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戀短文集之奪愛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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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並沒有一直坐下去,坐到終點站他又坐了回來,在上車的地方下了車,又叫了一輛計程車直接打車到蘇曉曼的住處。
沒有勇氣去敲門,大叔站在門口許久,就看了許久。一直到日落,大叔才慢騰騰的走到前麵院子上的花池邊緣坐下來。
等到天際出現星光的時候,大叔才看見楊詮尊出現,他依舊是那麼瀟灑得體,迷人的氣質沒有更少,在夜色下,更能迷惑大叔的心。
他悄悄的站起來,走到楊詮尊必經的地方。
“啊尊。”
看見楊詮尊有一些意外,他不願意去詢問為什麼覺得意外,他隻想知道楊詮尊真正的心思,他想問清楚,為什麼。
“你為什麼在這裏?”
“我在等你。”大叔說完就覺得滿嘴的苦澀,他張了張嘴,覺得難受,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液:“我需要知道為什麼。”
大叔見到楊詮尊皺著眉頭,他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低下頭。
楊詮尊頓時覺得一陣煩躁:“什麼為什麼?”口氣有些生硬。
大叔頓時覺得自己矮人家一截:“我隻想知道為什麼而已,阿尊。”阿尊這個叫法,是兩個人最為親密的時候,大叔會忍不住叫出的名字。
每次大叔喃喃的叫著阿尊的時候,大叔總能從這個名字裏麵嚼出幸福的味道,但是這一次,大叔感覺有東西哽在喉嚨裏麵。
楊詮尊不耐煩:“對不起,沒什麼好說的。”他越過大叔,朝著蘇曉曼的住處走去。大叔急忙伸出手抓住楊詮尊的手臂。
“阿尊,先別走。”大叔知道,錯過了這次,他就失去了詢問的機會,一定不能錯過。
楊詮尊被抓著手臂,停了下來,卻沒有回頭。
大叔的身材比楊詮尊的矮了一些,這麼一拉,顯得大叔弱勢了許多。若楊詮尊直接將手臂抽回來,大叔估計會跌倒在地上。
“就隻是告訴我,為什麼就好,可以嗎?”大叔感覺到心髒在不斷的收縮,他覺得十分痛苦,另一隻手忍不住揪住他自己胸前的衣襟,太陽穴更是凸凸的跳個不停。
楊詮尊站在原地,沒有打算回頭。
大叔顫抖著雙腿,移到他的麵前,對上楊詮尊的雙眸:“告訴我吧。”
楊詮尊突然就發狠:“你要我告訴你,我就告訴你吧,我跟你在一起,隻不過是玩玩你而已,你知道的,我喜歡男人,對於你這樣的,我還沒有試過,就當做是嚐鮮了。”
大叔不可置信的看著楊詮尊。
對於從他嘴裏不斷吐出的刀子他做不了任何的反應,就隻是看著。
楊詮尊說完,將大叔的手從手臂上扯下來:“我以為,作為一個成年人,而且還是一個快四十歲的男人,蘇哥,我不相信你真的在投入真的感覺,我覺得我們玩得挺好的,我更相信你不會像那些小女孩子一樣纏著我,是嗎?”
大叔仿若未聞,隻是看著楊詮尊,用他那雙充滿了悲傷的眼睛看著。
他想要反駁,四十歲的男人,就真的不能擁有愛情了嗎?付出的愛情隻是被當做是玩玩,他又怎麼玩了,真的是認真的。
“蘇哥,別這麼看著我,你真像是深閨怨婦,我真的隻是和你玩玩的,一幹男人,又怎麼會將另外一個男人當做是一輩子的伴侶。”楊詮尊說得殘忍,一點都沒有顧忌到大叔此刻麵如死灰的模樣,像是要隨時倒下去一般。
大叔努力了許多次,終於開口,聲音卻異常的沙啞:“阿尊,你能對曉曼好一輩子嗎?”
