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黑曆史_(:з」∠)_  第六章 風起慕舞【改②】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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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下月色
    “羽之,你是真傻啊?”明薇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拆了,怎麼會有那麼笨的人?
    “我才不傻。”憐舟羽之一臉鬱悶地望著窗外,手上捧著的茶杯向下傾斜,茶蔓延到了杯口邊緣。
    明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憐舟羽之說:“你就應該和他接著做下去,完了讓他對你負責不就好了?磨磨唧唧弄半天,還搞什麼欲擒故縱,一點成效都沒有!”
    憐舟羽之依舊望著窗外,沒吭聲。
    明薇嘴角抽搐,道:“我說的你聽見沒有啊?”
    憐舟羽之依舊不理,一下一下地晃著手中的茶杯。
    “憐舟羽之!給點反應好不好!”明薇拍案而起。
    “我說你一個女的怎麼就那麼不正常啊,腦子裏想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憐舟羽之撇撇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吃多了撐著才會那樣做。”
    “我還不是為你好!以前都努力了那麼久了,現在他一失憶什麼都忘了。趁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你還不趕緊速戰速決!”
    “我臉皮沒你那麼厚。再說事情發展太快會脫離軌道的,悠著點兒總沒壞處。”
    “我就怕一悠就給悠沒了,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明薇冷靜了一些,坐下來也倒了杯茶。
    清茶從高處倒下入茶杯發出回聲,茶葉隨著水流打著轉,像極了現在憐舟羽之的心情。
    “寞翎呢?”明薇覺得自己開導得也夠多了,於是便轉移了話題。
    “出去了。”憐舟羽之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動作,要不是看到手上轉動的茶杯,還以為是一幅高手做的畫。
    “真是過分……我一來就跑……”明薇手杵著下巴,不滿地嘟起了嘴,喃喃道。
    “他沒有刻意躲著你,“憐舟羽之道,“你知道的,每年慕舞節他總要出去那麼幾天。”
    “對哦!”明薇恍然大悟,兩手一拍道:“我回來就是為了參加慕舞節的!”
    “嗯?”憐舟羽之很好奇,上次他可是威脅明薇她才去參加的,怎麼今兒個自己來了。
    迎上憐舟羽之探尋的目光,明薇道:“第一不是有獎勵嘛,我就是為了這個才來的。”
    “你想要什麼?”憐舟羽之問。
    “我要你給我出嫁妝。”
    “噗----”憐舟羽之剛入口的茶一股腦兒噴了出來。“嫁妝?我出?我看你才是傻了!”
    “我要嫁給寞翎!”
    這句話嚇得憐舟羽之手一鬆,杯子都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茶水四濺。
    這女人彪悍得不像話,要是自己不答應,明天,不,今晚上估計就得去將軍府睡上一晚了;自己要是答應了,自己八成從那以後睡覺都得防著寞翎。天,怎麼會有這種事?
    雖然憐舟羽之知道這二人是兩情相願,可是寞翎老不開竅,一直都不明白明薇的心意。可是操之過急,不太好吧?
    不對啊,照這麼說,明薇要嫁寞翎自己得給明薇出嫁妝,如果是寞翎娶明薇自己還得出份聘禮,怎麼看都是自己不劃算啊?
    憐舟羽之越想越不平,憑什麼自己要虧啊?幹脆冷哼一聲,叩上麵具,從窗外翻了出去,輕巧地落地。
    “憐舟羽之,你什麼意思?給我回來……”明薇在樓上大喊。
    “憐舟羽之?是憐舟大人!”
    “什麼?憐舟大人?”
    “憐舟大人!憐舟大人!”
    明薇話音未落,人群裏頓時炸開了鍋,這個身著黃衣,戴著麵具的男子,就是他們的國君憐舟大人?
    嘁!憐舟羽之暗罵一聲,麻煩了,都怪她喊那麼大聲,現在引得他成了萬眾矚目的中心了,趕緊逃吧!
