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黑曆史_(:з」∠)_  第九章 必先微福(下)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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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城
    一路邊走邊聊,不時便來到酒下月色,上了雅間。
    憐舟羽之點了許多好菜,還專門上了一壺幸有冷香,專門給祁讖享用。
    祁讖原本不餓,但憐舟羽之一再叮囑,一定要吃飽,不然到時候會餓。所以他多多少少還是吃了一些,直到腹中實在撐不下。
    憐舟羽之滿意地點點頭,付錢離開了酒下月色,中途還躲過了被自己發配來幹苦力的同竹。
    “讖,你等我下。”又走了一段時間,憐舟羽之對祁讖道。
    “嗯。”祁讖覺得即使憐舟羽之戴上麵具,依舊藏不住骨子裏那股美。
    不一會兒,憐舟羽之提了兩壇酒走出來,道:“我們去落月崖。”
    “落月崖?你要做什麼?”祁讖忍不住好奇。
    憐舟羽之笑道:“賞月。”
    祁讖望望天道:“這時候?”
    “還要看夕陽。”
    “夕陽?”祁讖無奈,這有什麼好看的?
    “主要還是賞月了,今天下弦月,很美。既然來了,姑且去看一看,不會讓你失望的。”
    “好,聽你的。”兩人並排走著,一路說說笑笑,不時便到了玄武門。
    出了玄武門在向南走四十多裏,便到落月崖。
    夕日未沉,火辣地烤著大地。夏天時,落月崖人跡罕至,憐舟羽之也就取下了麵具,任由陽光火熱地照在自己的臉龐,幹燥的溫度灼著皮膚,才有那麼一點真實的感覺。
    也許是,也許不是,憐舟羽之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更或許隻是陽光晃了眼。
    祁讖見憐舟羽之剛才還好好的,越走越發魂不守舍,自己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反應。
    祁讖不想白費口舌,也沉默下來跟著走,一路無言。
    兩人從一開始的並排走,變成了一前一後。夕陽沉的越多,兩人走得越遠。
    過了些許時候,憐舟羽之停在了一麵崖前,高聳入雲的眼前有一座石碑,上刻三個大字,落月崖。
    “這裏就是。”憐舟羽之道。
    迎著驕陽走了這麼長時間,是誰都會累,可看到目的地是一座光禿禿的岩麵,怎麼說心裏也會有些怒氣。
    “上去吧。”憐舟羽之又說。
    什麼?上去?祁讖抬頭向上看,怎麼上去?用飛的不成?
    “下麵確實很熱,可是上麵就冷了。落月崖還是挺高的。”憐舟羽之繼續說,“是從這裏上去,還是繞背後平一些的路?”
    “繞。”
    “這樣的話,就看不到夕陽,隻能賞月。”
    “隨意。”
    聽到祁讖不冷不熱的回答,憐舟羽之以為他陪自己來後悔了,“如果你不想上去的話……我們可以先回去,然後去其它地方。”有些委屈地低下頭。
    祁讖聞言攔過憐舟羽之,笑道:“誰說本王不去?有月有酒有美人,不去豈不是虧了?”
