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早點攤，已是深冬時節卻依然身著潔白襯衫的若曦絲毫不理會旁人的目光。如食肉性動物般大口吞咽著眼前的食物。坐在對麵的我已經被此形此景震撼的無法動彈，身材嬌小的可愛係蘿莉居然有如此粗魯的進食舉動。
    若曦用開水將殘存在嘴中的食物一口氣咽下後，猛拍了一下桌麵，開始自言自語起來。現在的她幾乎是一把出鞘的利刃，鬥誌高昂，氣焰萬丈，奮發興起感覺世間已經不存在能阻止她前進的事物了。”
    “什麼電子零售件的龍頭老大，以為自己是誰啊。難道他們的大腦還不如三歲兒童的智力麼。指望靠公司招牌就讓設備運作起來真是讓人笑掉大牙，還是說他們以為把公司招牌貼在破舊的機器上，就能讓機器重獲青春？去他妹的吧！”
    麵對若曦的嘲諷，我附和著在一旁點著頭。
    “還有那個SS&R，渣渣一樣的存在。與其把精力放在他們身上，還不如想想業內的其他巨頭，老大都歸順了，還硬撐著，死要麵子活受罪！”
    “就是啊。”在慣性的驅使下，與若曦如出一轍的在桌麵上重重的拍了一下。“之前說的天花亂墜，還什麼‘請務必讓我體會下勢均力敵的感受’到頭來還不是老老實實歸順。還有那個唐然，最不可饒恕，現在留著他還有用，等一切過去後，我要親手扒了他的皮。”
    “好樣的，混蛋艾利！不要讓他們以為我們是依賴技術，隻是有那麼一點，就一點點利用價值而已。用完以後連丟進垃圾回收站的必要都沒有。”
    “那……那個……RFP……”
    我提醒若曦是否忘記了重要的事情，而若曦也如同恍然大悟般把白皙大腿上的RFP搬到桌麵。翻開RFP：
    “第一頁是專案概要，第二頁是提案的前提條件，第三頁是提案的日程表——應該就是這個吧。上麵的日期……我看看，是明天！明天上午九點於S股份有限公司進行RFP說明會。提案書要在會後兩周內提交，隨後的兩天為各公司簡報說明發表會，月底進行審查，公布結果。”
    我一隻手拖住下巴，歪著頭注視著若曦。
    “看起來好麻煩的樣子，而且提案書居然要做兩周，總感覺一天就可以搞定似的。”
    “總之，先複印一份吧，我會在說明會之前熟讀的。”
    回到工作室，按照若曦的要求，雙麵彩色複印。複印機前，熟練漂亮的一氣嗬成，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工作室成立至今，單論複印機的操作，恐怕沒有人會比我更強吧，我真是個天才。
    “混蛋艾利！”
    “嗯，什麼事啊？”
    “為什麼到現在工作室隻有我和你兩個人啊，其他人呢，都死哪去了！”
    什麼嘛，平時不都是口口聲聲說隻要本小姐一個人就可以，隻要我認真起來一切都會搞定的。現在倒在乎起其他人來了。還是說，隻是在意華舞，用千鶴做擋箭牌？若曦也到了情竇初開的季節了。
    “千鶴去圖書館了，好像是去補一些必要的教材。華舞說以前的死黨裏有做過提案書的家夥，去吸取一下經驗。至於唐然和紗雪，這倆人把事情都推給我之後就走人了。”
    “哼，就知道那兩個混蛋跟艾利一樣靠不住，現在看來更像是在看我們笑話。”
    “別什麼事都把我扯進來，唐然也許有自己的打算，不要輕易下定論。”
    “話說回來，艾利你——”
    若曦刻意壓低了音量，隨著椅輪滑動的聲音，小巧的臉蛋從厚厚的文件堆中探出。
    “那個唐然和你是不是……”
    “太失禮了！”
    沒等若曦說完整句，我便激動的反駁起來。
    若曦見此情景，更是像明白什麼似的，眯起眼睛露出惡魔般的微笑。
    “果然！你們倆個目光對視都帶著一種曖昧，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言語間你很在意那個唐然的一舉一動，而且剛才你說他和紗雪在一起的時候麵相也十分難看。真變態呢艾利，你是個GAY啊！”
    “才……才不是，不要用那種裝成熟的口吻說話，很惡心的，你這未免也誣陷的太深了。”
    毫不客氣的斥責著若曦，正當我準備下一輪言語攻擊時，文件與文件的夾縫間，一把螺絲刀赫然出現在眼前。
    “去死吧你，死基佬！”
