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回:宮亂 獨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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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九年,這年最重要的事件便是贏政的冠禮。
如果我的冠禮是我一人的事,那嬴政的冠禮便是天下的大事。
秦國舊都雍都,今日曆史的主角,即將在這裏上演的,就是史上第一位統一中國的帝王的冠禮,今日後,他便將開始他的爭霸之路。
除非是親臨現場,要不然便難以想象這場麵的宏大。
冠禮即將開始,天色,陰沉沉的,就似某些人的心一樣;此時宮門外的長信侯嫪毐連保持平日麵上的平靜都不能,看向鹹陽方向,焦急的等著那一刻的到來。
同樣等待那一刻到來還有正在寢殿穿禮服的秦王嬴政,不過他的心情便輕鬆了許多,隻等著那些不自量力的人上鉤,成王敗寇,他隻會是這天下的王。
“高弟,一會你就跟著我,千萬別亂走。”
“嗯。”文齊宣的爹文奉常主掌宗廟禮儀,帝王冠禮自然是由他主持,廢了許多口舌才說服文齊宣求他爹帶我們來觀禮,馬上就可以見到他了,自然不會惹麻煩;也托文奉常的福,化身為小廝的我和文齊宣跟著他就要進入大王休息的內殿,雖隻是舊宮,但以布置擺設之精美,可見一斑。
“拜見大王。”文奉常首先行禮,我與文齊宣及兩位宮人隨其後。
知道那人就在離我幾步之遠的簾後,卻不能看清今日的他是什麼模樣。
文奉常正向秦王細說冠禮事項,中途,一個侍衛進來,在嬴政身邊不知說了什麼,他揮退侍衛,掀簾而出,麵對門外,大呼了一聲:“好。”可以看出他的心情極好。
他一身黑色禮服,未戴冠,比之三年前相見又高出許多,強壯許多,再壯實的男子站在他的身側也比不及他的霸氣,可也感覺到他冷峻的臉上,眼裏的寒意更甚,帝王無情,這個詞就可以形容他現在給我的感覺。
“大王,吉時就要到了,我們現在需要過去了?”站在一旁的文奉常向秦王請示道。
“走吧。”右臂揮袖背於身後,踏出門去,一班人隨著。
天色更黑。
至祭台必經之處,較僻,剛至,突然跳出大隊人馬攔住去路,欲退,亦無後路。侍衛護著嬴政與刺客拚殺,畢竟寡不敵眾,侍衛死傷過半,而這時,一名武藝高群者衝過所有侍衛,青銅劍直直向嬴政刺去,嬴政急退兩步,怎奈衣著繁瑣,身邊並無兵器,眼看青銅劍劃破黑衣,就要刺入肉中。
鏘的一聲,兵器相擊的聲音,劍被擋下,一名俊雅似畫中仙人般的男子手持長劍出現在眾人眼前,眼神淩厲的看向那名他麵前的刺客,隻幾招便將那人殺死,這是事後知情者這般提及,我也不知自己原來在他人眼中乃是這般;當看見那幕,未多想,搶過一把劍便衝了過去,而要傷他的人便該死,隻慶幸還好來得及,還好來到秦朝後沒有荒廢掉武藝。
走到他身前,伸手拉開那衣服劃破了的地方,未見血,這才放下心來,護在他身邊,又殺了幾個衝過來的刺客。
“哈哈哈。”幾聲大笑不合時宜的響起,刺客全部退後幾步,將我們圍住,不再進攻。
“大王,不,嬴政,你以為就那幾十人便可以困住我嗎?你太小瞧我了!現在我們就來看看你能不能有命去參加冠禮,嘿嘿……”嫪毐那一副小人嘴臉,看著就想痛扁他一頓,難怪在曆史上留下的隻有罵名。
“孤怎會就這樣放過你,嫪毐,你好好看看,究竟是誰沒命!”嬴政話音剛落,立刻有大批士兵從一側趕來,圍著我們的刺客立刻撤向嫪毐一邊。
“我不會輸的,不會。”嫪毐再也笑不出。
“孤再告訴你,鹹陽宮變,孤下令凡有戰功的均拜爵厚賞,宦官參戰的也拜爵一級,結果全誅叛黨,你現在最好自己投降,也許孤會考慮給你留個全屍。”嬴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向嫪毐那張慘白的臉。
“嬴政,算你狠!”說完,嫪毐在剩下刺客的掩護下,逃了。
“傳令下去,生擒嫪毐者賜錢百萬,殺死嫪毐者賜錢五十萬。”嬴政看了一眼嫪毐逃跑的方向,轉身前往祭台。
此時,天空放晴,掃去陰霾。
乘亂,文齊宣拉著我溜出了人群,連冠禮也未去參加。我明白他的意思,雖然我救了大王,但是混進宮內的罪名也不小,還會連累文奉常,取舍間,還是溜了好。
出宮,尋了驛站歇下,第二日我們才買了馬回鹹陽。
未過幾日,嫪毐及其餘黨被一網打盡,嬴政車裂嫪毐,滅其三族;誅殺太後所生兩子,遂其幽閉於雍都。衛尉竭、內史肆、佐戈竭、中大夫令齊等二十人梟首,追隨嫪毐的賓客舍人罪輕者為供役宗廟的取薪者——鬼薪;罪重者四千餘人奪爵遷蜀,徙役三年。
太後與嫪毐私情本起於相國呂不韋,嬴政本想借此為由降罪於他,但呂不韋尚有‘奇貨可居’之功,且其門下門客眾多,私交網龐大,便逃過此劫;於第二年十月,才被免去相國職位,遣出京城,前往河南的封地。同年,在齊人茅焦勸說下,嬴政才接回太後。
又過了一年多,呂不韋喝下毒酒自殺而死。
至此,阻擋在嬴政霸權之路上的兩大政黨都被除掉,即將開始的便是他的統一六國之戰。
(下章預告:小高的初吻要沒了,猜猜給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