    這樣想著,憐舟羽之邁開步子一溜煙衝出了快形成包圍圈的人群,頭也不回地向前跑,無視身後那些拚命喊著自己名字的仰慕者。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身後不再傳來嘈雜聲,憐舟羽之這才停下,順了口氣。
    抬頭一看,“將軍府”三個豪邁的大字映入眼簾。
    怎麼跑到這裏來了……感覺到守門的侍衛投來好奇的目光,憐舟羽之尷尬地咳了兩聲,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憐舟大人!”侍衛見了,一齊喊道。
    “嗯,獨孤將軍在不在?”
    “回大人,將軍和顏公子早上就沒出來。”
    “嗯?”憐舟羽之奇怪了,顏茗幻這個閑不住的人怎麼會沒出去?
    “我知道了,各位辛苦了。”
    “是!”侍衛齊聲回答。
    走進府中,一路上遇到好多忙碌的人,憐舟羽之突然想起,今晚的宴會要在將軍府進行。
    但也不對啊,憐舟羽之轉念一想,這跟阿幻沒關係啊?
    帶著一顆好奇心兜兜轉轉來到了後院,隻見一個人影也沒有,處處房門緊閉。
    怪了,怎麼沒人,難道在膳房?憐舟羽之正想離開,靈敏的耳朵捕捉到一聲幾乎微不可聞的呻吟,是從獨孤琰璃的房間裏傳出來的,難道……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前,耳朵貼上門,聽著裏麵的動靜。
    “唔…嗯~”聲音入耳,雖然並不怎麼清楚,但憐舟羽之一聽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真是,吃到了也不和我說一聲……真是精力旺盛!
    又一陣曖昧的聲音傳來,憐舟羽之不由得感歎。
    算了,偷聽牆角這種事可是要遭天譴的,憐舟羽之小心翼翼地離開了後院。
    出了將軍府,憐舟羽之又沒事做了,回宮是個不錯的選擇,可他不想回去被祁讖壓著玩兒。
    真是閑啊。中午早就過了,現在也沒了吃午飯的心思,更何況本來就不餓。
    不過趁著有空閑,還是好好整理下接下來該做的事吧。
    再次來到玄思山,憐舟羽之找了棵樹舒舒服服地躺下,開始思考下一步的計劃。
    想著想著,憐舟羽之不知不覺就陷入夢中,和周公下棋去了。
    天色近黃昏,將軍府熱鬧了起來,錦衣華服的人陸陸續續到來。其中當然還包括梟襄、遼垣、韶柯的幾位國君,一個沒落,除了黯國的國君祁讖和這塊地盤上的主人憐舟羽之。
    獨孤琰璃快要忙得吐血了,憐舟羽之不在,個個都來找他,第一句就是問憐舟羽之的去向,然後又是各種客套話,居然連今天中午吃了什麼類似的都有。還有就是那個該死的丞相居然悠然自得地喝著茶袖手旁觀!
    更要命的是顏茗幻現在躲在屋子裏不出來,無論自己如何甜言蜜語就是不出來,弄得他現在心煩意亂。不過好歹是護國將軍,心裏再怎麼氣憤也不能表現在臉上,他可擔不起丟國家的臉這個罪名。隻能把火壓在心底,和顏悅色地跟每個人招呼著。
    “獨孤將軍別來無恙啊。”才送走一個麻煩的東西,下一個就接踵而至,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原來是岑大人和賀大人,幸會幸會。”獨孤琰璃擺出一幅笑臉,心下卻道:怎麼是這兩個人,麻煩了。
    “獨孤將軍客氣了,話說怎麼不見憐舟大人?”一個搖著扇子,身穿白衣,相貌溫文爾雅的人問道。
    TNND怎麼又是這個問題!?獨孤琰璃十分想爆粗口。
    “憐舟大人現有要事脫不開身,讓臣先來接待。”獨孤琰璃答。
    “哦?要事?不是去照看那個什麼‘綴水院’了吧?爺聽說那本來是招待賓客的地方,前幾天一不小心給燒了。不過說來蹊蹺,那地方在皇宮,怎麼失火的時候是將軍您去讓人救火的呢?不是有什麼隱情吧?”那人已經挑得很明了,斷定綴水院失火的事是有人刻意所為,反正獨孤琰璃脫不了幹係。
    老狐狸!獨孤琰璃暗罵一句,這種事都會傳到他耳朵裏,查出來誰說傳開的一定先拖出去亂棍打一台!