    祁讖的幹笑在憐舟羽之聽來卻是很勉強的樣子,“真的不願意我們就回去吧。”
    祁讖雙眉一挑,“磨磨蹭蹭,還去不去的?”說罷不給憐舟羽之解釋的機會,拿過他手中的酒,拉著他就往崖後走去。明明是那麼熱的天,手中的溫度卻涼得讓人心疼。祁讖不自覺地把手握得更緊。
    被祁讖拉著走亂了步子,憐舟羽之小跑幾步才追了上去,回到了肩並肩的時候。感覺到掌心傳來火熱的溫度,沿著自己的血脈,直達心底,漾開來。
    “當然去,走,我帶路。”憐舟羽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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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爺和那人在一起。”
    “滾。”發話的是一位男子,紅瞳紅衣紅發,妖孽一般。
    他冷冷地道,手中的傳書一撕,落了滿地。
    “是。”傳話人立即退下。
    偌大的宮殿空曠得隻剩下一人,紅紅的燭火染出一片血色,一片血腥之氣。
    “來人。”紅衣男子道。
    “是。”話音方落,隨即就有人跪在了麵前。
    “盯著。”紅衣男子下達命令。
    “是。”
    大殿又空了,這次連紅色都淹沒,隻剩下一片混沌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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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萬裏之外發生的一幕,憐舟羽之和祁讖不知道,以後也不會知道。
    “到了。”當兩人攀登到崖頂時,最後一縷殘陽躲到了地平線之下,抬頭可見依稀的月影。
    別說,高處不勝寒,還真有些冷。一陣風吹過,祁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熱度被帶走不少,怪不得,他明白憐舟羽之為什麼要帶酒上來了,酒可是暖身的好物啊,當然……
    祁讖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憐舟羽之,心道:人也是。
    沒有了太陽的溫暖,周圍漸漸冷下來。
    兩人在懸崖邊找了塊幹淨的地方坐下,憐舟羽之變出白釉藍花碗,駕輕就熟地倒了八分滿,一碗推倒了祁讖麵前,另一碗自己端了起來,一口飲盡。
    祁讖知道憐舟羽之不喜歡形式上的套路,也就不做客套,自斟自飲起來。
    這樣的氣氛,憐舟羽之很是喜歡,要是以後,都可以像這樣,那也就無欲無求了。
    祁讖也樂在其中,有美酒佳人相伴,何樂而不為?
    二人都靜靜享受著著難得的寧靜的一切,不時月上中天。
    酒已經喝完一壇,另一壇也倒了一半,倒去了不少。兩人酒量都好,喝了那麼多也隻是微醺,還沒有醉倒的跡象,隻是憐舟羽之比祁讖醉得厲害了點兒,看月亮,也有些模糊了。
    慢慢的,壇子裏的酒越來越少,連最後一口也近了憐舟羽之的嘴裏,火辣辣的流進胃中。
    還沒醉啊……祁讖懊惱了,自己已經很努力地把憐舟羽之灌醉,可是效果不明顯,看來下回得多弄上兩壇酒,狠狠灌他一台,畢竟醉了好辦事嘛。
    想到這裏祁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對憐舟羽之道:“過來。”
    有點兒迷糊狀的憐舟羽之往祁讖旁邊挪了挪,問道:“做什麼?”
    “冷了,讓本王抱會兒。”祁讖道。
    “嗯?……哦……”憐舟羽之想了想,覺得沒什麼不對的地方,於是乎又向著祁讖挪了挪,往他懷裏一蹭,找個舒服的位置窩了下去。
    祁讖想笑,他可不是這個意思,“起來起來,不是這樣。”
    “什麼這樣?”憐舟羽之奇怪,這樣不對嗎?又往懷裏蹭了一下。
    祁讖想算了,“好吧就這樣。”說著一手攬住他的腰,又往懷裏攬了攬,以免到時候不小心睡著滑下去。
    一下一下地撫摸著憐舟羽之順滑的頭發,溫香軟玉在懷,誰又能不心動呢?
    在祁讖溫暖的懷抱中,在酒力的催動下,憐舟羽之漸漸沉睡過去。
    祁讖哭笑不得,還真的睡著了。
