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君已老 第六章:羽傾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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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這短片的靈感來自白玉堂和展昭!希望大家喜歡
等他
有人曾問我——值得嗎?
我沉默無語,但我知道,這樣我能再見他。
在黃泉的日子,真的不好過。艱辛而無趣,這裏沒有人情,沒有溫暖。
有的,是冰冷殘酷,是麻木不仁。
我想過放棄,但我沒有,因為我答應過他,會等他,會一直一直等下去。
每天,我會拖著“身子“來奈何橋,細細地看橋上走過的每一個鬼魂,不敢走神。
因為,我怕,怕一不小心就錯過他。這是我生前沒有過的感覺,怕?風流天下的錦毛鼠白玉堂居然會說怕,可能不會有人想到吧。
有些鬼時常會笑我,這是因為我隻有三魂,我是殘缺的。你也許會問——你的七魄哪去了?我想我會這樣回答你:我的七魄在我等的人身邊,它們代替著我,陪伴他。
黃泉路上的彼岸花開得是越發紅豔,鬼魂來來往往有很多,可是——沒有他
我在這裏等了很久,真的是很久,很久了,那人的模樣我快記不真切了。但,一眼我就能認出他。
再見他是五百年後的事了,那天我同往常一樣站在奈何橋上。橋的那頭,一抹藍色映入我眼底,我沒有太多的表情,沒有飛奔過去擁住他,但嘴角的弧度是上翹的。
也許是太久沒有說話的緣故,那聲“貓兒“怎樣也喚不出,身體似有萬斤鎖壓著,無法動彈。眼看著那人消失在視線裏,我唯有在心中喊著他的名字——貓兒,一遍,一遍,一遍。。。。。。
孟婆告訴我,他已經喝下孟婆湯,進入輪回,再等下去已無意義。可我堅信,我定還能再見到他。於是,奈何橋上的那襲白衣依舊佇立在兒。。。。。。等他。。。。。。
殘破的風呼呼刮著,淒涼的月色從屋頂僅存的幾片瓦礫中溜進來,屋內燃著星星之火,雲沐羽擁著冷軒月半躺在破廟的祭壇邊。自離開強盜窩,冷軒月便再無有過意識,雲沐羽瘋了似地尋找醫館。可是,他們身處荒郊野嶺,別說是醫館了,能見到幾個活人就不錯了。迫於冷軒月的傷勢,雲沐羽隻好先找個破廟休息一晚。
柴火燃燒著,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光火映在相互依偎的兩人臉上,一片寧靜,無比溫暖。就像是一幅唯美不可褻瀆的圖畫,沒有人舍得打擾。
然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雲沐羽抬起略顯蒼白的臉,隻見身著青色長裙的櫻釋怒氣衝衝地進來,帶著緊張的臉色緊緊盯著雲沐羽懷中之人。眼珀在火芒中閃著晶光,呼吸略有急促,雲沐羽看了會兒,便垂下了頭,更是擁緊懷中的冷軒月,如同珍寶。
櫻釋微挑雙眉,一把抓起雲沐羽抱著冷軒月的手,狠狠甩開。把冷軒月拉入自己懷內,“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月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要不是我去王府沒找著月,一路尋來,還不知發生了這種事呢!月都傷成這樣了,你居然能狠心放任不管?”
“我。。。。。。我想找大夫救月的,可。。。。。。可是。。。。。。這裏根本就沒有醫館。。。。。。”雲沐羽既委屈又內疚。
雲沐羽楚楚可憐的樣子在櫻釋看來十分礙眼,她不明白這人有什麼好,為什麼一向冷漠的月這麼關心他,就連汐都對他別有關注呢?櫻釋咬牙道:“收起你這幅樣子,我不是月,可不會可憐你,被你所迷惑!”
