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奮戰 深沉的保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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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經理,您今晚打算在哪裏過夜啊?”小江開著車子,問畢夏。
“你幫我找找吧,熟悉一點的酒店就可以了。”
“啊?不好吧?現在挺亂的,入室搶劫啊,不良推銷啊,酒店不安全啦。”
“新房子沒找好,舊房子回不去,你說怎麼辦?”畢夏支著下巴看著車窗外飛逝的風景,無精打采的。
“那要不然去我那兒吧,好歹安全啊。”
“你家?”畢夏回頭看了助理一眼,“你要是一個人在家我倒是不介意打攪你,可你有戀人在,我怎麼能去做電燈泡?”畢夏委婉地拒絕了小江的好意,因為這個小助理平日裏看著挺不靠譜,可是關鍵時刻真的幫了自己很多,畢夏是不好意思再麻煩他了。
“哦,那我介紹朋友家給你住吧。”小江思考了一下,又拿出一個方案。
“不用了。”畢夏搖搖頭,“我好歹是你老板,又不是未成年,你用不著替我擔心那麼多。”
聽畢夏難得端老板的架子,小江搖頭埋汰他:“您也就年齡稍微大一點兒,真要論點實際性的東西啊……嗬嗬。”小江說話留一半,最後用一聲意味深長的“嗬嗬”來打了個暗示。心照不宣的。
“我在你們眼裏真就那麼沒用麼?”被小江埋汰了,畢夏忍不住糾結起來。
“也不是沒用,就是呢,嗯,怎麼說呢……”小江搖頭晃腦地思考著,半天沒想出好的形容詞。
畢夏一皺眉:“照實說。”
“就是您現在站在了一個您本不應該站在的位置上,這個位置不適合您,可是您就是莫名其妙地站進來了。”說這話的時候小江眼裏有些深邃的迷茫,似乎連他自己也對這句話充滿了憂慮和不確定。
畢夏又一皺眉:“說什麼呢你?……”
小江眯起眼睛樂嗬嗬一笑,說:“我逗你玩兒呢。”
車子最終在北二環附近的一家小酒店停了,這家小酒店沒什麼名氣,規模也不是那麼恢弘龐大,不過整體格調不錯,有種攻於細節的精致。
“我就住這兒了,先給我訂上一個月的吧。”
小江交過定金後,酒店裏秀氣的兩個工作人員就幫畢夏把所有行李都搬上樓去。
畢夏對著靜悄悄的房間駐足了一會,然後收拾衣服準備洗個熱水澡。“小江你回去吧,剩下的我自己解決。”對著鏡子開始解領帶,隻見鏡子裏的自己一副倒黴相,怪不得鄭宮會嫌棄了。“誒?你怎麼還沒走?”從鏡子裏看見小江站在門口定定地看自己,畢夏疑惑地回頭。“在我這兒耽誤很久了,你該回家看看你戀人了,他頭疼好了麼?”
小江站在門邊笑了一下,那張始終孩子氣的臉突然顯出一種穩重的斯文。“他沒事了,現在我就擔心您。”
畢夏忍不住笑了一下:“操心命。”對著鏡子把領帶解了,西裝架好,一邊解著襯衫扣子一邊往浴室走。“我得洗澡了,你出去的時候關門。”
“好,總經理再見。”
“嗯,再見。”
小江出了房間後就打開了手機,屏幕上顯示幾個程序正在啟動安裝。過一會,手機上就顯示出一些畫麵,是畢夏所在的房間裏的每個角落的監控圖像。當圖像轉換到浴室裏的時候,裏麵是被蒙蒙霧氣包裹著的畢夏。小江觸電似的把視線挪開了,表情繃的十分緊。
大概確定設備無誤後,小江才把手機合上,然後和酒店的老板重新叮囑了一番,最後才離開。
離開鄭宮的日子對畢夏來說實在不是很好過,尤其是住在陌生的地方的時候。
畢夏夜裏睡不著,裹著睡袍坐在大廳裏看電視。
他說不清自己現在怎麼還挺鎮定的,除了心頭隱隱壓抑的揪疼和難受外,他看見電視裏的低俗喜劇時還是笑得出來。
畢夏盯著電視裏紅紅綠綠的小醜,突然有點想念丟在鄭宮別墅門外的那一堆衣服,那些一式兩份的幸福的紀念,丟了真舍不得。
畢夏看了看手表,時間是夜裏八點半。明早這個時候就會有專門人員來清理門口的垃圾,到時候那些包裹裏的衣服就真的會被當垃圾處理掉了。畢夏心一痛,從沙發裏猛然跳起來。
他一邊換衣服一邊對自己說:我真不是舍不得鄭宮,我隻是舍不得那些價值連城的布料。
在燈火輝煌的街上一路驅車,畢夏於二十分鍾後將車子重新停在了別墅前的空地上。
別墅裏沒有亮燈,黑漆漆一片。來的時候畢夏還有點期待能見鄭宮一麵,可是現在才突然想起鄭宮很久沒回這裏了。
戚戚然地下了車,準備找到門邊的包裹抱走了事。
可是畢夏卻吃了一驚,因為包裹不見了,而且別墅的大門是敞開的!
進賊了?畢夏腦子一炸,毫不猶豫地就衝進了黑漆漆的別墅裏。
一般小偷不會這麼容易闖進來,除非是頂級大盜,再不然就是自己出門忘記鎖門了!畢夏腦子裏亂哄哄一片,滿心髒都是對鄭宮的愧疚和自責。他知道鄭宮不會在乎家裏的財產,可是他不希望分手都分手了,還要丟給鄭宮這麼大的一個烏龍。
飛奔進大廳後畢夏腳步頓了一下,亂七八糟的腦子突然清醒了一下。
——不能太大聲了,要是小偷沒走怎麼辦?
於是躡手躡腳的,放輕腳步四處觀察。
還好,房子裏的東西沒動過,借著窗外模模糊糊的月光,畢夏漸漸能看清屋子裏的景物。
這時畢夏差不多能確定家裏不是進賊了,因為沒那個賊會放著大廳裏價值連城的擺設視而不見的。
輕手輕腳地穿過了玻璃回廊,畢夏突然征了一下。
他和鄭宮臥室的門是開著的,月色正從門縫裏稍稍漏出來。畢夏攥了攥拳頭,然後才鼓起勇氣輕輕推開門。
他突然想起自己和lola背著鄭宮回家去的那次,他懷著忐忑的小心髒回家來,本以為鄭宮不在,可是推開臥室卻看見鄭宮裹在被子裏熟睡的樣子。
一股潮熱的氤氳質感包圍了畢夏,使他的手顫抖著,慢慢推開門。在他和鄭宮一起躺了一年的大床上,那些被他丟棄在門口的衣服全都鋪陳在上麵,而鄭宮側身躺在這些衣服中間,兩條修長的手臂抱著這些衣服,眼睛閉合,像在孤獨中不安入睡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