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黑曆史_(:з」∠)_ 第一百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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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
風霜不提,被各種瑣事占據思維的憐舟羽之,還真的一時半會兒無法想起這個人的存在。
“祁讖……”就在這麼一瞬間,這個名字從口中念出,居然有一股淡淡地陌生。
怎麼會,明明原來那麼愛。
風霜看著憐舟羽之變幻莫測的表情,不說話。
“不知道……”憐舟羽之喃喃。
竟然陌生了。
一舉一動都還記得,分離也才是在不久前,溫度居然就逐漸冷卻了下去。
憐舟羽之才發現,自從自己離開嵐鳶後,祁讖不在身邊,自己就很少再想這個人了。隻有當他在身邊時,他才會意識到自己還愛著;不在身邊時,他想的人,幾乎沒有他的影子。
就仿佛兩個人相愛隻是上輩子的事情。
想到這裏,憐舟羽之微微一愣。
風霜靜靜地望著他忽明忽暗的表情,不明白他的心思,隻當做他是相思入骨,一時間失了言語。她便沒有說話,隻是悄悄地離開了,留給憐舟羽之自己的思緒。
憐舟羽之知道風霜離開,也沒有挽留什麼,相反的,他現在真的需要自己安靜一下。
祁讖。
從前想到這個名字,心會悸動、會顫抖,可是現在,再提到他,好像隻是有著輕輕的回應,沒有了原來的激烈。
憐舟羽之撫上自己的心口,感受著心髒平穩的跳動。
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很久很久,當天空變得一片漆黑,星影稀疏,月缺一半時,他仍然沒有動。
久之,他才緩緩張口,吐出兩個字:“祁讖……”
心髒的跳動沒有起伏變化,依舊安然有序地挑動著。
“祁……讖……”他又開口,一音一字,念得更慢。
仍舊如此。
憐舟羽之心慌了。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感覺不一樣了。
“祁……讖……”第三次開口,念得更緩慢,更緩慢,帶著些顫音。
這時候,心髒的位置輕輕地疼了一下。
憐舟羽之大喜,原來還存在,那種感覺,雖然淡化了,但是並沒有消失。
同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調侃諷刺——
“喲,怎麼,發情了?拿著本座哥哥的名字念叨這麼多遍,是不是想他了?”
來者何人?一襲紅衣似血。
憐舟羽之緩緩抬眼看他,頓了頓,說道:“你似乎心情很好。”
祁讖的事,還是暫時不要去想了。等一切過後,還有機會。
祁連不客氣地走進屋子坐下,傲慢地說道:“那是,一想到過不了多久就能夠複活他,本座就很高興。”
“是麼。”憐舟羽之瞥他一眼,又低下頭,“你來做什麼?”
祁連冷笑著看他:“不要以為到了魔界,你就可以找靠山。告訴你,你要是敢做出什麼多餘的舉動,就休怪本座不客氣!”
“你已經很不客氣了。”憐舟羽之話語很平靜,“在乾獄死之前,還沒有人敢這樣對我說話。”言下之意,他已經非常縱容祁連了。
祁連也沒怒:“可惜你錯就錯在,讓他死了。”
“你說得對,我錯就錯在,讓他死了。”“所以換句話說,你間接地殺了他。”
“嗬。”憐舟羽之一笑,“這也不假,我的確間接地殺害了他。”
如果當初他沒有因為藥料不夠而離開乾獄尋找藥材,那麼也許乾獄就不會死。就是因為錯過了僅僅半個時辰不到,他就看著乾獄死在自己麵前,無力回天。
乾獄不是他殺的,但是他有不可逃脫的罪過。
就像安陵禦鳳和同竹,兩個人的死都不是他所為,但是他永遠也逃不了幹係。
也許他此刻會在這裏,就是種種前因結出來的果子。這個果子,背負了誤解與罪惡,還有各種惡心的味道。
但是,他不得不去把果子摘下,連囫圇吞棗的資格都沒有,隻能一口一口咬下。
這就是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