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黑曆史_(:з」∠)_  第七章 通緝犯【改②】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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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憐舟羽之獨自飲了一陣子,一個身影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拉著自己的袖子:“羽~羽~你,嗝,陪我玩,嗝……”
    顏茗幻早就醉得不成樣子,一張臉紅彤彤,眼神濕潤迷離的看著憐舟羽之,這副樣子不知多少人看了會沉迷於此。
    “你喝了多少啊?醉成這樣子,趕緊讓阿琰抱你回去躺著。”一看顏茗幻,憐舟羽之就知道他肯定喝多了,明明酒量不行還偏要死撐。
    “我沒,嗝兒,沒醉,誰說我,嗝,醉了?我要你陪我,嗝,玩兒,陪我玩兒……”顏茗幻扯著袖子晃來晃去,執意要憐舟羽之陪他,喋喋不休。
    “獨孤琰璃!”憐舟羽之最受不了顏茗幻這個樣子,纏人得打緊,甩都甩不掉,“趕緊把你家人兒帶回去!”
    “嗯……嗯?”喝得半醉的獨孤琰璃迷迷糊糊恍惚看到憐舟羽之對自己招手,搖搖晃晃向他走去。
    憐舟羽之一看,完了,兩個都醉了,找人送吧。
    他喊了兩個侍衛,吩咐他們把醉得暈頭轉向的兩人送了回去。
    “不要,嗝,我要找羽,嗝,羽玩兒……”顏茗幻掙脫侍衛,跑了回去,撲進憐舟羽之懷裏,抱著他蹭來蹭去。
    憐舟羽之抬起手,當機立斷地敲暈了顏茗幻,讓侍衛將他帶了回去。醉了的顏大公子,可不是人人都消受得起的。
    宴會上的人跟顏茗幻狀況差不多,醉的醉,倒的倒,這場麵壯觀得隻有在嵐鳶才看得到。每當看到這種情況,憐舟羽之都會懷疑是不是自己哪裏出了什麼紕漏,才會弄得那些人幹什麼都像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一樣,形象什麼的全毀了。
    又喊了一批侍衛分別把這些人送到住處,憐舟羽之這才叫人來收拾殘局,自己也跟著幫幫忙。
    收拾完,憐舟羽之這才走上了回玉宇宮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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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弄就到了三更半夜,這路上幾乎都沒什麼人了。
    夏日白天並不是很熱的嵐鳶晚上卻是有些冷。
    風呼呼地吹,吹得河岸邊柳枝飄蕩,也吹來了陣陣蟬鳴。皓月當空,銀白的月光灑落在每家每戶,屋頂上,庭院裏,似乎送來天上的祝福。
    “憐舟。”憐舟羽之正享受著這令人愉悅的清靜,不想一聲呼喚卻擾了這寧靜。
    “你怎麼還沒走?”聽到聲音,便知是誰,憐舟羽之似乎有些驚訝。
    來人正是風曳子。
    見憐舟羽之應了自己,風曳子便從拐角陰暗處走了出來。
    “不,我去又回來,憐舟……”又喊了一遍憐舟羽之的名字,風曳子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怎麼了?”向來有話直說的風曳子很少這麼猶豫,憐舟羽之隱隱感到不對勁。
    “你知道我回來做什麼嗎?”風曳子問道。
    憐舟羽之搖頭。
    “冥界的‘三世輪盤’與天界的‘淩霄石’被盜。”風曳子看著他。
    “什麼?!”憐舟羽之大驚失色,三世輪盤和淩霄石被盜?