“我。。。。。。我沒有。。。。。。”
“哼,管你有沒有!我要帶月走,你自便吧。”
“不。。。。。。”要字還未出口,那人便帶著冷軒月消失了。
雲沐羽跌坐在地上,雙臂環抱著膝蓋,淚水終是從眼眶中流了下來。走了,就這麼走了,為什麼不拚命留住呢?哼,有什麼資格這麼做呢,我們不過是普通朋友而已。可是,心為什麼會這麼這麼痛,好難受,快喘不過氣來了。哥哥,快救救羽兒,羽兒心好痛。。。。。。
櫻釋利用輕功,很快就把冷軒月帶回來王府。王爺受傷之事不知怎的驚動了皇上,皇帝派來宮裏醫術最高名的李太醫為冷軒月診治。
房內一片寂靜,所有人看著為冷軒月施針的李太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李太醫更是小心至極,額頭的汗密密鋪著,手上的一支長針正緩緩紮入冷軒月的機理中,緩慢而謹慎。
“李太醫,月怎麼樣了?”櫻釋趕忙問。
“回稟櫻小姐,王爺現在已無大礙,不過王爺內力消耗過多,可能得昏睡上幾日。”
聽冷軒月已無生命之危,櫻釋喜由心生,揮手對林管家道:“帶李太醫去庫房領賞吧,這裏我來照顧月就可以了。”
“是”林管家應道,在王府下人眼中早就把櫻釋當成未來的王妃對待。
櫻釋坐在床邊看著冷軒月,眼中滿是柔情。床上的人雙目緊閉,毫無清醒之意,臉色卻顯得紅潤了些,許是方才施針的緣故吧。櫻釋的手輕撫過冷軒月的臉頰,一遍一遍,細細地撫著。
“羽兒。。。。。。羽兒。。。。。。”冷軒月含糊喊著。
摸著冷軒月的手一僵,又是雲沐羽嗎?他都把你害成這樣了,為什麼你的心裏還想著他!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湯,讓你待他這麼好!而我真心喜歡你,默默地守護著你,得到的又是什麼,你的眼裏就看不到我嗎?為什麼?。。。。。。這都是雲沐羽的錯,如果沒有他你肯定會喜歡上我的!櫻釋眼中閃過一絲殺氣:“雲沐羽,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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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高頭,晴空萬裏。街市上人流走動,喧鬧成一片,而冷府門口卻是冷冷清清,與之格格不入。久而久之越來越多的百姓聚在冷府門口喧嘩。在外買菜歸來的侍女看門口聚了眾多百姓,皺了皺眉頭,撥開一條路,在望向門口時,神情卻一下子呆滯了。
少年的華衣不知被何物所劃破,皮膚也被鋒利之物所劃傷,凝固的血液與幹涸的星點泥土搭在一起遮住了白皙的膚色,原本亮麗的烏發失去了原有的光澤,無聲氣地塔拉在微顫的肩上。少年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門,神色平淡,眼眸中卻無半點色彩,身子亦無力倚在門口。
侍女擔憂地上前,剛想扶少年一把,卻在下秒停住了,離得近才聽到少年若有若無的呢喃:“月,對不起。。。。。。”
“雲公子,是你嗎?”侍女驚愕地問道。手輕輕撥開無澤的發,憔悴蒼白的麵容讓侍女無聲落淚。將雲沐羽扶起,撐著門竟發現雲沐羽沒什麼重量,淚水落得糊了眼,狠狠擦了把,將雲沐羽扶得更緊,顫抖著黯啞的聲音道:“奴婢帶你進府。”雲沐羽無力一笑,垂下了手。
入府後雲沐羽掙脫開侍女,拖著虛弱的身子往冷軒月的“抹日園”走去,“雲公子!還是先去休息休息吧,奴婢怕你的身子受不了啊!”說著快步上前扶住雲沐羽搖搖欲墜的身體。
雲沐羽無力地拿開侍女的手,“不,我要先去看月,月受了這麼重的傷,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
“雲公子放心,皇上派了李太醫為王爺診治,如今王爺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而且櫻小姐還每天照顧王爺呢!櫻小姐不僅長得漂亮,對王爺也是真心的好,要是王爺能娶她做王妃,那該有多好啊!”侍女一臉憧憬地說。
