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譚小文突然伸手抓住舒武的衣袖，他清脆的聲音驚醒了看著人群微微發愣的舒武。“武哥。凶手是不是沒有在這裏？”
    舒武側首看著滿眼盡是擔憂之色的譚小文，心中一股暖流劃過。那是一股極其纖細的暖流，慢慢的劃過他的四肢百骸，讓他逐漸冰冷的身體和靈魂漸漸複蘇。依舊隻是伸手揉了揉譚小文的頭發。
    “你有恃無恐的原因是因為你並沒有動過案發現場的任何東西，所以你以為，這裏是不會有任何關於你的證據。”舒武看向走廊，“我說得對不對，趙芳？”
    走廊的人群全部避開舒武的視線，直到一個身著黑色T恤黑色短褲，黑色涼鞋的短發女孩兒出現在眾人麵前。
    那是一個清秀卻又陰沉的女孩兒。長長的劉海將她的眼睛遮住了一半，蒼白的臉上，依稀可見細細的血管。
    身體更是瘦弱得好像一陣兒風、就能把她刮跑似的。
    “你……”
    “我回家來看看，聽說陶建國死在這間教室，就過來看看。”清冷的聲音，微微上揚的嘴角可見她此時的心情是極好的。也不顧眾人看向她的目光，她悠閑的走進教室，來到舒武的麵前。“如果你認為我是凶手的話，就拿出證據來吧！”
    趙芳的心情，真的很好。
    她看著舒武的時候，微微揚起的頭露出了她的眼睛。那雙眼睛透著明亮的色彩，帶著開心的笑意。但這一切，卻讓人感覺到徹骨的冷。
    舒武很自然的擋住了譚小文的視線，他不希望譚小文接觸這些東西。“其實這並不是什麼高深的手法。如果一個人處心積慮的要殺另一個人的話，那麼無論是多麼不可能的事情，也都可以辦到。”
    趙芳並不介意舒武的話語，她隻是隨便拿了個凳子坐了下來。安安靜靜的看著舒武，像個聽故事的小孩子。
    雙手交握，然後又放開。見舒武一直都隻是靜靜的看著她，她也不慌張。一臉無所謂的把玩著自己的手掌。
    舒武看著趙芳露出來的手掌，冷漠的移開眼睛，看著窗外說道：“你喜歡玩棒球？”舒武說到“棒球”這個詞語的時候，趙芳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但旋即又恢複到“好好孩子”的麵容。
    舒武並不介意趙芳沒有理會他。或許他說這句話，就隻是為了測試趙芳的表情。“陶建國昨晚接到電話之後就來到了學校，但當他來到教室門口的走廊的時候，心中也覺得有些害怕。於是他做了一件自認為極為保險的事情，那就是先將‘110’撥好，如果遇險，他認為，他報警的時間，還是會有的。”
    “他確實有報警的時間，隻是他沒有想到，警察會掛他的電話。”趙芳突然似乎是想到什麼開心的事情，滿臉的笑意。“這件事情，我也是在家上網的時候，知道的。”趙芳笑著看了一眼站在她對麵的警察。