    “不假,一個月前,我受天帝與冥王之托尋找線索。下來收獲不少,也有了些苗頭。”風曳子眼神複雜的看著憐舟羽之道,“可是,憐舟,你有大麻煩了。”
    “什麼意思?”憐舟羽之不解。
    “你有嫌疑。”風曳子道。
    “哈,怎麼可能?”憐舟羽之失聲笑了出來。
    “有證據。”風曳子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布包,遞給憐舟羽之。打開來,裏麵包著兩樣東西,一塊白玉劍墜,還有一顆血紅色的小石頭。
    “這個,是在冥界三生殿發現的,”風曳子用左手拿起石頭,“這個,是在天界淩霄宮找到的,”風曳子又用另外一隻手拿起了劍墜,“都是你的吧。”
    “是我的沒錯,可這些東西早就丟了,怎麼會出現在那裏?”憐舟羽之說。
    “偽造的證據?也許……”風曳子有些躊躇。
    看到憐舟羽之因自己的話愣住的樣子,風曳子接著說:“如果被知道的話……”
    “可是我什麼都沒有做!”還沒等風曳子把話說完,憐舟羽之就打斷了他,“風曳子,你不信我?”
    “如果我不信你你現在就沒法站在這裏了。”風曳子解釋道,“我來是告訴你,在我找到真相之前,小心行事。要是出了什麼事,即使你無辜,證據在,你也脫不了身。”
    憐舟羽之皺著眉,若有所思地低下頭。
    “我會還你清白,這事暫時不要擔心了,”風曳子安慰他,“當務之急,還是處理好暗流洶湧的國事之爭吧。附帶一個消息,顏茗幻的事,沒那麼簡單。”
    憐舟羽之回過神來想問清楚,卻已不見風曳子的蹤影。
    歎了口氣,每次風曳子說的話自己都不能快速消化,還得慢慢來。
    原地定定地站了半柱香的時間,憐舟羽之才滿腹狐疑地回去。
    待憐舟羽之走遠,風曳子又出現在了剛才消失的地方,望著憐舟羽之離開的方向,緩緩道:“聽夠了,出來。”
    一個身影從開始風曳子現身的拐角處走了出來:“久仰探王大名。”
    “不敢當。”風曳子冷笑,“祁讖,偷聽別人談話,這傳出去不好吧。”
    祁讖一笑:“探王麵前自然什麼都瞞不過,還請探王保密。”
    “我不做虧本的買賣,作為交換,憐舟交給你了。”風曳子冷冷地看了祁讖一眼。
    “悉聽尊便。”
    一陣風刮起,人,隨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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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宇宮後院
    一路沉默地回到玉宇宮,憐舟羽之還是沒有發現祁讖的蹤影。
    站在梧桐樹下,抬眼望著颯颯作響的梧桐葉,若有所思。
    自己不去惹麻煩,麻煩卻偏偏來找自己,甩也甩不掉。六界之內與自己有糾葛的不少,可是會挑這麼個幼稚的手段陷害自己的卻隻有一個。
    憐舟羽之在心裏羅列了個七七八八,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先處理好慕舞節潛在的危機,剩下的,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隻要自己小心就行。他相信風曳子,會還自己清白。至於顏茗幻的事……憐舟羽之皺了皺眉頭。風曳子說沒那麼簡單?是指二十年前的慘案?還是指什麼?想了一陣,毫無頭緒,決定不再往下想。
    去年慕舞,自己曾向四國發過請帖,隻有納蘭姐妹前來玩賞。今年全部不請自來,還真是有些吃不消。
    今天的宴席,大家都盡了興,沒有不愉快的事發生,這點很讓人滿意,也省出了不少精心觀察的時間。
    岑梓與賀致裘絕不是僅為了玩樂而來。宴會上自己也仔細觀察過,那兩人時不時會低下頭來竊竊私語,可老是形影不離,怎麼看怎麼奇怪。納蘭二人倒是讓人放心,自己與她們跟朋友一樣,惺惺相惜,不可能與自己有國事上的紛爭。宴會上二人飲酒甚歡,有時自己看去還會對自己笑笑,毫無顧忌。還有祁讖,八成兒是專門衝著自己來的,也不知道自己那裏得罪到他了,宴會也不來。
    想到這裏,憐舟羽之心裏有些不痛快。
    嵐鳶與梟襄相鄰,交界處一直以來紛爭不已,隻是從來沒有打起戰爭,岑梓次來十有八九是為了邊境之事。遼垣於嵐鳶相距甚遠,何況中間還隔著個韶柯,兩國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是岑梓請來的幫手,那也離譜了,論地理、軍隊、資源,梟襄除了在資源的占有上不如遼垣,其它的都比遼垣占優勢,現在梟襄不缺任何東西,沒有理由聯合遼垣。這樣一來,賀致裘的目的就不明確了,莫不是來找紅顏知己的吧?