楊詮尊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大叔。
蘇鼎華一輩子都沒有這麼憋屈的時候,早年,他的生活還沒有那麼富裕,整天為了生活奔波的時候,事業開始的時候,也沒有因為生活的事情去請求任何一個人,更沒有將自己最為不堪的姿態表露在人前。
這是第一次。
大叔沒有要掩蓋的意思,丟臉就丟臉吧,人生在世一輩子,唯一的一次愛情,失敗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大叔覺得自己可以撐得過去。
如果心不是那麼痛的話。
楊詮尊笑了笑:“蘇哥,別那麼天真,一輩子對一個人好,無論是誰都無法做到。”
大叔艱難的吞著唾液,他覺得頭腦有些發暈:“阿尊,曉曼有了你的孩子。”雖然是敘述,大叔卻用了很大的力氣去說完這句話。
楊詮尊點頭:“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大叔有些難堪:“我不是告訴你,而是請求你。”
“我覺得不需要你的請求,孩子既然是我的,他來到世上,我就願意接受他叫我爸爸。”楊詮尊像個局外人一樣。
聽到施舍的口吻,大叔難受得很,看著楊詮尊。
楊詮尊也看著他,良久,楊詮尊先移開了視線:“早點回去吧。”似乎還要說什麼,卻沒有繼續下去,楊詮尊邁開步子往前走。
大叔對著楊詮尊的背影問道:“你愛過我嗎?”
這句話問出來,大叔覺得自己或許是瘋了,他一個男人,四十歲的男人,問另一個可以他兒子的男人這個問題,不是瘋了是什麼?
楊詮尊停住,回頭:“真的隻是玩,你也別記掛著,大家都是成年人。”
還沒有消化完楊詮尊的話,已經看不見楊詮尊的身影,但是大叔舍不得走,站在原地許久之後,卻覺得渾身冰冷的厲害,腦袋也是暈厥的厲害。
原來,很多東西,不適合自己就是不適合自己,勉強的話,隻會讓自己難受。暈厥感一陣一陣來得強烈,大叔並沒有去在乎。
這樣的時候,隻想著回到家裏,到自己那張溫暖的床上躺下,會好過許多。
不知道攔下的是什麼車,總之招了手,車停在了腳邊,他就上去了,報了一個地址,車子開動了。
大叔渾渾噩噩的靠在坐位上,耳邊不斷的聽見楊詮尊對他說的話,是玩玩的,因為新鮮。
他老都老了,怎麼會新鮮,阿尊真會開玩笑。
“嗬嗬。”
開車的司機聽見大叔的笑聲,透露出古怪,他疑惑的轉過頭去看,隻見到自己的客人雙手捂著臉,靠在位置上,似笑似哭的樣子顯得很詭異。
“客人,你怎麼了?”
司機真的害怕拉到發瘋的,生病的,或者是沒錢的客人,通常發瘋的客人和沒錢給是劃上等號的,因此他警惕起來。如果客人不恢複正常,他決定將他請下車。
問題得不到回複,將車子開到路旁,司機將車內的燈打開,剛要繼續詢問,就見到那個男人捂住臉的雙手指縫中不斷的溢出水珠。
人都是有同情心的,司機先生頓時覺得同情心泛濫。
一個大男人能哭成這樣,那得是多傷心,司機歎了一口氣,重新發動汽車,往大叔的家裏開去。
大叔根本不知道司機經過這麼大的一個心理轉折,他的世界隻剩下痛,不斷的壓抑,到最後還是溢出,化作淚水,源源不斷的湧出。
如果眼淚能化解痛苦就好了,哭一場,什麼事情都可以過去。
可是,哭一場,卻什麼事情都過不去,痛還在,狼狽更加。當車子停在屋子前麵的時候,大叔扔下一張鈔票就下車。聽不到身後的司機不斷的叫喚。
直到司機將大叔拉住,大叔才渾渾噩噩的轉過身看著司機。
被大叔無比哀傷的眼睛看著,司機連說話的聲音都不敢放大:“先生,不需要那麼多錢,給太多了。”說完,塞回五十塊錢在大叔的手裏。
大叔抓著錢,很認真的看著司機。
司機被他的眼神看得發毛,急忙跑掉。
大叔拽著錢,呆滯的打開房門,雙腿似乎很沉重,每走一步,都費著很大的勁,踏入房門之後,他突然快速的走起來,大門都忘記關上。
室內一片昏暗,一點人氣都沒有。
大叔走著,直接就栽倒在地上,並且沒爬的起來。
一直到室外的黑被白代替,大叔才輕輕動了動身子,掙紮了幾下,從地上爬了起來。手中,還拽著那張五十塊錢。
瞬間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大叔哈哈大笑起來,卻發現喉嚨疼痛的厲害,隻能發出沙啞的聲音。
鍾點工帶著探究的眼神從進屋開始就不斷的巡視,見到大叔坐在地板上之後,急忙跑過來:“先生,你摔到了嗎?”
大叔搖搖頭,輕輕的笑:“隻是暈過去而已,現在醒了,也沒什麼事情了。”
鍾點工聞言,頓時愣住了,望著大叔蕭條的背影,心想,自己的東家,是不是受到什麼打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