    輕輕地抱著憐舟羽之起身,沿著上來的路,悠悠地走回了玉宇宮。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此時已是五更,過不了多久,天就要亮起。
    沒有走大門,祁讖抱著熟睡的憐舟羽之直接翻牆回到了後院,掠過池塘進到房間,褪了衣服,摟著憐舟羽之躺在床上,闔眼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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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
    寞翎回來了。
    這對於明薇來說無疑是最好的消息。本來大好的清晨起來後是要練舞的,可一聽說寞翎歸來,連早飯都沒吃,從酒下月色飛奔而出,向著玉宇宮奔去。
    這邊,寞翎總算回到了玉宇宮,正打算去後院向憐舟羽之彙報,就十分“巧合”地碰到了來找憐舟羽之的明薇。雖然他對她唯恐避之不及,但就算躲又能躲去哪兒呢?隻好任由明薇笑顏如花地挽著自己的手臂,反正沒人看見,也就隨她了。
    來到後院,一切還是那麼的清靜,看樣子平日早起的憐舟羽之睡過了頭。走到門前禮貌地敲敲門,按照平時,這樣做,憐舟羽之應該會很警覺地醒過來,寞翎毫不猶豫地推開了門:“主上……”
    他當場愣住。
    站在門外的明薇見寞翎的身形一頓,好奇地探進了頭,也愣住了,她抽抽嘴角:“不是吧……這麼快……”
    的確,這幅映入眼簾的圖畫讓人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隻見祁讖敞著上半身,被子滑在腰際,一隻手臂上枕著憐舟羽之,另一隻手摟過憐舟羽之光裸的背。憐舟羽之則像隻乖巧的貓兒一樣被他抱在懷裏,氣息安詳。
    正在門口站著的兩人不知所措時,祁讖忽然睜開了眼,看著門口兩座木頭,一絲不悅在眼中一閃而過,輕聲說道:“出去。”還示威地將憐舟羽之又摟緊了些。
    雖然聲音不大,但二人聽到後還是打了個寒顫,明薇拽拽寞翎的手臂,道:“走啦。”
    寞翎機械地點點頭,走了出去,拉上門。
    或許是關門的聲音吵醒了憐舟羽之,他微微睜開眼,坐起身,揉揉眼。
    “醒了。”祁讖搭在憐舟羽之腰上的手還未離開,他順帶撫摸著憐舟羽之光滑細膩的皮膚,柔聲道。
    “嗯……嗯?”有人說話,憐舟羽之本能一答,卻發現有些不對勁兒。轉頭一瞧,祁讖臥在床上,一隻手臂支著頭,正對自己微笑,絲縷未著的上身精瘦的胸膛讓人看得鼻梁一熱,險些流下血來。
    “啊……!”憐舟羽之瞬間驚叫出來,但被一隻溫熱而有力的手掌擋住,才說出半個字。
    祁讖貼上憐舟羽之的背,用唇在耳邊摩挲:“如果你真的想引人注目的話就接著喊,本王不介意。”
    憐舟羽之頓時安靜下來,點頭表示意會。
    祁讖放開手,捏著他的下頜轉過來,在額頭上落下一吻:“早。”
    “早……”憐舟羽之紅著臉答。
    “浴池在何處?”祁讖順順憐舟羽之有些淩亂的頭發。
    “後,後麵林子裏有溫泉。”憐舟羽之沒想到祁讖會這麼問,難道他前久都沒洗過?
    “瞎想什麼,”看憐舟羽之瞬間變得驚恐的表情,祁讖猜了個大概,“這是就近原則。”
    憐舟羽之撇嘴笑笑,抓起祁讖的衣服塞到他手裏,迫不及待地將他送出房間,還扣上了門。
    祁讖好笑,還害羞了。
    在門外徘徊的明薇看到這一幕,呆了一陣,轉即就被祁讖姣好的身材所吸引,看得摩拳擦掌,巴不得上去好好摸一把,直到祁讖披上衣服走向後麵的樹林,眼珠子都沒有離開半分,還想跟上去好好欣賞美男入浴。幸虧寞翎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不然這頭狼可不知道會幹出什麼慘無人道的事來。
    “做正事。”寞翎嚴肅道。
    明薇吐吐舌頭:“知道啦,正事。”
    兩人走到憐舟羽之房門口,明薇想進去,卻被寞翎一句“你是女孩子家”給擋在外麵,氣得她跺腳。
    走進房,憐舟羽之已經穿戴好,坐在桌案前不知想什麼正出神。
    “主上。”寞翎打斷了他。
    “你回來了,坐。”憐舟羽之指指旁邊的椅子。
    “是,”寞翎坐下,“主上,一切安好。”
    “是麼?那就好。見到明薇了吧,最近事兒多,你有空的話幫著點兒她。”憐舟羽之對寞翎說,“還有,風曳子跟我說……”
