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戀短文集之奪愛  第二十五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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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天的渾渾噩噩,下班卻早早的回到家裏,也不知道回去是期待著什麼,天都還沒有黑,就已經坐在沙發上,開著電視也不知道裏麵發的是什麼。
    晚上那頓吃過沒有,大叔也想不起來了。
    他甚至還打了一個電話給楊詮尊,問他吃過晚餐沒有。那邊顯然愣了好久,最後隻是說了一句,好好管好自己就好。
    大叔不知道要怎麼樣管好自己,什麼樣算是管好了自己,最後是聽見那邊電話的忙音,他才慢慢的掛了電話。
    很可笑,可是大叔笑不出來。
    隻是定定的看著電視機,到那個節目放完了,大叔才發覺,原來是平時最愛看的綜藝節目。看著平時一直看到的幾張臉,現在看起來,卻好像挺陌生的。
    大叔有些害怕,拿起電話,胡亂撥了了一個電話,卻見到是曉曼的,急忙掛掉。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過了許久,那邊回了電話,大叔看著電話裏閃動的名字,他看了一會兒,在對方掛斷之前接了起來,按下接聽的速度比拿起電話的速度快多了:“喂。”
    雖然很不確定,為什麼曉曼會回電話,要是以往,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的:“曉曼?”因為,大叔有些不太確定。
    “爸爸,是我。”蘇曉曼在那邊確定了自己的身份,大叔心底湧出一絲絲的失望。連帶的沒有聽得出蘇曉曼的聲音有些沙啞。
    “哦,嗬嗬,還沒有睡呢。”大叔突然不知道說什麼,拿著電話傻笑起來,又怕被蘇曉曼誤會他此刻的情緒低落是還惦記著楊詮尊的關係,隻能誇張的笑著。
    那邊顯得很安靜。
    笑了一會兒,大叔尷尬得笑不下去,嗬嗬了幾聲,便止住了笑聲,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曉曼,你在聽嗎?還是想睡覺了?”
    大叔壓根就忘記了,電話兩端連接起來的時間,還沒有超過一分鍾。就算是問候電話,也應該打足三分鍾才算是禮貌。
    “爸爸,你說媽媽懷著我,是不是也是那麼辛苦的?”蘇曉曼的語氣裏有些撒嬌,還有一些傷感。
    大叔聽出來了:“曉曼,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就是想念媽媽了。”蘇曉曼顯得小女孩,大叔聽得心底柔軟成一片,暫時忘記了心底另外一處的傷痛。
    “爸爸,上次見你,瘦了很多。”蘇曉曼似乎隻是訴說,就好像是在說,今晚外麵有些風一樣的意思。
    大叔卻心底咯噔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曉曼,你放心。”至於放什麼心,大叔也沒有說,抓著電話沉默。
    覺得心底被無形的大掌揪得難受,大叔就用自己的手揪住心口的衣襟,企圖跟心底的那股邪惡的力量作鬥爭,結果也隻是徒然。
    楊詮尊這個人,在父女之間就像是一根刺,巨刺。
    “真的很難受,要是能吃到爸爸煮的糖排骨就好了。”蘇曉曼似乎沒有難受的樣子,也沒有覺察到大叔難受的樣子,語氣很平靜。
    從來沒有和女兒這麼安靜的對話,想起以往,都是大叔哄著蘇曉曼,然後蘇曉曼不斷的發脾氣中經過一次次的對話。
    就算是平靜,也不像現在這麼親昵。大叔顯得很感動。
    “爸爸明天給我煮。”想都沒有想其他,就直接承諾下來,剛承諾完,就想到,如果去了那邊,就會見到楊詮尊,大叔又噤聲了。
    蘇曉曼現在懷著孩子,最不能受到的就是刺激,大叔又怎麼會去做這樣的事情,蘇曉曼是他手心裏捧著的寶貝呢。
    “爸爸,其實,從小到大,我都知道你很愛我的,對嗎?”蘇曉曼聲音一直懶懶的,要說之前是聊天的話,這句話就給大叔設了圈套。
    這是所有的女人必有的通病,對待情敵,總是會有那麼些小小的手段。為了捍衛愛情的小手段。
