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聖手菩提解紅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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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玄武失手了!”瀟何低垂著頭,將濕水的手帕恭敬遞上,不敢直視瀟淺憂。
“怎麼會失手?”瀟淺憂接過手帕細細擦拭。
“這個屬下不知道。”要帶回一個人對玄武來說是簡直是輕而易舉。
“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將手帕遞還給他,瀟淺憂麵露疲憊。
瀟何低低應答一身,轉身就要退出房間。身後傳來一陣小鳥撲翅的聲音。
轉身,窗台上已經多了一隻通體雪白的雀鳥,僅僅是他拳頭大小,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靈光閃閃直視瀟淺憂。雪白的喙輕輕張開,獨特的聲音傳來“瀟淺憂你個死沒良心的,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
瀟何聞言腳下一個踉蹌。轉頭看看嘴角明顯抽動的瀟淺憂,快步退出房間門,將房門掩上,再也忍不住抖動了肩膀,裏麵還不斷傳來“瀟淺憂你個死沒良心的,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
人稱聖手菩提的解紅零,誰會知道他還有這麼惡劣的一麵,而普天之下敢如此調侃自家大人的,也隻有他了吧。
翌日清晨,錦蘇早早來到了瀟府,見門口那輛白色重流蘇的馬車,也不客氣,大步踏進裏麵悠然而坐。
沒多一會兒,門外傳來瀟何恭敬的聲音:“大人。”
正要掀起簾子看,就見瀟淺憂貓腰進了車內。心中納悶難道他這次帶了隨從?探頭出去,馬車前踏空無一人,隻有一隻白色雀鳥靜靜立在馬頭:“淺憂,誰來駕車?”
瀟淺憂也探頭出來,伸手指指那隻白色雀鳥:“它不是在嗎?”
“什麼?!”錦蘇驚訝地合不上嘴:“你說讓一隻鳥來駕車?”
“小鬼頭…小鬼頭。”瀟淺憂還沒有說話,那隻白色雀鳥卻轉過身子朝著錦蘇吐露人話。
錦蘇氣結,來不及驚訝它會說人話,注意力全部放在它對自己的稱呼上,拽起小拳頭:“你說誰是小鬼頭?”
瀟淺憂訝然失笑,輕輕將錦蘇按進馬車:“和一隻小鳥鬥氣,豈不有失你皇子身份?”簾外傳來白鳥獨特的聲音“駕”馬車行駛在大道上,平緩而沉穩。
“它是你養的?”怎麼自己以前沒見過?
“它叫撚弦,不是我的。”瀟淺憂輕輕搖搖頭。
“那它主人是誰?本殿下要治他一個大不敬之罪。”錦蘇咬牙切齒,此生最討厭被人說他小,何況現在還是一隻鳥?
“你很快就會見到他了,我們現在就去他那裏。”瀟淺憂將錦蘇擁進懷裏:“你先睡一會,到了我叫你。”
“那是誰?”錦蘇揚起小腦袋疑問。
“菩提齋的主人,聖手菩提解紅零。”說起這個人,瀟淺憂的語氣中滿是無奈。
“沒聽說過。”錦蘇不以為然,和一隻小鳥較真有失身份,那他就找他的主人,不管他是誰。既然那隻鳥是他的,他就得付出沒有管教好的代價。
“解紅零是江湖人物,你久居深宮,沒聽過很正常。”將錦蘇臉上的幾根發絲輕輕撩到耳後,瀟淺憂一臉的寵溺。
“他很出名麼?”聽瀟淺憂的口氣,似乎和這個人很熟。
“名滿江湖。”
“睡覺了。”錦蘇冷哼一聲,在瀟淺憂的懷裏尋了個舒服的位子,合上眼眸。
德芙城,是安國與靖國的交界地,由於地處偏界,德芙城雖被稱之為城,卻並不繁華,城中隻零散散住著十幾戶人家。
到了早晨和晚上顯得格外的冷清。城中唯一一家客棧由於沒有多少生意,也隻有在中午到下午才會打開門,在如此荒涼之地能夠苦苦支撐十數載,也是不易。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正在後堂睡覺的店小二。
小夥子是這個店掌櫃的鄰鄉,剛好這店掌櫃家中添了小孫子回家去了,平時也是閑的發慌,在家裏沒事做,便應了邀來幫忙看管一段日子,這一來已有半月,卻是從未有人在早上敲門的。心中憋氣,罵罵咧咧地起床穿衣。
打開房門。到嘴邊的髒話硬是被那錠分量不輕的銀子給擋回去了。急忙伸手拿過銀子,放在嘴裏輕輕咬了一下,確定是真的後一骨碌塞進自己的懷裏,堆起滿臉獻媚的微笑,聲音也不由狗腿了幾分:“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敲門的男子雖身著布衣,卻依舊難掩那份高貴的氣質。柔美的臉龐略顯了蒼白,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給我一間幹淨的上房。”
“好嘞,客官請隨我來。”小二雖然對這個男子有所疑問,卻沒有問出口,打開門做生意,最忌諱的就是問長問短,禍從口出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白色馬車在青山綠水見忽隱忽顯,兩匹良駒無人駕駛卻也行的端正,還特意避開路上的亂石,坐在車內沒有絲毫晃動。
通體雪白的雀鳥站在馬頭,時而低聲吆喝,時而展喉而歌“紅衣袂,紅塵癡兒幾多?亂世間,翠竹泣墨丹青留,…聖手菩提傳書簡…”歌聲清晰婉轉,帶著人類無法言唱的純潔。
瀟淺憂看了看懷中睡的安穩的人,把身子往後麵稍微仰了點靠在內壁上,閉目養神。聽著車外歌聲,到也舒適。
“愛恨糾纏談指間,這個劫,誰來解?了卻一生傷和悲…”
“啊哼哼…”一聲馬嘶,歌聲戛然而止,轉而是雀鳥拍打翅膀和急切的呐喊:“有刺客、有刺客。”
馬車一陣晃蕩,停了下來。瀟淺憂一手用力將懷中人兒固定,一手緊攀內壁,避免了兩人被甩出馬車的危險。
錦蘇揉揉睡眼,抬眼一臉迷惑:“淺憂,怎麼了?”
瀟淺憂麵色沉凝了一下,隨即又輕聲安慰:“沒事…你再睡會。”
這時,馬車外傳來一聲異響,接著是物體落地和一個男子的聲音:“瀟淺憂,還不快快出來受死。”
就算錦蘇再笨,此刻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雙手捏緊了瀟淺憂的衣袖,麵色擔憂:“他們是什麼人?”
瀟淺憂搖搖頭,臉上沒有絲毫緊張,隻是原本攀住內壁的手已經拿了鬼司。
閉目凝神,以內力探尋對方有多少人,那白色雀鳥沒了聲響,怕是早遭了毒手,這下夠那人心疼半天了。對方顯然衝著他來的,竟然派出五十之眾,看來誓要將他擊毀啊。
垂眼看了懷中的人,心裏升起一絲愧疚:“怕不怕?”
錦蘇搖搖頭,隻要跟著他,哪怕刀山火海他也安心,因為知道眼前這個人會也有能力保護自己。
車內的人還沉的住氣,車外的幾十個黑衣人卻不能等了。剛才喊話的男子見馬車內沒有半點動靜,心中沒了著落,卻又不敢上前,至今,還沒有在瀟淺憂的鬼司下活命的人,當然被他放走的安樂軒另當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