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奮戰 深沉的保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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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夏胸膛一緊,倒抽一口氣差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他使勁壓抑激動沒有叫出鄭宮的名字,然後輕不可聞的,慢慢退出臥室。
在和鄭宮一牆之隔的走廊裏,畢夏拚盡全力般吸了口氣,然後全身虛脫的,輕輕滑到地上。他攤著兩條長腿,覺得腦子裏嗡嗡亂響像有幾百隻鴿子在同時揮打翅膀。
畢夏此刻品嚐的滋味不好形容,摻和著生活與感情發酵出的苦與鹹,同時伴著無與倫比的辛辣和融入四肢百骸的酸楚。他突然覺得臉頰有點癢,手背一碰才發現濕了一片。畢夏趕緊繃住一口氣壓抑心裏激蕩的情緒,生怕一個不小心驚醒了隔壁的鄭宮。
可就在這時,在萬籟俱寂中,鄭宮的聲音突然靜靜地從隔壁傳來:
“怎麼哭了?”
“……”畢夏全身一緊,僵硬了。
“最近過的不好吧?對不起,委屈你。”
“……”
“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你應該明白我的。”
“……”
“明天天氣不錯,一起出去走走吧。”
“……”剛剛鎮壓下去的淚意即將決堤,畢夏想要咬牙挺住。心裏被感動的一塌糊塗,之前那些委屈和怨憤都青煙一樣散了。那獨自挨過的中暑的夜晚,還有刺傷心髒的手機彩信,以及被碎玻璃紮破了的拳頭,這些都無所謂了,畢夏承認自己沒出息,隻要鄭宮一個輕聲的安慰,他就願意不顧一切回來他的身邊。
然而。
“別哭了,要我來陪你麼,畢遠?”
此刻鄭宮正閉著眼睛,一手拿著電話和畢遠聊天,他身體很疲憊,可是說話時聲音卻依舊溫和輕鬆,不看他的臉的話,一定會以為他正做著全天下最讓他舒服的事情。
也許是這幾日的疲憊消磨了一向敏銳的感覺,所以畢夏一直走到他跟前時鄭宮才發覺,繼而在黑暗中無聲對視。
“在和你的‘神秘情人’通話?”畢夏淺淺地笑了一笑,如果不是過分握緊在拳頭在黑暗中哢擦作響,旁人會以為他真的是微笑著的。
鄭宮和畢夏對視,從來波瀾不驚的語氣這次也沒有流露意外,隻淡淡地說:“是畢遠,酒會上你見過的。”
不料鄭宮話音未落,他手裏的手機突然被畢夏一把奪走,接著砰一聲砸碎在牆壁上。
“鄭宮!你夠了!”膽大包天地砸了鄭宮電話,畢夏像發了瘋的野獸一樣咆哮:“抱著我的衣服卻去關心別的男人,你到底是要幹什麼?”
鄭宮看著牆角碎了一地的電話渣滓,低沉陰鷙的冷氣大霧一樣從他身上散出來:“你知道這個電話的價值嗎?”
“我賠得起!”畢夏大吼,說著突然撲下來,手腳並用,用最快最有力的進攻迅速控製住鄭宮的行動能力。他用自己的手做繩索,把鄭宮兩手並攏,牢牢壓在床頭。兩個人麵孔貼著麵孔,呼吸抵著呼吸,畢夏盯著鄭宮黑的發亮的雙眼,低聲問:“告訴我,你到底在做什麼?如果有什麼事情我真的連累到你,那我自動離開,可是我不接受你那種拋棄舊衣服一樣的方式。”
鄭宮漠然看著畢夏,呼吸聲和畢夏的摻雜在一起。他說:“我不會像你一樣拋棄舊衣服。”
畢夏一陣征然,目光轉到鄭宮身下的那些被自己拋棄的衣服。突然他很氣憤,回頭瞪著鄭宮:“你總是在我麵前高深莫測,我隻是個凡人,我並不是時時都能懂你的沉默。”
鄭宮聲音突然變緩,如送戒指那次般的溫柔:“我以為你會懂。”
畢夏心髒仿佛被刀子絞過,疼得他一顫。
於是嘈雜得像搖滾世界一樣的情緒終於爆棚,怒吼的聲音仿佛要掀翻了房頂:“我懂你的黑眼睛啊???”
