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戲未開始 已經結束 第一章 應情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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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貴妃日夜盼望,時間一晃已將近一個半月,終於在二月二這天,元佐回來了。
龍抬頭,隻是襄王之位已經易主,連帶晉偏妃一並榮升。
晉偏妃在王府之中可與李王妃平起平坐,仗著恭親王的寵愛,更加的囂張跋扈。
元佐不在乎王位,可因為他的晚歸,連累的李貴妃,甚感不安,加之斷天涯之事,強顏歡笑,撐了兩天。
第三天,元佐再也堅持不住,身心疲憊,人一下子就病了,臥床不起。
元佐一病,最著急心疼的莫過於李貴妃與杜太後兩人,遣宮中禦醫,輪流診治,無果。
李貴妃晝夜不眠,守在床邊照料,日夜看著元佐,尚可支撐。然杜太後掌後宮之事,不便出宮,隻好差得力的近身太監日日傳報元佐的病情。
日日不見好轉,杜太後一著急,年老體衰,支撐不下,竟也是一病不起。
如此一來,到便宜了晉偏妃,正可值此興風作浪。
是夜,昭王與襄王陪同恭親王前往國寺祭拜,祈禱蒼天保佑皇上、太後福壽安康。
香爐中九鼎一人高的檀香,無風無雨,中間三根斷兩根,連帶傍邊的一根也緊跟著熄滅了。
恭親王大驚之下,連忙傳召回宮,將隨行一幹人,除昭王與襄王外,全部囚禁,入殿的仗殺。
傳召欽天監,欽天監三品主事,夜觀天象,紫微星正亮,其餘各小星各安軌跡,並無異樣。
恭親王心事重重的回到王府,徑自到了李貴妃府中,看了一眼元佐,仍是昏迷不醒。
李貴妃倒了一杯茶水,擺了擺手,讓下人退出,虛坐在恭親王旁邊。
“王爺,切不可因佐兒的病傷身,傷了身子。”
躬親王抓著李王妃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上,拍了拍,欲言又止。
“王爺可有煩心事?”
恭親王搖了搖頭,“本王是擔心佐兒的病,若是因為侃兒封了襄王而病倒,倒是本王的不是。”
“佐兒當與王爺一樣,並不是看重權勢的人,日後定也能如王爺一般,衷心國家,敬愛兄弟。”
“哈……”恭親王似笑非笑,壓了一口茶,“王妃已跟隨本王多年,難道還不知道本王的心意。”
“王爺心胸似海,納百川之事,親身隻望王爺壁立千仞。”
“本王難得來你寢殿,王妃既然不歡迎本王,本王就暫且到別處,王妃好好照顧好你的寶貝兒子就是!”
恭親王帶了一絲怒意離開李王妃處,前往晉偏妃宮中休息。
晉偏妃一早便在寢殿中等候,聽身邊下人說,恭親王從李王妃處折了回來,忙到寢殿外迎接。
“王爺,親身備好酒菜,專等王爺前來相聚。”
“還是愛妃最懂本王。”
恭親王攔著晉偏妃的纖纖細腰,“愛妃都準備了哪些美酒佳肴?”
“王爺進來就知道了。”
兩人就坐,下人忙布食,晉偏妃陪恭親王小酌一口,道:“你們都下去吧,這裏交給我就行了。”
宮人諾了一聲,全部退出寢殿外,晉偏妃起身為躬親王斟滿一杯,委身坐在恭親王身側,舉起自己的酒杯。
“王爺,妾身敬您一杯,同時恭喜王爺!”
恭親王端著酒杯,微微一笑,“皇兄病重,母後抱恙,佐兒至今昏迷不醒,本王有何喜?”
“這就是親身要恭喜王爺的。”
“哦?”
“太後一病,昭王便失去了靠山,皇上病重,王爺便可早登大典。”
躬親王一飲而盡,盯著晉偏妃大笑,“皇兄是天子,病重已一年有餘,有上天護佑,定可無恙。”
“可佛殿之上,上天已經給了王爺暗示,皇上即將……”
恭親王站起身來,一聲厲喝:“你是如何得知佛殿上的事?”
“妾身……哦…妾身是聽侃兒說的。”晉偏妃故作平靜。
恭親王緩緩坐下,獨飲一杯,“是本王想多了。今天佛殿上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死了,本王就是怕走漏了風聲。”
“王爺還少殺了一人?”
“誰?”
“昭王。”
“昭王是皇兄的長子,知道孰輕孰重,不會講這件事說出去。”
“王爺是怕昭王說出去邊疆不寧,朝中人心浮動,可見王爺也已知曉上天的暗示,王爺進香,祈求上蒼,中三香卻斷了兩炷,可知皇上與太後命不久矣。”
“本王也是如此猜想,可旁邊滅的一炷又該如何解釋?難道不會是本王?”
“王爺福泰安康,如日中天,那炷怎麼會是王爺,王爺為攝政王,為皇帝料理國家大事,一身之下,萬人之上,中三香燒的正旺的是王爺才對。”
晉偏妃如此一說,恭親王恍然開朗,朗聲大笑:“愛妃所言甚是,本王現在到想知道滅的一炷是誰?”
晉偏妃媚眼一挑,湊到恭親王懷中,“親身不知?這要看王爺如何做了,可能是昭王,也可能是王爺的兒子。”
“你是說佐兒?”
晉偏妃唇嘴一嘟,“嗯,太後寵愛誰,當然誰就的挨著太後了。三炷香不是正合了的現在的情形嗎?”
“那愛妃說本王現在該如何做?”
“王爺早有了主意,何必要來取笑妾身呢?”
“哈哈……本王不知,倒需愛妃指點。”
“將佛殿上的消息放出,一炷先得到驗證,讓朝中大臣深信不疑,再囚禁昭王。”
“哈哈……愛妃當是在世女諸葛,不但深懂本王之心,而且還如此聰明。”
“王爺,親身不說你偏讓親身說,妾身說了,你又取笑妾身,以後再有什麼事,你就是廢了妾身,妾身都不說了。”
“好愛妃,本王愛你都來不及,怎麼舍得愛妃呢。”
“王爺,你好壞!”
“啊!”
晉偏妃一聲喘叫,一伸手,床幔順勢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