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總有人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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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總有人相救
天微微亮,帝都第一監獄的監獄長胡平波,就已站在監獄大門口,特地恭候某個人。
他無比鬱悶,難得老婆大人出國,這才有機會幽會情人,正暢酣時分,那該死的電話一個接一個來,而且還不止一個人找他。
首先是雲遠之那個混球師長,也不知道發什麼瘋,三更半夜地說要押過來一個人,叫他準備好牢房。
這不太符合規定,他剛要回絕,那雲遠之先他一步,說:三福堂,你養的小情人,你可要看好了。
這祖宗,忒陰了。
電話剛掛,那軍區的後勤部部長韓國龍,緊接著就打來。可笑的是,還語氣嗆嗆地,跟誰欠了他八鬥米似的,一上來就問:雲遠之到監獄了沒?
胡平波終究是在部隊待久,脾性穩當些,耐著性子,說沒,嘿,那頭就果斷地掛了。
他看著嘟嘟響的手機,真想把它砸了。可一轉念,覺得這事有點蹊蹺得莫名。
他正懷疑,是不是內部有大動作,電話又響起來。
這次特麼地,竟是自己老婆,讓他哭笑不得的是,漂洋過海的電話,既不是問好,也不是查崗,卻是問一件八杆子打不著的事:小舅子要找一個叫巫山的人,問是不是被押進監獄?
……
他搖搖頭,抬頭看看灰暗的天,低得似乎要壓到頭頂,神叨叨地說道:“要變天了。”
前方,有汽車前進的響聲,胡平波架起望遠鏡,果然有輛軍卡,正朝這個方向駛過來。
他笑笑,低喃:“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感歎完這句話,軍卡就越過警戒線。
胡平波按住遙控對講機,通知前方崗哨,進行掃描放行。
經過一道道紅外線掃描,軍卡才開到監獄大門。
‘哐――’
監獄的高牆之下,三道冰涼的鐵門相繼交錯地打開。
軍卡緩緩地駛進去,在繞過圍擋後,最後停在操練場。
一停下,軍卡裏的人便陸續下車,整齊列隊。
“雲遠師長。”胡平波見著雲遠之,心裏其實恨得牙癢癢,臉上卻不得不笑逐顏開。
“準備好了嗎?”雲遠之根本不屑於寒暄。
“早準備好了,您這是押的哪路犯人……”
胡平波故意探探口風,這個人是不是叫巫山。
雲遠之一直盯著軍卡,士兵已經全部下完,卻遲遲不見巫山下來。
他推開擋在麵前的胡平波,大步來到車尾,一個飛躍就跳進車裏。
那巫山小混混,曆經一夜的恐懼和饑餓雙重夾迫,現在已經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看著挺屍的巫山,雲遠之是真心地佩服,死到臨頭還這麼鎮定自若。
大步踏過來,擰起他的脖子,就這麼連人一起跳下車。
那巫山猛地被勒地醒,抬手就捶打雲遠之,可惜於事無補,生生地被勒得臉通紅。
正要進入監獄大門時,門口有一輛捷豹衝開圍擋,闖進來。
車還未停穩,就見一人急匆匆開門下來,看見雲遠之後,快速跑到他麵前,一把攔住他。
“雲遠師長,小劉都已經交代了,是他把人撞了,為了掩蓋罪責,才把人放食堂。還有那葛司務長,也已經查出貪汙受賄……”
“韓部長。”雲遠之打斷他,“我們是軍人,軍法如天。小劉犯了錯誤,我這個上級責無旁貸。”
韓部長又氣又急,“你這樣會把事情鬧大,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韓部長,您別杞人憂天了。”雲遠之根本沒把韓國龍放在眼裏,擰起巫山就往裏麵走。
韓國龍心裏五味雜陳,老首長中年得此子,一路辛苦栽培,這才平步青雲,如今這混蛋卻為了個勤務兵,自毀前程。
搖搖頭,罷了。
回到紅旗車裏,韓國龍問司機,“雲遠將軍的航班是幾點?”
“淩晨6點,現在該起飛了。”
“好,馬上去機場。”韓部長靠在衣背上,現在他也無能為力,就看老首長了。
被雲遠之拖進監獄的巫山,正被士兵五花大綁地架在刑架上,那造型活像個受刑的耶穌。
‘啪’。
雲遠之從牆上取下一條皮鞭,暴戾地甩在地上。
一旁的胡平波看得心驚肉跳,這人到底是怎麼得罪雲遠之這個魔鬼啊,這麼甩出一鞭子不得皮開肉綻。
“打水來。”
雲遠之見巫山竟然又睡著了,心中火大,這混小子果然欠收拾。
不一會兒,士兵把水提過來,就聽雲遠之又一聲令響,“把把澆醒!”
士兵跟按了程序的機器人,機械地把一桶水從巫山頭頂潑下。
“啊,啊,啊――”巫山被冷水冰鎮醒,張嘴就吼叫。
“很好,我可不想鞭屍。”雲遠之用鞭子的手柄抬起巫山的下巴,冷血地嘲弄。
說著,他一甩皮鞭,那巫山的胸口便挨了一下。
“啊――”巫山頓時覺得胸口火辣。
“果然是個騙子,我還沒用力呢。”
雲遠之毫不客氣,又揚起一鞭,這次果然力道更甚,如在胸口燃了一把火,痛得巫山死去活來。
他嘴巴除了叫喊,也說不出多餘的話。
雲遠之又抬手準備抽過來,這時從外麵跑進來一人,“報告,監獄長,有架飛機要求降落。”
“拒絕要求。”胡平波直接回道,因為這裏關押的都是些死刑犯,以防萬一都不允許空降。
來人猶豫,遞給胡平波一個文件,說:“是雲遠將軍,這是批準文件。”
“啊?怎麼不早說,你這個大舌頭,早晚被你害死。”
胡平波突地腦袋疼,今兒是什麼日子,都聚他這開會來著。
雲遠之也不敢怠慢,扔了皮鞭,整整軍裝也跟著出去了。
會客廳裏,拄著拐杖的老頭在沙發上靜坐。
雲遠之一進來,雙腳並攏,立正敬禮。
“報告,首長好。”
老頭炯炯的眼直望過來,足足在雲遠之臉上停留了五分鍾才開口。
“昨天夜裏,3點45分,我接到一個電話,說雲遠之為了打擊報複,把一個無辜的人給抓了。”
老頭聲音鏗鏘有力,頓了頓,又繼續說:“現在,我不想聽任何解釋,趕緊把人放了。”
“是。”雲遠之果真連半個解釋都沒有。
老頭欣慰地眯起眼,他的兒子怎麼可能不聽他的話。
剛要沾沾自喜,就聽雲遠之又開口說道:“報告首長,我的勤務兵被記過處分,暫時不能勝任這個職位。現特申請巫山同誌為我的勤務兵,請領導批準。”
“小劉是不能再擔任了,既然你有合適人選,我也沒意見。”不過是要求一個遞茶送水的人,送給他又何妨,老頭滿口答應。
果然激動的時刻,不能做重大決定,待將來老頭知道是他親手將雲遠之和巫山送作堆,懊悔地差點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