    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兒,隻是單純的情敵,大叔或許不會理會,但是,偏偏是自己的女兒,他嗯了一聲,感覺喉嚨有什麼堵住,他又輕輕咳了一聲,很是堅定的嗯了一聲。
    蘇曉曼似乎很滿意這一聲嗯,然後說的都是許多小時候的事情,她的語氣顯得很輕快。最後似乎是累了,她便掛了電話。
    大叔無比惆悵的掛了電話,又對著電話發呆。
    屋內隻有一盞暗淡的小燈,橘黃色的燈光照在大叔的臉上,顯得很蕭條。目光被桌子上的一包香煙給吸引住。
    從來沒有抽過煙的大叔鬼使神差的拿起那包香煙,點了一根就狠狠吸了一口,結果當然是嗆到。
    狠狠的咳嗽了許久,眼淚都咳出來了,喉嚨和肺部發出刺痛,待狂風暴雨般的咳嗽稍微穩下去之後,他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發現那種刺痛可以緩一緩心裏的刺痛。
    像是鬼上身一樣,一根接著一根不斷,直到那一包煙都被抽完,大叔才悵然若失的盯著滿地的煙灰。
    門口傳來動靜,鍾點工在那邊咳嗽,抱怨著說:“煙死了,搞什麼喲,嗆死人了。”然後就傳來驚心動魄的咳嗽。
    大叔心生愧疚,急忙起身,伸出手在空中扇風,企圖將那些煙霧給扇出去。
    鍾點工進來見到大叔的模樣,多看了兩眼,就鑽進廚房去幹活去了,她需要給大叔做早餐,然後打掃房間,才能離開。
    大叔見到鍾點工進入廚房之後,他跟著進去,期期艾艾得說了一句:“隻打掃房間就好了。”大叔是有些不好意思,客廳被他弄得滿地的灰。
    鍾點工沒說什麼,隻是點點頭,然後就離開廚房去打掃房間,大叔直接上樓換了一件衣服,就往公司趕去。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好,公司總是要去的,偌大的公司,那麼多人仰仗著大叔開放,大叔有自己的責任。
    過了幾天之後,大叔才想起來,那包煙,也許是楊詮尊的,想到楊詮尊這三個字,大叔就覺得難受得很,才明白過來,自己一刻都沒有忘記過楊詮尊。
    光說到名字,都會讓他心裏抽痛得很。
    那一晚上將那包煙抽掉的結果,是大叔的嗓子啞了許久。也可以讓他逃離憔悴之後,來自各方的注視目光。
    隻用一句,身體不舒服,就可以掩飾掉。
    當然,很多人猜測他是失戀了,不得不說,他們的敏銳程度令人歎為觀止,大叔苦笑,難道他臉上是刻上了那兩個字了嗎?
    潘智也詢問了幾次,身體是不是不好,幸好沒有問楊詮尊怎麼樣。卻沒有想潘智隻是大叔他自己的朋友,又怎麼會去問他的男朋友呢?再說,他的這個朋友是直男,總是覺得怪異的。
    大叔此刻就生怕別人提到楊詮尊,總是在有人跟他說話的時候,先想一想,如果他問到楊詮尊,他需要怎麼去回答。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大叔覺得難熬,卻還是能見到明天的太陽。所以失去了楊詮尊,也不是世界末日,隻是多了心痛,多了惆悵。
    拿女兒的幸福來衡量,這些心痛和惆悵,是可以承受的。
    也許是沒有信心,也許是對女兒的疼愛多過對自己的疼愛,大叔的腦子裏從來沒有出現過將楊詮尊搶回來的念頭,隻是不斷的回憶起兩人之間的美好。
    然後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兩個人已經分開,中間隔著一個女兒。楊詮尊等於是自己的女婿,肖想自己的女婿,那是多麼惡心的一件事情。
    這麼想著,大叔就覺得不敢去多表現出自己還想著楊詮尊的事情。
    也幸好,這期間,蘇曉曼和楊詮尊的消息沒有一絲傳到大叔的耳中,也是大叔特地避開和他們有可能見到的機會。
    晚上三更半夜才回去,倒頭就睡了,吃飯到一些小排檔,又避開道上的兄弟願意去的排檔,隨身帶著的手機,也是那部商業用途的手機,私人手機一直留在了家裏。
    隻有每天晚上會去檢查一次,看看有沒有重要的人或者事找他。
    很遺憾的是,沒有一個人打電話給大叔。
    大叔覺得,其實不帶電話跟帶電話,沒什麼區別吧,別人本來就沒有打算要做什麼,是他自己心裏的那道坎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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