畢夏騰出手,粗暴地去撕鄭宮的襯衫,並且在極短暫的時間裏發現撕對開的襯衫一點也不難,看到夜色掩護下曝露的鄭宮的胸膛,畢夏心中更加騰起一團火。
“我今天一定要在‘上麵’!”
當畢夏的手去解鄭宮的皮帶時,不發威的鄭宮終於變成一提膝蓋,然後就輕鬆地將畢夏掀翻在床上。
鄭宮鉗著畢夏的兩隻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沒有錯覺,你的膽子真的變大了。”
畢夏哼了一聲,現學現賣地提膝去撞鄭宮,鄭宮騰出一隻手去擋,於是畢夏便用獲得自由的那隻手再次去扯鄭宮的皮帶。
畢夏好像是真的瘋了,以往對這種事畏畏縮縮的他居然也有主動去拽鄭宮褲子的一天。但是鄭宮永遠是鄭宮,他不容侵犯的權威說是不會動搖的。於是兩人在黑暗中好一陣較量,質量過硬的大床也給倒騰得發出呻吟
最終畢夏右手被鄭宮反擰過背,眼看著已經屈居下風,隻消鄭宮腰部一沉大手一按,他就得乖乖趴好就範。
“要趴一起趴!”畢夏絕地反擊,左手用很詭異的角度繞到鄭宮後腰,然後狠狠一按。
畢夏其實臂力不算強悍,這一下實在隻是垂死掙紮,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一按,突然就聽見鄭宮倒抽一口氣,接著前傾倒下。他們鬧的沒有邊際,兩個人幾乎是掛在床沿上,鄭宮一倒下,頭部好巧不巧地撞到了床頭擺放的水晶工藝。
黑暗裏傳來嘭的一聲,觸目驚心。
如果說這一晚的前半段是情趣,那後半段就純屬事故了。
開了燈後畢夏手忙腳亂地找來了應急藥箱,滿臉都是愧疚。
鄭宮閉著眼趴在床上,臉色蒼白蒼白的。
“對不起。”半跪在床頭,雙手奉上酒精棉,畢夏愧疚得頭都抬不起來。
鄭宮淡淡吐了口氣,接過酒精棉敷在額頭的紅腫部位。“不怪你。”
畢夏認真地盯著鄭宮看了片刻,突然嚴肅了神色:“讓我看看你腰。”畢總經理從來貴在有自知之明,他才不會幻想自己突然天生神力,單手就能大叔推蘿莉一樣的按倒鄭宮。
果然鄭宮不悅地呼出口氣,繼而用陰沉沉的眼睛看畢夏。他不說話,表示他拒絕。
畢夏無奈地笑了笑:“你覺得你現在可以拒絕嗎?”
“……”鄭宮眼神突然變得森寒,從冰箱升級到冷凍櫃。
可是畢夏卻正了神色,認真而悠長地說:“鄭宮,你知道我在你麵前我很多時候畏首畏尾,那是因為我怕你不高興,可是我更害怕的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身上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鄭宮瞳仁的色澤濕潤濃鬱,冷臉不說話的時候顯得非常威嚴,可是一旦他突然溫柔或者默許什麼事情時,那雙眼睛就會像森林深處的深湖一樣,動人得讓人心悸。
聽完畢夏的話,鄭宮目光平靜,接著他垂下眼簾,把臉轉向另一側,沒有出聲。
得到默許,畢夏才站起來。他心髒不停發顫著,輕輕掀開鄭宮襯衫的下擺。
當鄭宮的後腰曝露在視線裏,畢夏當場倒抽一口氣,一股激憤直搗黃龍侵入心髒,差點逼瘋他。
畢夏通紅著眼睛看鄭宮,低吼:“誰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