    雖然心裏這樣想,但嘴上還是說得井井有條:“在下隻不過是奉憐舟大人之命去察看狀況,結果湊巧碰到罷了。”
    “是嘛,這也真是太巧了。”滿滿的諷刺。
    獨孤琰璃頓時青筋暴起,掩藏在袖子裏的手緊緊握成拳,關節泛白。
    看著形勢不對勁,另一個一身青衣,滿頭藍發的人出聲道:“岑大人,獨孤將軍這也是忠於職守,盡了自己的本份。”
    “賀大人這是在為他開脫嗎?”岑梓冷笑地看著賀致裘。
    “世間不乏巧合之事,岑大人言重了。”賀致裘一絲不苟地回答,沒有偏激,很沉著,很恭敬。
    “哼!”岑梓冷哼一聲,甩頭離開。
    “獨孤將軍,方才岑大人的話,請您不要放在心上,賀某現在此謝過。”說罷,轉身快步趕上還沒走遠的岑梓。
    聽了賀致裘的話獨孤琰璃才鎮定下來一點,深呼口氣,向裏屋走去。
    “同竹。”推開門,一個男子正靠在椅子上小憩,被喊到名字,馬上站了起來。
    “趕緊去找下羽之,他再不來我就要瘋了。”揉揉太陽穴,獨孤琰璃一臉痛苦的樣子。
    “是,屬下立刻去找。”羽之大人還沒來嗎?難道去玄思山了?同竹邊想邊跨出了房門,開始尋人。
    “越快越好。”獨孤琰璃在後麵強調道。
    “是。”同竹直接飛身上房,一個燕子三抄水掠過池塘,翻出了將軍府的圍牆。
    同竹才離開,丞相緊接著走了進來,看見恨不得吃了他的將軍,假惺惺道:“好了,接著就讓我來吧,趕緊回去看看你家那個。”
    “算你有良心!”獨孤琰璃瞪了他一眼。
    “再瞪我就真的不管了啊。”丞相一副要走的架勢。
    “行了,趕緊去你的。”獨孤琰璃快步向著後院的方向趕去,嘴裏念叨著:“都快累死我了,剝削良民!”
    看著獨孤琰璃的背影,丞相心中可笑:就你還良民?然後轉身走向正堂。
    話說同竹那邊可就沒那麼有意思了,憐舟羽之找是找到了,就在玄思山。麻煩的是他睡著了,同竹可不敢喊他。還記得上次就因為自己打擾了他睡覺,一把匕首直接貼著臉飛了過去,嚇都嚇死人了,他可不要再試一次。
    糾結了好半天,看看樹上沉睡狀的憐舟羽之,再看看漸漸下沉的夕陽,同竹還是沒有下定叫醒他的決心。
    其實憐舟羽之早就醒了,他隻是覺得同竹的表情變化是在太有意思,忍不住想眯著眼睛再偷瞄幾下。
    直到同竹急得都想哭了時,憐舟羽之才磨磨蹭蹭從樹上下來,和同竹一起去了這慕舞節盛大的開幕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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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回到房間換了套正式的官袍,憐舟羽之才不緊不慢地去到了將軍府。
    總算來了……看到憐舟羽之,丞相這才鬆了口氣,他可算是體會到了將軍的辛苦了,憐舟羽之要是再不來,他也快架招不住,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那些人那麼難纏呢?
    “羽之……差不多了。”丞相對剛來的憐舟羽之說。
    憐舟羽之環掃四周,問道:“阿琰和阿幻呢?怎麼不見他們?”
