狀元。”
    “好了我知道了，你趕緊回去吧！”
    育書推著皇甫項出去，眼見著門將要關上，特地來一趟，還沒怎麼說話，就要被趕走，情急之下，皇甫項也就喊了一句自己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的問話，“育書，你難道不想知道明天我問些你什麼嗎？”
    關門聲音戛然而止，育書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扭著一張臉，一動不動地瞪著皇甫項。
    門外人怕了，明知錯了，明知應該立刻道歉。話到嘴邊總是咽了下去，“育書，我……”
    “皇甫項，你是在可憐我嗎？賞賜舉子也就罷了，如今狀元之位也要賞賜嗎，滾，我不要你的施舍，滾，皇甫項，我恨你。”
    “碰。”門緊緊地被關上，怔了一會兒的皇甫項才反映過來，“育書，你開門，我錯了，育書，你開一下門好不好。”
    門內細細的抽泣聲使皇甫項停止動作，僵在那兒上也不是，回也不是。
    “育書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隻是嘴快，我無心的……”
    “你回去吧，我知道你有口無心，我也累了，想休息了，明日不是還要進宮，不送了。”
    也不管皇甫項走還是繼續呆著，育書削好門枉，脫了外袍上床，隻是眼睛遲遲不閉上，手中的紙條握得死緊死緊。
    “書兒，帝王之愛，自身斟啄，切務委屈了自已，娘不求其他，隻求你平安喜樂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