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二:情種,往往是一顆死種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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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啟諾回到學校,看到小櫻周轉在學校門口,啟諾走進小櫻說了一句:“你等我一會,我去宿舍處理點事情。”
    啟諾是去宿舍找任誌超了,因為他從肖傳言那裏得知,致使海洋受傷的直接禍首是任誌超。小櫻望著啟諾行色匆匆的樣子,還沒來得及問清緣由,啟諾便消失在夜幕裏了。方坤趕上來問小櫻:“啟諾那裏去了?”小櫻指了指男生宿舍樓,說道:“好像去那邊了。”說完,便蹲下身子安安靜靜的等待啟諾了,因為她聽啟諾的話,啟諾說的每一句話,她都會一五一十的遵守。方坤感覺到情況危急,想到407宿舍,想到任誌超,再想想啟諾那股子無足輕重打打殺殺的輕狂勁頭,他拔腿就追了上去。
    啟諾一腳踹開407宿舍的門,一屋子的狼藉遍地,一股子的臭味熏天。但是,空無一人,更別說任誌超了。
    方坤一口氣的跑到門口,氣喘籲籲的上氣不接下氣,看到此地隻有啟諾一人站在門口,這才鬆了一口氣。
    啟諾看到追來的方坤,一臉的怒色立即顯現來了出來,瞪了方坤一眼,沒有說話,便下了樓。
    方坤看著啟諾走了,便回到了宿舍,想冷靜一下。一進門,便發現任誌超的床位被收拾的板板整整,像是高中生那會軍訓時候整理出來的樣子。
    方坤看看屋裏沒有任誌超的影子,按常理來說,這個時候應該是黑覺主埋頭酣睡的時間啊,今天為何這般反常。他歎息道:“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個個都是爺的角。”
    任誌超感覺到累了,全身無神無勁,便想著到床上歇息一下。此時,卻看到枕頭上留有一個紙條。他還來不及感覺到好奇,更顧不得去想將會發生什麼最壞的事情,便一伸手抓起紙條,是任誌超的筆記跡,上麵寫道:八喜哥,不要找我,我隻是出去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要好好保重自己,我也會的。
    任誌超看著紙上的區區這幾個字,明顯感到天旋地轉。他便一頭栽在床上,感覺到渾身的疲憊,心的焦苦。累了,哪也不想去了,昏昏迷迷的睡去了。
    任誌超到達北京站是在午後一點四十分左右,中途八個小時的旅程也算是有聲有色,望著一路類似複製的風景,聽著車廂內亂七八糟的拉呱聲,伴著那永不間斷的況且況且的轟隆聲,他的心情倒也是痛快了很多,敞亮了很多。車窗外,鐵軌毫無忌憚地伸向遠方。坐在他對麵的是一位上了年歲的大爺,緊緊地抱著一個蛇皮麻袋,任誌超也搞不懂裏麵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或許是太值錢太稀有太珍貴太不可一世了?
    任誌超似乎可以聞到一股天地不容的腳臭味,遠遠比的過407宿舍裏的味道。這也倒讓他一下子想到了方坤,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也不知道海洋好了嗎。看著旁邊的人很有節奏地泛著白眼捂著鼻子,這倒讓他明顯感覺到有一種不可名狀的幽默感,他拉起同座剛認識的旅友,問他要不要去抽支煙?
    這朋友河北張家口人,說話很少,煙倒是抽的津津有味,一排黃色的小門牙,夾著煙蒂,似乎抽進去的是煙氣,吐出來的是自信,昂著頭說道:“我奮鬥在北京三年了,是做銷售的,以後在北京,有事可以找我。”
    任誌超輕聲“哦”了一聲。心想,他怎麼用會“奮鬥”這個詞,而不是“漂泊”或者是“混”。
    剛過了天津,任誌超的電話響了,問到哪了?任誌超拿起電話爭分奪秒地彙報了一下旅程情況,就著急忙慌地掛斷了,狠狠的嘟囔著:“長途加漫遊啊,這敗家子,那麼多廢話。”這個時候,小黃牙活蹦亂跳地笑起來:“哥們,你太小家家氣了,給!用我電話,隨便打,給你朋友回過去!北京業務號,費用公司全報銷。”聽此話,任誌超被感動的鼻青臉腫,望著那個活佛菩薩心腸的小黃牙,他恨不能用十萬火急的速度搶過他的手機,給自己認識的人全打個遍,當小黃牙把手機拽給他的時候,任誌超做了一個高姿態的決定:“不用。”!
    出了站口,任誌超看到朋友傻啦吧唧地站在一個站牌下,一副圓規式的招牌姿態,兩片大墨鏡壓得他的鼻子顯得畏畏縮縮的,半支煙很高調地翹起,此時此景,任誌超開始懷疑北京的城管和警察的執行力,為什麼不把他給我抓起來?
    此人叫吳昊,任誌超高中的同學,高二上了一半便當兵去了。兩年的義務兵服役,今年剛退伍,便來到了北京。別人都叫他昊哥,任誌超卻習慣叫他耗子。數十米之遙,隻見他兩步跨過來,一拳搗在任誌超胸口:“哇靠,兩年沒見,臉上痘痘又少了幾顆。”這一拳疼得任誌超咬牙切齒的,吳昊撇撇嘴笑道:“這麼不經打,真成女兒身了”。任誌超二話沒說,條件反射一般便是回敬了一拳,打的耗子煙飛灰滅。任誌超這才哭哭笑笑地說道:“不是身子不經打,是心不經傷。”
    耗子鄙視了任誌超一眼,說:“情種,往往是一顆死種,是發不了芽的。”說著便勾肩搭背地走進了地下站口,坐地鐵。
    任誌超叫道:“地鐵就是這玩意啊,不是火車勝似火車,人來人往,門開門關,稍縱即逝。”
    任誌超似乎跟不上吳昊的步伐,看來當過兵的人拚的就是體力和速度。兩人一線一線地換車,地下的燈光無聲無息地射出光芒,看著這一條條流行的群體,任誌超倍感憋得慌,一個個有力無氣的年輕人,匆匆又匆匆,唯恐趕不上下一線的地鐵,擁擠著向前,一個個潔白的乳溝被擠得又深又長。他們似乎毫不在乎這樣明目張膽的走光。男孩子更是可指可點,穿著花枝招展,五顏六色,像吳昊這樣的純爺們,在北京這樣潮流的大城市裏倒算是稀有且麵臨滅絕的物種了,任誌超給的耗子一個眼色,說道:“這男孩子真漂亮!”
    耗子感歎萬千地說道:“我的友,不至於把你的色調展現的淋淋盡致吧!”
    地鐵呼嘯一聲,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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