    “來了。”話音才落,身後便傳來獨孤琰璃的聲音。
    轉頭一看,獨孤琰璃和顏茗幻兩人同時,可是這兩人卻不像是一起來的,不像往常那麼親熱。獨孤琰璃一臉冰冷,顏茗幻一臉怒氣。
    憐舟羽之不明所以地眨眨眼,什麼都沒說。
    累了的丞相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隻是打了個招呼,就去席位上休息了。
    “羽之,不是要開始了麼,走吧。”顏茗幻開口跟憐舟羽之說,連平常慣用的稱謂都變了,看來這兩人之間真的發生了什麼。
    憐舟羽之點點頭,三個人一起走向了宴會。
    三人才一出現,宴會上的人就把目光轉向去,喧鬧的宴會頓時安靜了下來。
    盡管出席過多次這樣的場麵,顏茗幻還是有些不習慣,那麼多人一齊看向自己,會有些手足無措。他下意識從背後拉住了獨孤琰璃的袖子。
    獨孤琰璃一驚,發現袖子被拉住,稍稍瞥眼一看竟然是顏茗幻,心下突然溫和了許多,扯了扯袖子,示意他沒事。
    顏茗幻也是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拉住了獨孤琰璃的袖子,當即尷尬的鬆開了手,喂喂咳嗽一聲。
    很會看形勢的丞相離席恭手大聲道:“見過憐舟大人,獨孤將軍,顏公子。”
    一聽是嵐鳶的國君到來,在座的人通通跟著站起。
    “丞相。”獨孤琰璃以禮相還。
    “丞相大人。”顏茗幻微微恭身。
    “免了,大家都坐下吧。”還沒等眾人開口,憐舟羽之淡淡道。
    聞者皆坐,三人也分別走到了位置上。
    一直默默跟在憐舟羽之身後的同竹又默默隱到了憐舟羽之身後的陰暗處,像黑暗中的貓,觀察著宴會的一舉一動。
    坐罷,憐舟羽之端了一杯酒站起來,朗聲道:“承蒙各位今天在此,憐舟也就開門見山了,在座的各位對嵐鳶的慕舞節並不陌生,我就不多說。隻是前些日子宮中發生了一些事情,綴水院失火,這些天隻有請各位暫住將軍府和丞相府,憐舟在此抱歉,先幹為敬!”說罷一口飲盡杯中的酒。
    “憐舟大人言重,”賀致裘緊接著也站了起來,“我等到來也給貴國添了不便之處,望憐舟大人多加包涵才是。”
    “既然如此,那就隻好委屈各位了。”憐舟羽之道,“坐。”
    “話多無用。如此機會,各位不必拘束,”憐舟羽之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大家盡興。”
    “啪啪”拍掌示意,絲竹聲響起,舞女從幕後邁著優柔的舞步進了場。美酒佳人,觥籌交錯,其樂融融。也隻有在嵐鳶才能如此快地開懷暢飲,不用去絞盡腦汁地想些對付人的客套話,這也拜憐舟羽之所賜。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金樽清酒,玉盤珍羞,鸞歌鳳舞,美人意誘。
    “祁讖呢?”目光一直尋找祁讖的身影,可惜沒有結果。
    “屬下這就去找。”同竹答。
    細細品著杯中上好的珍珠紅,憐舟羽之還是覺得不如秋露白。
    杭城秋露白,須采取青草上的晨露釀製,放置於冰雪之中三年融化後口感更佳,是種極為不易製作的酒。
    可他憐舟羽之偏偏喜歡,冰窖和酒窖裏幾乎一半的酒都是秋露白,晚到近幾個月釀的,早到百年前的。
    下麵眾人的酣暢淋漓,就連獨孤琰璃這個平日不好酒的人都喝得麵色微醺。
    看著這樣的場麵,一股煩悶感油然而生。
    還是喜歡安靜啊……猛地灌了半壺酒,憐舟羽之長長突出一口氣。好久沒有這麼喝酒了,還不如就接著這個機會,好好喝一宿吧!
    不知多少杯酒下肚,同竹才回來,道:“稟,沒有找到。”
    沒有找到?憐舟羽之挑眉。太不給我麵子了,愛來不來,我才沒功夫管你!
    “行了你可以下去了。”憐舟羽之揮揮手,繼續喝酒。
    “還沒吃飯吧,到膳房去叫他們給你弄點兒吃的,吃完先回去,不用管我。”突然想起同竹一直在自己身後,剛才又跑了好一段路,恐怕肚子早就餓了,於是說道。
    同竹心裏一暖,還是自家主子好,心疼手下。便領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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