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菩提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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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有好生之得。”淩空傳來的聲音清脆中帶著幾分戲虐,眾人紛紛四處張望,不見人影,待回頭,那隻被暗器射死在地的白雀旁邊憑空出現一人,下意識驚問一句:“你是誰?”
那男子一身豔紅,一頭秀發隻用了紅色緞帶鬆鬆散散地係起,然後攏到胸前。抬首,眉目間帶著三分認真七分玩笑:“你說呢?”說著毫無預兆地抬起右手指向說話之人。
那人隻覺手腕一涼,低頭一看,竟有血絲從手腕中噴出,憑空彙成一條細細的血帶朝那男子的方向延伸過去。隻覺的驚恐萬分,驚叫一聲:“鬼啊!”竟然暈倒過去。
男子冷笑一聲,移動右手,那血絲似被牽引一般朝著躺在地上的白鳥而去,最後全數沒入白鳥體內。
見狀滿意地拍拍手,男子起身,對著那邊呆住的眾人展顏一笑,百媚橫生,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凜:“不僅打狗要看主人,殺鳥也得問問。”然後轉頭看著地上混身鮮血的白鳥:“小東西,你要是再裝死,我就把你羽毛全部扒光。”
在所有人驚懼的目光中,那隻白鳥竟然尖叫著:“不要、不要、”撲騰著翅膀飛到那男子的肩上。
眾人一副見鬼的表情,隻見他隨意地擺擺手:“我不會打擾你們辦事的。”說著但真移了步子離開。
沒有人敢上前阻攔,這個男子給無形中給人的壓迫感不亞於瀟淺憂。
幾人還處於驚鄂狀態,瀟淺憂已經帶著錦蘇出了馬車立在前踏。
為首黑衣男子最先反應過來,手中長劍一指二人:“瀟淺憂,你的死期到了。”語氣雖霸氣,他卻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瀟淺憂將手中鬼司交到錦蘇手中,提氣躍下馬車:“怎麼?你們主子還吸取不了教訓?”
黑衣男子麵色一驚,隨即凶光畢露:“廢話少說。”。手中長劍直指瀟淺憂。
輕蔑一笑,瀟淺憂連身子都沒動,伸出雙指將劍身夾住:“就這點水平?”微微用力,劍身斷為兩截,隨手一甩,半截斷劍沒入身後男子眉心。
為首黑衣男子還未從驚訝中回神,已經被踢飛,撞在岩壁上又被彈落下來,身體已經變的畸形。
不過眨眼功夫便失去了兩個同伴,如果說之前他們還還畏懼的話,此刻,那群黑衣人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一個個高舉了長劍朝他衝過去。
錦蘇站在馬車前踏,雙眼緊隨那抹白色身影,雖然很想幫忙,但是,就憑自己那幾下三角貓的功夫,不給他添亂便是對他最大的幫助了。
“小鬼,你好像很擔心他呢?”男子戲虐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轉身,馬車頂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邪氣的紅衣男子,正似笑非笑看著他,肩頭站著的是那隻白色的雀鳥:“你是解紅零。”
“恩?是嗎?小東西,你說我是誰?”紅衣男子笑的無害,轉頭問肩上的白鳥,那白鳥慵懶地抬抬眼皮,似乎在翻白眼,沒有答話。
“嗬,不過才跟了那男人一天,連脾氣也學上了?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紅衣男子說著抬眼望著錦蘇,柔情萬種:“小鬼,你怕不怕?”
錦蘇懶的理他,轉過身子觀望那邊戰局,心中暗忱這個解紅零太可怕了,聽他剛才和黑衣人的對話,似乎已經走遠了,什麼時候到馬車上去的?還好他不是敵人。
“那麼擔心他不下去幫他?”突然出現在耳邊的聲音將少年嚇了一跳,本能地退後兩步回手便是一掌,雙腳落空,直直地朝後麵倒去。
下一秒已經落入了熟悉的溫暖懷抱。
瀟淺憂將懷中的人放在地上,就聽對麵傳來男子氣衝衝的聲音:“瀟淺憂,你當真有了新歡就忘記舊愛?”