“是嗎?櫻小姐和月的確是很配,至少月和她在一起不會受傷······”雲沐羽輕聲歎息,“那侍女姐姐先帶我去休息一下吧。”
“好的,雲公子請跟我來。”因雲沐羽一個“侍女姐姐”而樂開花的侍女笑說道,嘴角掩不住內心的喜悅。
飄香的花院,熟悉的小道······這一切都讓雲沐羽感到陌生,就連曾經居住過的“瀟湘館”也是那麼孤寂。
入夜,寂靜無聲。月光從天際淡淡撒下,淒涼而悄無聲息;花依舊柔弱地綻放,仿佛下秒就會隨風而去;檀木的飾品依然泛著柔和的光澤,似有似無的香氣鑽入心中,憑空添了一分淒楚。一陣風忽的吹來,吹幹了雲沐羽臉上的淚痕,卻吹不散他心中的哀傷。
“是呢,月是她的翩翩公子,而她也是月的卿卿佳人吧。我,不過是一個愛惹麻煩的過客而已,算得上什麼?”雲沐羽淒愴一笑,心更是不可遏止地疼起來。隻是,隻是月是因為我而受傷的,我至少要去看看他吧。
對,這隻是哥哥講的江湖道義而已,並不是我喜歡上月為了見他而扯的借口!喜歡?為什麼我會用到這個詞,為什麼我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這是為什麼?為什麼?雲沐羽狠狠地搖搖頭,使勁揮去滿腦的冷軒月······嗯,好,明天就去看他吧!但這隻是江湖道義。沒錯,隻是江湖道義,就是這樣!我怎麼會喜歡上那個冰山嘛~眸子中閃著堅定的光芒!(沐汐:羽兒,羽兒,你可以右鍵單擊冷軒月,然後會彈出一個快捷菜單,選擇“刪除”後會出現一個對話框,你隻要點擊“是”就可以把冷軒月刪除了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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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兒辛勤吮吸花中的蜜露,蝶兒圍在其邊翩翩起舞,樹上的小鳥們似是覺得如此有些許單調,紛紛加入,唱出動聽的旋律,一片生機。
雲沐羽穿行在綠蔭小道上,心情不似昨日那般沉重,許是綠色天生就具舒緩心神的作用吧。
“雲沐羽?你來王府做什麼!”怒火頓燒的櫻釋迎麵而來。
雲沐羽沒想到會在這看到櫻釋,不禁錯愕。但轉念一想,在這看見櫻釋有什麼好奇怪的,畢竟······她早晚都是這王府的女主人。而自己······想此心中的酸楚越發濃烈。
“我和你說話呢!”櫻釋見雲沐羽不理她,心裏更是氣。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樣無視她呢,“你可真不要臉啊,把月害成這樣還敢來王府,你到底有什麼目的?”難道······“說吧,要多少銀子才願意離開月?”
“我不要錢,我隻是擔心月的傷勢······所以來看看他······”雲沐羽低著頭說。
把頭低這麼下,哼!鐵定是心虛了。不要錢?鬼才信!這麼千方百計,不就是看上月的財嗎?看來,不好好教訓教訓你是不知道悔改了!!一條歹毒的計謀在櫻釋心中形成。(沐汐:笨蛋櫻釋,羽兒怎麼會是為了錢,羽兒家可是朝國首富誒~)
“那如果我讓你住下人的房間,幹下人的活,在王府做一輩子下人。這樣,你還要見月嗎?”櫻釋滿腦不屑。
下人······一輩子······和月為我受的傷比起來也未免輕了些吧,月能為我受傷,我當一輩子下人又算什麼!“好,我答應你。但你要讓我先見到月。”
看來我是低估了你的臉皮厚度啊。不過,既然答應了,那我自然會好好“招待”你的——雲沐羽,櫻釋暗自想著。至於月嘛,反正還未醒,也不怕你對他說些什麼。
“我帶你去見月。”
樸素淡雅的床上,一個病態男子靜躺在上。雲沐羽自跨進房間,心情又再一次沉入穀底,床上一直昏睡的人是月啊,是那個為了自己受傷的月啊。心不自覺抽搐,伸出手摸那人無血色的臉,冰涼冰涼的。淚水浸濕了眼眶,雲沐羽溫柔地低聲道:“月,我來看你了,你要快點好起來哦,不然我就不理你了!月,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雲沐羽低下頭,俯在冷軒月的身側輕聲說:“我有那麼一點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