    話音未落,寞翎聽到“風曳子”三個字過後,臉色瞬間變得瓜白。
    “怎麼了?”憐舟羽之發現異狀,問道。
    “主上……認識風曳子?”寞翎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
    “認識啊,怎麼,有什麼問題?”寞翎的異常讓憐舟羽之警惕。
    “沒,您繼續說。”寞翎搖頭道。
    “寞翎?”憐舟羽之不放心。
    “屬下隻是覺得您竟然會認識‘探王’,有些驚訝罷了。”寞翎道。
    “也對,這的確是件稀奇的事兒……好了不提這個,風曳子和我說天界的“淩霄石”和冥界的“三世輪盤”被盜,而我有嫌疑。”
    “不可能。”憐舟羽之的為人寞翎很清楚,他不會做這樣的事。
    “可是風曳子手上有‘我’留下的證據。寞翎,通知下去,凡事小心。萬一以後真的發生什麼,我不希望連累其他人。”憐舟羽之叮囑。
    “是。”寞翎明白。
    “還有,慕舞節這段時間會很不太平,多留心。”憐舟羽之加了一句。
    寞翎鄭重其事地點頭。
    “好,叫明薇進來,你先去休息。”
    寞翎按照憐舟羽之的意思,讓明薇進去,自己回了房間。
    “喲,羽之,你夠快啊。”明薇賊賊的笑聲傳來。
    “什麼?”憐舟羽之挑眉。
    “少來,我都看見了,你和那個祁讖……”
    “停!”憐舟羽之頭疼死了,“我和他什麼事兒都沒有,我隻不過昨晚喝多了點兒,然後趴他身上睡著,他就把我帶回來了。”
    “誰信啊,都赤裸相見了,”明薇笑得很奸詐,“還喝酒了,那不更沒什麼好說的了。”
    說實話憐舟羽之很想一腳把她踹出去。
    “趕緊,說正事,沒事別來煩我。”
    “行行行,其實我也沒什麼要緊事,這不找了個借口跟著寞翎來嘛。結果一不小心看到某個香豔的場麵……”
    “明薇,”憐舟羽之打斷了她,“從現在開始,我跟寞翎站在同一戰線。”
    “啊?不要啊!我我我,我什麼都沒看到!”同一戰線?那她一輩子也別想跟寞翎在一起了。
    “晚了。”憐舟羽之麵無表情地走出房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錯了還不行嗎?哎羽之你別走啊!”明薇追了出去。
    “羽之,你別生氣啊!”明薇氣喘籲籲地追上他,“剛才是我不對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
    “阿薇,這件事不能鬧大。”
    “我知道。”
    “好了,寞翎,等下過來吃飯。”憐舟羽之揚聲道。
    明薇跟著去,說是道歉要有誠信,就把早飯包了,不麻煩憐舟羽之。
    憐舟羽之點點頭,叮囑明薇不要做甜的,然後回了房。
    很多事情還是沒有苗頭。想起剛才寞翎聽到“風曳子”三個字後臉色唰地變白,就算是聽聞他的名號,也不至於有那麼大的反應。憐舟羽之不得不懷疑,之間有什麼蹊蹺。
    從剛才開始,一股不詳的預感一直圍繞在心頭,揮之不去,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正在背後發生。也許是自己太過敏感,但慕舞節這幾天發生的事一件也不容忽視。
    才過了一天,憐舟羽之默默道,希望別出事。
    閉上眼揉揉太陽穴,長噓一口氣放鬆,再睜開眼卻無意掃道了藏著那個木盒的地方。
    木盒裏裝著的是鎏寒縈月劍,上古傳承下來地寶劍,據說是把魔劍。在有月亮的夜晚,這把劍會吸收月光轉化為力量,整個劍身變得雪亮,周圍還會縈繞著縷縷寒光,故名鎏寒縈月劍。至於這件的來曆,就不從得知了。
    其實憐舟羽之根本就不相信這把劍是風曳子撿來的話,這種可能性小到幾乎沒有的事情,怎麼可能老是讓他碰上?這事兒奇怪的地方多,但憐舟羽之也不能去查,這是對風曳子的不信任,再說即使查了也不一定能查出個所以然來,總之不論如何,風曳子不會害自己。
    自己被陷害的事風曳子還在查,雖說自己心中已經有了可能的栽贓人,但是沒有證據,現在下結論為時過早。說不定一不小心,會把嵐鳶無辜的百姓都拉下水。
    憐舟羽之越想越覺得心煩意亂,索性連早飯都不吃,去到玄思山,好讓自己靜下來。
    習慣地靠在常來的那棵樹下,本以為煩悶會減輕,沒想到反而愈演愈烈。
