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三聚
    巫山見姬穀峰洗澡了，他立即跑進自己的臥室，從床底下掏出一個密碼盒。
    ‘嘀’一聲，盒子打開，裏麵躺著一本存折，還有些紙張。
    他激動地拿出存折打開，一遍又一遍地數上麵的金額。
    “特麼地，數來數去，還是2萬塊，這點錢夠整哪？”
    上麵的錢令他泄氣，頓時蔫趴趴，把存折隨手甩進密碼盒。
    正想著是不是去隔壁借錢，就聽到樓下有狗叫聲，還有嘈雜的人聲。
    巫山皺眉，煩躁地從飄窗望下去，發現有幾個警察帶了一條警犬進來了。
    嗯？這個點警察來他家做什麼？
    巫山有點懵，雖然他混，但被警察找上門的次數屈指可數。
    “在那！”
    有個警察眼神歹毒，一抬頭就發現了在飄窗邊偷窺的巫山。
    巫山心虛，慌忙地藏紗簾後。
    可惜，警察已經上樓，直接朝這間臥室奔來。一時，他六神無主，慌慌張張都不知道要躲哪裏，不一會兒就被闖進來的警察給逮住。
    ‘哢嚓’一聲，沉重的手銬將他拷住。
    巫山想問，他犯了什麼罪，憑什麼抓他，可是嘴巴張了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
    被幾個警察押到樓下後，有一個警察走到樓下客廳裏，對裏麵一人問道：“七少爺，你核實一下，他是不是嫌疑犯？”
    樓下，燈光昏暗，微黃的光線裏，有一西裝革履的男子用手帕捂著嘴巴，他微微一抬頭，便看到被拷住的巫山，然後輕皺眉頭，點點頭稱是。
    “帶走！”得到確認的警察，刻不容緩地要帶走人。
    正要出門，從二樓傳來一聲嘲弄，“吆，我當是誰，搞得雞犬不寧，原來是七少爺大駕光臨啊！”
    原來是姬穀峰，他站在二樓的樓梯口，可能是匆匆忙忙地洗完，身上還是那件浴袍，隻是外麵裹了件毯子，頭發還濕濕地滴水。
    底下的警察皆是驚訝，這不是大名鼎鼎的香水創始人姬穀峰，他怎麼出現在這格格不入的地方。
    一旁的七少爺更是不解，不是說巫山這小子把韓大仙揍了一頓跑了嗎？他怎麼會跟姬穀峰這個變態攪和在一起呢，難道又發生了什麼事？
    警察見這房子裏還有一個人，似乎還跟嫌疑犯認識，唯恐是共犯，立即有兩個警察警戒地圍過來。
    姬穀峰在眾人驚訝中慢悠悠地走下來，然後直接晃到七少爺麵前，“怎麼一來就要搶我的人。”
    七少爺有點嫌惡地看了看姬穀峰，問：“你怎麼在這，該不會是看上這個混混？”
    姬穀峰桃花眼一張，欺負道：“是又怎樣？隻要是你喜歡的，我都要搶過來玩玩。”
    “幼稚。”七少爺把姬穀峰推到一邊，他真受不了姬穀峰邋遢的樣。
    姬穀峰不以為意，樂嗬嗬地說道：“啊哈哈，七少爺倒是成熟穩重，那為何忍痛割愛，將喜歡的人送做玩物。”
    “你住口！”七少爺厲聲阻止姬穀峰再胡說八道。
    “吆，被我說中了，怎麼了，是不是惱羞成怒。”姬穀峰並不打算放過他，轉身指著巫山，“這個禿驢，今天你休想帶走。”
    七少爺聞言，心中痛楚難掩，姬穀峰指的是邱靈，當時隻是權宜之計，不曾想入了別人的圈套。
    如今，邱靈已去，無人為七少爺辯解，更坐實了他無情無義。
    七少爺是何許人，能在司墨宗手底下存活，又豈是平常人。很快他便隱藏好情緒，輕描淡寫地對警察說，“這是打傷韓德勤的嫌疑犯，而這位可能是幫凶，你們最後一起帶走。”
    “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立刻，有警察朝姬穀峰走過來，公事公辦地說。
    “司墨淳，你是不是瘋了？”姬穀峰覺得司墨淳在顛倒是非，胡說八道。
    七少爺那雙扁葉眼陰陰地看過來，有點幸災樂禍，“一個犯人都要護著，這不是包庇罪麼。你對邱靈還真是一往情深啊，連他的替身都愛得如癡如醉，嗬嗬！”
    姬穀峰妖孽的臉有點扭曲，這卑鄙的司墨淳還好意思提邱靈，他真替邱靈不值，竟為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人失去生命。
    大傻瓜！
    “呸，無恥！”姬穀峰怒起一腳，直朝司墨淳掃過來。
    那七少爺表麵看似柔弱，實質剛勁有力，就見他輕輕伸出手掌，穩穩地抓住姬穀峰的腿腳，另一隻手連貫地準備去折姬穀峰的膀腕。
    這時，姬穀峰飛快地騰起另一隻腳，掃開司墨淳的手，也拆開七少爺的鉗製入地。
    還沒等姬穀峰站穩，司墨淳就抬起腿踢向姬穀峰，狠準地擊中姬穀峰的腹部。
    姬穀峰後退幾步站穩，沒一會便反撲過來，實實在在地還擊了司墨淳一拳。
    接著，愁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戲開始了。
    新仇舊恨一觸即發，兩人的拳腳功夫不相上下，就這麼混戰起來，打得難分難解，幾個警察都不知道如何勸解，都幹瞪眼望著。
    正不好收場，這時從外麵闖進來一列隊士兵，個個荷彈實槍，把院子裏的人全包圍起來。
    排隊立正後，門外走進一個人。
    北風輕起，卷開了他外麵披著的軍大衣，一身整齊的軍裝赫然出現。
    踏著軍靴三兩步來到巫山麵前，幽譚深遠的眼珠直射過來，沉沉地說道：“你終於露麵了。”
    巫山突然覺得天昏地暗，不敢直視麵前蕭肅的男人，顫抖地喊了聲：“師――長！”
    “哼！逃兵一個，沒資格叫我。”
    男人唰地一巴掌扇過去，不但把巫山臉刷歪一旁，就連旁邊抓巫山的警察也後退一步。
    為首的警察狐疑，本來是抓一個混混，怎麼驚動了軍方，該不會有詐。
    鬥膽上前，問：“請問這位師長，您這是？”
    師長眼都沒離開巫山，回道：“這個人是個逃兵，我們要帶走，有關詳情不變透露。”
    啥，逃兵？
    巫山嚇得腿顫，真的定罪了，完了，這次真的要槍斃了。
    “帶走！”
    師長一身令下，有兩個士兵小跑步過來，一邊一個人從警察手裏擰過巫山押著。
    北風忽起，卷起塵土，緊張而詭異的氣息籠罩。
    士兵列隊，迎著風正準備出門，地上打架早鬆開的兩人，齊聲喊到：“站住！”
    姬穀峰與司墨淳對望，很有默契地仇視一秒。
    然後，姬穀峰先開口，“你有什麼證據？這明明就是一個禿驢，要是逃兵，為何這麼長時間不見你們軍方抓人？”
    另一旁的七少爺，明顯理性些，他沉思著，那巫山小混子第一次是在墓地見到，如果按當時的情況分析，這個小混混很有可能就是個逃兵。
    待姬穀峰問完，他接著問道：“請問他是什麼時候逃走？”
    師長頭也不回，無厘頭地說道：“既然是禿驢，正好去監獄裏不用剃頭了。”
    噎死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