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回 未知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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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藥都潑出來了。”任青陽驚呼一聲,趕忙走過去,將藥罐端下來,一邊往碗裏倒藥一邊道:“我拿藥去給他喝。”回頭對初九道:“看著他啊。砍歸砍啊,血別噴得到處都是的。”邊說邊端著藥碗走了出去。
初九應承道:“嗯!”那客商連聲求饒道:“別砍我。放了我吧。”初九衝著他又拿刀一指,搖頭擺腦走上前,戲弄的道:“不用怕,官爺。”說著就動手。
方正安間房內,他正在折疊被子。任青陽端藥進房來,放在桌上,輕聲道:“喝藥吧。”方正安一轉身看到她,心頭一凜,眼前這個女子穿的很單薄。
方正安問道:“請問你們老板在不在?”任青陽道:“你找她幹什麼?”方正安道:“是她救了我,我想當麵跟她道謝一聲。”任青陽道:“道謝多沒意思,給點兒誠意吧。”
方正安不明白她的意思,怔了一怔,一本正經的道:“在下很有誠意。”
任青陽笑道:“就光會說?有沒有銀子呀?”說著,跟他伸手拿錢。
方正安頓覺尷尬,支吾道:“我……我現在身無分文,但是將來一定會有。”
任青陽擺擺手道:“好了,好了,又不是向你討債,幹嘛要自討苦吃,快把藥給喝了吧,不然放涼了就沒什麼功效了。”
方正安道一聲謝謝,在桌旁坐下,端起藥正要喝,走到了門口的任青陽又走了回來,坐在桌旁,問道:“喂,你叫什麼名字啊?”
方正安放下碗,很正經的回答道:“在下姓方,名正安。”
任青陽噗哧笑道:“方方正正,一本正經,你真沒取錯名字。”
方正安道:“請問姑娘是……”任青陽道:“你真不知道嗎?我就是這裏的老板啊。”
方正安奇道:“你是這兒的老板?”任青陽昂首反問道:“怎麼了?我不能做老板嗎?”
方正安忙道:“不是,隻是我沒想到這兒的老板這麼年輕,還是一個……”
“女人是吧?”任青陽隨即接口,笑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方正安抱拳拱手,一臉誠意的道:“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盡。欠你的銀兩,一定盡快還上。”
任青陽咯咯一笑,挑刺道:“盡快是多久啊?我是個生意人,感激不盡對我來說毫無價值。”
方正安遲疑片刻,說道:“在下現在身無分文,請受在下一拜。”說著便站起身來深深一揖。
任青陽連忙扶起他,道:“那你倒不用拜我。因為不是我救你。”
方正安奇道:“你的夥計說是你把我從沙漠裏救回這裏,還用獨門秘方替我解毒,還有這些名貴藥材。”說著指了指桌上的空碗。
任青陽道:“這些隻不過是止血化淤,幫你排毒的中藥而已。”方正安更奇怪了,問道:“那……敢問姑娘是用什麼方法為在下解毒的?”任青陽道:“這個說來就話長了。”
方正安認真的追問道:“有多長?”任青陽聽他這麼問覺得這人挺呆,於是決定逗逗他,故意不耐煩的道:“哎呀,瞧你這問的。解了毒就是解了毒了嘛,幹什麼非要知道是怎麼解的呢?”
方正安聞言,一時語塞。任青陽看著他欲問卻很難開口的樣子,心裏覺得甚是好笑,嬌笑道:“你真的想知道?”方正安答道:“是。”
任青陽裝作無奈的樣子,輕歎一聲,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啊。怎麼告訴你呢?”
方正安心頭暗忖:“這女子不知是何用意。如果要害我,為何要救我。言辭這般奇怪,不知想幹什麼。莫非她這個客棧有什麼古怪。”他本來還想問這個女子程雅言有沒有到來,現在這番情形的對話,他覺得不能問了。
任青陽見他默然不語,覺得更好玩了,淺笑道:“我說真的呢。我確實不知道。一年前,有個來這裏借宿的大夫,解藥就是她給我的啊。”
方正安問道:“是個大夫?”心想:沒想到還有人能破解東廠研製的毒藥,一定不是普通人。於是衝口而出問道。
任青陽道:“是啊。還是個年輕俊俏的小哥兒呢。她一路獨自行走,在沙漠裏迷了路又被蠍子蟄了,是我帶她走出去的。”
方正安道:“姑娘真是仁心好義古道熱腸。”
任青陽笑道:“不過呢,我們之間是公平交易,她是有給‘誠意’的哦。”
方正安露出好奇的神色,任青陽嗔道:“你亂想什麼啊?她是個女的。扮成男裝方便江湖行走而已。臨走時,她送給我一瓶藥,說是能解天下奇毒。當時我也不以為意,何況又沒人中毒,拿什麼去試呢。”說著笑起來,“沒想到還真靈誒。你的毒我不懂得解,救你回來那時我就想著我有這解藥,死馬當作活馬醫唄,沒想到她真的沒騙我,果然能解奇毒。”
方正安聽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任青陽道:“所以呢,你要謝的話,等日後若能見到那位美人大夫,你再好好謝謝她吧。”
方正安誠懇的道:“不管怎麼說,姑娘是從刀口下搶回我這條命的人。姑娘相救之德,在下衷心銘感。如果不是姑娘,我可能已經死在荒漠,無人知曉。如果不是姑娘,我也不可能能得這位神醫的靈藥相救。不管怎麼說,請姑娘受在下一拜。”說著又深深一揖。
他剛才要拜沒拜成,被任青陽扶起,這次再拜,又被任青陽一拉,聽得她語帶調侃的說道:“哈,你這麼喜歡拜,不如拜天地吧。”
方正安聞言瞬間愣住,抬頭隻見一張笑得無限嫵媚的俏臉,不由心中一動,卻說不出話來。
任青陽笑道:“娶了媳婦沒有啊?”問了個最普通不過的問題,以試探對方是獨自一人還是有其他同伴。
方正安答道:“在下單身一人。”任青陽追問道:“光棍一個呀,老家在哪兒啊?”繼續漫不經心的問話,試探對方的來路。
方正安道:“我自小父母雙亡,對於老家已經沒什麼印象了。”任青陽道:“父母雙亡?那很好……”方正安驚疑道:“啊?!”任青陽道:“好……可以為國。。。為人民無後顧之憂。”方正安道:“哦,對,對。”不由麵露一絲苦笑。
任青陽道:“有沒有想過要成家立室啊?”方正安道:“我現在自身難保,哪有能力談婚論嫁。”任青陽道:“你沒有能力不要緊,你娶的媳婦有能力就行了嘛。”
方正安不悅,瞪著任青陽,有點火氣的道:“姑娘,我的婚姻大事不用你替我費心。”任青陽毫不示弱的逼近他跟前,嗔道:“你幹嘛這麼凶啊?你想強|奸我呀?”方正安急道:“喂!我哪有說過要強|奸你?”
任青陽不依不饒,手指他胸口,挑釁的道:“你嘴裏沒有說,但是你心裏麵有想過,你敢不承認嗎?”
方正安氣呼呼的衝口而出道:“是,我是很想強|奸你,姑娘你滿意了吧?”他覺得從一開始就在被她戲耍,這時任青陽這句話更是引發了他所有不快,隨口說了出來。
任青陽忍不住大笑,道:“光是想沒用,要做才是個男人嘛。”聽了這話,方正安又愣住了,任青陽卻說著笑著飄然走出房去。方正安在後叫道:“姑娘……誒,姑娘……”愣的還沒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