    憐舟羽之好笑地搖搖頭,這算什麼目的,跟玩兒有什麼區別。
    又考慮了多種可能,一個比一個更不靠譜,憐舟羽之覺得自己清閑好久腦子都不夠用了。
    同竹現在已經睡了吧,要是可以找個人商量一下就好了。
    “商量什麼?”憐舟羽之想得出神,祁讖出其不意地出現在了身旁
    沒想到自己不但不知不覺就把心裏的想法念叨出來了,還沒發現祁讖走近自己,果然閑多了會放鬆警惕啊。
    “商量什麼也不是找你,你去哪兒了?”憐舟羽之決定不告訴祁讖,轉口問道。
    “去哪兒了?當然是煙花之地。倒是這麼晚了,憐舟大人怎麼還不就寢?”祁讖故意編了個謊話,想看看憐舟羽之的反應。
    果不其然,聽到“煙花之地”四個字後,憐舟羽之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周圍散發出陰冷的氣息。
    “煙花之地?你怎麼不住在那裏,還回來幹什麼?”憐舟羽之冷笑。
    “沒轉了好幾家,找到合適的,所以回來了。”祁讖繼續編謊,憐舟羽之的反應讓他忍不住想多逗他一會兒。
    “那就麻煩祁大人繼續,憐舟恕不奉陪。”憐舟羽之連官話都拿出來,說罷轉身就走。
    祁讖不讓,一把抱住憐舟羽之纖細的腰,將他拉到身邊道:“都找遍了,沒有比你更好的。”
    憐舟羽之渾身一僵,道:“承蒙祁大人高抬,憐舟擔當不起,還請大人自重。”說著硬拉開祁讖環在腰上的手。
    看著懷中的人兒真的有些生氣,祁讖才安慰道:“逗你玩兒的,我沒去什麼煙花之地,隻是去處理了一些事情而已。”
    “於憐舟無關,請祁大人放開。”憐舟羽之依然冷冷地說。
    可是祁讖還是感覺到了懷中人細微的放鬆,於是不依不撓:“都說了沒去,何必那麼生氣,難道是在吃醋?”
    憐舟羽之聽了咬牙切齒道:“吃醋?我就是把自己泡在醋缸裏也不會吃你的醋!”
    祁讖扳過憐舟羽之偏向一邊的臉,讓憐舟羽之看著自己,調笑道:“之兒,是不是真的喜歡上我了?”
    “見鬼了才喜歡你!”憐舟羽之像炸毛了的貓,一下子掙脫了祁讖的手臂,氣勢洶洶地繞過池塘,走進屋子,“砰”地甩上了門。
    明明就是喜歡還嘴硬……祁讖早就從憐舟羽之眼裏看出了對自己的愛慕,自己對此頗為享受。
    說到風曳子,即使自己讓紋查了許多,可幾乎沒有關於這個人的身份信息。好像這個人與之兒交情不錯,明天得好好問問他,自己的過去,說不定還得靠那個神出鬼沒的風曳子,來給自己線索。
    凝望著憐舟羽之緊閉的房門,祁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他也有喜歡。不過好像剛才玩笑開大了,惹得憐舟羽之發怒。為了補救,祁讖隻能委屈自己今晚睡樹上了。
    嗯,好像之兒對這棵樹有特殊感情,每次有心事都會看到他對著這棵樹喃喃自語。祁讖看了看樹,好像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可能是特殊癖好吧。
    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躺下,祁讖闔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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