錦蘇聞言望去,紅衣男子正從地上站起,彈掉自己身上的灰塵,然後立即黏了上瀟淺憂,麵帶三分委屈:“你就但真如此狠心?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
錦蘇一旁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看這解紅零說的煞有其事,回想之前瀟淺憂談及他時的神情,心中又是一陣難過,自己與這個男子相比,確實是個孩子。
瀟淺憂低首看了埋頭在自己胸前的男子,語氣中帶了寒氣:“鬧夠了沒有?”
解紅零打個冷顫,閃身到一旁,臉上依舊笑的邪氣:“真是的,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啊,虧人家每次還投懷送抱,那麼,現在就開始吧。”語氣突然正經起來,右手一伸,一道紅光自袖中傳出直奔瀟淺憂而去。
不見後者閃躲,紅光沒入身體裏,在其身上上下遊走。
見瀟淺憂閉上眼睛,額角冷汗涔涔,錦蘇心中著急:“你對他做了什麼?”說著就要上前查看瀟淺憂的情況。
“你要不想他死就不要碰他。”解紅零冷冷的聲音傳來,錦蘇一下子沒了注意,就聽後者再次說道:“你也不要閑著。”
還來不及反應,見他抬起左手,同樣的紅光沒入錦蘇體內。後者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想要抗拒那身上的異樣,奈何身體動不得半分。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解紅零麵色凝重,大喝一聲:“收。”,兩道紅光同時竄回袖中。
瀟淺憂睜眼,轉身接過錦蘇墜地的身子,抬眼怒瞪解紅零,後者訕笑著摸摸鼻子:“我真不知道他一點內力也沒有,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被瀟淺憂瞪一眼,不死也內傷。
“還不開門?”將錦蘇打橫抱起,瀟淺憂冷語。
畢竟自己有錯在先,解紅零不敢在多話,就見他雙手合前結了個奇怪的印,再次睜眼瞳孔已經變成了紅色,口中念道:“以解紅零之名,開。”右手一揮,紅紗漫過後,原本的遍野黃沙憑空出現一座宅院,清雅,高貴。
沒有半點驚訝,瀟淺憂提氣躍進院子,輕車熟路穿過回廊,將錦蘇抱進一間裝飾簡單的房間,放在床上,細心地為他掖好被角。
一直跟在他身後的解紅零默不作聲地看著他做這一切,見他到了左邊,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把玩:“他就是那個孩子?”
“嗯。”
“沒什麼特別的啊?”解紅零說著往床上望了眼。
“他的情況怎麼樣了?”瀟淺憂提起茶壺替自己斟滿一杯,輕泯一口。
瀟淺憂不想說的事情,沒有人逼得了他。
將茶杯放在桌上,解紅零正了臉色:“懷胎時母體情緒很差,直接影響了他的體質。他小時可有溺水經曆?“
“曾掉入深井。”
“那就是了,他體質本就弱於常人,濕氣入體久聚不散,身子自然越來越弱。”
“能恢複嗎?”
“隻能恢複七八成。”
瀟淺憂麵色一暗,解紅零的話他從來不懷疑,卻仍舊不死心地問道:“還有別的辦法嗎?”
解紅零搖搖頭:“恢複七八成所需要的時間也非一時半會,我會調製藥水,連續浸泡兩年,並且堅持服用我配給的藥,若是調理的好,恢複的應該更快。”
“我會負責看著他。”
解紅零遙遙頭,一臉擔憂:“你對他已經不是一個承諾那麼簡單了吧?”。
看見對方眼中寒光一閃即逝,知道自己又說了什麼不要命的話,隻能轉移話題:“現在該算算我們的帳了”
雙手突然揪住瀟淺憂的衣領,麵色冷峻,聲音冰寒:“我警告過你不到生死關頭不可動用血印,你倒好,居然連續動用兩次,要是不想活當初我費力救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