    螺絲刀貼著距臉頰兩厘米處飛過，看著以超高速劃過的螺絲刀，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太危險了吧！總……總之複印件給你放桌上了，明天之前一定要熟讀裏麵的內容。”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生著悶氣。該死的臭丫頭，居然說的那麼露骨，什麼叫死基佬，不可理喻。工作室隻有若曦一個人，還窩在辦公區，平時耳邊總縈繞著設備的運作聲。華舞和千鶴不在，大部分設備處於關閉狀態，這樣難得的一份寂靜，卻總感覺那麼別扭。
    兜裏的手機適時的響起，打破了沉悶的局麵。按下通話鍵，對麵傳來一陣華舞急促的聲音。
    “頭兒，頭兒，快……快到樓下來……”
    “怎麼了，大驚小怪的，你取經回來了？”
    “你帶來的那兩個家夥，被一群人圍住了，總之，快點下來！”
    紗雪和唐然？在樓下被一群人圍住！
    “我知道了，馬上就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打架麼。不敢多想，兩三下穿上外套，一把拉起文件堆中的若曦，直奔樓下跑去。
    樓下，水泥電線杆後，華舞向我揮手示意，但我似乎並沒有領會華舞的意思。眼前一群人圍成了一圈，直覺告訴我唐然一定在裏麵，沒有過多思考，放開死握若曦的手，衝人群跑去。奮力擠進人群，眼前唐然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對立著站在中央。
    “你們要對唐然做什麼！”
    莽撞衝動的本性再度被喚醒，但很快我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所牽製，嘴也被牢牢捂住。
    “噓……安靜看著。”
    是紗雪，不明真相的我盡管心中充滿了不安，但作為當事人，紗雪應該更清楚現狀，既然她這麼說，我也隻能照做。中央，陌生的男人先開口了：
    “你就是唐然？社團的前任社長，竟然在大街上用手提電腦入侵網絡，不知道會被追蹤麼？一點防範措施也不做，真是大膽啊，不過從入侵技術來看，簡直是徒有虛名，對你的那些評價似乎太不切合實際了。”
    “……”
    唐然什麼也沒說，隻是靜靜地注視著眼前比他高出半頭左右的男人。
    “哼，算了，既然如此，我便將你視為鏟除目標。聽說你對本次招標也有興趣，我會針對你的，讓你顏麵掃地。走吧，難得集合這麼多人，原來隻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家夥，真掃興。”
    隨著陌生男人的離去，人群也逐漸散開，我不知道唐然究竟做了什麼，看樣子是失敗的感覺。我一語不發默默地望著眼前戰敗的男子，而唐然和紗雪嘴角竟同時露出了鬼魅的笑容。
    唐然一步步走到我身旁，輕輕抬起我的下顎，琥珀色的瞳孔顯得格外有神。
    “在為我擔心麼？”
    “你……失敗了麼？”
    “別開玩笑了，我隻是單純的找個事而已，不然我會為沒有正當理由開戰而煩惱的。”
    “還不明白麼。”紗雪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惡魔公社經常遊走於法律邊緣，同時也擅長用法律攻擊對手，擅自動手的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抓住把柄。但如果雙方公開確立對決關係的話……”
    唐然悶哼了一聲，仰望著天空。
    “那麼用什麼手段也就無所謂了吧。畢竟，惡魔公社對於認定的對手也不會采取什麼光明正大的行為。而且我也很清楚新任社長的能力，難怪紗雪會如此氣憤，果然是個垃圾。艾利，從現在開始才是真正的戰爭！”
    重要說明：明天可能會斷更一天，因為米洛大人要去醫院。天朝的醫院，懂不懂啊！一排隊就是尼瑪一天啊、醫生還擺著個臭臉啊、MLGB的除了開藥不會別的啊！咳咳……對不起，我失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