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黑曆史_(:з」∠)_ 第一百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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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無法逃避,無法退怯。現在的形勢,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隻有一直前進,才有可能得以接近真相。
可是憐舟羽之話鋒一轉,抬眼直視祁連,那眸子中有掩抑不住的光:“但是祁連,你就沒有想過,乾獄的死也有你的錯?”
祁連大笑:“這是當然,包括你我,誰沒錯?全天下都有錯!”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把全天下人都殺光?”憐舟羽之怒問。
“殺光?”祁連仿佛聽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臉上盡是諷蔑之色,“憐舟羽之,這可不像你,你不是時常不顧己也要力護他人周全?怎麼現在,倒想找人給你陪葬了?”
“還是說……”祁連麵色瞬間變為猙獰,目光狠辣淩厲,青蔥玉手一伸指尖向憐舟羽之顎下狠狠一挑,他臉上的人皮麵具便盡數脫落,三道不可磨滅的疤痕裸露在搖擺不定的燭火之下,明暗之色全然可辨。
“還是說,這點小傷於你而言無關痛癢,現在又想來挑戰本座的耐性?”
憐舟羽之不知是何心裏,僅僅是一味地目不轉睛盯著他。
祁連得意的看著著絕美的傑作,笑道:“嘖,可惜了這張俊美的臉,你當初怎麼就狠得下那個心,親手就將它給毀了呢?”
憐舟羽之不為所動,反而卻平靜了下來,反問道:“用一張臉換得一條命,你說有什麼舍不得的?”
祁連輕笑一聲,不再言語,坐到對麵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與他對視。
越是豔麗的東西越是有毒,就像祁連,如同妖冶的罌粟花,花無毒果實卻能令人上癮致幻。
乾獄就不慎采擷了這花,然後迷上了他。憐舟羽之見證了全部過程,也見證了祁連在乾獄死前和死後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
從前的他,豁達開朗,意氣風發,有傲骨,不服輸,會行俠仗義,劫富濟貧;可現在的他,心狠手辣,冷血無情,心中隻有盲目的“報仇”二字。
可憐舟羽之自己又如何呢?也好不到哪兒去。
一切都是孽緣。
憐舟羽之首先移開了視線,轉向地麵,看著那地麵上的石頭紋路,轉著眼珠子。
與此同時,雪虹洛到來。
看到憐舟羽之臉上駭人的傷痕,她震驚地愣住了。
憐舟羽之對她一笑,拂袖在臉前一揮,就回複了原來的麵貌。
雪虹洛差點以為自己眼花,可看到祁連幸災樂禍的神情,心下便了然她看到的的確是事實。
停頓了一下,“王爺請二位到殿中一敘。”她說道。
“他提前出關……不會有什麼事吧?”萬一突然一下走火入魔怎麼辦?憐舟羽之有些擔心。
“王爺自有思量,我等不過問。”雪虹洛回答。
三人來到正殿,風幽子正於上座閉目養神,雪虹洛自覺退了下去。
檀香嫋嫋環繞在雕龍刻鳳的柱子周圍,攀沿而上,飄散滿室的熏香。
祁連徑自坐到左邊,開口道:“師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聞言,風幽子才微微睜了眼,道:“無恙。”
祁連知道他的性子,也不跟他囉囉嗦嗦,繼續道:“今日來,是想請師兄見個人。”
“何人?”
“洪荒龍神——雪傾城。”
風幽子忽然徹底睜開了眼,一雙流光溢彩金色瞳仁深深一顫。
憐舟羽之覺得好像整個大殿中的香味都在那一瞬間凝固了,可抬眼望去,淡紫暗灰色的煙熏依舊繚繞著。
“不見。”淡然冰冷的話語從風幽子輕啟的薄唇中吐出,說著闔上了眼簾。
“為何不見?”祁連問道。
“為何要見?”他反問。
從來沒有人知道風幽子在想些什麼,打算做些什麼,下一個舉動會是什麼。但唯一可以確認的是,他從來不會輕易答應任何一件事,也不會輕易地做出任何舉動。就像現在,哪怕眼眸深處有震顫,麵上卻仍舊不起波瀾。
“師兄不用急於回答,請三思之後再做答複。”祁連告訴自己,不能急,他還有時間可以等。否則要是逼緊了風幽子,可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他敢橫行霸道也是處於師傅的寵愛,可惹惱了風幽子,就算他萬千寵愛集於一身,也得千刀萬剮魂飛魄散。
對於風幽子,可以在他麵前提出任何事情,但是別妄圖去試探他的底線。
“無事請回。”風幽子開口。
祁連笑道:“師兄別總急著趕人,師弟我還有一事想問問師兄。”
風幽子不言。
“敢問師兄,前陣去往南海途中,可否見過……前妖皇顏裴耀?”
此話一出,憐舟羽之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今日早些時候,他和祁連說過此事,隨口一提,沒想到他還真的問風幽子驗證。雖說顏裴耀他真的見過,但是總歸還是有些沒有來的心慌,畢竟風幽子反複無常,誰知道他會怎樣答複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