    寞翎的職責就是時刻保護憐舟羽之,沒有他特殊的命令,便寸步不離。見到憐舟羽之緊蹙的眉頭,寞翎上前輕聲道:“主上,有什麼事可以跟屬下說,屬下為您分擔。”
    “沒什麼,”憐舟羽之頭也不抬,“沒什麼事,有些累而已。”
    “主上,屬下的職責就是為您分憂,您什麼都不說,就是為了怕牽連我們,這樣屬下會覺得自己很沒用。”寞翎說得很誠懇。
    “真的沒什麼。”憐舟羽之搖頭。
    寞翎知道,有些事即使說出來自己也什麼都做不了,可是說出來心裏不是會更好受一些嗎?在心裏無奈地歎氣,默默地地退回暗處。
    寞翎,你的心意我領了,可是你知道麼,這件事後可能掩藏著驚天的迷局,到時候,我也保不了你們。憐舟羽之心裏的確不好受,可是又能怎樣,既來之則安之,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該來的總會來。
    摸著臉上的傷疤,憐舟羽之什麼也做不了,隻能見招拆招了。
    想明白了些,心情也稍微好了些。自己也真是太不小心了,一著急,臉麵具也忘記戴上。
    自嘲了一把,不願在玄思山上就這麼浪費時間,還是回到了玉宇宮。
    才回到後院,憐舟羽之就覺得一陣冷風刮過。隻見明薇和沐浴回來的祁讖冷著臉對望,亭子裏石桌上的粥都涼了。
    憐舟羽之猜八成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不辭而別,還拉上了寞翎,明薇不把自己宰了才怪。
    硬著頭皮上前,道:“我回來了。”
    “你還好意思回來!”明薇杏眼圓睜,“寞翎呢?”
    “呃……寞翎!”迫於明薇的壓力,憐舟羽之很不義氣地把寞翎叫出來。
    “是。”寞翎麵無表情地走到麵前,眼神十分不情願地看向憐舟羽之。
    憐舟羽之“痛心疾首”地小聲說:“寞翎,走好。”
    “主上……”寞翎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隨後,不等他說完,明薇狠狠瞪了憐舟羽之一眼,氣勢洶洶地拉著寞翎走出涼亭,估計是回酒下月色,收拾人去了。
    寞翎,挺住啊!憐舟羽之默哀。
    “去哪兒了?”憐舟羽之差點兒忘了還有一個可怕生物的存在。
    “呃……去,去那個什麼山……”憐舟羽之閃爍其辭。
    祁讖沒有看憐舟羽之,沉默著。
    “嗯……玄思山。”
    “做什麼?”祁讖冷冷道。
    “我……心裏有些悶,出去走走。”
    “想不明白?”
    “哎?什麼?”憐舟羽之有些愣。
    “本王信,不是你拿的。”
    “你怎麼知道?”憐舟羽之十分詫異,“難道你聽到風曳子說了?”
    “是,本王聽到了。”祁讖回答。
    “原來你也知道了……”憐舟羽之有些黯然,事情已經傳開了麼。
    祁讖似是看出了憐舟羽之的心思,安慰地拉過他道:“放心,隻有我們幾個知道而已。”
    “真的?”忽然憐舟羽之眼睛一亮。
    “真的。“祁讖道。
    “可是……你不懷疑我麼?”憐舟羽之想到這個,心情又一落千丈。
    “怎麼會。”祁讖愛惜地摸摸憐舟羽之的頭,說出了這個答案。他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指引著他,告訴他,這個答案是正確的。
    “謝謝。”憐舟羽之覺得鼻翼有些酸,他很感謝祁讖會相信他。
    “餓了吧,來。”祁讖將一碗粥推到憐舟羽之麵前,示意他填填肚子。
    憐舟羽之笑著搖搖頭道:“不用了,我不餓。”不知道為什麼,即使聽了祁讖的安慰,還是很沒胃口。
    “原本想今天讓你再帶本王出去走走,既然這樣,那就不勉強了。”祁讖見他心情還是沒有緩過來,也就讓他回屋休息。
    憐舟羽之連忙道:“沒關係,你想去哪兒我陪你。”
    “本王勸你還是好好休息,今天是慕舞節第二天,剩下的日子還有的你操心的,現在要是垮了,接下來怎麼辦?總不能讓本王替你吧?”祁讖挑眉看著憐舟羽之,大有一副“你垮了我可不管你”的樣子。
    “好,我知道了。”憐舟羽之淡淡一笑,看來他還是關心自己的。
    “去吧。”臨走前,祁讖還給了他一個深吻,惹得憐舟羽之嗔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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